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万人迷选择BE 第50章

作者:去蓬蒿 标签: 灵异神怪 快穿 正剧 穿越重生

  妖山赋税骤然上涨,交不上的都被拉去了王城。国度混乱,妖生涂炭。有反抗的诸侯国遭到强行镇压,整个诸侯国被灭,一座座城池只剩下军队食尽后的碎尸残渣。

  有位太医不忍,道出了其余太医不敢说的话:“大妖,大妖的血肉效果会好上数百倍。”

  妖王心知这样杀下去不是办法,没了小妖国度无法运转,那就只能把诸侯杀了。

  琅酽以大婚为由头,要所有诸侯来王城觐见。

  前有反叛的诸侯国被灭,摆明的鸿门宴,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诸侯们纷纷找出理由推辞,只派手下送出大礼,上贡无数。

  琅酽不想离开阿忘,把苍鹫派了出去杀鸡儆猴。这次不再波及底层小妖,只诛杀诸侯。在妖山国度里,吃掉更多同类,妖力就更强悍,故一般来说,妖力越高深的妖在岁月里只会愈发强大。

  琅酽上位杀掉了前一代大王并食用殆尽,又在做了王上后将所有年龄大于他的妖尽皆杀戮吞噬。

  几十年前又征战东山,将整个东山诸侯国的妖生吞八成。他可以数百年不用进食,依旧存活。

  且妖王为九尾狐,外界并不知他到底还剩多少条命,只要他没死透,活过来一边拼杀一边吞噬,妖力只会愈发高深恐怖,就算倾尽所有诸侯国的妖力,也无法抵抗妖王。

  有消息灵通的雌妖诸侯,打探到王上为何突然暴虐杀戮,将同为大妖的丈夫杀了献上,苍鹫的军队收了新鲜的尸身就转道别国。

  尸身的伤口被雌妖诸侯贴心地缝补,尽量保留了血液,且用了特殊的保鲜方式,当晚就运到了王宫。血液榨干装罐,肉块切碎储存,妖丹碾成粉混着血喂仍然昏厥的阿忘喝下。

  一时之间,诸侯国内,夫妻相残父子相杀之事肆意蔓延。大家都有了默契,献上一头大妖,就能够逃过此劫。

  妖山妖类众多,但大妖极其稀少。且大妖难有后代,无妻无子的诸侯只好杀了属下献上,但哪有甘愿等死的下属,也有的先下手为强,杀了诸侯成为新的君主,将旧主尸身献上。

  试图联合各诸侯国围攻王城的妖类惨死,而底层小妖刚燃起的反抗势力也在这场只杀诸侯不杀小妖的风波中消弭。

  妖山弱肉强食,文明的基点便是暴食,能活下来的妖没有良善之辈。

  吃同类杀同类肆意为虐以暴易暴,没有真心联合的基础,只有数不清的背叛与倒戈。

  妖山,名为妖的山林,实则养蛊之地。兽类狩猎是为生存,而妖类屠戮与贪食,除了生存之外,更是为了追逐强大的力量。

  所以就算妖能吃人,他们也并不会出妖山,承受力量被削弱的痛苦以及停留时间过长永远失去力量的可怖。

  且人间国度也有杀妖的道士或修士,越强大的妖类被禁制削弱的程度也越强,出了结界,被杀的可能远远大于呆在妖山内。

  而那些逃到人间的小妖或肉妖,力量削弱后与野兽无异甚至更弱,往往吃不上几个人就被诛杀,或吞食野果野兽堕为兽类。

  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苍鹫当初出妖山,艺高妖胆大,但即使如此,也受了重伤差点死在结界外。

  妖山里通常寿数越大,妖力越高深,但并不绝对。苍鹫能五百余岁诛杀多头七八百岁的大妖,妖王琅酽当初三百余岁便将活了上千年的前代大王吞噬,并在实力大涨后吃光所有三百年岁以上的妖,自此称霸妖山,无妖可挡。

  暴食便是其中关键。

  当初妖王忌惮琅酽,将其驱逐到妖迹罕至只进难出的堕魔谷上百年,然而他活了下来。其后妖王不断派出大妖诛杀琅酽,全被琅酽反杀吞噬。

  琅酽杀一城吃一城,抵达王城那日,已是无法形容的强大。

  在吞噬妖王后,琅酽厌恶所有年岁比他大的妖,一城一城一国一国杀过去,小妖仓促逃亡,大妖东躲西跑,最后剩下的只有妖力浅薄寥寥无几的低阶大妖和数以亿计的小妖。这些大妖被琅酽封为诸侯,重新划分国度管理小妖,缴纳赋税定时上供。

