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 第169章

作者:海大人 标签: 打脸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为首的大夫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从脉象上来看,胎儿倒是没什么问题。”

  床幔内,冷山雁默默抽回了手,他一手虚支着额头,一手捂着胸口,声线沙哑无力:“可是我今晚突然就心悸起来,肚子也跟着抽痛。”

  大夫们面面相觑,试探着说道:“若是除了肚子疼之外还有心悸,或许……或许是郎君的心事作祟,若是能放宽心,病痛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说得容易。”一旁的白茶小声地嘟囔道,虽然声音很是轻微,但还是被最近的沈黛末捕捉到了。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动声色地让大夫离开。

  趁着屋里只有三个人的时候,她问道:“白茶,怎么回事?”

  “白茶,咳、别说。”冷山雁神色恹恹地靠在床上,说着还咳嗽了一声,牵连着柔滑的发丝也跟着微微震颤,仿佛摇晃的柳枝。

  “白茶,说。”沈黛末沉声道。

  白茶顿了顿,鼓起勇气般说道:“娘子,公子他是被下人们气病的。”

  沈黛末皱眉:“气病?为什么?”

  冷山雁可是执掌中馈的当家主君,她几乎给了他绝对的权利,哪个下人敢这么大胆让雁子受气?

  白茶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之前被赶出府里的槐香!前几日,他走路急匆匆的地也不看路,冲撞了公子,还差点伤了公子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您和公子的头胎女啊,公子自然紧张万分,一时情急就处置了这个毛手毛脚的下人。谁知道……”

  “怎么?”

  白茶继续道:“槐香被赶出去的时候不服气,非说公子是嫉妒他之前和秀菊伺候过您,所以才吃醋将他赶出府的。”

  沈黛末一脸黑人问号:“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槐香和秀菊我根本就不认识啊?”

  “白茶你先下去吧。”冷山雁开口让白茶退下。

  屋内无人,冷山雁才轻声开口道:“府内下人众多,妻主不记得也是有的。这个槐香和秀菊之前说他们在您逛园子的时候,伺候过您。”

  沈黛末一脸莫名其妙,随即恍惚想起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们是想在我跟前伺候来着,但我当时只想自己逛逛,就让他们退下了啊。”

  “是吗?”冷山雁细眸微挑,淡淡的冷香萦绕着彼此:“可槐香还说,秀菊曾经拉扯过您。”

  有了冷山雁的回忆,沈黛末的记忆渐渐清晰,她随意笑了笑:“好像是有个男的十分殷勤,上来扯我的袖子,不过我并没有理会。”

  冷山雁的眸光微暗,似一阵风阴飒飒地刮过,恍若鬼魅:“我本以为是槐香秀菊造谣,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看来我平日真是太纵着这些下人了,阖该严加管教。”

  “那妻主为何不早告诉我?我也该早早处置饿了他们,您就是性子太和善了,所以才让这些奴才都敢对您心生妄念,拉拉扯扯。”冷山雁握着她的手,语气过分柔溺。

  仿佛她不是征战沙场,傲视北方的英主,而是一个不谙情事的纯情大女孩,阿邬、孟燕回、楚艳章、太后以及府里府外的男人都,都是没脸没皮、手段老辣的下贱吊子,他的黛娘一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勾引哄骗到床上去。

  实在可恶。

  沈黛末不在意道:“这种小事时有发生,何必说呢。”

  从前她一穷二白的时候倒还好,但自从她当了县令之后,这些风流桃花就一直没有断过。

  又因为她经常去别人的府里参加宴席,这些士绅豪族每家每府都养着许多歌舞艺伎,以供客人赏玩,沈黛末但凡参加宴席,这些人就必不可少的上前伺候,对她过分殷勤者不在少数。

  甚至有几个男人跟神经病似的,不过才见一两次面,话都没说上两句话。就口口声声对她一见钟情,或仰慕于她的男人,要不惜抛下一切,夜奔到她府里,过分的热情将她吓得不轻。

  不过这些她一直都压了下去,也嘱咐查芝不要走漏,就怕雁子知道不开心。

  他本身性格就多疑敏感,要是知道还得了?

