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 第59章

作者:海大人 标签: 打脸 甜文 轻松 穿越重生

  再想想和自己定亲的县令独女乌烟瘴气的后宅,这一对比,冷折月心里膈应的难受,精美的酒菜也食之无味。

  酒宴结束,冷折月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而沈黛末那边也吃得差不多了,白茶扶着沈黛末上楼回屋,看着沈黛末绯红的脸颊,他抱怨道:“那些人也真是的,就知道灌您酒。”

  沈黛末跌跌撞撞地走:“放心吧,我喝得都是不烈的淡酒,没醉。”

  白茶紧紧揽着沈黛末的腰,微微嗔怪道:“还说没醉呢,路都走不稳了。”

  沈黛末微微一笑:“我脑子清醒着呢。”

  自从上次被喝断片闹出甘竹雨的事后,她对酒就格外上心,但凡觉得五六分的醉意涌上头就再也不喝了,免得失了理智。

  所以她此刻虽然有了些醉意,反应迟缓了些,脚步虚浮无力,但基本的判断仍是有的。

  白茶将她搀扶到床上,不等他蹲下身为她脱鞋,沈黛末自己就把鞋子踢掉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张醉陶陶的脸颊。

  白茶半蹲在床边轻笑:“娘子回来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

  “少了人?谁?甘竹雨吗?今天确实没见到他,他怎么了?病了吗?”

  白茶替她掖了掖被角,说道:“他呀,死了。”

  “哦死了啊……”酒气上头,沈黛末迟钝的脑子开始缓慢运作:“不对啊,他怎么死了?”

  白茶忍着笑,嘀咕道:“还说没醉呢,眼神都涣散了,不过这一次再没有哪个小贱人敢半道把您劫走了。”

  他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只隐瞒了冷山雁故意暗示甘母处理甘竹雨,说他是自己跌进池塘里淹死了。

  沈黛末躺在床上,一脸怔忪茫然。

  “娘子,娘子?”白茶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您听明白了吗?”

  “嗯?”沈黛末看向他,迷蒙的眼睛像下了一场湿润的大雾。

  “果然还是醉了啊。”白茶蹲下身,下巴支在床沿边,盯着她涣散的眼神。

  醉酒后的沈黛末长发松散,面带酡红,眼神更是迷醉慵懒,姿态昳丽得令人遐想。

  怎么女子也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白茶忍不住凑近了些,在她耳畔悄声道:“我去给您熬碗醒酒汤来好不好?”

  话一说完,楼梯突然传出有人走上来的声音。

  熟悉的脚步声让白茶瞬间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并与沈黛末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规矩的侍立在一旁。

  冷山雁端着一碗沆瀣浆走上来,淡漠的眼神扫了一眼白茶,漆黑漠然的眼底尽是看不透的虚昧。

  “下去吧,我来伺候妻主就好。”

  “是。”白茶点了点头,飞快离开。

  冷山雁端着沆瀣浆,靠着床沿坐下,摇曳的烛光中,他疏离清冷的脸一半迎着烛火,轮廓分明立体,一半却隐没在黑暗中。

  “妻主,喝了醒酒汤再睡。”他低声道,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暧昧缠绵。

  沈黛末偏了偏头,水濛濛的醉眼似睁非睁地盯着他:“郎君?”

  “嗯。”冷山雁垂着眼眸,声音很是舒缓。

  他一手伸进了她的颈后,干燥白皙的手掌托着,准备喂她喝下醒酒汤,谁知道一直懵懵的沈黛末突然一个侧身,醉醺醺的脸埋进了他的腰腹间,滚烫的温度隔着淡银色的衣裳渗透进来,贴着他的肌肤,冷山雁倒吸一口气,手中的沆瀣浆都晃了些出来。

  “妻主——”

  “雁子——”沈黛末的脸埋在冷山雁的怀里大喊,苦闷又透着委屈。

  冷山雁清冷的眼眸一怔,良久,他低下头看着埋在自己腰间,只露出半颗毛茸茸的脑袋的沈黛末:“妻主,您叫我什么?”

