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244章

作者:爱吃咸蛋黄 标签: 种田文 美食 市井生活 成长 基建 穿越重生

  这边,李梦娘和张铁狗算好日子。

  同时间段里,在县城的许黟精心挑选了一家金银铺,在里面给小安安订做了一副银碗筷。

  离开时,他看到个做工精巧的小儿平安锁,这平安锁是全银的,上面雕刻流云与祥纹,中间是个福字,叼着一颗绿珠子。

  珠子的品质一般,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玉来着。

  许黟心生喜欢,将它买了下来。

  后来的后来,这平安锁一直戴在小安安的身上,哪怕他后来成家立业,早已家财万贯,却从未摘下来。

第148章

  小安安太小了, 连翻身都不会,认契礼自然也做不到。

  张铁狗作为他的爹,代替儿子倒了茶给许黟喝, 这事就算成了。

  以后,小安安便正式成为许黟的干儿子。

  “来,这是我给你的。”许黟掏出平安锁,挂到小孩的脖子上。

  干爹给干儿子的东西, 张铁狗和李梦娘不能拒绝, 只能干瞪眼地看着许黟拿了平安锁,又塞了一个包着碎银子的红封。

  “许兄弟, 你这给得也太多了。”

  “反正不是给你的。”

  “呀~”这时, 怀里的小安安发出声音, 被眼前多出来的平安锁吸引。

  他肉乎乎的小手想要去抓面前漂亮的东西,大脑、眼睛和手没匹配上,抓了个空。

  “呃?”小安安拿不到东西, 习惯性地找娘。

  他挣脱了爹的怀抱, “呀呀”地朝着李梦娘伸出小手。

  李梦娘接过他,小安安便忘记了刚才想要抓住的平安锁,转头往他娘的胸脯拱,想要喝奶了。

  李梦娘不好意思了,换着姿势抱他,朝着其他人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梦娘, 这小子又饿了!”张铁狗脱口而出。

  见李梦娘不想理会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适才不是很高兴嘛。

  ……

  认干儿子是喜事, 许黟着手安排阿旭和阿锦, 去点心铺里买成块的糖饼。

  买回来的糖饼,切成四方形, 给关系好的每家每户都包上一份。

  这糖饼,是用饴糖熬煮的,上面撒着一层白芝麻,吃着香甜而脆,拿来送人再好不过了。

  忙完这事,许黟等贺喜的人都离开了。

  单独把方六娘留了下来。

  方六娘不晓得许黟喊住她是有何事,只以为是有什么其他的要吩咐,便立住脚笑道:“郎君,是有什么好喜事唤我去办?”

  许黟平静地喝了口茶,摩挲着白瓷杯,淡声问:“方妈妈,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方六娘惊呆了一瞬:“啊?”

  “郎君,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许黟没说什么,只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块浅紫带有花色的丝绢。

  这丝绢,是阿锦觉得不妥,拿来给他瞧的。

  方六娘在见到丝绢时,整个人双腿发软,心里乱糟糟的只有一个念头:郎君知晓了!

  郎君是来质问她的。

  莫非……真的如她想的那样,郎君是在等着阿锦年纪大了,想自己收入到房里,而她惦记着阿锦,恐怕是要遭郎君的不喜。

  想到这里,方六娘心中懊悔不已,不打自招道:“郎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许黟眉眼轻皱,不动神色地问:“错哪里了?”

  方六娘兢兢战战地,很快就把所有事儿都说了出来,一丝一毫都没落下。

  她跪在地上,哭着喊:“郎君,我不敢再惦念着阿锦姑娘了,郎君行行好,不要赶我出府。”

  许家活少,待遇还好,因为很多辛密的方子不能让她知晓,反而叫她清闲。

  除了当初赁下她拿的银钱外,她每个月还能另外有月钱拿,不多,但有两百文。

  许黟捏着茶杯的手指收紧,他本是不知晓方六娘打的什么主意的。

  只隐隐直觉不太妙,这才有了这一问。

  加上,那日阿锦又被方六娘询问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心里怪异,拿着丝绢也不敢用了,便来找许黟。

  如今的许黟自不是刚穿越过来那会,什么都不懂。

  他看到这丝绢,心里头不妙的感觉更甚了。这丝绢是上好品质,这么小一块,价钱便要一吊钱。

  有所出,必有所求,他不信方六娘会大方到这个程度,若不是求着阿锦办什么事,那就是有什么事求到他身上。

  跪在地上的方六娘,见上头端坐着的许黟阴沉着脸色不说话,心里更慌了。

  她忙磕头道:“郎君,我再也不敢了,饶我这一遭儿罢。”

