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鹿
林瑜酒精上头?,等了会儿,不耐催促:“别亲了,你快点。”
顾青川轻声嗤笑,“这就等不及了?”
林瑜胡乱嗯了声。
顾青川仍旧如前一般慢条斯理,在?她唇角亲了亲。
他等了一个月,凭什么让她如愿。
到后半夜,两人渐渐都难受起来?,顾青川把她抱起,放到自?己身上,重重抵了进去。
林瑜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前,呼吸也是紊乱不顺,许久才平复下?来?。
顾青川:“好了?”
林瑜闷闷不做声,好一会儿,靠着他的肩头?,开始昏昏欲睡。长发落在?腰后,遮掩住雪似的肩背。
顾青川拂过她的发丝,在?她颊侧落吻,林瑜闭着眼,舒服地哼哼了声,不自?觉抓着他的手指。
顾青川原想喊醒她,这会儿转了念头?,自?己拿了帕子随意擦拭过,取了衣裳披在?她身上,抱着人去了净室。
亲手给她清洗,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林瑜在?这方?面极其守旧,别说与他共浴,沐浴的时候连丫鬟也不许进来?。
喝醉后却不一样,在?水中紧紧抱着他,一刻也不肯松。
翌日?林瑜醒过来?,昨夜的事已?经忘了大半,只记得那盏喝不完的酒,味道辛辣呛人。
她坐了会儿,便要下?床,帘帐先从外?面撩起。
探进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清瘦,一张清隽英朗的面容随之出现在?帘后。
顾青川问:“醒了?”
林瑜开口便咳了出来?,捂着嘴点头?答应。
一只瓷盏从外?递进,是清甜的豆蔻水,林瑜捧着瓷盏缓缓喝完,喉咙舒服了点儿,神思也渐渐变得清醒。
她抬起头?,“我?喜欢和大人现在?这样。”
顾青川怔了怔,端起她的面颊,疑心是病了,“什么?”
林瑜认认真真看?着他:“大人还没娶妻的时候,我?们就像现在?这样。”
昨夜铺垫许久,只为今日?这句话。
她的眼睛弯了弯,“等大人娶妻的时候,就放了我?,好不好?”
女子总要嫁人生子,如此才可安稳度日?。如她这般不肯做人妾室,上赶着当外?室的实在?少见。整个南京城只怕就这一个,不知该说她清醒还是糊涂。
顾青川抚着她后颈的手一顿,阴阳怪气道:“你想得倒是通透?”
不通透行么,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要是信了他一时的好话,去当什么妾室,从此要应付的就不止他一个了,还得加上他的正?妻,以及往后数不清的妾室。
若是自?己不走运也有了孩子,还得让孩子跟着一道受人非议,到时候走投无路,想要过好一点,得想尽办法讨他开心。
这样的日?子不是地狱胜似地狱。
林瑜沉默片刻,道:“我?想了好久,只想到这一个两全法。”
两全法?全了她的什么?
顾青川挠挠她的下?巴,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随你便是。”
早就知道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一只来?历不明的雀鸟,想要驯服,总是不容易的。
要再耐心一些。
林瑜见他这样轻易答应,便知此人肯定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不过是拿话哄自?己。
要再耐心一些。
心头?好歹松了口气,这一步走出去了,总要比前一个月自?己窝在?房里来?的好。
林瑜推推他的手臂,“大人,我?在?府上闷了一个月,可能出去逛逛?”
她难得求他一次,昨夜又是一场融洽,她雪腮潮红都尚未褪去,顾青川自?然要答应下?来?。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出去的时候多带些人,让杨瀚墨跟着你。”
跟着就跟着罢,能出去就行。
林瑜松了口气,躲开他的手,“好。”
一点儿黏黏腻腻的嗓音都没有了。
顾青川心生不满,俯下?身,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
停下?的时候,林瑜唇瓣微微发肿。
他按着她的唇瓣,“你说,爷在?你心里不值一文??”
这句话听着耳熟,林瑜楞了会儿,才想起是一个月前自?己说的。
她不肯认,“不是总督大人先骂的我?么?自?恃清高,配不上您。”
顾青川冷哼一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她的就未必了。
第53章 不是番外贪凉(是我点错了)……
林瑜醒后才知?自己睡了一整日,现下已是傍晚,起来洗漱过?后,又有一碗醒酒汤端了上来。
她坐在榻边喝汤,螓首微垂,浅碧衣领下滑出一截粉颈,颈间香痕新褪,很能?引人遐思。
顾青川陪她坐了会儿,见她喝完汤,靠着榻屏,又是昏昏欲睡。
“今夜不想?出去?”