  “时有发生?”冷山雁瞳孔骤然紧缩,仿佛扎进了一根针。

  许久他才缓过劲儿来,说道:“……也对,府里的下人都敢这样拉扯您,那外头的野、外面那些男人还不更无法无天了?他们不像我这种养在深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趣男人,都是自小被调教出来的,花样又多又新鲜,勾引您的手段怕是层出不穷,看都看不腻吧?”

  沈黛末微微抿唇,陷入短暂的沉默。

  外头男人花样多不多她不知道,但是雁子你说自己无趣?

  亲爱的雁,你未免太谦虚。

  你还记得我俩第一次是在哪里吗?我的办公桌。

  从第一次开始,你给我带来的震撼就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好多我只在多肉小说里见过。

  如果花活有段位,你至少王者级别,请不要妄自菲薄。

  看沈黛末沉默不回答,冷山雁额角隐隐有青筋爆起,语气醋得酸心,开始破防地拉踩讽刺。

  “看来是真的了,我真替黛娘高兴……只是期望那些人为您准备的都是干净的才好,那些府伎、小倌馆里出来的,没几个——”

  沈黛末一把将他抱住,笑着亲了一口,开始甜言蜜语:“我的雁子啊,他们都是庸脂俗粉,哪能跟你比啊。”

  冷山雁一愣,喉咙里的那些挖苦、讥讽的词语一个个咽了回去。

  他似乎永远不会对沈黛末的甜言蜜语免疫,尤其听到‘庸脂俗粉’之后,那嘴角翘的哟,哪怕低着头都掩盖不住,什么理智、底线统统都没有了。

  是有点子恋爱脑在里面的。

  沈黛末伸手撩起他从瘦削肩头滑落的长发,露出他冷艳逼人的侧脸,水眸含笑着打趣道:“肚子还疼不疼了?”

  冷山雁不好意思地垂着脑袋,但脸颊却下意识往她的掌心贴,狭长的眸子里飘忽着淡淡的羞意。

  “之前被下人们冤枉,自然气得肚子疼,但现在想开了,只要妻主知道我清清白白就好,下人们怎么看我不在乎。”

  沈黛末笑着用指腹轻轻刮着他的肌肤:“只要你放宽心,别闷在心里就好,至于下人该处置就处置,放开了做,不用担心别的。”

  “……嗯。”冷山雁温热的脸颊蹭着她的掌心,看向沈黛末的眼神无比温柔。

  沈黛末想收回手,但冷山雁却握地格外紧,细长的眼眸似睁非睁,像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黛娘……”他的手指像幽凉的小蛇,贴着她的手腕,钻进了她的袖子里。

  沈黛末眼眸睁大,扼住他的手腕,低声讶然道:“你这是做什么,这可是白天,大中午、”

  “白天又如何?”冷山雁的眸子黑得浓郁,仿佛糜烂的子夜,即便正午的阳光都照不亮。

  沈黛末白天经常忙着处理正事,他们似乎从未在这样的艳阳天下做过,白日宣淫……这定然是那些夜里干活,白天休息的勾栏货色永远都做不到的事。

  他先做了,往后这条路就被他堵死了,就算黛娘被他们带着玩了新花样,身体再沉沦,可看见这夺目的阳光,心中也会下意识想起他。

  “不行。”沈黛末推搡着:“你还大着肚子,唔——”

  冷山雁直接跪在床边,双手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温热的薄唇含着她的唇瓣反复吮着,柔嫩湿滑的舌尖认真地描绘着她的唇形,慢慢地,他的舌头像柔软的蚌肉,撬开了她的贝齿钻了进去,在她的口中拼命汲取着津液。

  修长的手指更是摩挲上了她的耳垂,像在揉一颗粉红的小珍珠,轻轻揉捏着。

  沈黛末倒吸一口气。

  但冷山雁的亲吻却越来越急促,舌尖温度升高好似一团烈火,喉结不停的滚动贪婪地咽下从她口中舔舌氏来的涎液,仿佛快要在沙漠里渴死的人遇到了琼浆玉液,怎么都喝不够。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才不舍地退了出来。

  “黛娘、求您了……疼疼我吧、”冷山雁沉重灼热的低喘声,拉着沈黛末的手不断哀求,软烂浆红的薄唇被涎液染的亮晶晶的,糜烂中带着一股妖气。

  沈黛末呼吸也渐渐沉重了起来,但她还带着一丝理智:“孩子、”