  “雁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雁子,他毁谤我啊,我差点喜当娘啊,雁子——”沈黛末双手紧紧地箍着冷山雁的腰,一边不停哑着嗓子喊,一边不停地往他的怀里拱。

  原来是因为甘竹雨那件事。

  冷山雁哭笑不得低下头,声音轻柔地像情人般的狎昵:“妻主,您钻错地方了。”

  “唔?”不停往雁子怀里拱的沈黛末一僵,她的整个脑袋都钻进他松垂宽大的袖袍中,袖袍被揉褶地不成样子,露出冷山雁一截修长玉冷的手腕。

  虽是这样说,但冷山雁并没有一丝阻挠她的意思,带着玉蛇戒指的手指甚至缠着她一缕墨发,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沈黛末胡乱地从他的袖子里钻了出来,但双手却依旧没有松开紧紧地缠着他,长发凌乱着,带着醉意的水眸清莹还泛着水润的薄光直勾勾的看着他,柔软丝滑的长发拂过他的清冷禁欲的面颊。

  冷山雁呼吸一紧,初夏淡淡的燥热与滚烫的酒气纠缠在一起,好像缠绵窒息的浪潮,他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喉结更加分明突出,上下滑动。

  沈黛末搂着他的腰,微烫的唇落在他不停滚动的喉结。

  沆瀣浆从他的手中跌落,略稠的甜浆沾染了他一手,清透的汁液顺着他的指缝滑下,一滴一滴从指尖滴落,一枚枚吻不停如雨点般落下,轻柔细密,却像草原里的小火星,刹那间就烧红了整片天空。

  冷山雁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沈黛末的吻极致温柔亲昵,让他伸出一种被视若珍宝的错觉,从喉结吻到下巴,从眉间眼角再到鼻尖,最后落在他微微张开的唇上,她忽然笑了笑,轻轻的咬了一口。

  冷山雁紧攥着床单,喉间发出压抑又渴望的闷声,被咬过的下唇殷红如血,带着浅浅的牙印,有些疼,可缠着她发丝的手却抓得更紧,死死不肯放开,甚至渴望她咬得再重一些,狠一些,在他身上永久地留下独属于她的烙印。

  沈黛末嘴角微微上扬,脸埋入他的脖颈间,亲了亲他柔软糜红的耳垂:“雁子,你的腰好细啊。”

第63章 我和郎君的二人世界开始咯

  冷山雁呼吸紊乱滚烫,白皙的脸上像被蒸熟了一样,每呼出一口气,腰腹肌肉便兴奋得紧缩着,修长的手指插入沈黛末浓密的发丝间,托着她的后脑,几欲滴血的薄唇亲吻着她凌乱的发丝。

  沈黛末的脸埋在他的脖颈,肆意玩弄着他的耳垂,带着酒气的呼吸仿佛一场湿漉漉的情潮。没一会儿,她的脸缓缓从脖间滑落到胸口,手还不安分地环在他的腰上勾勾拽拽,轻柔地发丝轻柔暧昧的蹭着他领口的肌肤,激起一片颤栗涟漪,冷山雁仰起头,一双从不沾染情欲的眼底泛着湿润的微光,像是要被汹涌淹没。

  “……解不开。”沈黛末含糊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来,手指勾在了他的衣带间。

  他的衣袍层层叠叠宽大而又繁复,沈黛末的指尖在他腰间就像进了一片迷失森林,越急越拉扯,腰带就收缩地更紧。

  冷山雁的手指从她的发间抽出,炙热的呼吸,微微颤抖的双手落在腰上。

  沈黛末的脸还埋在他的胸口,一会儿轻咬着他一丝不苟的衣领,一会儿轻轻吻着他领口露出的少得可怜的肌肤,指间还不安分的轻蹭着他的脸、唇、眉骨。

  “雁子、好喜欢你啊、只有你最好、”她胡乱的说着情话,带着蛊惑的意味,却丝毫不顾这样的后果。

  浓稠暧昧的灯光下,冷山雁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微微拱出一个压抑紧绷的弧度,喉结不停滚动着。

  他们虽然是结发夫妻,但沈黛末婚前尚有三两个相好,可冷山雁活了两辈子,在这方面却格外生涩纯情,沈黛末的撩拨对他来说如同毒药,胸腔被激动狂跳的心脏撞得闷痛,唯有她的爱意触碰可以纾解,带来让他浑身颤抖般的快乐,可短暂的快乐之后,又忍不住渴望得到更多,如同掉进了永远无法的满足的空虚之中,折磨得他浑身肌肤都在牵痛。

  他指间动作飞快,终于将腰间束缚的衣带全部解开,依循着本能的渴望拉着她的手真实地触碰在他肌肤上时,眼尾像浸饱了水般,格外湿润透亮,连低垂的眼睫都带着宛如梅雨季节的潮湿。

  “妻主。”他将脸深深埋入她的发丝间,深深嗅着她发间的淡香,低哑的声音无限渴望,渴望她彻底的占有他。

  可沈黛末却身子一歪,彻底醉得睡了过去。

  灯光靡丽,光影微动,冷山雁已经被染得绯红的眼尾微微一颤,把他撩拨得□□焚身,她却甩手不管了。

  “妻主、”冷山雁勾着她一缕发丝,低声轻唤。

  沈黛末侧了侧身,声音醉迷迷地:“别闹、我好累、”

  冷山雁垂着眸子,忍着胀痛重新系上了衣带,沈黛末不碰他他宽衣解带给谁看?

