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禁军的弟兄们:“是!”
展冽晋:“柳星渊,你要是不行,现在就认输!你认输了,咱们兄弟现在就放过你,让你去找新娘子!”
不行!
堂堂御前带刀侍卫,皇上跟前的人,怎么能认输?
他认输了,那打的是皇上的脸。
柳星渊开了一坛新的酒,“来,继续!”
周晟摇摇头,没眼看。
福如海抱着小石头,笑道:“这是人逢喜事,得意忘形了。”
梁信初面对周晟,正襟危坐,脸部一直保持着恭敬的微笑,时间久了,肌肉僵硬,表情格外扭曲。
闹新郎闹够了,展冽晋自己也喝了很多酒,冲去放水,醉醺醺浑身燥热地从茅房出来,冷风一吹,脑子稍微清明了几分,又很快混沌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走着,忽然撞倒了一个穿着打扮富贵又不显露的男人。
男人惊呼:“展大人?”
展冽晋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你认识我?”
男人点头:“展大人,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云贵人去阕桥了吗?”
展冽晋:“什么?”
他喝了太多的酒,酒精上头,本身就不清醒,脑子运转不开,无法去分辨面前男人说话的目的。
男人:“我刚才看见一个男的,穿着展大人你的衣服,拉着云贵人往外走,往阕桥那边去了,那个人不是你吗?”
展冽晋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云贵人?”
男人:“对啊。那个人不是展大人,他拖着云贵人走的,我当时看云贵人好像不情愿,难不成是谁喝醉了,意图不轨?”
展冽晋心下一慌,立刻转身就往阕桥的方向跑。
阕桥离柳府不远,直线距离不到五百米。
展冽晋虽然醉了,但长期习武,身体素质过硬,飞快就赶到了阕桥。
阕桥上就云贵人一个人站着,左右张望,并没有坏人,展冽晋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剧烈运动加酒精,他揉了揉脑袋,头疼。
云贵人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展冽晋,等不住了,正要离开,一条大黑狗忽然冲了过来。
“汪汪汪!”
黑狗凶狠地露出尖锐的牙齿。
云贵人害怕地后退,身子碰到桥栏,桥栏年久失修一般,直接断裂,云贵人和那木桥栏一起掉入了水中。
她不会游泳,冰冷的喝水不断地灌进鼻子嘴巴,云贵人除了挣扎挥手什么都做不了。
展冽晋脑子更乱了,总觉得现在的情况不对,一切有些过分巧合了。
但是他来不及多想,脱掉厚外套,跳入水中。
冰冷的河水如尖刺般刺着骨头,展冽晋酒醒了一大半,他用力游过去,抓住云贵人,朝着岸边游去,先将她推上岸,自己再爬上来。
深秋天凉,又受了严重惊吓,云贵人脸色苍白发青,浑身发抖。
死里逃生,看见的是自己四年宫中生活唯一可以依赖相信的人。
云贵人眼泪瞬间决堤,一把抱住展冽晋。
展冽晋愣了片刻,抓住她瘦削的肩膀,感受到她强烈的害怕和惊恐,压抑的情感决堤而出,展冽晋心疼地狠狠抱住她。
巡逻的灯笼在两人头顶照亮。
宋怀豫铁面冰冷。
不知何时,展冽晋和云贵人的周围已经聚集起了五六个开封府的巡街衙役。
这时,展冽晋再想推开云贵人已经来不及了。
宋怀豫开口道:“我们是追贼到此,刚好撞见。”
展冽晋这会儿酒劲已经彻底退了,他苦涩地笑了笑:“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伸手抓住地上刚才下水前脱掉的厚外套,披在云贵人身上,云贵人这时候也从惊魂未定中恢复了,也知道出事了。
她松开展冽晋,试图解释:“本宫刚才意外落水,多亏展侍卫相救,一时害怕才会失了分寸。”
宋怀豫:“贵人,你是皇上的贵人,展大人是殿前司副指挥使,均不在开封府管辖范围内。能审二位的只有皇上。”
云贵人抓住身上的外套,绝望地闭上了眼。
宋怀豫让衙役去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带二人去换上,并通知了陆庭升。
陆庭升正在喝酒吃喜宴,谁能想到喜宴没结束,滔天的案子先来了。
他急匆匆过来,脸上酒气都还没散去,“怎么回事?”
宋怀豫:“应该是有人知道了展大人和云贵人的亲近,故意引我们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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