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鸢
温韫抬起手肘肘击对方的胸口:“滚开!”
“宝宝就给我嘛,我一定好好服务你!”
色/情的语调极其令人恶心!
陈霁洲的力气太大,温韫全身被他压制的没法动弹,她的唇也被完全堵住,连最后的呼喊也没法表达。
沉沉浮浮之中,一只宽大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将贴在脸上的头发抚到一边后便开始啃咬她的唇。
温韫无力咒骂:“陈霁洲,你怎么不去死!”
“啧!好伤心啊!阿韫竟然认错了人!”
闻言,温韫大惊失色,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竟是王循。
四目相对,一个惊慌失措一个满脸兴奋。
温韫声音颤抖不已:“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的床榻,这种事情完全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王循勾了勾唇角,冷嘲热讽道:“到了这种时候还能让阿韫有力气说话,霁洲哥可真没用。”
这句话更像是添油加醋,温韫很快就没有力气思考别的东西。
想到她和陈霁洲在床上的一切都被另外一个男人注视,她只能一边尖叫一边咒骂。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王循和陈霁洲调换了位置。
“阿韫,到我了。”
如同魅魔般的声音刺进了温韫的耳朵。
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她不再是她,只是他们的玩具。
浓郁的信息素、黏腻的话语、恶心的肢体接触……密密麻麻的让她无法呼吸。
温韫猛然惊醒,此时舒服的风打在她的脸上,车厢里散开令人舒心的熏香,身边则是沉睡的母亲。
“女士,或许您需要一杯热水。”
乘务员友好地说道。
想起刚才做的噩梦,温韫还心有余悸,她勉强笑了笑:“谢谢。”
与周围穿戴昂贵的乘客相比,温韫和母亲的衣着朴素到可怕,在注意到他们戴着的手环时,她觉得有必要买两个,以便平常和母亲联系。
车抵达目的地时刚过下午七点,天空依旧大亮,漂亮的晚霞挂在天边,而她们眼前是霓虹闪烁的城市。
车站离中心街很近且附近的酒店较为昂贵,更重要的是身为Omega的母亲要想住酒店程序会格外麻烦,温韫思考再三想到了曾经路过的地方。
母亲紧张的拉住她的手:“还是不要打车了,太贵。”
相反,同样的距离,维景斯的打车费用还不及赛鲁塔昂贵,因为这里有着正常的运营和管理,且家家户户都有汽车可使用,而赛鲁塔的价格全凭司机心情。
“我听陆总说维景斯的酒店规定很严格,Omega没法居住酒店,不过她给我说了一个地方,咱们先去看看,如果合适的话,在找到房子之前都可以住在那里。”
温韫去的地方还是第二次攻略陈霁洲时无意间路过的街道,附近的旅馆不太正规,不过不怎么管居住客人是Beta还是Omega 。
旅馆老板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Beta,在登机她们住房信息时,眼睛都没有移开电视,而电视里的人恰巧又是男主之一。
看到沉迩谦逊大方的模样,温韫忍不住感到一股恶寒,她曲起手指叩了叩前台柜。
“好了吗?”
女Beta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随手把她们的身份证件和房间钥匙扔在桌子上:“催什么催!”
看到温韫提着一大包东西,她语气生硬的指着墙上张贴的标语:“物品丢失,概不负责!”
温韫“嗯”了一声,拿起钥匙就走。
女老板态度不怎么好,不过这种价位的房间竟然出乎意料的好,无论是床单、毛巾和被子都没有异味,且房间打扫得很干净。
温韫把发愣的母亲按坐在床上:“妈妈在想什么?”
宋夏霜不自在的笑了笑:“我就是担心……阿韫,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份工作?我不想把养家的压力都放在你身上。”
母亲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父亲在世的时候偶尔会带着母亲一起上班,和赛鲁塔很多人不同,父亲身材高大,加上长年累月的工作,导致他身上的肌肉很发达,至少当地没有敢为了觊觎母亲而和父亲正面硬刚的人。
自从父亲去世后,从前觊觎母亲的人像疯狗一样冒了出来,几次三番敲他们的门窗,甚至夜半三更徒手爬到九楼试图侵犯母亲。
不得已,温韫只能把门窗封死,让母亲像幼鸟一样锁在狭小的牢笼中。
后来和周清越结婚后,温韫终于再次看到自由而快乐的母亲,她是真的以为周清越真心对待母亲,想和母亲共度一生,不曾想他只是掩藏更好的人渣。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与赛鲁塔相比,维景斯的治安和对Omega的保护简直严格到令人发指,温韫早就打算等住处、工作稳定后给母亲找个闲散的工作,至少不再像从前一样困在家中。
“当然可以,不过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宋夏霜喜出望外:“真的?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母亲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麻烦,温韫笑了笑,紧紧抱着母亲,窝在她的颈窝呢喃:“对我来说,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我第一次来维景斯,妈妈愿意陪我到处走走吗?”
