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第63章

作者:闫桔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爽文 穿越重生

  离开河边后,王学华把打听来的消息同李士永说了,李士永决定去同福客栈住店。

  王学华有些怂,摸了摸自己那张脸蛋子,埋怨道:“那可是一家黑店,会把人做成笼饼,万一我们倒霉,被做成了饼,岂不死得冤枉?”

  李士永没好气道:“你莫要危言耸听,据说人肉也分了三六九等,好的是小孩和妇人,你我皮糙肉厚的,估计嚼不动。”

  王学华差点哭了,“别啊,我还没讨婆娘生崽呢,不想被做成肉饼。”

  李士永没好气打他的头,“莫要口无遮拦。”

  直到夜幕降临时,两人装扮成去往龙江县探亲的寻常百姓,去到同福客栈住店。

  那客栈比普通的客栈要大,朱红色的牌匾看起来阴森森的,好似会吃人。单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来,跟寻常的客栈差不多。

  两人登记了假路引信息,店小二招呼他们上楼,他们要了一间房,里头布置得还算干净。

  放下包袱,王学华鬼鬼祟祟东张西望,他走到窗户前开窗看了一眼外头,后面是一片竹林,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最适宜杀人藏尸了。

  两人晚饭不敢吃肉食,甚至连东西都没怎么动。本以为会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结果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他们。

  一夜平安无事,就跟寻常住店那般,既没有听到异响,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王学华有点失望。

  第二天早上他们离开了客栈,打算继续在客栈周边蹲点。

  一个从龙江县来的中年男人与他们擦身而过,不慎撞到了王学华,他没好气道:“你他娘的是螃蟹么,这么宽的道儿不够走?”

  中年男人唯唯诺诺道歉,生怕惹事。王学华倒也没有计较,自顾走远了。

  这是那男人第二次来魏县,途中听说当地的县令入了大狱后,他赶忙去了衙门,想着换一个父母官兴许好说话些,碰碰运气。

  去年年前他的妻女回魏县娘家探亲,当时他有事走不开,妻女便跟邻里一家过来的。

  妻女抵达娘家后,有给他捎信儿报平安,不曾想年关回来时出了岔子。

  娘家的小舅子陪同妻女回龙江县,哪晓得过年都没见人影。男人捎信去催,结果这边回应说年前就回来了。

  两家没见着人,全都急了。

  妻女和小舅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急坏了他们。两家报了案,衙门也没查出个名堂来,不了了之。

  那男人家中还有老人要照料,出来一趟耗时耗力还耗钱,但他心中实在不甘。

  妻子也不过三十多的年纪,女儿也才十多岁,活生生的两个人,就这么凭空不见了,落到谁身上都受不住。

  妻家的小舅子也稀里糊涂没了,二十多岁的大小伙,着实叫人扼腕。

  男人寻到衙门,说起自己的遭遇,妻家这边则没有他胆子大,不敢见官。

  差役把他的情形上报到吴应中那里,他翻阅档案,里头居然没有这桩案子的记录。

  吴应中命人把男人请来问话,那男人叫彭大立,龙江县望山村人,妻子是魏县玉泉村人,名叫张翠英。

  因着男方村中有邻里从这边嫁娶,通过介绍,与张翠英结缘。

  彭大立回忆起妻女离家的日子,是去年十月初八和邻里动身走的。

  他把过程详细叙说一番,始终对妻女的失踪耿耿于怀。

  吴应中听了他的原委后,差人走了一趟玉泉县,找张家询问此事。

  与此同时,胡宴从法华寺回来,说起他们蹲点发现的异常。他怀疑法华寺里头有假和尚,说不定山匪跟寺庙有关联。

  这是重大发现。

  如果山匪跟寺庙有牵扯,再联系到薛良岳每年捐香油钱靠寺庙敛财的信息,山匪极有可能跟他有联系。

  理由很简单,一个猖狂到连官家都不放在眼里的山匪,怎么可能放任他这个富商不宰?

  胡宴推断山匪应是利用法华寺做掩护,流窜于两郡之间躲避围捕。

  众人听了他带回来的消息,全都陷入了沉思中。

  崔珏忽然问:“红堂村那边可有消息?”

  陈皎:“暂且还没。”

  吴应中从外头进来,见他心事重重的,陈皎好奇问:“吴主记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吴应中同她说起方才彭大立报案的事,陈皎结合龙江县和魏县的必经之路是同福客栈,该客栈又是黑店,嘴贱道:“会不会男的被做成了笼饼,女的被送去了柏堂做娼?”

  崔珏皱眉道:“你积点口德。”

  陈皎噎了噎,“我这是就事论事,那薛良岳手里又是客栈又是柏堂的,怎么能叫人不多想?”

