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好细腰 第168章

作者:姒锦 标签: 穿越重生

  这是警告她不要胡说八道。

  冯蕴其实不是那样的人,可那样起来就不想做人了。

  “将军顾及什么?”冯蕴缓缓地动,声音娇得水一样,“齐军来战,便让守将告诉他们,大将军忙着安抚他们皇帝的妻子,榻战正酣,来不及宰他们,让他们洗好脖子等着……唔……”

  裴獗将她抱到身上,惩罚般咬她的嘴,手也本能地往她那一片诱惑他堕落的如雪丰隆狠狠抓去,生生把她捏得变形。突然的粗暴带着气恼和野性,带来惊人的喘息,是他,也是她。

  极力克制的情绪爆发。

  他眼里如同淬了火。

  “蕴娘,谁把你教得这样坏的?”

  这话莫名其妙,冯蕴气恨她的粗鲁,不悦地盯住他的眼睛,贴上去用极近的距离看他的瞳孔,“不是将军教坏的吗?”

  裴獗捉住她的手,拉近,声音喑哑,“我是俗人,别诱我。”

  冯蕴快要笑死了。

  这还是俗人?

  这都快成坐怀不乱的大圣人了。

  “不是说好的吗?”

  冯蕴微微抬头,带点笑。

  “你我抛开羁绊,各取所需,相处时要尽欢……将军如今反悔,是觉得不合算,不如把我交给萧呈换来城池,换来休战,对不对?”

  不提这句,裴獗的脸色还好看一点。话一出口,那张骇人的面容便微微发冷,一把捏住她的腰将人提起来,不容抗拒地安置在一旁,拿一个软枕抵靠着她。

  “仗打完,让你吃够。”

  冯蕴怀疑这辈子的裴獗,是不是不正常。

  明明憋得难受,还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睡。”裴獗坐起来。

  面无表情,云淡风轻。

  冯蕴眯着眼打量他,“将军做什么去?”

  以前她是不会问的,可现在要问。

  以前他是不会说的,但她问了,他随口便说。

  “找濮阳九……”

  说半句,他停下,又补充一句。

  “看看伤兵。”

  说不上是为什么,冯蕴觉得他心里好似憋着一股气,每次碰她,到情绪失控时都会跟自己较劲一样,既疯狂地想,又疯狂的拒绝,两个不同的裴獗在极致拉扯……

  不是她熟悉的样子。

  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和上辈子不同的事情?

  冯蕴冷静下来,轻轻拉一下他的手。

  “不急这一会,我们说说话,说说萧榕的事情。”

  裴獗沉默一下,应声好。

  然后把她往里面挪了挪,这才坐下。

  冯蕴怔怔看着他,那紧绷的下颌线很是严肃,就好像他是什么人间芳草,而她是一個会欺男霸女的色中恶鬼?

  “噗!”

  她笑出声来。

  愉悦的,不带一丝刻意。

  “将军防我?”

  她笑着将他拉过来,又用被子盖住自己。

  “不用怕,我保证不碰你。”

  角色互换,冯蕴很是满意。看来面对的人是什么样子会做什么样的事情,是跟自己的行为有关的,她主动起来,裴獗反而顾虑重重了。

  “躺下吧。那样累了,躺着说话会舒服一点。”

  裴獗瞳仁微闪,妥协般靠着。

  冯蕴瞥着他,正经了一些,“萧榕在手上,将军可大做文章。”

  裴獗蹙眉,“如何做?”

  冯蕴郑重其事地道:“萧呈只有这一个妹妹,宠得如珠如宝,只要将军愿意,大可要求萧呈退兵。”

  裴獗道:“以妇孺为质,与禽兽何异。”

  大义凛然啊将军。

  冯蕴看着他冷酷无情的脸,默默地想了一下自己。

  他不做禽兽,倒是把禽兽献上来的姬妾笑纳了呢?

