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 第42章

作者:听蝉声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宫斗 重生 穿越重生

  她的挣扎对他而言无疑是蜉蝣撼树,他的手臂仍旧牢牢地箍住她的纤腰未被撼动分毫。

  “并非是误入,”他伸手将她额前被打湿的发丝拨到耳后,目光幽暗,“朕等了你许久。”

  她停止住挣扎,眼中却有了万念俱空般的绝望。

  “禅真……”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含住她莹润的耳珠反复厮磨。

  “陛下……”她眨眨眼,一滴晶莹的泪珠便滚落下来,“奴婢是晋王殿下府上的侍妾,您可还记得?”

  这样的话,她并非是第一次对他说了。或许她早就察觉到陛下看向自己的目光有几分不对劲,才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可这一次,陛下却并未如之前一般就此住手。

  陛下松开她的耳垂,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她,眉间更有几分郁结的阴鸷之气,看得她身子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禅真有些畏惧他这样的神情,慌张地想要别开脸,却被他捏住下巴强硬地转了回来,被迫与他目光相视。

  “朕哪里不比云沂好?”他强势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明显的不甘。

  禅真只顾着流泪,娇怯地在他手上瑟瑟发抖。

  她这副娇弱不堪的神情看得他目光愈暗,更是忍不住滚动了下喉结。

  “莫要哭了。”他凑上去吻了吻她的眼睛,“你跟着朕总是比跟着云沂好,你想要什么?九嫔配不上你,朕封你为贵妃可好?”

  禅真默默垂下眼帘,许久才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奴婢只想回到殿下身边,陛下放心,今日之事奴婢会当做意外,不向任何人多言。”

  他脸色立即沉下来:“意外?你当与朕春风一度只是意外?”

  “陛下!”她打断他,望着他凄然泪下,“您非要逼迫奴婢吗?”

  “您是万众敬仰的陛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奴婢已经是晋王殿下的人,是您儿子的侍妾,您何苦非要逼迫奴婢行这违逆人伦之事呢?”

  “朕难道不知晓朕做的事违逆人伦,传出去会令天下人耻笑?”他咬牙切齿,“是你的错,你不该出现在朕面前,让朕即便知道你是云沂的人仍念念不忘,乃至到今日头脑发昏设计你来了此处。”

  “你让朕怎么办?”他眼中闪过一丝无措,很快又被坚决所替代,“朕已经不可能放手了,朕要得到你,就在这里。”

  禅真惊惶地睁大眼睛,终于再次挣扎起来。

  “您放开我!”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低下头避开他的炽热的嘴唇,“陛下,您冷静一点,您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不要为了奴婢背负上骂名。”

  “朕再清醒不过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不在意她的抗拒,低头吻上她裸露在外的修长玉颈,声音含糊,“禅真,成为朕的女人,朕会给你至高无上的尊荣……”

  “陛下!”感受到他湿热的吻,她的声音凄厉中带着一丝绝望,“奴婢会恨你的。”

  他微顿了一刻,接着以十分坚决的力度抱住了她。

  “那便恨吧。”他喘着气说。

  ……

  “禅真?”一个温柔的声音将她从梦中叫醒。

  禅真十分艰难地张开眼,才感觉到眼睛又酸又涨,脸上一片凉意。

  陛下将她抱入怀中,担忧地问:“怎么哭的这般厉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禅真愣愣地盯着他的脸,他目光温和含着对自己的担忧,完全无法与梦中阴鸷偏执的双目联系起来。

  “陛下……”她嗓音有些干涩地叫着他。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脸:“朕在这里。”

  禅真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情绪有些激动地将头埋入了他的怀中。

  “您之前说过不会逼迫我的,对吗?”

  梦中那个不顾她意愿强迫她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是她的陛下。

  陈定尧喉头一哽,几乎立即就明白了让她在梦中崩溃落泪的缘由。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带着一**哄地轻声询问道:“禅真,告诉朕你梦见了什么?”

  他前世着实不是个好东西,算起来强迫过她好多次,却不知禅真如今忆起的是哪一回。

  禅真心神恍惚,全然被他带着走:“奴婢……我梦见在温泉宫里,陛下……”

  说着她仿佛已设身于梦中的场景,嘴里不受控制地说出了一句:“我恨你!”

  带着强烈的恨意。

  陈定尧心中一痛,几乎要停止了跳动。

  是温泉宫里那一回,禅真竟然已经回忆到此处,那之后的记忆……

  他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凌迟,明明知晓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最终都会被揭露开来,可他却只能看着而无能为力。

  “陛下,世上从来没有轻易便能得偿所愿之事,您的执念是得到娘娘的真心,在愿望达成的那一刻,代价也接踵而来。”

  在他失神的时候,禅真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向陛下说出了什么样的话,她有些无措地拽了拽他的衣襟,流着泪声音里尽是慌乱。

  “陛下……尧郎,我不知是怎么的,可我绝没有憎恨厌恶陛下的意思。”

  她怎么能对爱护她的陛下说出那样的话,不该是那样的,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境,她怎么能把噩梦当了真。

  “朕知晓。”他叹了一口气,心疼地抱紧了她,“是朕的错,禅真莫要再哭了,你还怀着身孕呢。”

  “尧郎,”禅真在他的轻声安抚中渐渐地平复下来,“不知为何,我近日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他对她做梦的缘由心知肚明,脸上却不动声色。

  “许是怀孕的缘故,既然是些荒唐的噩梦,醒来便不必再多想了。”

  “嗯。”禅真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一口,决意将那些噩梦都抛到脑后去。

  陈定尧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天还未亮,你再多睡一会儿。”

  禅真刚从噩梦中惊醒,现在哪里还有困意。

  “我睡不着。”

  其实她也担心自己睡着后又会陷入梦中。

  陈定尧看着她在深夜中仍亮晶晶的双眸,心中又爱又怜。

  “那朕哄你?”

