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125章

作者:马桶上的小孩 标签: 仙侠修真 系统 爽文 穿越重生

  宣衡说是拜见父亲,但实际也只能到那长阶下段,遥遥对着山峰行礼。

  四下无人,羡泽压根懒得扮演新妇,她没有走上长阶,只是望着山峦,隔着湖水相望的平台上慢慢踱步,眉头微皱。

  到宣衡回来时,她道:“你与他说上话了吗?”

  宣衡自然摇头:“父亲重伤闭关后,已经近三十年没与外界有交流了。”

  羡泽:“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

  宣衡:“千鸿宫人自然是有命魂的经纬在点事堂,可以看生死,父亲的经纬虽然黯淡褪色,但还是没有断开,就说明命还在。”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一直担心父亲的状况,怕他闭关出了差错都只能撑着,无法向外界呼救。只是这纳载峰周围的结界我们也都破不开。”

  羡泽立刻道:“你们是不可能破的开,这是上古的结界,少说是个千年前的阵式。”她也不熟悉,只是她毕竟比这些凡人多活几百年,总能想到办法。

  越是如此要紧的结界襄护着这片山峰,越说明其中有重要的事物。

  而且她隐隐也能感受到这山峰中藏匿着的……有什么跟她同根同源的东西。

  她早听说千鸿宫甚至藏有数百年前的龙鳞龙骨等,说不定卓鼎君就霸占着这些,想要自救。

  他们一同往回走,羡泽道:“那你父亲为什么还能一直坐着宫主之位?”

  宣衡面色平静:“千鸿宫宫主之印还在他手中,纳载峰又是整个千鸿宫的阵眼灵脉核心,他若是想要闭关百年,也只能如此。”

  羡泽以为他这话背后有怨,缓缓地笑了起来:“你就不想成为宫主吗?”

  宣衡牵着她走在游廊之中,他在沉默之后很久才开口,却很坚定:“不想。”

  羡泽惊讶。

  “我只是不想被扔掉,所以才拼命往上挤。”他走在她身前两步,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羡泽有些的疑惑看着他。

  羡泽并不觉得与宣衡成婚,给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变化,她只是移居至鸿鹄殿,而且鸿鹄殿又大又高,是她喜欢的华丽建筑,而且她能见到的人全都对她有求必应,羡泽很喜欢这点。

  宣衡达成了他所承诺的。

  她的燕佩有了几乎和他平级的权限,除了被封锁的纳载峰以外,她到处都出入自如。

  宣衡从不过问她去了哪里,也对她偷拿出来研究的任何典籍与宝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羡泽确实找到了很多用上古文字记录的关于龙相关的事情,甚至很多连苍鹭、鸾仙都没有告诉过她。

  她才知道每一只龙的诞生,都是汇聚天地灵气化作一颗龙蛋,这枚龙蛋却不能直接破壳,而是要有修为强大的蛟花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去孵化它。

  有些残忍的幼龙,会在破壳后迅速强大吃掉孵化自己的蛟;有些虚弱的幼龙,却会连破壳的力量都没有,闷死在壳中。

  羡泽很好奇,如果她诞生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龙,那她就是最后一枚龙蛋?是谁孵化了她?

  从她有意识开始,就是被一群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神鸟们养大,这群家伙笨拙的给她制衣梳发,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如何诞生的。

  如果问葛朔,他会不会知道这个答案?

  不过最近,葛朔一直在找寻鸾仙重生的诞巢,而且他也一直觉得东海屠魔的事仍有蹊跷,还在追查一些他不肯与她说的线索。

  婚礼匆匆一见,羡泽都没来得及与他说起,她碎裂的内丹近些年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别说修复完整,甚至像是……

