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音
“昨夜老夫越想越气,入冥界找星月神果算账去了。”沈鹤风道,“嘿,那小果子居然说不能乱劈人,不然容易反噬。老夫那叫乱劈人吗?老夫那叫替天行道!”
陆嘉垚和银玄:“??”
什么?天?又是行的什么?道??
沈鹤风不理会这两人,依旧沾沾自喜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继续道:“小果子说,它就很?少出面?。除了两回,一回在星月谷,那是它的树爹事先布置的。还有一回,是在我们青州地界!”
李灼华、银玄和陆嘉垚三?人都被这话勾起了好奇心:“怎么?了,我们青州有什么?,居然引来星月神果的天雷之力?”
而旁边,温霜白神情突然间变得有些?奇怪,和谢子殷隐晦对视好几眼。
餐桌下,谢子殷在她手心写了个?字——‘房’
。
是的,他在青灵山的房子,便被天雷劈没了。
因为?她对他说的那句bro。
难道,和这件事有关??
“小果子说,它在我们青州感受到了它爹的神树气息!”沈鹤风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认真起来,“星月神树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献祭于圣塔,树灵也已消散于世间……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温霜白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毫无波澜:“什么??”
“意味着?……”沈鹤风突然间咧嘴笑起来,极为?猖狂,真心实?意地认为?,“星月神树极有可能投胎在我们青州!而我,沈鹤风,便是神树的投胎转世!!小果子识别到的神树气息,当是老夫的缘故!老夫不愧是天下第一神算子,毕竟老夫前世可是星月神树啊哈哈哈!”
温霜白、谢子殷、银玄、李灼华、陆嘉垚:“……”
五人对视一眼,彼此间默契一点头。
等?沈鹤风乐完,回过神来,大厅里已空空荡荡,那五人早就溜了。
恰在此刻,天边忽而有惊雷至,轰隆隆——轰隆隆————
没一会儿,外边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出门玩的九千万和四百块匆匆跑回来,见沈鹤风孤零零坐在餐桌前破口大骂,看着?甚为?可怜。
四百块于心不忍,便喊九千万,把沈鹤风推回了房间。
一笔一花做完好人好事,想回去休息,结果看见温霜白房中依偎着?的两人,便很?有自知之明地去了隔壁谢子殷的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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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弟子们好好养伤,无尽屋的房间这段时间被改造过,变得更加宜居。
窗前,放着?一张柔软舒适的贵妃榻。
温霜白和谢子殷正倚在上头,肩并肩靠在一起看书。
温霜白翻过一页阵法书,那日改造的玄天球体阵,只是圣塔图轴里的一部分,图轴里蕴含的符、阵、器三?学?知识极其渊博,她这段时间,在养伤和兼顾彩缘楼之余,她也没忘继续研究。
学?无止境,修炼一途,也是如此。
在这一点上,谢子殷和她的想法如出一辙,他此刻就在翻一本晦涩难懂的医书。
温霜白很?喜欢也很?享受这样?的片刻。
虽没有亲吻抚摸,但一起进步的感觉,是一种精神上的亲昵。
想起刚刚午饭时,沈鹤风说的天雷之事,温霜白道:“你怎么?看?”
突兀的一句,没说前边的语境,但谢子殷就是能秒懂她在说什么?:“我们的相遇,定和神树有关?。”
他和她,穿越到玄天大陆,背后定有神树的树灵之力。
星月神树,星月道人,卦道一绝,能卜未知之事。
虽然事情已过去五百年,很?难去向谁证实?,但谢子殷猜测,那原书的内容,怕是就神树预言的一种形式体现。
“其实?我早该猜到的。”温霜白小声和谢子殷咬耳朵,“你知道书是何人所?写吗?”
谢子殷摇摇头,声音也跟着?小了下来:“谁?”
“道人。”原著的作者笔名,是‘道人’,因为?比较特殊,温霜白到现在还记得。
“霉风子有句话有可能说对了,神树确实?有可能重新投胎。只是换了个?地方……”
两人小声说着?只有彼此间能听懂的各种暗语,猜测一切。
聊着?聊着?,温霜白觉得有些?困,头往谢子殷怀里一靠,便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在地球大陆,有个?小男孩出生?身?上就有一块星月胎记。
他从小一直反复在做一个?梦,而且常常能预见很?多未知之事。
长大后,他便自己去了道观当了一名道士。
梦境结局明明很?美满,却令他痛苦万分,出于某种他也不知道的迫切,他把梦境写成了一本书。
书中蕴含的玄妙之意,将温霜白和谢子殷送到了玄天大陆。
而这名道士,从那以后,失去了一切预知能力。
可他之后的每一天,不再受梦魇之苦,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
哗啦啦,哗啦啦。
窗外的雨一直在下。
温霜白被雨声吵醒,醒来时,已是傍晚。
窗外大雨磅礴。
这是她们结束大比后,下得最大的一场雨。
远处的连绵群山罩在雨水中,雾蒙蒙一片。雨水滴落成线,洗刷着?这个?世界,似要洗净一切污浊。
温霜白一动?不动?,观雨良久,方收回眸光,落在身?侧谢子殷睡熟的侧脸上。
她一直被谢子殷抱着?。
男人的怀抱温暖而踏实?,莫名驱散了那场梦境和这场大雨的虚幻之感。
温霜白突然间想亲亲他。
于是,她便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他一口。
本意不想吵醒他,但这个?男人向来浅眠。
浓密的睫毛颤动?间,谢子殷睁开了眼,笑的时候,声音还有慵懒的睡意残留:“我说,怎么?梦到一只小狗在咬我……”
“呸,你才是狗!”温霜白爬起来,爬到他身?上,拿起旁边的软枕,就往他脸上埋去。
两人闹着?闹着?,两双笑眼四目相对。
情意如雨丝,忽而在眼中交织,渐渐变得炽热。
温霜白脸微红,有身?下男人直勾勾的眼神下,轻轻伸出手,欲语还休地勾住了男人的腰带。
下一瞬,砰得一声,窗被一只五指修长的手紧紧阖上。
天旋地转间,温霜白被压到榻上,吻便如窗外的暴雨,兜头而来。
……
傍晚的雨夜,天光消弭,黑暗之中,一青一白两道身?影在极致地吻舐。
气氛变得灼热。
腰带被解开,绣着?貔貅的红色肚兜无声落地。
黑暗的房间内,无人看见,地面?上白、青、红三?色布料交织的暧昧。
窗外雨势依旧不减,雨水的湿意似乎透过了窗,湿润一片。
谢子殷保持最后一点理智,微喘:“我可以吗?”
温霜白小声哼哼:“……可以。”
……
雨夜,当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