  禅真靠在他怀中,有些好奇地问:“尧郎要如何哄我?”

  即便是她的生身母亲,也从未哄她入眠过。

  他摸着她微微发烫的脸颊,“朕给禅真讲过故事可好?”

  禅真立即竖起了耳朵。

  “从前有一个男子,他遇到了一位姑娘,对这位姑娘一见钟情,可这位姑娘却早已嫁做人妇……”

  禅真皱起眉,却仍仔细听着。

  “男子不甘心,便用手段强娶了她,后面他们生下一个孩子,可惜好景不长,不久后这孩子便因病夭折,而姑娘也因此郁郁寡欢早早离世……”

  禅真正等着下文,却见陛下停下来,问了她一句:“禅真,若你是那位姑娘,你会原谅那男子么?”

  陛下认真地注视着她的双目,等待着她的答案。

  禅真张了张口,头脑仿佛被另一股力量所占据,驱使着她说出答复:“若我是那姑娘,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那男子的。”

  陛下定定地看着她,许久才扯出一个笑。

  “原来如此。”

  禅真忽地从他身上感受到一阵悲伤,她忍不住伸手握紧了他,“陛下……”

  她想要安慰,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早些睡吧。”陈定尧很快便收敛好所有情绪,若无其事地低头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

  禅真本来是没有困意地,却在陛下的安抚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直到天大亮。

  行宫中的日子十分悠闲,也过得很快,眨眼的时间,已经到了九月,天气渐渐凉了下来。

  虽然不舍,可过了夏季后行宫中太过寒凉,已不再适宜居住,而禅真腹中的胎儿也已平安度过了最危险的前三个月,是时候回宫了。

  陈定尧看出她面露不舍,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明年,我们再带元昭一起来。”

  禅真算了算,那时她应当早已出了月子,应该是无妨的。

  “还要等上好久。”她摸了摸腹部,迫不及待想看到元昭的模样。

  陈定尧见她心心念念着元昭,笑了:“禅真莫是忘了,等回宫之后还有封后大典。”

  禅真还真忘记的差不多了,刚接下圣旨那两天,她还心情十分激动,渐渐地发觉封后之后的日子与之前做贵妃时也并没有什么两样。无论她是贵妃皇后,陛下身边也只有她一个人,许多皇后位份才能享用的物件,陛下从前也并没有禁止她用过。她好像入宫以来便是坐着贵妃的位份,实际却享受着皇后娘娘的份例。

  难怪之前大臣对她有那么多不满了,陛下待她这份与众不同的心意,她至今回过味来才感到一阵心惊。

  禅真俯进他怀中,嗅着熟悉的檀香味,感受到了一阵心安。

  “封后大典的仪式我还有好多不懂。”

  陈定尧怀抱着她:“你怀着身孕,朕会命礼部缩减一些仪式,不会太麻烦的。”

  “嗯。”禅真安心了不少。

  另一处偏远的宫殿,接到即将启程回宫的消息后,德妃便命人整理着行李,却不料突然迎来了另一道旨意。

  一向温和的德妃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容,“陛下这是何意?”

  郭开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陛下此意,德妃娘娘身体不适,此行便不随着回宫了,让您安心待在行宫中养病。”

  “陛下是否误会了什么,”德妃强撑着笑脸,掐紧掌心问道,“本宫身体康健着,何来不适?”

  郭开也不多做解释,“陛下旨意奴才已经带到,便不多打扰了。”

  郭开走后,身旁伺候的宫女担忧地走上来,“娘娘,莫非陛下已经知道了……”

  德妃想起之前听闻丹朱被晋王带走时自己还心存侥幸,如今陛下的旨意分明是要她在行宫中自生自灭了,除了查出荷花池上是她动的手脚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本宫后悔了。”她闭上眼道。

  她沉稳一世,好不容易攀到了四妃的位置上,可她并不受宠,也未曾为陛下孕育过子嗣,因此这德妃之位她坐的如履薄冰。

  因此她将宫中的侍女举荐给了陛下,并如愿得到了一个皇子,尽管这皇子生母健在,并未挂在她的名下,可到底她有了一个依靠。

  可贵妃入宫了,陛下轰轰烈烈的盛宠令她恐惧,更担忧自己会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些,才昏了头将丹朱派到贤妃身边,她如愿看到贤妃落马,心中越发得意忘形,才一再错下去。

  侍女安慰她:“娘娘,陛下或许并未多怪罪娘娘,毕竟贵妃并未真的受到什么伤害,陛下还给娘娘保留着德妃的位份呢。”

  她以为,娘娘相比于被废为庶人幽禁深宫的贤妃,下场已经是好上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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