  “孩子月份已经很大了,不碍事的,您就当怜惜我吧,我这儿涨得难受……”冷山雁声线软颤着,拉着她的手在胸口上抓了一下,那一下很是粗暴,但冷山雁却倒吸了一口气,一种又痛又爽的滋味酥麻遍全身。

  沈黛末喉咙咽了咽,有些心猿意马。

  “那你……坐上来。”她说道。

  冷山雁殷红的薄唇一勾,魅艳至极。

  他跪着后退,拉着沈黛末的手上床,正准备将她的衣带解开时,沈黛末却一把摁住了他。

  在冷山雁疑惑不解的眼神里,沈黛末扯下自己腰间的细长飘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而她则满满躺在床上,看着被蒙住双眼的他,说道:“现在,脱吧。”

  冷山雁攥紧了手,呼吸急促粗重,十分不安。

  他的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是暗昏昏的,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席卷全身。

  “黛娘、”他颤着声,伸出手茫然地抓向空中。

  沈黛末优哉靠着床头,温柔含笑:“不是叫我怜惜你吗?脱呀?”

第194章 给足雁子安全感

  蒙住冷山雁的细飘带只有两个指节的宽度,将将好蒙住他寒狭媚长的眉眼,飘带的颜色是深邃的群青色,上面有着细碎的洒金,仿佛是把青金石磨碎了的粉末涂抹在了上面,浓郁得阴气森森,带着潮湿的海汽,蒙在了他的眼前。

  他什么都看不清,刺目的阳光一下子消失,透过飘带渗透进来的光也被染成了蓝色,似深海,似暮色。

  他仿佛一个漂浮在波涛起伏的大海上,四周茫茫然什么都不剩,只有他。

  被剥夺视觉的羞耻感和不安,仿佛一道一道的巨浪拍在他在的身上,将他拍打地神志不清,浑身肌肉毛孔紧缩。

  但他依然记得沈黛末的话,手指轻颤着摸上了自己的腰,解开腰带、衣裳系带。宽大精美的华袍、赶紧洁白的里衣一层层被脱下,仿佛在拆解一个珍贵的礼物,层层叠叠地华丽外包装被剥夺堆在身下,将他的一切袒露。

  冷山雁局促不安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因为看不见也听不见外界的反应而脸色爆红。

  “黛娘、”他声音明显颤抖,颤巍巍的手在空中胡乱地摸索着,仿佛是在求助求饶,更像是想找到她的方向。

  “我在。”沈黛末伸出手拉住他。

  冷山雁一瞬间就想沉溺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紧紧地握住她,与她十指紧扣不肯放手,并像一根肆意生长的藤蔓,想要顺着她的手臂抱住她,汲取她身上的体温,寻求安全感。

  但沈黛末却抵住他的胸口,不让他往自己身上靠。

  “……黛娘?”冷山雁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和委屈。

  沈黛末却道:“你怀着孩子,动作不能太大、”

  “可是、”

  沈黛末拉着他的手,让他双膝跪在床上,跨在她的腰间,道:“你怀着孩子,动作不能太大,所以你得自己来……自己动手、”

  说完,她笑着,好整以暇地看看他。

  冷山雁薄唇微张,即使双眼都被蒙住,也能感受到他此刻睁着双眼,无比慌张的神态。

  “不要——”他条件反射似的将自己的手弹开,下半张脸红得似发烧了一般,胸口不停的起起伏伏,紧绷的肌肉细细密密地颤抖着,他捂着脸几乎羞愤欲死地求饶:“黛娘、求你了,别这样欺负我……”

  沈黛末抿着唇笑:“我没欺负你啊。”

  说着她掌心抚上了他的后腰侧,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的软肉上搔刮着,温热的触感,触及他因为赤果而微凉的肌肤,仿佛一支羽毛进了身体里,在每一滴血液里轻轻挠挠,又瘙又痒。

  他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一个寒噤,淡眉一会儿收紧一会儿舒展,掉进了极端的快乐窝,想要永远贪恋这份温暖爱意。

  但沈黛末却残忍地收回了手,大言不惭道:“雁郎,我也是为你和孩子好,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等你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说吧。”

  “我愿意、我愿意!黛娘、别走、”他无措地抓着沈黛末的手,声音破碎,蒙住双眼的群青色飘带似乎有一点湿润。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