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藕池猫咪
不一会,就血肉脱落,面目全非。
还穿着甲胄的无头尸体,则是倒吊在城门上,作为征服的象征与威慑。
脱尽了血肉的头骨,被张姓首领当做玩具,随手把玩从不离身。
照着惯例,城破随意劫掠三日。
到了第三日时,这些贼人已经玩耍得精疲力竭。
第三日的傍晚,张姓首领坐在公堂上,把玩着还新鲜的头骨。
手下人忽然挤眉弄眼的来。
“大将军,今日发生了奇事。”
张姓首领不耐与他们扯皮,垮脸要骂。
却听那人道:“城中有一貌美女子,久慕大将军威名,竟想……”
他回忆着那女子的话,学着人家文绉绉道:“自荐枕席。”
堂上这些人,没几个正经念过书的。
哪听得懂他说什么。
见显摆无效,他道:“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给大将军你玩。”
他这粗鄙之言,引来无数狂浪的笑声。
流里流气的乡间俚语响起。
其中不乏有不少吹捧的话。
张姓首领面上有光,十分高兴:“人在哪?”
他的手下道:“在城中桂花巷子,请你赴约。”
这张姓首领,是恶,是毒,却没蠢到底,闻言冷笑:“莫不是设局害我?”
话虽如此说,这张姓首领还是道:“我便要去看看。”
他手里有兵,自信得很。
领着人,就朝桂花巷子去了。
经过一番杀戮,成阳城中四处都有伏尸。
进了桂花巷,本还担心设伏的张姓首领一眼看见立在桂花树下的女子。
她漂亮、年轻、干净。
见惯了那些寻死觅活一身脏污的,张姓首领看见这从容的女人,不由双眼一亮。
经过一番排查,桂花巷中并未设伏。
周姓女子的家中空荡荡,家人不知藏身到了何处。
张姓首领顿时安心,浮萍般的女子又能做些什么?
他哈哈大笑,扛起树下的女人,随意踢开门进了一间房子。
女人很镇定,像个米口袋伏在他的肩上。
长发垂下挡住了她的脸。
张姓首领的手下,全守候在门外,竖着耳朵听。
初时,房中传出些淫言秽语。
后来,又传出男人得意的笑声:“你这女子倒是乖觉。”
笑声响至高亢处,调子一转,变成了一声撕破天际的惨叫。
众人冲进屋中一看,那女子齿间都是鲜血,一边冷笑一边吐出一条脏肉。
而张姓首领腿间全是鲜血,惨叫着满地打滚。
“便端坐堂上,亦是社鼠宵小。”
女人吐了两口污血,上前去夺张姓首领随身带着的头骨。
就这一抢的耽误,让女子抱骨撞柱的动作受阻。
她被拽着头发,从堂上一直拖到桂树之下。
装在一个大麻袋之中。
张姓首领捂着鲜血淅沥的下身,叫属下收集城中硕鼠。
倾倒进麻袋中。
受惊的肥壮老鼠,乱钻乱咬。
袋中女人未曾惨叫哭泣,在老鼠的吱吱声中,扬声大骂。
至死方歇。
她声音停下的瞬间,捂着下身的张姓首领亦是流血不止,伤重而亡。
桂花树下,被鲜血染红的麻袋,鼓起一个个蠕动的鼓包。
袋中肮脏的鼠尾被血纠结成一团。
吃饱的肥鼠在麻袋中乱跑,发出尖锐的吱吱声。
第408章 布置
这就是百年之前,这桂香四溢的巷中发生的事情。
失去了头领,米贼乌合之众一哄而散。
老鼠咬破了麻布袋钻出,不知去了何方。
染满鲜血的残骨,在树下放了许久,被老鼠拖得零零碎碎。
等到成阳城中米贼尽数伏诛,人们才在桂树下,寻到了半具残骸。
时人感念周氏女子的大义与忠贞勇敢,收敛了那半具尸骸,葬在象征高洁的桂树之下。
也因这此壮举,周氏女得以在本家族谱上重重记下一笔。
这也使得百年之后的周琦,可以坐在院中叙述当年往事。
这往事实在惨烈。
沈晏微微皱紧眉头,赵鲤却是陷入深思。
周琦继续道:“就是因为先祖畏鼠,因而老鼠嫁女日期将近,只得托梦于我。”
方才说起先祖故事时,周琦眼眶中还含着泪水。
现在提及鼠字,他又脸色一白,显然真的十分害怕这种东西。
他回想自己方才丢人行径,脸红道:“二位见笑了,我幼时在族谱中看见先祖事迹后,就一直害怕老鼠。”
他动了动身子,好似说出那两个字,都让他觉得不舒服。
赵鲤表示理解,这种在下水道里,眼睛里闪烁着邪恶光芒的小东西,是很多人的恐惧之源。
见她体谅,周琦长长松了口气:“姑娘真是好人。”
“我身为男儿,自小畏鼠,从小便受人鄙薄。”
“两年前,我曾得梦兆,来此处卖祈福牌,也不被人理解。”
“难得二位竟愿意信我。”
周琦说完,躬身拜下。
听见他得了梦兆,赵鲤微微惊讶。
人生为万物之灵,都具有灵性感应。
只是感应分强弱,有些人便是梦中机缘得见未来,醒来却是一忘皆空。
能记住梦中之兆的,百中无一。
这是做灵媒的料子。
发现了这一点,赵鲤再看周琦,瞬间顺眼许多。
沈晏侧身,避开了周琦的礼,询问道:“方才阁下曾说,桂树之下有老鼠啃咬,便是嫁女的那一只吗?”
“正是。”
周琦点头叹息道:“那硕鼠来到桂花巷,匍匐桂树之下,窃取香火。”
“偏生桂树奈何不得。”
周琦看着自己的手,丧气道:“我也无力阻止。”
他摇着头,再次诚恳说道:“二位信我,快些离开!”
“我不知老鼠嫁女,究竟是何嫁法,但梦中我曾看见无数片段。”
周琦露出欲作呕之色:“夜晚整个桂花巷,罩在血色之中,到处都爬满了老鼠。”
“桂树的树根,有一巨大的空洞。”
“竟是整个桂花巷,底下都被掏空了。”
他还想说些,一直用掌心之眼保持着警戒的沈晏,突然发作。
还提在左手的柴刀,甩手飞进一旁的杂物堆。
只听吱吱数声惊叫。
柴刀扎在柔软的泥地上,将一只老鼠钉在地面。
这老鼠发出吱吱的尖锐叫声,口鼻全是血,眼见不能活。
另一只毛发脏乱的红眼黑耗子,窜出杂物堆。
它并不像其他的鼠类,畏惧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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