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卤煮豆花
这话可真好听,但?想跑?做梦!
第95章 见家长六千
饶初柳再醒来时还是被邬崖川紧紧箍在怀里,小?腹鼓囊囊的,温热往四肢百骸蔓延。她瞥了眼还闭着眼的青年,试图将他?圈住自?己腰肢的手拿开。
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的一霎,一阵天旋地?转,邬崖川又?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又?想了?”他?吻住了她的唇。
想个鬼!
饶初柳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整整七个时辰,他?昨日折腾了整整七个时辰!若是灵脉没被封,她轻易就能?将这转化成修为,但现?在身体吸收何其?缓慢?她还胀着呢!
邬崖川不怒反笑,撬开她的牙关,纠缠着她的舌嬉戏,含含糊糊地?暧昧道?:“阿初,要不要为夫帮你啊?”
饶初柳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帮?”
“先叫一声夫君。”邬崖川诱哄道?。
“……”饶初柳觉得自?己叫不出这么肉麻的称呼,“不用你帮。”
饶初柳努力想要推开他?,邬崖川却将她的手按在了两侧,捋着她雪白柔滑的小?臂缓缓滑动,直到手指挤开她的指缝,不容抗拒地?跟她十指相扣,“阿初,夫人,为夫学得好吗?”
“……你难道?要把我当初对你做的事全都还回来吗?”饶初柳气得咬他?肩膀。
“为夫只?是觉得,阿初才是对的。”邬崖川将肩膀放得更低了,让她更方便咬,他?舌尖则顺势卷起了她的耳垂,气声低低的笑,“阿初当初说我是你的道?,真好听,但你如今才是我的道?呢!”
“那你应该还记得,你当初还说我执迷不悟吧!”饶初柳偏头想要把灼热的耳朵拯救出来,却又?把脖颈送到了他?唇下。
邬崖川勾唇一笑,毫不犹豫贴了上去,同时拉扯着饶初柳的手一起盖过了头顶,“那阿初想咬哪里解气呢?”
他?将他?的手臂靠在了她脸上,“手臂?”又?将手背贴在了她唇上,“手背?”
饶初柳别过脸,就见邬崖川身体压的更低了,仰起下巴将脖颈送到眼前,喉结滚了滚,“脖颈,还是……”
他?又?微微垂头,眸色幽深,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牵引着她的手往下。
饶初柳瞳孔地?震,“邬崖川,你——”
“阿初。”邬崖川再度含住她的唇,用一种很为她着想的语气温声劝道?:“精气不及时吸收可是会浪费的。”
饶初柳气道?:“那你把灵脉解开啊!”
“不可。”邬崖川无奈地?看着她,仿佛看着不懂事的孩子,理所当然道?:“阿初那么聪明,我自?是要防备的。”
“……”他?真是疯得不轻!
饶初柳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恼火,但声音还是低了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帮我吸收?”
回答饶初柳这个问题的是邬崖川的手,他?慢条斯理地?放开她的手指,指尖点在她手腕上,饶初柳顿时感觉小?腹分出一点热意缓慢向上钻入了手臂,然后聚焦在了她与他?指尖接触的地?方。
邬崖川的手轻轻上滑,那热意就不断顺着他?的指尖透过皮肤疏通着饶初柳的筋骨,她浑身都感觉热热的,仿佛泡在温水里。
饶初柳咬住唇,压抑着想要低吟的冲动,没被触碰的脸跟耳朵反而更热。
邬崖川看着她情动的样子,笑得缱绻,“阿初,很快你身体里就全是我的东西了。”
轰!
饶初柳脑袋仿佛都炸了,瞪大眼睛盯着邬崖川,脱口而出:“不就失个恋——”人怎么就能?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她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把剩下的话咽下去,邬崖川脸上的笑却已然消失了,定定看着她,眸光幽暗,“不就?”
饶初柳讪笑着往后挪。
邬崖川却缓缓扯起嘴角,手指轻抬,绑在饶初柳脚上的银链却倏地?拽着她下滑,而手上的银链则控制着她的双手抱住了邬崖川的脖子,她被牢牢捆绑在了他?身上。
“阿初,是你招惹我的。”邬崖川大手抚上了她的腰肢,嘴角带着温文尔雅的笑,眼底那些爱恨交织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复杂情绪却被一层闪动着的泪光覆盖,“你开的头,中?间?又?不许我抽身,我遂了你的意,掉进这情渊欲海中?来,我不后悔,所以你也?别后悔,下来陪着我吧!”