  之后的岁月里,大妖才日渐多出一些,琅酽将已分配的诸侯国领土不断分割给新的大妖。无妖胆敢有异议,但随着大妖越来越多,琅酽就懒得分了。

  随后这些大妖成为妖王或诸侯的手下,偶有噬主者成为新诸侯,琅酽也懒得搭理,只要按时上供谁是诸侯他并不在意。

  故,试图联合诸侯国抵抗妖王的妖类失败的理由很简单,妖王过于强大。而大妖肆意吞噬奴役小妖还能不崩盘,也是力量差距犹如海与粟米。

  近百年来,上升为大妖的渠道越来越窄,小妖中的野心家们,对于此次妖王杀诸侯,乐在其中乐不可支。不死一批大妖,他们怎么上位呢。

第54章 妖与美人53 不醒算了,早晚把你吃了

  阿忘昏过去时还是初冬, 最猛烈的雪最严酷的寒还未到来,接下来的冰冷时光里她静静睡着,似乎与外界断绝了关联。

  琅酽走进干涸的浴池, 将昏睡的阿忘抱入怀中, 细细地梳理她的毛发。此时的阿忘,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 着实算不上好看。

  琅酽不明白若可以活, 阿忘为何宁愿死,就算痛苦,就算难捱,可活下去才有希望不是么。

  当年他在堕魔谷内, 生生熬了上百年,忍受着神智泯灭的痛苦, 在昏乱迷失中强行守住神智,断送一命虽可惜, 可他走出去了。杀了几乎所有大妖, 为自己报了仇。

  在琅酽看来, 阿忘太过软弱,是一枚没有生机的种子, 撞不开头顶的冻土, 发不出春天的新芽。

  可事情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妖山最强大的妖喜欢上了一个最弱小的人。连同她的软弱也变得情有可原。

  琅酽想, 或许不是每个生物都将生存看得重于泰山。总有些与族群不同的异类,背道而驰走上孤独的终点。

  他虽然不赞同,但也不愿批评阿忘的抉择。他不是她的夫子, 只是她的丈夫, 他对她没有教导义务, 只有保护的责任。

  琅酽握住阿忘长满狐狸毛发的手,十指相连,又低头亲了亲阿忘眉心。阿忘的体温不像人类时那样温暖,琅酽将阿忘抱得更紧,不明白为何阿忘还不醒来。

  春天要来了。人类不是说过,一年之计在于春,人间对春的情结那样浓厚,将之视为一年的新生,阿忘该醒来了。

  春来的时候,琅酽摘了许多花铺在血池里,他看着花瓣在血潭里飘浮,用手拨了拨,花朵又游到另一处去了。

  琅酽倦倦的,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他躺在浴池旁,周边堆满了人间的书籍。想要了解一个人,那就先了解她故乡的文明,琅酽看了许多,仍是觉得荒唐。无法共情。

  于是琅酽明白,他爱的只是她,而不是她的过去。纵使这些过去组成了如今的阿忘,他也只会包容阿忘,不会包容人间。

  琅酽扔了书,走入浴池,将阿忘抱怀里亲了亲:“怎么还不醒啊,孤好无聊。”

  “孤还想跟你生孩子玩。”琅酽将阿忘身上越来越浓密的白色毛发拨开,抚摸她脸颊上软乎乎的肉,“实在是太弱小了,稍微一掐就能逝去的弱小生命,孤的孩子可不要继承了你这点,不好。”

  可无论琅酽说什么抚摸多久,阿忘也没有醒来。

  夏天的时候,琅酽问太医,是否越强大的妖,血肉效果越好。

  太医战战兢兢给了肯定的答案。对于人太医们不了解,可此时阿忘已经异化为妖,虽然不完全,但要更彻底地成妖,确实需要强大的妖血妖丹泯灭原有的人躯。

  琅酽回到阿忘身旁,叹息一声:“烦,孤可不想喂你。孤的血肉,哪有妖敢食。谁叫你是人,还是孤的妻,让你尝一尝,就当做聘礼吧。”

  琅酽划破手腕,置于阿忘唇边,掐住她脸颊让阿忘不得不张口。此后每逢几天,琅酽就喂一次,他本就雪白的肌肤更加苍白,添了几分憔悴。

  琅酽不得不去一些王朝之外的不毛之地,如驱逐之地等,杀几头大妖补补。

  妖力广袤无垠,琅酽往往上午去下午就回了。打打牙祭补补身体,免得陷入更虚弱的状态。

  等不毛之地的大妖杀光了,琅酽又盯上王朝内的。但此前才杀了一波,又这么快地榨取,总是有些隐患,只能暂且作罢。

  喂了阿忘数不清的小妖、几十头大妖的血肉与妖丹,还有琅酽自身的妖血,若是一个普通小妖,早就妖力暴涨成为大妖,或许妖力比苍鹫还浓厚。

  可阿忘简直就是无底洞。难怪人虽能异化为妖,但很少听闻有人尝试。或许不是没有求长生的试过,只是倾一国之力都如此艰难,普通的人类恐怕只会变成不人不妖的苟存怪物,随后被当成妖怪焚烧祭天。

