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124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他拽着红绸的两只手缓缓松开,慢慢放下手,摸索着来握住她的腰。宣衡眉头紧蹙,气息吐不出来,胸膛快速起伏着,却不挣扎,只是承受着、认命着——

  仿佛是在如受刑般品味着痛苦。

  羡泽便误以为他能承受,手再重了几分,宣衡面色都涨红起来,他结实的双腿甚至因为窒息在不由自主的抽动,神情如冷却地壳裂开,露出岩浆般的自我……

  羡泽没想到他表现的这么好,也忍不住……,奖励他几分,他要疯了一般仰起脸去,嘴里字音不连,只是喃喃着。

  她心鼓如雷,侧耳听他嘶哑到濒死的声音:

  “杀了……杀了我、我知道……对不起、……如果……被羡泽杀掉……就……”

  羡泽一愣。

  他以为她要真的杀了他?!

  而宣衡此刻真的愿意被她杀掉。

  这种要死于她手的强烈刺激,让他面孔上涌现过激的温顺、虚弱的狂喜,仿佛是她正在扒下他的皮——

  是,他看似在人群中央捍卫着秩序与规矩,却像是被人强行缝上了一层名为千鸿宫的皮,缝的他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模样。

  而这层皮被扒下来之后,他只有死路一条,可他仍然向往一瞬间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袒露与自我。

  他甚至握住了她的手,拽紧了红绸两端,面上痛苦与情欲夹杂着,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让自己窒息,又扭头想要摆脱,却又想要钻到欲望与死亡的尽头。

  羡泽被他面上那副浓重艳色过头的神态吓到,骤然松开手,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突然似痉挛般……

  惊愕与激烈让她几乎尖叫出声,她神思恍惚,他痛快欲死——

  羡泽只感觉魂在帐顶上飞了半晌才落下来,柜上的琴瑟被他们激烈撞到,至今还在嗡鸣,带来耳边一阵眩晕般的细响。

  她从天上下来,心神慌乱,搞不清楚宣衡在发什么疯。

  宣衡大口呼吸,迷迷蒙蒙,不明白自己为何没有死。

  羡泽被他濒临边缘的表情震慑,愉快的浪潮迟来而反复,她满足到脚趾蜷起,也得意于驯马成功,正要骄傲又愉悦的拨一下粘在身上的长发,奇异又不合时宜的微凉,从二人之间缓缓流淌下来。

  羡泽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竟然被他的激烈牵着鼻子走了。

  她是不是没有掌控局势和节奏?

  她明明对他没什么好感,怎么能就这样和他搅成一团浆糊!

  羡泽心里恼羞成怒,表现出来的却是苛责:“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洗澡!我不喜欢这感觉,你给我擦洗干净!”

  他还没明白自己的命和魂是怎么回来的,被她几脚踹在了胸膛上,回过神来。宣衡咳嗽着拽开脖子上的绸带,支起身子,稀里糊涂的打算去找热水帕巾,只是与此同时看了一眼,他便僵住。

  腰上几个正在褪红的手印,脖颈胸膛汗透的水色,她面上的红晕与霸道的恼怒,都显得张牙舞爪。

  还有绸被上的湿浊……

  他愣愣地望着她,羡泽垂眼望去,惊愕到恼羞成怒,拽起枕头朝他砸过去:“你是什么驴生的混蛋,这就又起来了!我就该杀了你,杀了你——”

第108章

  ……

  宣衡在床边拿热水帕子给她擦洗时, 她仍在低声骂人,她对于自己的赤身并不羞怯,像个玉摆件似的躺着, 两只手故意摆弄他的头发, 又是要给他扎个冲天辫,又是要扎个双马尾。

  她甚至拿指甲压了他鼻翼上的痣几下,心里抱怨:这么多情的一颗痣, 怎么就长在这么个家伙脸上。

  宣衡倒是下了床便裹得严严实实, 他头发被她拽乱了, 表情却严肃认真的为她细细擦拭。

  羡泽盯着他抿紧嘴唇的严肃表情, 脑中却忽然浮现他被勒到面色涨红, 在欲望面前天崩地裂的痴态,她心里猛地一缩, 也手抖拽疼了他头发。

  宣衡只是眉头微微一动, 并没有阻止她继续把玩他头发。

  她忽然拿他发尾扫了他嘴唇一下, 轻哼一声:“提上裤子就变了个人。”

  宣衡觉得这话说得没有什么道理, 但此刻他没办法开口。

  他拼命压着自己的表情,掩饰住混乱的内心。

  为什么不杀他?

