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瓜子
黄笙香变脸比翻书还快,余光瞥见自家闺女翻的白眼,没好气地瞪了瞪她,想到什么,连忙侧过身让他进来,“小贺你也除夕快乐!外面冷,快进来坐。”
“今天是除夕,我就不进来坐了,改天再过来看您和叔叔,还有棠棠。”
贺书闻一番话说得漂亮又利落,放下东西后,又跟屋内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最后深深看了刘棠一眼,才大步离开。
门关上,屋内有一瞬间的安静,随后就是黄笙香劈里啪啦的询问,或许用盘问二字更为贴切。
“你和小贺咋回事啊?和好了?”
刘棠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下意识地将下巴埋进衣领当中,轻轻嗯了一声。
黄笙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边笑,一边来回走,“你们两个怎么又联系上了?是你找的他,还是他找的你?”
“就你这狗脾气,他居然愿意和你和好,咱们家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
“哎哟,我就说你刚才突然跑出去干什么,原来是给我找女婿去了,这大除夕我可太高兴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刘棠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青,最后顶着一张猴屁股似的大红脸躲去楼上了,只留下一句,“妈,你烦不烦!”
“还不让说。”黄笙香哼了一声,没当回事。
其他人笑了笑,见时间不早了,只简单聊了几句,便准备出门了,就在这个时候,从楼梯口探出来一个脑袋,对着程方秋道:“秋秋,谢谢你。”
程方秋摆了摆手,勾唇浅浅一笑,便转身跟着大部队往外面走。
“你表姐谢你什么?”刘苏荷好奇地问了一句。
程方秋打了个马虎眼,没有详细地说,倒是周应淮猜到了,拉着她走到一旁,问道:“你把贺书闻家里的事情告诉她了?”
“嗯,你不是说这事朋友们都知道嘛,所以……”程方秋没打算瞒着周应淮,点头承认。
他们刚分手的时候,贺书闻抛下了所有去挽回刘棠,每天都想尽办法见她一面。
结果到最后不仅人没追回来,身体,心理,工作,生活上还全都出了岔子,他家里人看不下去,也觉得这样会对刘棠造成不好影响,便准备找门路强行把他调去南方医院,等他调整好状态,再回来。
可这一去没有一年两年,根本回不来。
他和刘棠之间也再也没有可能了。
“干得好。”周应淮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眸中满是赞赏。
闻言,程方秋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原本还以为周应淮会说些大道理,比如说她把贺书闻的隐私说出去不太好之类的,结果他居然夸她了?
“这件事只有你告诉刘棠那个别扭鬼,她才会想明白自己的心意。”
“嗯?”程方秋不解地皱起眉头,可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
刘棠是个性子奇奇怪怪的人,有关贺书闻的近况,要是由那些跟她和贺书闻都多多少少沾亲带故的老朋友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说出来,都不会有效。
唯独她不一样,她算是“后来者”,跟刘棠的关系好,而跟贺书闻顶多算是比较熟悉的医患关系,所以她不会偏帮谁,要偏帮也是偏帮刘棠。
而且正所谓旁观者清,她说的话,刘棠能听进去。
“秦二哥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怎么收场。”周应淮想到什么,唇边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
程方秋却觉得瘆得慌,浑身的鸡皮疙蛋都快冒出来了,“你在幸灾乐祸?”
他什么时候恶趣味这么重了?
周应淮耸耸肩,不置可否。
“秋秋,你们说完了没有?我们该走了。”
听见刘苏荷的催促声,程方秋白了周应淮一眼,扬声回道:“来了来了。”
见她小碎步跑得飞快,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周应淮不禁垂眸一笑,抬步追上去,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
程方秋故作嫌弃地将他的手拍掉,他又很快黏上来,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
到了老宅,杨桃心和周复强一颗心都挂在两个小家伙身上,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抱着他们出去转悠了一圈,但天气冷,没敢多逛,一会儿就回来了。
“炫耀去了。”刘苏荷冲着程方秋眨了眨眼睛。
后者磕着瓜子,笑道:“老人嘛,都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聊起初七他们回荣州的事情,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他们要聊也聊不了多久,很快转战别的八卦。
“你说隔壁那周亭慈是不是脑壳被门挤了?以前对待段玥比阿猫阿狗都不如,现在离婚了倒是天天眼巴巴地跟在后面跑,就连除夕都追过去了。”刘苏荷啧啧两声,语气里全是鄙夷。
程方秋经过她这么一提,也想起这件事,冷哼道:“这就叫贱。”
话糙理不糙,的确是这个理。
刘苏荷附和地点了点头,“我前天还看见段玥了,那丫头瘦了好多,穿着打扮也比以前时髦洋气了好多。”
“她工作也干得不错,这次年底还评上年度优秀干部了,他们当时都说段玥离了婚没好日子过,我真想问问他们脸疼不疼。”
两人聊了一会儿,就被喊去打麻将。
两婆媳技术差不多,又菜又爱玩,几乎是同一时刻放下手上的瓜子,跑着上桌。
节日在一声声爆竹声中开始,又在一声声爆竹声中落幕。
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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