  衣料与被褥之间发出细微的摩挲声,醉梦中的沈黛末手一伸,搂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贴了贴,贴得极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郎君、好郎君别动了。”

  冷山雁原本低落的情绪因她梦中还不忘亲昵他而发笑。

  他执起她的手指,报复似的轻咬着她的指尖,然后钻进了她的怀里,声音沉得发哑:“睡吧,妻主。”

  *

  一夜好梦。

  沈黛末伸着懒腰起身,冷山雁早已等候在床边,见她睡醒,先给她灌了一碗醒酒汤。“昨夜为您喝,您不肯还……闹了我一场,这会儿痛疼了吧?”

  “是有点。”沈黛末揉着隐痛的太阳穴,回想起昨夜做的一场冒粉红泡泡的春梦,梦中风情绝色的冷山雁,脸颊微微有些烫。

  她偷偷打量了一下冷山雁,还是熟悉的装扮,宽大的衣裳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到一寸多余的肌肤,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可亵渎的禁欲危险,和梦中的他完全不一样,果然是梦。

  “我给您揉揉?”冷山雁将空碗放在一边,说道。

  沈黛末眼中一喜:“好啊。”

  她裹着被子,脸枕在他的大腿上,享受着自己美人郎君的头部按摩。

  他指尖的力道十分合适,不会太重也不会太轻,适度地缓和了宿醉后的头疼。

  窗外天光大亮,明媚刺目的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纸透了进来,也变成了柔和的绵绵薄光,温柔的洒在冷山雁的身上,像渡了一层神圣的光辉,连垂落在她面前的发丝都在发光。

  “妻主在京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揉着一边问。

  “你怎么知道?”沈黛末刚说完,就想起了自己带回来的马车和金子,这些她并没有瞒着他。

  “那辆马车单论马匹就得百两,更别提您带回来的那一包沉甸甸的黄金,够一个清官近十年的俸禄,您只是去考试,怎么还带回了这些?难不成是有人看您金榜题名,像榜下捉媳?”冷山雁垂着眸,淡淡光影将他眼睫投影得长长的。

  沈黛末支起身子看他:“你不会吃醋了吧?”

  冷山雁手上一用力,又把她的脸重新摁回了自己腿上,语气不咸不淡:“没有。”

  沈黛末默默笑着,分明就是吃醋了。

  “我哪里有被人榜下捉媳的本事,那些大富之家就算要捉也是去捉状元、榜眼、探花,轮不到我。”她说。

  冷山雁垂眸看她,眸光静默如云。

  他的妻主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受欢迎?算了,不知道也好。

  “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他问。

  沈黛末自然如实说了。

  冷山雁越听眼神越冷,只因帮了东海静王的弟弟,到手的探花之名就这么没了,即便补偿了这些金银,可根本不能和前途相提并论。

  一般科举前三甲,都会进入翰林院,一辈子都是京官。不说别的,单是京官这一点,就是很多外地官员一辈子的梦想,每年在任地辛苦,就为了政绩好看,再花上一大笔钱疏通关系,才可以挤进京师。

  进入翰林院之后,只要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慢慢熬资历,也成了有头有脸的朝廷大员。

  可就因为一个男子,沈黛末的大好前途就这么没了,冷山雁怎么可能不气。

  生气归生气。

  一想到她已经为了东海静王得罪了何大将军,还能平安归来,冷山雁便又觉得庆幸。

  他从不指望沈黛末能位极人臣,只求她平安无忧,县令官职虽小,但也算是当地的一把手,不需要在京城看谁的脸色,担心稍有不慎就得罪了某位贵人,况且在他上辈子的记忆中,往后一段时间,会天下大乱。

  北边的胡人,南边的南越,都会侵扰中原,越是富庶之地,越是被侵扰的厉害,反倒是穷乡僻壤之所的百姓,能幸免于难。

  如此倒也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