他?欺身压下。
饶初柳没有吭声,搂紧了邬崖川的脖子,泪珠滚落,砸在了皱巴巴的床单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后悔了。
不是因为如今面临的困境,饶初柳不恨邬崖川封住她的灵脉又?囚禁她,如果不是心里难受极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他陷得这么深,以后该怎么办啊?
饶初柳不愿意再伤害他?一次,可天道誓言……为何合籍大典非要有天道?誓言呢?!
此后的几天,两人像是以往那样相处,甚至比那更黏糊,邬崖川找了很多?书,饶初柳看书,他?就在身后抱着她,将切成小?块的灵果往她嘴里喂,饶初柳有不懂的地?方,他?就耐心解释,像是先前那些事从没发生过。
但饶初柳的灵脉并未解开,手上也?依旧缠着银链——虽然这银链可以随意伸缩,足够她在空间?外面的校场走动。但她没办法自?己穿衣裳,但邬崖川含笑将一匹匹布制成抹胸裙,然后乐此不疲地?在晚上亲手将这些布料撕成碎条。
饶初柳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崖川,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邬崖川实在太了解她了,这银链的材料是感灵银,只?要她体内出现?一点灵力,就能?将她拉回床上。而她也?了解邬崖川的缜密,他?虽不擅长发明却极为擅长改造,只?怕如今她就算恢复灵力,也?绝对没办法传出讯息。
邬崖川慢条斯理将一瓣皮剥干净的蜜心柚果喂到她,“阿初想说什么?”
“合籍之事。”清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饶初柳咽下,偏头避开他?又?投喂过来的一瓣,“我得跟你说说我的想法,我并非不愿跟你长久相处,只?是我并不愿意再发一次天道?誓言。”
如今誓言已解,饶初柳再无顾虑,一五一十将当初真正的誓言内容告诉邬崖川。
邬崖川剥柚果皮的手指顿住,撩起眼皮盯着她,眼中?并无意外,显然早有猜测。
他?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若当初没有天道?誓言,你会接受陆朗玄吗?”
饶初柳想了想,道?:“现?在不会。”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崖川,假设这种东西本就不该存在。”饶初柳坦诚道?:“如果没爱上你,或许我会,但当初若没有天道?誓言,我跟司宫誉在一起的可能?性会更大,可你也?知道?,我会真心实意喜欢他?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司宫誉对她而言始终是威胁。
当初不接受司宫誉的核心原因是饶初柳怕司宫誉不顾她感受硬来,坏了她的修为,再者?她手里有一部?分启动资金,已经没有那么贫穷。若是刚下归望山的她碰到司宫誉,哪怕这是个带毒的馅饼,在快饿死的情况下也?得先吃饱再解毒。
饶初柳道?:“若你只?是想与我以凡人之礼成亲,我是愿意的。”
邬崖川笑不达眼底,“然后随时有可能?抛下我合离?”
“我不敢说一定不会,但在咱们两个没合离之前,我都愿意保证绝对的忠诚。”饶初柳琥珀色的双眸中?满是认真,开诚布公?道?:“你我寿命绵长,咱们又?没有周真人那样的星轨之眼,看不见未来。”
“咱们着眼当下,我会跟你一起努力将这段关系经营长久,但没必要将事情做得太极端,若是未来你会与我相看两厌,那今日的誓言就会成为明日的桎梏,何必呢?”
邬崖川忽然冷笑,“如今还没合籍,你就已经准备好与我相看两厌了?”
“……”饶初柳磨了磨牙,深吸一口气,“崖川,咱们的心若在一起,即便没有誓言,也?未必不能?长久。”
“你现?在还能?毫无防备的相信我吗?”邬崖川沉默片刻,轻声问道?。
饶初柳已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你不能?,所以你不会现?在就把境门阵教给我,生怕我借此修改空间?壁垒断了你最后逃跑的机会。”邬崖川扯了扯唇角。
他?眼眸中?尽是苦涩,语气却很坚定,“我也?一样,在你利用自?在神?典缺陷让我晕厥的那一刻,我就没办法再信你会真心实意跟我成亲了,所以合籍对你我而言,都势在必行。”
所以丧失了信任基础,就再造一个?
饶初柳不懂邬崖川如今痛苦的爱,两个人在一起若是还要相互提防,那为何还要追求长久,这不是在彼此折磨吗?
可她看着他?如今颓丧又?渴望的盯着她,就不忍心将那些伤人的话说出来了。
算了,邬崖川总不可能?将她一直关到合籍大典当日吧,总是有机会的。
饶初柳没再提这事,她找了纸笔,将新?功法写出来,推到邬崖川面前,“我这一年里又?把功法修改了一下,它可以作为辅助功法,在你主修自?在神?典的时候还能?辅助提升,两者?并不冲突,毕竟一个求快一个求稳。”
她道?:“你功德必定比我多?,若一直存着不用,难保哪天被扣掉,不如赶紧用了。”
邬崖川一怔,一直泡在苦水中?的心也?总算感受到了一点甜,“特意给我修改的?”