  她这一说,徐昭也觉得有道理,捋胡子道:“一对年轻的母女,若在黑店被弄去柏堂,也没什么稀奇的,差人打听打听也不为过。”

  吴应中道:“我再仔细问问,兴许能寻到线索。”

  人们把话题转移到法华寺上,暂时决定勿要打草惊蛇。

  一来不清楚那群山匪到底有多少人,二来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一网打尽下,陈皎偏向于按兵不动。

  于是胡宴继续回去蹲守。

  这阵子众人一门心思琢磨怎么把薛良岳解决掉,无心再管士绅,给了他们机会喘息。

  士绅们一致认为是联名上书起了作用,定是陈九娘有所顾忌,才没再继续找茬儿。

  然而安稳日子还没过两天,薛良岳就对他们出手了。他知道陈九娘在查他,为了把士绅们拖下水,薛良岳拿出了他的王炸账册。

  那账册上记录着郑县令跟士绅们的往来,霸占田地有之,偷税漏税有之,欺男霸女有之,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如果说陈九娘让士绅有冤可申,可以闹到州府去,那薛良岳的流氓行径就让他们彻底无语,恨不得众筹把他做掉。

  论起手段,陈皎是远远比不上薛良岳的。他特地把账簿抄写了几分发放给士绅家族,拉他们下水共沉沦。

  现在郑县令已经彻底废了,重刑之下势必会吐露一些东西来。

  薛良岳自知在劫难逃,只能利用士绅去威胁陈九娘,让上面施加压力,把这个瘟神弄走。

  现在他把士绅的老底给掀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若要自保,势必把矛头对准到陈九娘身上。

  这不,王家拿到那份账册彻底炸锅了,上头不仅记录着王家人干下的罪行,还记录着钟家和娄家的阴私。

  王震凤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拄着拐杖,手都发起抖来。

  因为账册上记录着他年轻时偷别人婆娘被捉奸在床的案底,一把年纪了晚节不保。

  对于这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底下的孙辈们实在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

  王震凤气得咬牙,恨不得把薛良岳那畜生碎尸万段。

  屋里的族人们个个都耷拉着头,不敢看他。老五王震秋硬着头皮道:“那薛良岳实在欺人太甚,他此举,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老二王震林怒目圆瞪,指着外头道:“大哥,那等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这就想法子把他做掉!”

  王震秋劝道:“二哥休要冲动,现如今薛良岳就是一只苍蝇,谁沾上他谁就一身腥,当务之急,是召集其他士绅共谋应对之策。”

  老三王震博也赞许道:“五郎说得有道理,单枪匹马只怕是应付不了薛良岳的。此人奸猾至极,黑白两道通吃,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万劫不复。”

  众人一番商议,忽听外头闹了起来,原是家族内部叔嫂通奸被账册曝光引发的伦理争吵。

  家奴们全都八卦围观,王震凤脑壳都焦麻了,不想管这些家务事,让王震秋他们去断理。

  因着账簿一事,王家内部发生了矛盾,什么爬灰啊,叔嫂关系暧昧啊,在外乱来欠下巨额债务,私下里打死人等等,一团乌烟瘴气。

  王家这边吵闹不休,钟家和娄家同样如此。

  钟家因有钟老夫人掌家,家庭伦理要少得多,钟志金同自家老母八卦,埋汰道:“那王太守瞧着一派正经,不曾想竟也干过偷人的事。”

  钟老夫人冷哼道:“你当老小子是什么好人,据说当年还为着那个有夫之妇投过湖呢。

  “他若死了,我倒佩服他是个痴情种,结果转头就娶了新妇。娶了就娶了罢,可是没过两年,新妇就被他给磋磨死了,据说是意难平。

  “你说这样的孬种,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闹得晚节不保,也是活该。”

  钟志金拿着账册,兴致勃勃翻王家的八卦,吃不完的瓜。

  钟老夫人也津津有味听他讲王家的阴私,听到叔嫂通奸时,她埋汰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王震凤都是这个鬼样,下头的后辈有样学样。”

  霸占田地那些更不消说了。

  钟老夫人对自己管家的本事非常自信,让钟志金翻自家的八卦念给她听。

  钟志金有些怂,支支吾吾道:“我们家没他们乱。”

  钟老夫人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坚持道:“你念与我听,我倒要看看能有什么糟心事。”

  钟志金这才吞吞吐吐念起他们家的情况,没有出现伦理道德问题,但大部分是嫖妓赌博欠下高额债务。

  钟老夫人被打脸,顿时炸了,坐不住道:“去把十一郎叫来!”

  钟志金忙道:“阿娘息怒,十一郎年纪小,这中间定有误会。”

  钟老夫人骂道:“先前他在柏堂狎玩妓子致死就已经荒唐了,怎么欠下了数百两?!你们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娘……”

  “去把十一郎叫来,我要问话!”

  没有人能逃掉账册的洗礼,桩桩件件皆是这群士绅子弟的黑历史。

  薛良岳把人性之恶运用到了极致,就如郑县令所言那般,就算你是干净的,他也有法子引诱你下地狱。

  美色,金钱,贪欲,总有一样能把人拖入深渊,与他一起肮脏沉沦。

  在士绅们集体炸锅,内部一团糟乱时,樊阳的淮安王被崔珏稳住了。

  崔珏详细告知他魏县这边的情况,加之有谢必宗解释,淮安王应允了他们处理薛良岳。

  原因很简单,一个贼有钱的富商,若是将其宰杀,势必会掉下大量钱银。

  淮安王爱财如命,如果陈皎能给他捞回钱财,那士绅们稍稍跳脚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地方安定尤为重要,他还是书信与她,叮嘱她勿要再惹恼士绅,恐引发民变。

  却又怎知,薛良岳的王炸彻底扭转了局势,逼得士绅们不得不掺和进去与陈皎为敌。

  原本说好的把薛良岳处理了就回去交差,结果士绅集体下水打这场保卫战。

  陈皎彻底炸毛,这是要逼她掀桌,大家都别混了。

第33章 陈九娘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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