  不过对羡泽来说,千鸿宫的居住条件可比之前任何一处都舒服,她果然还是喜欢宫殿喜欢软床,喜欢那些奢靡的物件与照顾,超过任何洞府、帐篷和水畔。

  宣衡还不断为她搜寻不知多少奇珍异宝,从各类能修为大增的灵丹,到许许多多她从未见过听过的功法,还有些让她惊奇的法器灵器。

  她明知道自己的宝囊都已经不大好使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往里塞。

  在她是应龙的时候,这些丹药对她来说还比不上糖丸,但她知道自己内丹恐怕短时间无法恢复,就为自己造出了类似凡人的灵海,这些丹药对她来说就帮得上大忙。

  她也不得不承认,千鸿宫是个歇脚的好地方。虽然她能看到千鸿宫弟子们严酷的等级与规矩,隐约察觉到宣衡和那些宗亲们斗争的内幕,但她并不关心,也与她无关。

  她只知道这里风景如画,饭菜好吃,灵力充沛。

  而且宣衡比她想象中好玩一点。

  其实在成婚后的几天,俩人陷入了微妙的尴尬,同在屋内也不怎么聊天,躺尸睡觉,相敬如宾。

  羡泽是觉得宣衡有点疯疯癫癫的,万一又做起来发狠了忘情了让她杀了他怎么办?她可不想经历一醒来“老公硬硬的,原来是死了”——

  她心想:等你主动,那我就免责了。就别怪我以后玩得狠了。

  宣衡至今不明白成婚当天夜里,羡泽高兴完了为什么又忽然发了脾气,她如今装死睡觉的行为,也自然被他当做了拒绝与不满。

  他绝望地想:难不成就因为一次表现不佳,就真的变成有名无实的婚姻了?她就不肯开口再给他一次机会了?

  到第四天,她还是裹着衣服面朝里睡去,他本就因为处理事务回来晚了,当宣衡放轻动作摸索着上床时,她似乎没睡着,烦躁的蹬了一下被子。

  宣衡屏息小心翼翼躺下,连她的被子也没敢多碰一下,二人这样沉默着,忽然她道:“你好烦人。呼吸声好吵。”

  宣衡:“……我已经尽量轻了。”

  羡泽:“那也吵死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睡了。”她本来也就没有和其他人共眠的习惯,再加上看到他就莫名一肚子火,羡泽起身,拽着被子就要下床,她穿着束腰薄裙正要跨过。

  宣衡忽然坐起来,拦住她道:“那金核呢?你不需要灵力了吗?”

  羡泽提裙看了他片刻,忽然坐在他身上,把被子拽开,手放在他胸膛上,毫不客气地运转金核。她咦了一声:“……我以为你这些日子忙着婚礼,都疏于修炼了。”

  宣衡对她只吸金核的绝情有些伤心,但还是稳重的摇摇头:“这件事是答应好的,我不会因此懈怠修行。”

  他疼得仰头,羡泽注意到他脖颈上的咬痕都快看不到了,低头细细看过去。

  他喉结滑动,似乎因为她的靠近而紧张吞咽,羡泽抬起眼睫看他,宣衡半阖着眼睛不说话。

  忽然就像是俩人的思绪都汇聚到一点上,在羡泽垂头靠近他的瞬间,他一只手搂住她后颈,仰起头来,咬住彼此。

第109章

  她不满于他搂抱的太用力的动作, 一脚踹过去,宣衡却握住她的膝盖,翻身紧紧挤着她, 她后脑差点撞到床柜, 宣衡抬手垫在她后脑。

  她在气息交错的吻间仰头看了床柜一眼,呼呼喘息道:“怎么把上头的摆件都拿走了?”

  “怕掉下来砸到人。”他胸膛起伏,大口呼吸道。

  羡泽抱怨:“就该把柜子拿走, 全都弄成软垫。”

  宣衡抓着她裙腰系带解不开, 一使劲快把她勒死了, 她恼火的拽他头发, 他还以为是因为柜子的事, 吃痛仰头回答道:“柜子留着也能用来放些东西。”

  羡泽眨眨眼:“放什么东西?”

  宣衡咽了一下:“我不知道,放你觉得用得上的东西。”

  羡泽秒懂。

  她本来只是欺负他玩, 却没想到宣衡真不抗拒, 她眯眼道:“你真的懂吗?上哪儿学了什么东西吗?”

  宣衡挤着她, 因不得解而眉头苦恼地皱在一起:“呼……只是找到了些书, 我们可以一起习书。”

  羡泽笑骂道:“你们凡人真是什么都爱写成书啊,啊——你压到我头发了!笨死了, 我真的会装作玩这些,把你往死里打的!”

  他确实有点笨拙。

  宣衡这个古板人从开荤就没体会过正常的亲密, 已经被她彻底带偏, 走不回正道了。他对于她的花招,总因为理智与规矩而不自主的抗拒,但他又实在是无法招架她的眼神,极其想成为她最知情知趣的爱人。

  只是宣衡从习武到掌握事务,都是起步慢热稳扎稳打的类型,他上手很慢, 一开始总是配合的不好,羡泽笑几下,他总觉得是在嘲笑他,更是羞耻……

  羡泽有时候觉得他很笨蛋,她拍两下他的脸不是羞辱是喜欢,她亲吻他几下是奖赏不是爱意,他为什么就不能明白呢?

