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旧时雨 第71章

作者:屿岚烟 标签: 宫廷侯爵 先婚后爱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成长 穿越重生

  岑听南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要发生了,害怕、紧张使她如同雨里的枝,无助地抖起来。

  “不要……”她含糊地求,带着乞怜地仰着头看他,眨眨眼,妄图得到他的心软。

  顾砚时抚过她的脸,极尽温柔。

  说出口的话却有着截然相反的狠戾。

  “现在才说不要,太晚了。”

  如同直来直去的夏季猛烈地撞进冬天。

  炙热而滚烫的事物掠过她的唇,掠过她的舌,像要钻进她的心里去似的。

  顾砚时喟叹一声,不容抗拒地摁住她,迫着她靠近。

  她发了疯似的推,可所有的挣扎都不过是徒劳。

  推拒让她如同缺了的月,肆虐着被盈满。

  更似一团沸着的雪,煎熬灼尽了他。

  “好好记着。”

  “记着它的模样。”

  “记着撒谎的后果。”

  他沉着脸,不许她逃,不许她躲,更不许她忘记。

  岑听南无助地仰头。

  一遍又一遍、千百次地感受圆月盈缺。

  这人这样坏。

  慢条斯理说这样熬人的话。

  午后炙热的日头沸腾。

  冬日再冷冽的霜都要被沸腾化尽。

  “乖,娇娇儿真乖。”

  “试试看,吞下去。”

  “好姑娘才会被奖励,你要不要做好姑娘?”他不疾不徐地引诱着,诱她走进更深的漩涡。

  此刻山水抵着她,炙热的仲夏抵着她,

  岑听南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被强硬地按着,所有的呜咽都锁住。

  他的命令,他的斥责,他撩拨过原野的火,都烧得她羞怯地哼。

  可燎原的烫惩罚着她,她只能像春日包容冰川般尽力包容。

  却怎么也容不下,吞不完,直至难受得哭了出来。

  他的指骨摩挲着她的头皮,热的,凉的,掺在一起,刮得她迷乱。

  他的确在惩罚她,用她从未见过的方式。

  雪松被男人炙热的鼻息喷着,清冷又炽烈地燃起来,陷落进她绵软的唇齿里。

  他耐心地教着她,不厌其烦。

  他告诉她每一处褶皱,告诉她每一处砰张,教她如同好奇的顽童发起天真的进攻。

  他将她揪起,绵软地跪着,他站到榻边更直接地钉进来。

  她不得不伏下腰肢,以柔顺地姿态去承受。

  这样很辛苦。

  可也实在很快乐。

  他隐忍的呼吸声让岑听南觉得满足,她看到了他藏在壳下的那一点点东西。

  草木复苏似的,从硬实的壳里探了出来,试图触碰她。

  尽管他不愿给她看疤痕,看伤痛的过去。

  但至少此时此刻,他真诚而坦白。

  同她一样赤诚。

  ……

  这样持续久了很累,岑听南呜咽着无意识倚着蹭他的腿,却换来他漠然地对待。

  鲜明的痛感让她背脊都渗出薄汗。

  这样的羞耻,这样的痛,快要逼近她的极限。

  岑听南泛着泪花儿,雾气蒙蒙地被迫感受仲夏的绵长炙热。

  要不完似的。

  带给她这一切的男人犹在笑,带着狠意问:“吃饭还是吃这个?”

  岑听南恨恨地扫他一眼,换来更直接地逞凶。

  摧枯拉朽地碾,咽喉里余下更浓厚的气息。

  她终于被他教成想要的模样。

  条件反射的泪水止不住向下坠,她的心却满盈得飘起来。

  他这样强烈而直白,热切地告诉她,他的渴望。

  于是她也想成为他的。

  ……

  银炭烘得屋里太热,烧得两个人都头昏脑热。

  岑听南却只觉得好像一个冬天都过完了那么漫长,可仲夏的火却还在延绵不断地烧着。

  她的嘴又酸又软,再也没办法了,哭着去求他,推他。

  “长记性了?还敢么?”顾砚时掐着她嫩生生的脸颊拔出来,给她看淋漓的水。

  亵./渎般嗤笑着擦在羊脂雪玉上。

  “……呜,不敢了。”岑听南软在榻上,受不住这样的狂风骤雨。

  顾砚时将她抱到倚窗的桌上,放上去。她绵软地倚着窗棱,将窗推开条缝。

  北风溜进来,带着雪意,冷得她浑身一颤。

  顾砚时提着她的腿./分开:“冷?一会儿就热了。”

  他揉得狠,在她耳边轻挑地笑:“瞧,成什么样儿了,这样喜欢被训?”

  “还好你夫君治洪本事大,否则今日相府怕不是要给我们娇娇儿淹了。”

  她方才喘匀的气又被他逗得乱起来。

  她不安地搂着他,一个劲儿求他别说了。

  “饶了我吧,顾砚时,我再也不敢了。”她拉过他的脖颈,想要得到一个安抚的吻。

  顾砚时侧头躲开,手底下却不停:“哭出来,娇娇儿。”

  “我要见到这儿可爱地哭出来。”

  不然今日别想结束。

  筋骨分明的指节拖着她下坠,像月亮进入云彩,忽明忽暗。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侧,忽而明朗,忽而疏远,直至岑听南啜泣着停顿下来。

  直到云彩与月亮重新分离,又找回自己。

  岑听南终于长久地静下来,任由顾砚时一下下抚她清瘦的脊背。

  窗外星河高悬,冰冷透明的白色飘落空中,在深夜闪着熠熠的光。

  顾砚时为室内点起烛灯。

  温柔的光映在她柔软细嫩的脸颊上,他落下一个绵长的吻,看向她的眼里重新蕴着温度,比烛更炙热。

  东风散玉尘,屋外落起雪,孟冬真正来了。

第60章 恰照梨花雪。

  雨淋漓地涂抹过半夜。

  两人这番荒唐结束后,空气是湿的,岑听南整个人也是软的。

  她眼波流转,倚在顾砚时怀里头哼哼唧唧地赖他。

  又被她招惹着坏了规矩,这都什么时辰了。顾砚时想,索性不睡了。

  琉璃守在门边听了半夜的动静,进来送热水时都不敢正眼瞧榻上春色一片的姑娘。

  倒是垂在地上的目光,不小心觑见相爷垂坐榻边的清劲脚踝。

  骨骼与经脉线条分明,跟腱处有禁欲的青筋凸起。

  那块凸出的骨头,因为纤细与白皙显得易碎。

  却莫名让人想起相爷写字时握在手中的笔,骨感,但有力,并不会被尘世轻易折断。

  琉璃倏地面上一红,连忙弯腰退了出去。

  这哪里是她们能看的。

  岑听南半陷在床里,余光瞥到琉璃神色,起了好奇心,支起身子顺着她的视线想去看她见到了什么。

  却因用力过猛,差点头晕眼花一头栽下床去。

  顾砚时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