  是因为他还有用吗?

  会不会等他完成了自己的价值, 就在某个夜晚,被她和平常没有两样地用腰带勒死?

  单单是想象她在计划着杀死他, 也在放纵的使用他, 就让他有种脖子上被栓紧的窒息感。

  他甚至不敢多看她,为她擦洗后拿来了绸袍,将她无需雕饰便如山川河流般起伏有致的躯体裹起来,她面色稍霁,似乎也在后悔,也在慌乱, 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二人一直没再开口,床铺重新收拾好,屋内的情欲气味也几乎散尽。

  他要上床,她腾地坐起来,支使道:“我要喝水。”

  宣衡去倒水,她明显想借着茶水说什么冷了热了欺负人,但没想到他递过来的就是恰到好处的温热,她噎了一下,连发作也找不到理由。

  宣衡看她那守在床边的态势,感觉到她不想让他上床,心里有点难受:“……我们今天成婚,你总不能让我去睡榻上吧。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突然便生气了。你也不肯说。”

  羡泽:“……”

  她觉得自己丢了主场,丢了面子,甚至被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搞得措手不及。

  可这样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羡泽忽然哼了一声,往床里头打圈滚进去,给他让了位置。

  她甚少表现得这么幼稚可爱,宣衡有些惊讶。

  到二人都平躺下,只留下淡淡沉默的尴尬,感觉刚刚的激烈都跟昏了一下头似的。

  羡泽面朝里,忽然道:“我没要杀你。”

  宣衡心里有些惊讶,但还是回应道:“……嗯。”

  羡泽忽然撑起身子看他:“我要杀你,你就乖乖被杀?你就不想反抗?为什么?”

  宣衡嘴像是被缝住了。

  她要是真的杀他,他就再也不用隐瞒撒谎了,不用再猜她的亲吻与亲密是为了什么目的还是有几分真情,他被勒死的尸体哪怕迎来一个她怜悯的眼神,那也是真的只属于他。

  她要是真的杀他,他就终于可以不用当千鸿宫的少宫主,不用当任何人的儿子,只作为她的丈夫,与她嵌在一起,就在身份转变的这一夜死去。

  他可以剖出心,一半给她一半给千鸿宫,他就什么都不欠了。

  他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宣衡既是渴望那一瞬间的甜蜜与折磨,也隐隐后怕恐惧着那之后无尽的虚无。

  她的目光有探究,宣衡半晌道:“……我只是觉得,今天很幸福,死在今天也挺好的。”

  羡泽皱眉:“别说这种话,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全白干了。

  宣衡没有细想这话的真假或目的,嘴角微微抬了一下:“好。”

  他将枕头下的玉衡,塞到她那边的软枕下面,低声道:“你若是累了,下次可以去西殿的温泉舒缓筋骨。睡吧。”