  甚至说,宣衡很多事跟她的理解都有偏差。

  羡泽觉得他们性格并不相合,她不喜欢宣衡很多做派,也乐意于将他气个半死;宣衡却觉得是他们陪伴还不够,是自己忽视了妻子的感受,总想要多和她相处。

  天啊,那算个屁的相处,羡泽跟他可没有那么多话说。

  就比如,宣衡曾经辟谷多年,并不爱五谷饭食,但因为羡泽对凡间食物很贪嘴,他很乐意于安静的陪她一起用饭。

  只是羡泽就很喜欢吃饭的时候聊听到的八卦,或者是刷到的墨经坛。

  宣衡竟然会手比在嘴唇上,提醒她吃饭的时候少说话,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他说了几次,羡泽实在忍不了,直接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这位千鸿叫床王,天天夜里喊的比唱的都响亮,每次快好了就崩溃说胡话,凭什么管我吃饭说话!”

  宣衡脸上挂不住:“小点声!你不要胡说,寝不语说的也是睡觉,不是、不是——”

  羡泽翻了个白眼:“我就说我就说,要是宣琮在这儿早就跟我聊起来了,明明那么有意思的事,你都笑了还装什么。烦死了,你就是叫床王叫床王!下次给你弄俩啰,你都能在床上升堂叫冤!”

  宣衡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她气的拿筷子的手都在抖,然后一放饭碗,转头就走了。

  羡泽以为少宫主这么有骨气,夜里估计不回来住了吧,结果到了天黑,他还是默不作声回来了。

  羡泽以为回来住,应该也不会跟她温存了吧,结果他在床上挺尸半天,装了不到半刻钟的死之后,又将她拽怀里。

  他胸膛上还有她前一天咬的牙印,却严肃又恨恨地说,今天坚决不发出一点动静。

  嚯,他不说这话,她还没想怎么样。

  这会儿露出如此忍辱负重的模样,她自然手痒痒了。

  羡泽先是激将的嗤笑道:“你不可能忍得住,昨儿真应该拿尺笛录一下,你就知道自己呼哧乱喘的动静有多响亮。还有你什么胡话——‘会被勒坏的’‘你给我弄断了’之类的。”

  她笑着手拍打了一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硬戳戳的,也没看怎么弄断了。顶多就是留了几道肿了的印子,但你不就喜欢疼的感觉吗?”

  宣衡倒吸冷气,耳根红透,怒瞪向她,像是在心里暗暗发誓。

  但他到了中途还是输了,鬼知道她手里拿的那个皮尺似的东西是什么做的,他身上不是受辱吃痛,而是那种火辣辣的烫痒疼,那一道道下来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她还一遍遍强调说什么“少宫主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吧?”

  终于,宣衡咬的全是牙印的嘴唇张开,他被她拧腰的动作刺激到皱眉出声。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果然身子一僵,羡泽明明也有几分狼狈,却仰头笑起来:“你真跟被魔道抓了的正派人物似的,坚持了这么久。瞧瞧,都不像样子了,你明天哪怕穿绸衣也要浑身疼痒难受了。”

  他气恼愤恨,恨她有意地所作所为,脸上愈发涨红,紧抿着嘴唇,甚至连脸都偏过去不看她一眼。可她笑着笑着,却忽然很欢喜似的在他面颊上亲了几下,甚至亲了他鼻翼上的小痣好几下,宣衡惊喜又困惑——

  不是嘲笑吗?

  怎么又好像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羡泽喘息大笑:“你要是能嘴里少说点废话,每天回来这么知情知趣,我能跟你做百年夫妻。”

  宣衡脑子里只剩下后边那句“百年夫妻”,他心里狂跳,好多海誓山盟的话几乎都要到嘴边了。但他觉得这些事在于所作所为的忠贞,而不在于言语,他不是甜言蜜语的类型,最后千言万语只汇作了:

  “手腕疼,你给我解开罢。”

  或许因为她这种让他搞不明白的态度,宣衡虽然经常被她气到半死,但又总是被她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陷入完全无力挣扎的被爱与焦虑的漩涡。

  就在这从起来就吵吵嚷嚷,到晚上又骂骂咧咧的日子里,床柜的一个个小抽屉,渐渐也都填满了。其中羡泽从自己的宝囊找到的道具不过十分之一,剩下大半都是宣衡不知道怎么寻来的。

  宣衡知道她喜欢珠玉金银,千鸿宫也最不缺这些,便时常放在锦缎木盒中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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