林瑜原也不是能?久闷的性子,闷了一个月,说不想?出去是假的,可是——
她提裙踩了踩,两条腿又酸又累,膝窝尤甚,这?个样子根本走不了几步路,实在是有心无?力。
林瑜轻轻叹气,“不去。”
顾青川猜出缘故,纳罕道?:“你出了几分力,竟累成这?样?”
林瑜闷闷不乐瞪他一眼。
一双盈盈水眸抬起,瞳仁清亮,眼圈还?微微发红,是昨夜哭了一场的缘故。
分明含瞋带怒,被瞪着的人却心头泛软。
顾青川的掌心落在她发顶,轻抚的动作像在给小猫顺毛。“那你好好歇息,想?出去的时?候再?出去,没人拦着你。”
林瑜点?头答应。
他陪她坐了会儿,又去了书房。
未过?多久,杨瀚墨将正院的箱笼送来西院,林瑜问了一句,才知?道?顾青川近来一直为着一桩要案在忙。
他这?次出去,夜深才回西院,彼时?林瑜已经睡下,只在床外留了一盏烛灯。他自解了外衣上床,一手把人捞进怀里。
这?人接连几日都宿在西院,他回来得仍是很晚,不做别的,只抱着她一起睡。
林瑜醒时?见不到他的人,却总能?在自己身上发现新的红痕,有时?在颈间,有时?在身前。
新瓷一样白的肌肤,落上这?样的痕迹,有如雪上红梅一样显眼。林瑜涂药膏的时?候心情郁郁,直到下晌也没有好转。
金环见状,把一旁的针线箧收了起来,“姑娘这?两日都在做针线,下晌不若出府逛逛,心里也松快些。”
林瑜拿起一面菱花小镜照了照,见颈间的红痕消退了不少,点?头答应。“你去给杨瀚墨说一声,就说我要去茶楼。”
她不大爱听戏,更?愿意去茶楼听说书。
*
角门边上套好了马车,林瑜与金环上去后,杨瀚墨在外问道?:“夫人,城东城西两处都有茶楼,夫人想?去哪一边?”
自得了顾青川的应允,林瑜其实出去过?好几次,去的地方无?论人多还?是人少,附近总有七八个健壮的护卫跟着。
她已经深刻认清自己出了门也无?法独自跑掉的现实,挑起竹帘,莞尔一笑。“我对这?里不熟,去哪里都好,随便杨管事挑罢。”
杨瀚墨在外拱手,死死低着头,“小人知?道?了,夫人且在马车内等上一等。”
说完就绕去了马车前头,林瑜几句关切尚未说出,又咽了回去,咬牙放下竹帘。
这?人实在忠心耿耿,几天过?去,林瑜想?和他套个近乎都不成。
马车没驶多远便停了下来。
杨瀚墨先进了茶楼,稍时?出来回话,“夫人,三楼的雅间已经备妥。”
说书的站在一楼大堂,三楼的雅间能?听到什?么?林瑜心有不愿,却没说出来。
说到底都是顾青川的吩咐,那个人的脾气她很清楚,他允许她去人多的地方,但绝不会允许她混在其中,那样会丢了他的面子。
上了三楼雅间,小厮跟了过?来,递上一本折子。
稍时?进来一个琴娘,白绫衫,红罗裙,绾妇人发髻,发间一只素银钿花簪,盈盈施了一礼。
“小姐想?听什?么?”
林瑜看了一遍折子,上面的自己都没听过?。
“捡你拿手的罢,不必唱曲,只弹琴就好。”
琴娘在长案边坐下,未几,房内便响起了泠泠琴音。
林瑜听完两曲,便让她停了下来。
琴音止歇后,楼下的吵闹声变得清晰,乍听去,是些人在称兄道?弟。偶尔蹦出几句诗词,时?事。像吵架,又隐约能?听见起哄似的夸赞之?声。
林瑜好奇,出了雅间,走上过?道?往下看。
声音在二?楼,说话的是一群头戴方巾的士子,几人簇拥着一个穿着青缎直裰的男子,他一开口?,其余几人必定跟着附和。
琴娘跟到了她身边,笑道?:
“是今年要参加秋闱的士子,这?些人常常在此集会。小姐或有看得上的俊才。挑上一个,倘或是明日的进士老爷也说不准。”
林瑜侧过?身,对她笑了笑,“还?是算了罢,我可没有这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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