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屿岚烟
徐素眼神闪了下:“我从上溪郡那边过来,山迢水远,未曾听说……否则我一个弱女子,再大胆也不敢深夜独自进城,宁愿在城外山神庙凑合一晚。”
顾砚时似乎是笑了下。
“姑娘回乡探亲,你的行李呢?没带些上溪郡的特产?”
徐素:“……都被黑衣人抢走了。”
顾砚时唇边笑容愈大:“还是个嘴馋的歹人。”
岑听南:“……”
这人舔一下唇能把自己毒死。
顾砚时叫来和顺:“叫驿卒给这位——”
岑听南适时补上:“徐素。”
“哦,对。”顾砚时弯了弯唇,“给这位徐素姑娘准备一间厢房,正好,这桶热水放温了,给徐素姑娘抬至房里让姑娘用罢。再叫玉蝶给姑娘上点药,一个小姑娘,血腥味儿重得像重伤不治似的,晚上该做噩梦了。”
顾砚时这么一讥讽,岑听南才反应过来。
徐素身上瞧着伤并不重,只小腿上几道口子,不过因脏污而显得骇人了些。
可黏腻的铁锈味却要盈满了整间屋。
徐素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面上一红,羞赧道:“我这几日……来月事,冲撞贵人了。”
拙劣的借口。
顾砚时眉眼淡得像窗外雪似的,挥挥手,叫和顺把人带下去了。
人前脚一走,后脚这位就站在烛台前,慢条斯理给房间点上了熏香。
见岑听南望过去,不疾不徐解释道:“谁知道她身上涂的什么血。”
“你是说,她连伤口都是假的?”
顾砚时招招手唤她来:“唔,伤口当是真的,不过能将血锈气做得这么拙劣,想来不是会用刀的人,叫玉蝶看看就知了。”
“能找来这么蠢的人,我倒真有些信是端王的手笔了。”
岑听南被他逗笑,可一想到那失踪的十一名女子,就又低落下去。
“如果真是端王……那这些女子,还能救回来吗?”岑听南蹙着眉不解,“且他找人来刻意演这一场又是为何呢,不是反倒叫我们起疑心么?”
端王是个好色的,上京城数双眼睛盯着,他有所忌惮所以将爪牙伸到泉定府,尚且说得通。
可哪有做坏事生怕人不知,一路捅到探查的人跟前来的。
岑听南拧着眉心,怎么都想不通。
顾砚时修长手指徐徐摩挲她的下巴:“别忧心。”
岑听南仍旧闷闷地:“十一个女子失踪,叫我如何不忧心。”
“怎么这会儿又笨起来了。我怎么教你的?嗯?”顾砚时揉着她的腰,不得不掰开了解释给她听,“你想,月余内接连失踪十一名女子,放在哪里都算得上大案了,怎么可能还没传到李璟湛耳朵里?”
“李璟湛要是知道了,郁文柏是不是得大张旗鼓来查,否则民心又如何安定?”
“还轮得着我慢悠悠坐马车过来暗地探查?”
“一路走过来,你瞧泉定府的人可有半分不安?可有听百姓们讨论过失踪一案?”
岑听南听愣了,拧着眉头好一阵思索:“你是说……”
“这十一名女子的家人俱未报官。”顾砚时慢声道,“至少她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岑听南怔愣半晌,叹气:“若是冲着你我来的,倒也罢了,就怕到头来真只是端王好色做出来的恶。”
顾砚时很轻地挑了下眉:“娇娇儿说得在理,那位徐素姑娘模样倒也周正。像是端王喜欢的小家碧玉。”
岑听南顿时不说话了。
顾砚时轻笑了声,温热的鼻息拂着她的耳廓,惹得岑听南颤了颤。
岑听南不耐地挥开他。
“可惜了,方才应当多瞧几眼。要么等她净完身,再叫上来看看伤口?”
“顾砚时!”岑听南回头,恶狠狠咬在他的肩头。
顾砚时闷声笑起来,沉沉地散在房间里:“逗你的。”
“除了你……”
他话未说完,岑听南却脸色一红。
不知是因为熏香,还是因为吃了羊肉,她的身子渐渐暖起来,被他这样抱着又
实在是热,扭了几下。
“满嘴胡言乱语,才不是君子所为,你快放开我!”