  许黟喟叹:“方妈妈,阿锦虚岁才十三岁。”

  “我、我晓得的。”方六娘哽咽着,怕自己不说,郎君就要赶了她,急忙道,“我村里人,十二三就给家里的姐儿定了亲。我自从在郎君府里做活,便有好几家人摸着过来相看,可、可我鬼迷心窍,竟一个个都觉得不行,眼里便只觉得阿锦是最好的。”

  许黟眉头并未舒张,沉声道:“阿锦的婚事,由不得他人做主。”

  在他看来,阿锦不仅还小,离着成亲还有很长的日子。

  况且,这是他养大的孩子,应当婚姻自主,而不是在他人的手里。

  方六娘咽了咽口水,看许黟脸色好似松动,当即会错意,眼里闪过亮光,讨笑道:“我不知郎君是有那个心思,要是知晓了,绝对不会生出这等心思来。”

  许黟听笑了:“我什么心思?”

  话音未落,他心里头骤然生出火气,一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

  “啪——”

  剧烈一响。

  方六娘吓得肩膀抖了抖,眼里那丝调笑的目光,荡然无存,只余心惊的害怕。

  她急忙忙的垂下头颅,不敢去瞧许黟冷冽的神色。

  许黟胸膛回荡着罕见的愤怒:“方妈妈,我是说,阿锦的事,由她做主,至于你……别说是你了,连阿旭都做不了阿锦的主。”

  自古有长兄如父的说法,若是阿锦没有父母在身边,那么阿旭是有权利左右妹妹的婚姻大事的。

  不过,宋朝也不是全然只听父母之命。

  在时下,年轻男女会相看喜欢的人,选择结婚对象。

  当然,这些都是在父母支持的条件下进行着。毕竟盛嫁之风起,没有家里出资嫁妆,女方嫁到男方会被瞧不起,欺负了去。

  许黟气在,方六娘这么早就把主意打在阿锦的身上。

  亦是气,方六娘将他设想成那样的人。

  他捏了捏眉心,令自己冷静下来:“凡事都有个缘故,你如此想,我也不责怪你,只是往后,等赁期到了,你便离开吧。”

  方六娘一听,整个人慌在原地,再如何巧言善辩都没有用了。

  许黟说话,向来说到做到,他不想再继续留着方六娘,任由方六娘如何辩解求饶,都无用。

  次日天明时,阿锦瞧见方六娘神情恍惚,做早食都在分神,连忙唤了她两声。

  不见方六娘回头,阿锦走近了瞧,看到她两只眼睛都是肿的。

  “方妈妈,你眼睛这是怎么了?”阿锦担忧地问她。

  方六娘回顾神来,看着满脸关怀的阿锦,心中情绪复杂:“没,没事儿,就是沙子糊了眼,揉的。”

  阿锦皱着眉,起身道:“我去给你拿擦眼的药膏。”

  “别。不用的。”方六娘忙拦住她,摇头道,“我这眼睛很快就能好,不要浪费郎君辛苦做的药膏了。”

  阿锦笑着说:“不是郎君做的,是我做的。”

  方六娘眼里多出狐疑。

  阿锦解释道:“我近来学会了好几种药膏的方子,郎君叫我多做实践,才能把握好药量。”

  方六娘心里叹气,虽然她不懂什么实践,还有药量。但可看出来,阿锦天赋极高,是个当女大夫的好料子。

  这么好的苗儿啊……

  她闭了闭眼,不该去惦念的。

  ……

  过了年后,方六娘收拾行囊要离开了。

  众人跟她相处了三年,彼此都有感情,见着她要走,都有些舍不得。

  不过没人开口挽留,她要走,那是赁期到了,可许黟没有续签赁契,便是说,这是许黟做的决定。

  阿旭和阿锦两人,哪怕跟方六娘的感情不错,那也是比不上郎君重要的。

  郎君既然不想继续赁方六娘,那自是郎君的道理。

  不过,何娘子和陈娘子倒是瞧出不对劲来。

  私下里,她们和许黟在庭院里说话,便问起这件事。

  何娘子挑着簸箕里的黄豆,吹了吹浮皮,问他:“是这方妈妈犯了什么事,惹得你换了人?”

  “何娘子看出来了?”许黟淡淡一笑。

  陈娘子在旁笑盈盈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哪不知道,轻易都不会辞退人,她都被你辞走了,自是做了什么触你底线的事儿。”

  许黟哂笑:“也不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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