  也或许需要看资质?命运好的不会如此艰难。

  琅酽想,如果杀光大半的妖,阿忘还是醒不来,那也没关系,他把她吃了就好。

  尝过他鲜血,又是他妻子,他腹中也算安眠之地。

  吃了阿忘,浓厚的妖力转入妖躯,他继续做他的妖王,才不会惦记她哪怕一分。

  纵使口中这样说,琅酽还是继续割臂喂着血。

  “醒不醒,”琅酽问,“不醒算了。你以为谁会在乎你,没有,一个也没有。”

  琅酽将伤口处遗留的血液舔尽,又去舔阿忘唇瓣上沾的血,他自己的,才不要浪费哪怕一滴。

  每逢几天就喂,琅酽有些受不住了,摆烂,改为一月喂一次。加大小妖的供应,伤害其他妖总比伤害他自己好。

  秋天的时候,阿忘连脸上都长出了长长的狐狸毛,琅酽想亲她,还得先把毛发拨开。太医说这是好现象,或许最后会先化为狐狸,之后再重新化形为人躯。

  冬天的时候,阿忘果真化为了一只毛发雪白的小狐狸。虽然没醒,但琅酽瞧着挺亲切。

  只是可惜喝了他那么多血,竟然只有一条尾巴一条命。但能活下去就好,他也不想计较了。

  “小狐狸小狐狸小狐狸,”琅酽亲亲狐狸耳朵,“这下你跟孤一样了,都是狐狸。”

  “以后再生一窝狐狸崽子,”琅酽摸着狐狸尾巴,“那样孤也是有家的妖了。”

  苍鹫征战归来,想求见王后,琅酽允了。

  琅酽将阿忘抱在怀中,捉起阿忘的狐狸爪爪跟苍鹫打招呼:“瞧,谁来了,胆敢掳走你的恶妖来了。”

  苍鹫拧紧眉头:“还未醒?”

  “是啊,”琅酽叹了一声,“大概要等春天,这只小狐狸才肯醒来。她总是怕冷,现在想偷懒多睡会儿。”

  苍鹫一直是琅酽最忠诚的属下,征战杀妖送回王宫,以功抵了过,琅酽懒得追究其他罪责了。

  苍鹫走近,想抱抱阿忘,琅酽不准,妖气涌动叫他停在了三步之外:“冒犯王后,不是护法该做的事。”

  苍鹫站在那里,身上盔甲都还未脱,血迹斑斑就进了宫。

  “王上,”苍鹫道,“你一定待她不好,若待阿忘好,她不会不愿醒来。”

  琅酽神情霎时冷了下来:“你在说什么。”

  “她很娇气的,王上不肯多费心思,养不好她。”苍鹫道,“我知道王上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可阿忘不是东西,如果她醒来,希望王上能够多牵就一些。人和妖不同,除了生存,她们需要更多。”

  “不是给吃的给穿的,就算保护。”苍鹫沉哀道,“我没有保护好她,希望王上不要重蹈覆辙。

  “臣告退。”

  纵有万千不舍,可停留在这里,也唤不醒阿忘,只能慰藉他自身。何必如此自私。

  如果能够回到当初,回到那座院中,他不会选择掳走阿忘。

  哪怕她会有人间的夫君,哪怕自此与他毫无关系。

  可阿忘会更快乐,苍鹫知道,她更喜欢那样的日子,而不是在妖山颠沛流离、受尽苦楚。

  苍鹫不知阿忘醒来后会如何,他希望阿忘能够接受新的生活,可心底里苍鹫明白,阿忘不喜欢妖,更不愿成妖,之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苍鹫脚步顿停,想回头再望一眼,可回过头去时,只瞧见宫殿的红墙绿瓦,见不到佳人笑颜。

  飘雪了。

  琅酽抱着阿忘走出宫殿:“你看看,又下雪了,一年都过去了。”

  琅酽心中闷闷的:“怎么还不醒,是不是逼孤吃了你。”

  他好厌烦,厌烦这样的无力。无力到了一定程度,厌烦好似成了哀戚。

  琅酽愤恨不平地掐了阿忘一把:“不醒算了,早晚把你吃了。眼珠子、小尾巴、还有这尖爪子,通通吃掉。”

  可阿忘毫无反应,哪怕他又在欺负她,还威胁她,她也不肯给出半点反应。

  过去阿忘总是张牙舞爪,跟他对着干,说很多让他恼怒的话;可现在阿忘昏迷着,无法开口,没了惹他烦的人,琅酽也不见得多开心。

  琅酽轻轻摸了摸方才掐的地方,问:“疼吗?”

  阿忘没有回答,他自问自答道:“肯定疼。你最娇气了,破个口子要哭,咬一口要哭,撕撕衣服也要哭。”

  “若是往常,你肯定会报复回来,说一些明里暗里讥讽孤的话,把孤当傻子。”琅酽顺着白狐狸的毛,力度又轻又柔,“可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孤欺负了。

  “春天你要是不醒过来,孤就把你的毛都拔了,爪子剪了,一片一片慢慢剐着吃。

上一篇:你还是杀了我吧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