作者:六月
不过,摄政王会千方百计护着他。
虽然少渊没有跟锦书分析徽国的局势,但锦书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担心,也知道担心无用,徽国的事他们无从帮起。
敏先生去找刘大安,如今使者团走了,安置的那对母子也该打发打发。
之前刘大安把他们带走之后,一直隐秘安置。
估计那娘子也在等一个答案,自己死去的夫婿,为什么会活过来了。
刘大安已经恢复了妆容,所以只能大晚上过去,所谓月黑风高,最适合装神弄鬼。
敏先生安排他在窗外对陈幸说话,让她带着孩子回去乡下,好好生活,莫要干那些违法害人的事。
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便嫁了吧。
陈幸这边倒是好说话的,大哭了一场,诉说这些年的委屈与艰辛,刘大安安慰几句,便也就过去了。
倒是那个叫韩玉楼的龟儿子,教训是无用的,要揍。
所以刘大安把他抓到暗房里头,拿着家法就朝他的身上殴过去。
一边打还一边骂,年纪小小不学好,家里头的钱财都被他败光不说,如今还要做这些骗人的营生。
若再不洗心革面,往后要么是蹲大牢,要么是掉脑袋。
有些是是记打不记吃的。
刘大安出手有分寸,打得痛,但没伤要害,就是这双腿怕是有半月行不了路的。
明日,敏先生安排把他们送回乡去,赔了十两医药费,这银子看病吃饭是够的。
往后如何,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如果那混小子还不懂事,到处偷蒙拐骗,刘大安说的话就会成为事实,不是蹲大牢就是砍脑袋。
云秦风立功了,大家都以为陛下会给他安排官职。
但是,一道调令,却又把他送去了青州,让他与危爷们管着自卫营的军务。
大家又以为萧王殿下会反对的,毕竟他费煞苦心把四殿下扶起来,却又被送往青州去了,他肯定不能同意。
可他竟然同意了,在早朝上直呼陛下英明。
这就让人有些看不懂了啊。
才想着靠拢四殿下,以为他有前程的,结果被发配到青州去管个小自卫营,这哪里有出头之日啊?
这靠拢的心思,一下子就打消了。
只是,如果不是四殿下,会是谁呢?
蜀王是彻底没戏了,听说他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后,一直闹绝食,要寻死觅活呢。
真是个废物,这个时候应该是自省,沉寂几年图东山再起,绝食这还不是闹脾气么?
蜀王府。
那日打了板子之后,云靳风就一直闹着绝食。
不就是死吗?谁还不会?
他吴老贼没死透,算什么英雄?
吴老贼没死,他死总可以了吧?
等他死了,那外头骂他的人,看他们要如何自处。
那武浅浅嫁过来之后,就一直不被宠幸,关过禁闭之后,得知此事,便闹到了冷箐箐的面前。
哭得是肝肠寸断,说如何心疼殿下。
冷箐箐不胜其烦,道:“你心疼他,便去照顾他。”
武浅浅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
如今殿下受挫,正是需要有人关心的时候,趁此机会对他关怀备至,等他痊愈之后,自然就会与自己多亲近一些。
男子嘛,都是一样的,吃软不吃硬,若跟他对着干,他肯定不高兴。
听得冷箐箐同意,她哭态一收,便转身带着侍女去了。
小娥抱着世子过来,呸了一声,“烂蹄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争宠呢。”
冷箐箐嗔了她一眼,“这不是挺好的么?她求到我跟前来,我让她去照顾殿下,间接也算是我出了一分力。”
作为云靳风的妻子,她若不管不顾,说不过去。
“她就在那里干嚎,也不是真的哭,只是想叫人传到殿下的耳中去,认为她是真心的,真心个屁,都是手段。”
小娥是影舞楼的人,进了内宅,在外人面前还能得体大方,但私下耿直,有话不会藏着,有气也不会收着。
第335章 手段不合
武浅浅是带着内宅的手段嫁到蜀王府来的。
那些手段,也是她母亲在内宅多年的经验总结。