  所以,冯蕴不太相信裴獗真这么想……

  但他行事素来难测,既然说了,那萧榕这棋便是真的要放弃了。

  她不勉强。

  “那行,你不做禽兽,我来做。”

  裴獗看她一眼,没有回应。

  冯蕴侧过来,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裴獗的身上,看他黑眸一紧,便忍不住笑。

  她是洪水猛兽吗?怕成这样。

  冯蕴不作声地拉住他的手,慢慢穿插过去,与他十指交扣,缓慢摩动,非得把他逼红了眼,气息都不稳了,这才细声慢气地道:

  “昨夜我写那些敌阵分析时,便有一个疑惑亘在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想请将军解答。”

  裴獗略微失神,黑瞳有光,“说。”

  冯蕴一只手扣住他,另一只手去盘他的铠甲,从上到下抚摸,“深入并州十分冒险,对北雍军而言,绝非良策。要是我,一定会守住信州,守住背后的万宁和安渡,守住这次战争的胜利,再坐下来跟齐军和谈,狠狠宰他们一笔好过年,开春再打……”

  一字一句间,她的手也一上一下,很是得趣,看某人脸色极致的扭曲却平静不动,声音更是娇软带笑。

  “除非将军有什么必胜的办法。不然,这一出兵行险着,实为不智,不像将军的为人。”

  裴獗捉着她的手,“我为人如何?”

  冯蕴道:“运筹帷幄,谋略千里。”

  这话可能说到裴獗的心里了,他目光柔和了一些。

  “我非打并州不可。”

  冯蕴道:“为何?”

  裴獗突然反手过来,扣住她。

  “可知并州是什么地方?”

  冯蕴想了想,“毗邻恒曲关,兵家要冲。”

  能说出这句话,冯蕴已不是简单的妇人了。

  然而,这显然不是裴獗想听的那句。

  他低头看过去,盯住冯蕴的眸子。

  “你年幼时言中的战事,就发生在并州,可还记得?”

  又一个人来提醒她这件事。

  冯蕴无端的戾气便这般生了出来。

  生气时,她不想饶他。

  于是一言不发地坐起来,恶狠狠盯住他,然后将他两只手往上一按,用力坐上去,无视裴大将军的惊愕,蹂躏般折磨那禁区腹地高昂偾张的凶兽,不留半分情面,更不去管他会有多难受。

  疯了!

  见她不管不顾,情状疯癫,裴獗掐住她的腰往上提,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制住她,手却无力,一双黑眸有细微的流光闪过,隐在克制的表情里,声音无奈而沙哑,“别招惹,你受不住。”

  冯蕴心里窒一下。

  很多记忆便涌上心来。

  他没有说错,她知道厉害。

  吃了很多苦头,真是吃了很多苦头的,可过程艰难一旦吃上就会十分满足,她常会怀念这一副沙场战阵中锤炼出来的身躯,带着蓬勃生命力的粗砺狠意,让人疯,也让人狂,让人永生难忘。

  她扬起笑,压住他胳膊。

  “将军一说,我便腿软,是怎么回事?”

  一双眼绵软多情,视线却锋利异常,好像下一瞬就要将他身上的铠甲割开。

  裴獗抓住她,“好好说话。”

  明明是想训斥,声音却无端弱了几分。明明想将她拉开,那细弱的身子此刻却仿佛有千斤之巨。

  她坐在他身上。

  挑衅的样子,像个女王。

  裴獗一身硬骨让她磨得发酥,看着那盈盈的笑容里,满满的恶意,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

  “十四年前的并州一战,姬可记得?”

  “不记得了。”冯蕴没好气。

  裴獗让她磨得受不了,突然发了狠,拉她过来按住。冯蕴挣脱不开,扳着他的手指,拉不开就轻轻抚上去,慢抚那一根根筋络分明的骨节……

  裴獗深吸气。

  “你不想说?”

  “不。”冯蕴含笑,“我这人忘性大,九岁前的经历,都十分模糊了,何况三岁?三岁小儿,哪里懂那些。”

上一篇:旺家小福女

下一篇:老公末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