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陆庭升揉了揉太阳穴,有灌了两杯醒酒茶:“如何说?”
宋怀豫:“我们本来在附近巡逻,忽然路上两个男人吵了起来,一个人说另一个偷了他的钱袋,一个否认。我带人上去,正要询问,那个被指控偷钱的人拔腿就跑,腿脚极快,我们追到阕桥,那人就消失了,正好看到展大人和云贵人抱在一起。而那个丢了钱袋的人,在我们追捕时,也甩开问他话的衙役跑了。”
陆庭升:“他们两人怎么说?”
宋怀豫:“云贵人说是被丫鬟传话约到此处,展大人则是被一陌生宾客引诱到此处。更巧合的是,展大人刚到阕桥,云贵人就被野狗惊吓掉入河中。桥栏也年久失修断裂。”
陆庭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瓜田李下。先救人后拥抱,这下如何说得清。”
宋怀豫:“陆大人,我们要禀告皇上吗?”
陆庭升深深地看了宋怀豫一眼:“你还想瞒着?”
宋怀豫:“展家历来受皇上看重,展大人更是展家小辈中的翘楚,云贵人失足落水,展大人只是救了她。情急之下,人命关天,情有可原。”
陆庭升:“我知道你的意思,展家得皇上器重,展冽晋又是展家小辈中最为出色的一个。瓜田李下,皇上爱才,大概率不会动展冽晋,只会处死云贵人。云贵人和展冽晋又口口声声两人并无私情,是被设局算计,你觉得云贵惹无辜可怜。但对方设局,揭穿这一切,势必做好了完全准备。咱们即便想卖个情面也瞒不住,反而会把自己搭上。”
顿了顿,陆庭升又说道:“收起你的怜悯之心,这两人虽然自述没有苟且之事,但行为越界太过,暂且还无法定罪下结论他们真的无辜。”
宋怀豫:“是,下官知错。”
陆庭升抬头看了看天色:“先将两个人控制起来,我私下向皇上禀告。后妃和侍卫私通,有损皇家颜面,不可声张。”
宋怀豫:“是。”
……
云贵人说是去更衣,结果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
纪平安嘀咕:“是不是迷路了?”
李庭绘:“迷路了?”
李庭绘到处看了看,“你说云贵人吗?”
纪平安点头:“柳家挺大的,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拐了好几道弯,云贵人是不是找不着路了?”
李庭绘:“这府邸大了,就是这点不好。”
纪平安正思忖着要不要出去找找云贵人,柳星渊推开门,进来了。
喜娘笑道:“时辰刚合适,一点没耽搁。”
这意思是掀盖头喝交杯酒的时间到了。
纪平安和李庭绘,江厌,小梨儿暂时从房间里出来。
诺大的柳府,御前带刀侍卫的家,来往的宾客都是达官显贵,还有皇上坐镇,大家都不觉得云贵人能出什么事,只觉得至多是迷路了。
于是纪平安拉了一个丫鬟,交代她找找云贵人,便全副心思都放在偷看新郎新娘上了。
几个人挤在一起,小梨儿在最下面。
从门缝往里看,柳星渊和冬春都坐在床沿上。
喜娘递上喜秤:“请新郎用喜秤挑开新娘的盖头,以后夫妻生活称心如意。”
柳星渊拿起喜秤,慢慢掀开冬春的盖头。
红盖头下,冬春低着头,满脸娇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喜娘让丫鬟斟上合卺酒,“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夫妻和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庭绘拍了拍纪平安:“交杯酒了!”
纪平安抿着唇偷笑。
冬春和柳星渊手臂交缠,喝下合卺酒。
喜娘笑道:“夜色已深,两位新人早些休息。”
说完,她带着丫鬟退了出来,然后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对偷看的纪平安她们说道:“后面的可不能看了。”
小梨儿单纯地问:“为什么呀?”
江厌捂住小梨儿的嘴:“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纪平安:“走了走了,我们快走了,再打扰下去,便真招人恨了。”
大家笑着离开了新房,将空间时间全都留给了新婚的两人。
纪平安出来后,和李庭绘找了一会儿云贵人也没找着人。
李庭绘,江厌不愿意在君威下吃喜酒,便借口时间太晚各自领人离开了,李庭绘把梁信初叫走的时候,梁信初颇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纪平安四处张望,“福伯,你看到云贵人了吗?我怎么找不着她?”
福如海小心地瞧着周晟的脸色。
周晟:“她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宫了。”
纪平安:“这样啊,怎么也不说一声。”
周晟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好了,酒席也吃了,回吧。”
纪平安:“嗯。对了——”
纪平安从怀里拿出两个红包,放到周晟手里一个:“新婚红包,沾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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