顾砚时狎玩地拍拍她的脸:“今夜不当君子,只做风流事。”
他又叫和顺送上来一大桶热水。
桶是全新的,也不知和顺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大到可以容纳两人一同坐下。
岑听南脸从脚趾红到头,试图转移话题:“和顺这么厉害,只做个影卫真是屈才了。”
窗棱开着吹了足足半个时辰,血腥味儿已经散了。满室只余霜雪的冷冽与熏香的清幽,好闻许多。
顾砚时踱到窗外,纤长的手指将窗“哒”一声关上。
回首睨着岑听南,好整以暇道:“脱了。”
岑听南:“……”
“明日不是还有正事么,你今日这样会不会太荒唐了些?”
顾砚时欺近她,俯下身,咬着耳朵不疾不徐同她道:“你猜这姑娘为什么要深夜出现在驿站里?”
“一会儿记得叫快乐些大声些,让这姑娘听着。知晓了没?”顾砚时含着笑,温温和和地开口。
清正端方得像月下白梅。
要不是他的眼游移在她身上每一寸,不加掩饰地剥着她,她就又药被这君子玉相给骗了!
岑听南从没试过清醒时,二人一起净身。
从前最多就是她被剥光了,顾砚时衣冠齐整地替她洗。
此刻顾砚时虽穿着中衣,却露着结实有力的大腿,坐在木桶内,将不着寸缕的她抱在怀里。
岑听南羞耻得快要疯了。
她整个人不断变烫、变红,难耐地扭。
“顾砚时,你别挨着我啊。”她几乎要哭出来,顾砚时好烫,他的腿贴着她的,烫得她只想逃。
“这是什么啊?”岑听南羞愤欲死。
顾砚时轻描淡写地:“你不知道?前几日不是才吃过?”
“我不知道!!你别碰我!”
顾砚时锢着她的腰往下沉,硬挺的枝节抵着她的腿,浴桶里的水包着她,泡得她整个人都软绵绵地。
他埋在她颈侧,喉间溢出个笑:“还不够,声音再大些。徐素姑娘可听不见你闹。”
岑听南被他逼得哭出来:“凭什么呀,怎么只有我一人没有衣物,你还遮着?”
顾砚时从背后抱着她,一寸寸清洗,对她的控诉置若罔闻。
谁让掌握主动权的人是他呢?
小姑娘真是还没弄清形势。
他神色平静地将手指弄进深处,嗓音低沉地问:“知道为什么了吗?”
岑听南像个娇气的小动物,哼着哭着,半边身子都扶上了浴桶。
他弄得她双腿都在颤,仰起头,失神地哭。好几回过后,直到浴桶里的水蒸得她快要发昏时,顾砚时才尽兴地撤走。
“哗啦啦”一片水声。
岑听南扶着木桶,昏昏沉沉睁开眼,迷蒙中见到顾砚时迈着修长有力的双腿出了浴。
方才磨着她的事物尺寸骇人,在她面前不知羞地晃了几晃。
岑听南用尽全身力气拧开头,半哼着骂:“无耻。”
“无耻地还在后头。”顾砚时将她从水里捞起,全身擦干后径直扔到了榻上。
岑听南蹙起眉挣扎:“我要穿衣物,这外头的床榻都不知道睡过多少人了!”
顾砚时跟着上床,靠坐在一头,将岑听南摆弄成面对自己的跪姿。
“就你娇。放心,你吃饭那会儿玉蝶都上来换过了。全是新的,不信用你那小狗似的鼻子闻闻?是不是全新的江南丝?”
岑听南果然嗅了嗅。
她闻到了新丝绸特有的味道,柔软,叫人放松,还沾着她最喜欢的熏香味。
她松懈下来,安静地伏在他胸前:“你叫人从府中带的?”
顾砚时被她这动静逗得唇略弯了一瞬,拍着她的头道:“免得有小狗儿认床。”
烛火轻轻跳了下,岑听南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跳了下。
大自己十岁的老男人……果然很周到。
外头雪下得更大了,苍茫茫地覆着,雪花穿过萧瑟的枝丫,挤进这温和的室内,转瞬就融了。
岑听南觉得自己也像雪花似的,融在他沉沉的目光里头。
“跪着。”顾砚时将她的头往下按,“吃进去。”
第69章 寒梅最堪恨
岑听南吃得辛苦。
“唔…顾砚时…你别!”小姑娘嘴里被塞满,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含含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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