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禅
上官婉儿见她跑这一会就热的小脸红扑扑的,只得安慰她自己会帮她一起想。
李白一摊手:“不要看我,我更不会说。”
他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能说出来好听的话,也是一位随性派,主动去措辞一些夸耀之语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而且他现在都不敢在徐姑娘面前念诗了,生怕自己念出来的诗就是自己之后会作出来的,再被徐姑娘说他逮着李白一个人薅。
唉,诗作流传太广也是一种苦恼。
李白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诗是所有学生必背的,甚至连幼儿启蒙的唐诗三百首中,他一个人便占据了四分之一的篇章,甚至还稍有些小窃喜,以为是徐雪筠自己比较喜欢他的诗作,所以特意搜集来熟读记牢的。
徐雪筠觉得李白的目光奇奇怪怪的,疑惑的瞅了他一眼,不过也没太在意。
到了宿舍,一进门就一下子阴凉了起来。
徐雪筠身上带着老师给的钥匙,找到教室上对应的宿舍打开了门。
“我们学校宿舍比较人性化,有四人间和八人间,不过四人间比较少,得靠抢,没抢到就只能住八人间。”
并且最多是隔壁班的住在一起,不支持不同年级住在一起。
“四人间有两个洗脸台,八人间有三个,有卫生间淋浴室,鞋架,空调。”
徐雪筠开的这间就是四人间:“不过倒不是上床下桌,是上床下床,桌子在另一边。”
徐雪筠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是想像教室一样,大家互相督促着学习吧,相邻的桌子也比较好讲题。
古代的学校其实可以划分为三种,一种是官学,一种私学,而私学又分为书院和私塾。
官学只听其名便知其意,是指由政府或官方设立的学校,包括太学、国子监、府学、州学、县学等,要求十分严格,需要多种能力皆达标,也一般不被归类在普通的学校之内。
而普通人能够进入的就是书院和私塾。
私塾说的便是以单人为客体的讲堂,一般教导附近的学生,也不具备住宿的条件,基本上学生皆在上课之后便回到家中。
而拥有宿舍的大型书院,由名士或学者发起,邀请知名人士讲学传授知识,应对科举考试的学院,才是现代学校的前身。
科举在唐朝兴起,书院自宋朝兴起,其他的住宿条件也因书院的规模而不同。
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岳麓书院,也算是古代的顶级书院了,其宿舍为一人一间,可其他小地方的书院,四五个人,五六个人睡一个大通铺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此时原本正在读书的普通学子皆抬头痴痴的望着这干净整洁的宿舍。
说实话,在他们看来,徐姑娘的学校比他们心中的读书圣地岳麓学院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了。
徐雪筠又去了一趟八人间,其实也只是更大了些,然后床铺更多了点,再无不同。
“这一栋,前面的两栋还有角落的两栋。”他们所在宿舍的视野很好,徐雪筠就指给他们看,“这五栋都是宿舍楼,前面那几个呈半包围的是教学楼,后面反过来成半包围的是各类活动室,我们一会儿要去的形体教室,微机室,医务室什么的都在那。”
徐雪筠上高中时的画室也在那。
苏轼震惊了:“这些全都是教室吗?”
李白数了数教学楼间数,一层有十六个房间,最角落的是老师办公室,也就是说一层是十五个教室。
一共有六层,九十个教室。
刚才他们去的教室里面有四十多张桌子,姑且按四十张来算。
“......三千六百。”整整三千六百个学生。
几人简直都要开始恍惚了,哪怕是文人之气最盛的宋朝,一整个市里也凑不出这么多学子。
“这,这学院有多少夫......老师啊。”
徐雪筠挠了下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就算嘛,一个老师一般教两个班,语文数学英语这些是主课,也就是说45*3,地理,历史,政治,生物,化学,物理,文理各占一半,然后也是45*3,美术,体育,音乐好像一个年级就四个老师,也就是十二个,形体,书法,计算机,乒乓球都是一周或者两周才上一次,就按一个年级两个老师算......”
徐雪筠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好像差不多三百个老师吧。”
观看天幕的人无不为这个数额而震惊。
一个学院,竟有三百个老师?!
他们到底都在学什么啊!
被这么多老师所教导,为什么徐姑娘还不愿意学习啊?!
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以及强烈的渴望,天幕叮咚一声。
【现已开启语数英,物化生地的体验课(时长一天),并开启学院大赛,被天幕抽中的历史名人皆可参赛(名额两百),在体验结束后会有一张答卷,答卷满分皆为一百五十分,九十分及格,参赛人员总分前十可得五百元奖励,总分前三十可得三百元奖励,总分前五十可得一百元奖励。】
皆着,众人便看到自己身边的不少人身上都冒起了亮光,这便代表着他们有参赛资格。
【若有参赛意向,请点击绿色选项(同意),若无参赛意向,请点击红色选项(拒绝)。】
【倒计时五分钟,00:04:58。】
刘禅看着自己身上冒起的亮光,欲哭无泪,拉着张皇后的手:“我,我能行吗?”
他去没拿到奖励就算了,全程可是要直播的,他万一考得很差,再给他们蜀汉丢人怎么办?
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是学习那块料啊。
相父,相父参不参加啊。
第41章
观看天幕的许多人都没想到,他们刚才还在想着有这么好的师资徐姑娘还不努力学习真是不应当,如果换他们去往后世一定不会如此,天幕竟直接发了挑战。
这下,刚才还大放厥词的人便很尴尬了,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去——接触完全陌生的学科,若是没得天赋定会十分丢脸,但不去......