  她哼哼了两声,或许是成婚的仪式真让她疲倦了,或是她受伤后就嗜睡,羡泽偏过头去,一会儿呼吸就平稳起来。

  二人隔着一臂的距离,她擦拭后带着水汽的身躯有着云雾的气味,他许久都没有睡着,忍不住往她那边靠了靠。

  羡泽像是梦的轮廓被外人侵扰一般,打了个激灵,醒了一瞬间。

  宣衡能清楚地感觉到,她那道防御的边界。

  现在他还远没到能跨过去的时候。

  他心里有些失落,又为自己能慢慢摸索她的轮廓而觉得安心,不再往她那边靠近,就这样二人躺在一张床上,隔着一臂的距离慢慢睡去。

  ……

  “啊!我要杀了你——你的手怎么这么笨,什么都做不好!”屋外的女侍听到了少夫人不满的抱怨。

  似乎这对年轻夫妻的磨合之路在第一天就不太顺利。

  宣衡像是她亲近的心腹般守着内屋的门,甚至连女侍都不许将物件送进去。

  女侍将软巾与温水端来的时候,从隔墙开着的雕花小窗往里瞥了一眼,就瞧见梳妆镜里少夫人那张神龛菩萨似的脸,浩浩烟波的双眸上,一对儿如菜虫打架般的黛眉。

  女侍呆住了,看向握着竹笔的宣衡,他背影便能瞧得出困惑和慌乱,似乎还想描画找补回来。

  屋里传来她的骂声,下一秒女侍撇眼就瞧见了她拽着少宫主衣领,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菜虫眉恨不过的拧起来——

  女侍连忙垂头往外小跑,当做没看见,隔着窗子依稀听到少夫人得意的叫道:“下面那道印子能遮住有什么用,我这一口咬你喉结上了,你有本事也遮住啊?!我丢人你也丢人!”

  “你敢用法术治愈了,我再也不要见你了,玩不起!”

  连殿中水缸中养着的两尾红鱼都被这声音惊羞得躲到水深处。

  过了好片刻,听到温水端进去的声音,二人说了好一阵子话,两个女侍垂头不敢看他们夫妻二人,直到俩人拽着手在抱厦屋檐下商议拜会卓鼎君的事,她们才胆大地瞥了一瞬。

  少夫人的眉毛被擦洗掉了,女侍们之前就在客舍服侍她,几乎从未见过她化妆,可黛眉不容易洗净,或许留了点印子,她不得不敷了点粉盖住,脸上也挂起微笑,跟刚刚判若两人。

  整个人像是回南天满是水汽的瓷器那般,有种雾绒绒的弘雅端静。

  宣衡今天却换了件立领的罩袍,喉结下头是紧紧扣着的玉领扣,脸颊都快被领边切过。再跟少夫人那袒露着脖颈锁骨的圆领裙袍比起来,他像个在主家里被牢牢管控着规矩的主母了——

  这些女侍暗笑缩回头,却也发现这二人说是牵着手,更像是少夫人放松的手指被他紧握着,不过夫妻俩说话声和煦轻柔,在外头看起来又像是有相濡以沫的温情。

  最终二人似乎决定去往卓鼎君闭关所在的纳载峰而去。

  几个月前,宣衡听闻父亲似乎恢复了一些,从他封锁的浮山与洞室中传来一些声响。

  因此他也封锁了纳载峰附近的消息,以不许打扰父亲清修闭关为由,甚至不允许一只虫进入纳载峰的范围内。

  宣衡有时候都想,父亲干脆死掉多好,他对父亲的敬仰在东海之后几乎已经消失殆尽。

  以卓鼎君的多疑,若是因为他真的恢复过来,彻查羡泽的身份、阻止这场婚姻,甚至又像他年少时那样毫不留情面的训斥、惩戒他——那这个父亲的存在就太多余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不论父亲有没有恢复,他早已不是当年怀着畏惧与不安的少年了。

  此次拜会,他不是去见父亲,而是为了羡泽。

  许多上古典籍与宝物都在纳载峰内部,父亲闭关的时候,贪婪地将这一切都揽在自己身边,用于恢复真龙给他造成的重伤。

  纳载峰附近的结界极其复杂,他无法解开,但羡泽或许有办法——

  他提出来要去拜见父亲之后,羡泽果然眼睛亮起来,她这么个性子,嘴里硬挤出几句“那毕竟是你父亲我于礼还是要去问候”之类的话,宣衡强忍着才没有笑起来。

  能让在婚礼上对千鸿宫的师承经传翻白眼的羡泽,憋出这种话,也是不容易……

  二人到了纳载峰外的山脚下,数个高耸入云的山峦如纺锤一般立在湖水之中,山崖如光洁的墙壁,他的洞府便在顶端一片苍翠中,只有一道凌空的长阶通往其中。

上一篇:我做的梦都成真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