“不给你给谁?”饶初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除非我实力足够,否则绝不会将这功法教给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这东西对于有功德的人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我到底还是邪修呢!”
邬崖川盯着她,眼眸中?尽是满足的笑意。
饶初柳直接拿起写着功法的纸贴在了邬崖川额头上,“还不快去修炼?”
邬崖川将纸揭下,刚想拉住饶初柳,就见她又?跑去书柜前看书了,俨然不想搭理他?。
邬崖川无奈一笑,想着等会就给邬荆两家传讯将聘礼全换成秘术,视线却落在了纸上,眼中?的欣赏跟自?豪渐渐变成深思。
他?手指摩挲着桌沿,凝神?想道?:功德可与灵力融合快速有效的提升实力,可见能?够滋养灵根,若以此为鉴,做出用功德滋养灵根的秘术,可否能?将四灵根提升成真正的四个天灵根呢?
邬崖川将纸上的内容尽数背下,指尖腾起火苗,纸张被火苗吞噬,很快变成了灰烬。
他?静静看了饶初柳一眼。
他?们必须成为真正的道?侣,他?才能?借用契约之力,毫无损耗的将功德转入她体内。
但邬崖川不想直接告诉她这件事。
他?想知道?,如果在没有利益牵扯的情况下,饶初柳是不是对他?一点留恋都没有。
两人又?在空间?待了几日,邬崖川终于带着饶初柳去了邬家,怕出现?意外,饶初柳没有自?保能?力,他?暂时解开了她的灵脉。但又?给两人用了同心术,确保饶初柳就算逃跑也?会被不受控制地?被术法牵引回他?身边。
饶初柳还没搞清楚同心术怎么解,当然不可能?轻举妄动。
看得出来邬崖川跟邬家的人确实不熟悉,不管是长辈还是同辈,对他?的态度都算得上讨好,听闻两人要合籍,他?们便准备了一份聘礼,邬崖川当着他?们的面就直接交给了饶初柳。
饶初柳当然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咋呼什么不想跟邬崖川合籍,将他?的脸面往地?里踩,甚至为了稳住邬崖川情绪,她客客气气地?跟邬家众人各自?见了礼,就被邬崖川带着去了其?父邬启煌隐居的山。
邬启煌对这个儿子相当冷漠,没有见他?们,只?是让侍童送了见面礼跟贺礼给饶初柳。
邬崖川也?不意外,带着饶初柳就往荆家走,“父亲已经隐居二十多?年没出来过了。”
荆家跟邬家同在九宫,只?是九宫城不小?,两家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若是传送自?然能?立刻赶到,但邬崖川显然并不着急,牵着饶初柳的手慢慢往城南走,路上给她讲着父母的故事。
邬崖川的母亲荆茹惠是如今荆家的家主,当初因着资质不算高,她本是要被送出去联姻,但荆茹惠不甘心自?己要嫁人,兄弟们却可以相争家主之位,于是她盯上了九宫地?位最高的邬家嫡支性格最天真的小?少爷邬启煌。
荆茹惠聪明又?美貌,很快将邬启煌迷得团团转,邬启煌坚决要娶她,邬家不反对,荆家也?乐见其?成,这桩婚事很快就成了。
婚后没几年,荆茹惠就生下了邬崖川,她严格要求把儿子推成了邬家这一代最值得培养的那个孩子后,又?极力鼓动邬家将邬崖川送入星衍宗争夺宗门首徒。
与此同时,邬启煌也?发现?她对他?毫无真情,顿时破防,离家出走去了深山隐居。
而荆茹惠毫不在意地?重新?回到荆家跟兄弟们争夺家主之位,在邬崖川十三岁就成为宗门首徒后,荆茹惠不费吹灰之力就当上了荆家如今的家主,荆家也?迫不及待更改族谱齿序,将邬崖川也?列入了族谱中?。
“母亲应该会很喜欢你。”邬崖川瞥了目不斜视的饶初柳一眼,似笑非笑道?:“说起来,当初母亲跟父亲就没立誓呢。”
难怪他?非要合籍!
饶初柳若无其?事地?指了指前面,快走了两步,“荆南在那里,咱们赶紧过去吧!”
荆南确实就在不远处,他?听到下人禀告说七少爷带着七少夫人回了邬家后,就立刻迎了出来。这会儿视线隐晦地?打量过饶初柳,见她看上去状态不错,荆南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上一篇:不义蝙蝠崽今天也在找爸爸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