有的人看别的大臣陷入这般进退两难的境地,内心不禁窃喜自己没有被选中,虽然不被选中代表着他可能不是历史名人——谁说这历史名人是好是坏呀,那老小子平日里都不尽人事,他看别在后世是千古骂名才行。
这便是许多人的为官之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世民也被选上了,他没想到自己这才刚回来两天,就又要去天幕中,和他一起被选中的还有许多人,长孙皇后,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
此番趣事,自当应下,几人全都点了同意,接受了挑战。
程咬金此时想不到自己在后世会被写成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形象,还兴致盎然的和秦叔宝讨论天幕的各类学科可能是什么意思。
演义中的程咬金出生贫寒,但其实真正的程咬金出生北齐世家,是个官四代,名程知节,字义贞,仅从名字就能看出,他并不是一个只会耍宣花板斧的大老粗。
并且历史上的程咬金使用的武器是类似单雄信金钉枣阳槊之类的马槊,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和萱花板斧的不同,一个是就近取材的平地作战武器,一个是马上作战的武器,也就是说真实的程咬金其实是一个马上作战的高手,而不是步兵将领。
不过粗犷自然也是粗犷的,想要在马上将沉重的武器挥得虎虎生风,程咬金的块头自然也不小,光肉眼看着就比他旁边的魏征大了一整圈。
只是秦叔宝相较于程咬金此时显得更没信心。
要让他读一两本兵书,他勉强也能硬着头皮从头到尾看下去,但这什么语文数学英语......
他喃喃自语:“不及格不能不算分吧。”
魏征平日在朝堂上向来比较严肃,但现在也没有阻拦秦叔宝和程咬金关于天幕的窃窃私语,只是脸看起来比平常板的还要厉害。
长孙无忌一点也不怕他,推他:“你觉得这里面哪一科会比较适合我?”
魏征只是为人比较正直严肃,又不是呆板不知变通,私下里他们还会约着一起一起吃饭喝酒,长孙无忌觉得魏征这人说话挺幽默风趣的。
《龙城录》里就有一则关于魏徵与醋芹的故事,说魏征擅长谏言,并且常让李世民下不了台,有一天,李世民终于受不了了,问人,‘这个羊鼻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够让他动心的东西?’,得到了魏征喜欢吃醋芹的回答。
所以第二天李世民便宴请魏征吃饭,饭还没吃完呢,醋芹就没了,李世民就问他不是说自己没什么爱好吗,这是怎么回事啊。
魏征便说,‘君主喜欢无为,臣自然不敢有偏好。臣执作从事,就只好这一口罢了。’
李世民之后的感叹暂且不提,从这也能看出来魏征不是一个非要和皇帝作对的人,在必要的时候,他其实很会说话。
现代电视剧《贞观之治》中的长孙无忌甚至还和李世民一起合起伙来捉弄过魏征。
把魏征喜欢吃醋芹改成了喜欢吃菠菜,说魏征的夫人却对菠菜‘忌之如仇’,所以魏征就只能通过外出赴宴的形式去吃主人家的菠菜,长孙无忌便私下里和李世民八卦他在宴会上看到魏征‘疯狂吞咽’菠菜的吃相,和平日里正襟危坐的形象很不一样,李世民就同意长孙无忌邀请魏征吃一顿菠菜宴的提议,决定在魏征吃菠菜的时候和他讨论国家‘大事’。
虽然只是电视剧,但也能看出大唐的朝廷上下相处并不十分死板。
现在便是如此,长孙无忌觉得魏征风趣,但魏征看他挺烦的,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大唐此前并未有这几门学科,我怎会得知。”
陛下倒是买了一些教科书出来,只是那些教科书被人拿去誊抄,想要把从天幕上带回来的那本封藏起来,把摹本让他们观看,所以众人才会对后世的学科一头雾水。
李世民也在和长孙皇后讨论:“观音婢擅长诗词书法,那语文应能得高分。”
并且观音婢对历史也很了解,若是能考到唐之前的历史一定能写出来。
在两人还未当上皇帝和皇后时,观音婢对局势的判断也从未出过大差错,所以政治也......
李世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又回头去数了一下。
“竟没有历史和政治?”
李世民自己本身就打算在这两门学科上多拿些分数,现如今感觉天都塌了。
询问天幕之后得到了‘为不大面积透漏历史进程’‘为避免政治体系大面积变革’的回答。
好吧,这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而嬴政......
他看着自己面前唯三亮光的人,苦恼的捏了捏眉心。
他大秦难道就无人可用吗?
实际上嬴政自回来之后就已经在搜罗愿为他效力的有志之士,看了天幕的六国百姓对嬴政的态度也有所改变,只时日尚短,所以目前能够参与的除他之外,也就只有扶苏,李斯,蒙恬三人。
本只是有些无奈的他在点击同意,和扶苏他们一起进入校园之后,望着对面乌泱泱的李世民一群人后。
嬴政:“......”
捞人!回去他就捞人!
别说嬴政了,刘彻也眼馋啊。
他能带过来的也比嬴政多不了多少,司马相如,桑弘羊,卫青。
去病身上倒是亮了,但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娃只亮没有按钮,刘彻只能可惜的把他留在家里。
朱元璋还乐呵呢,一巴掌拍在朱标的背后:“标,和你政叔世民叔打个招呼。”
接地气的好像不是皇帝和太子的见面,而是来给孩子开家长会一样。
马皇后现在还在奇怪呢,怎么棣儿身上也亮了,也有按钮,点了人却没过来。
直到他扭头看到远处躲躲藏藏的男人。
母子连心,马皇后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谁:“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