按说,手段适用于大部分的官场男性。
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该争夺的时候要争夺,该撒娇的时候也能千娇百媚。
但是,这手段不适用于云靳风的身上。
他疯是表面,但实则是一个双标的完美主义者。
他自己不完美,但是要求别人完美,不能有丝毫的瑕疵。
他原先喜欢冷箐箐,也是着实动了心的那种喜欢。
但是当冷箐箐面容毁了,他便弃如敝履,喜欢赶不上心头厌恶滋生的速度更快。
他甚至认为,不完美就该去死。
所以他要杀冷箐箐的时候,觉得很理所应当,甚至认为她应该自寻短见,不需要等他出手。
如今冷箐箐容貌恢复,娇美更胜从前,他又捧回心窝去了,仿佛不曾对她动过杀心。
纵然后来对冷箐箐也有失望,认为她没有以前对自己那般倾心。
可在他认为,武浅浅也是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的。
武浅浅就是死透发臭的老鼠,他连武浅浅的面都不愿意见,如今绝食更是怀着莫大的怨怼,当看到帘子一掀,露出来的面容是他最厌恶之人,当场暴怒。
“打出去!”他怒吼一声。
武浅浅的心疼还挂在脸上,就听到他的咆哮,当下怔了怔。
云靳风一吼,痛得面容扭曲。
他是趴在罗汉床上的,如此狼狈的情形,叫他最厌恶的人见了,怎么能忍?
“殿下,妾身是来伺候你的。”武浅浅眼底盈盈,娇媚含泪,“你觉得好些……”
“滚!”
云靳风暴怒,“石莼,石莼!”
手臂上包扎着的石莼带着侍卫紧忙跑进来,见殿下面容狰狞,一句话都不敢问,当下便把武浅浅给拖了出去。
唉,是王妃叫她来的啊,谁敢阻拦呢?
武浅浅没敢动手,哭着道:“殿下,妾身是心疼你,你让妾身在身旁伺候吧。”
云靳风捶着罗汉床,“掌嘴,狠狠地掌嘴!”
武浅浅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的,不是说男人受伤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吗?
他叫掌嘴,石莼也不敢不听,抡起巴掌就朝武浅浅的脸上刮过去。
武浅浅怒极,也顾不得装什么柔弱了,一脚朝石莼踹了过去。
石莼躲开,侍卫便擒住她的肩膀直接押了出去。
武浅浅疯似地叫骂,“放开我,我是侧妃,你们胆敢碰我?看我剁不剁了你们的手。”
石莼急忙把门关上,快步过去跪在地上请罪。
“殿下,是王妃叫她来伺候您的,属下这才放她进来。”
云靳风满脸的愤怒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但心头是又怒又恨又痛。
他被杖打,羞辱,绝食,王妃只来看过一次,说了一句保重身体便走了。
明明知道他最讨厌武浅浅,却叫武浅浅来伺候他。
她心里头当真是没了他的,和他离心了。
不禁越发地万念俱灰。
父皇打他,母妃不管他,至今没有派人问候过一句,连王妃也这么冷漠地对待他,外头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他的笑话。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滚出去!”他冷冷地对石莼说。
石莼抬起头,问道:“是时候换药了,属下请太医过来换药,可好?”
云靳风没做声。
他虽然不吃不喝,但是这伤会发烂发臭,他就算是死,也不能拖着这发臭的身体去死。
石莼见他不做声,便起身出去请了太医。
殿下是不抗拒大夫,也不抗拒吃药,所以这药一天吃六次,有些就是肉汤加了点草药熬的。
所以,绝食几日,还能精神奕奕。
冷箐箐晾了他几日,直到他赶走了武浅浅,这才出面尽一个王妃该有的职责。
等太医为他换了药,便端着汤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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