“我们……真的可以出去?”
温韫没有回答她,而是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一路上虽有人看宋夏霜,更多的是好奇的打量而不是淫|秽且露骨的眼神,走了许久都没有遇到奇怪的事,宋夏霜这才放下戒心。
温韫找的旅馆距离市中心有些远,但周围有一条热闹的长街,此刻正是人多的时候。
她们点了当地特色餐,喝了路边的饮料,看了电影,逛了几家服装店,买了新的衣服。
直到睡前,宋夏霜还格外兴奋。
第二天,温韫要去的地方是范自在居住的小区,以防万一,她暂时将母亲留在了旅馆。
温韫凭借记忆来到小区公示栏处,上面粘贴了各式各样的广告,她从其中找到了租房信息,可惜没有手环,无法与对方取得联系。
不远处的大树下有拿着桶、毛巾、小铲子等工具的Beta ,他们聊着天,眼睛时不时四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温韫过去后瞬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有个中年女Beta操着一口家乡音调的维景斯话,有些警惕的盯着她:“你也是干保洁的?”
“不是,我来找房子。”
女Beta顿时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你那么年轻漂亮,肯定不会干又脏又累的保洁。”
“你也在这里住?”
女Beta点点头:“是啊。我的房东人还不错,不乱收费也不怎么涨房价。刚好手里也有几套房子,要不你去看看?”
“能麻烦你和他联系一下吗?”
“没问题。”
女Beta用手环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没过多久就有个穿着拖鞋,打着哈欠头发乱糟糟的男人走了过来。
“谁要租房?”
女Beta指了指温韫:“她。”
男人打量了她几眼,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Omega也需要租房子?”
“我不是Omega。”
男人显然并不相信:“要去看房吗?”
温韫没有犹豫,哪知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停了一辆大车,驾驶座的女人摇下车窗,大声喊:“来七个人。”
话音刚落,冲在最前方的七个人立刻钻进了车内。
汽车从停下到离开,全程不过两分钟。
房东无聊的揉了揉头发:“每天都是这个样子,习惯就好。”
两个小时后温韫确定租下七楼,价格在她接受范围内两室一厅的电梯房,房间里只有一些很简单的家具,好在房子朝南,还有一个不小的阳台。
在房东的帮助下,温韫去二手市场买了冰箱、沙发等家具,甚至还买到两个还不错的二手手环,全部安置妥当才去旅馆接母亲。
和以前在赛鲁塔一样,温韫采购了一周必须的食物,不过母亲可以不用一直锁在家里。
一切安置好的第二天,温韫去了曾经去过的射箭馆,大概是工作日又是上班点的原因,店里并没有几个人。
温韫环顾了四周后,买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并站在早就挑选好的位置进行射箭。
在射箭的过程中她就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眼神,她内心没有太多波澜,只是认真的射箭。
一个小时结束,温韫放下弓箭,抬手擦拭掉脸上的汗水,身后传来响亮的鼓掌声。
温韫回头就看到了熟悉的人,一如记忆中的模样,红发、夸张的耳环、戴着鼻环的女人。
“你好,我叫华清,这家射箭馆的老板。”
这次温韫握住了她伸出的手:“温韫。”
“你很厉害,练了几年?”
“十几年。”
华清大吃一惊:“要不要比一场,赢了免费让你玩一周?”
温韫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毫无意外,她赢的彻底。
华清按灭烟头:“你觉得这家射箭馆怎么样?”
“还不错。”
华清问:“我最近考虑找个不错的教练教学员射箭,工资这个数,你可以不用着急回答,考虑清楚再决定。”
平心而论,华清给的工资在维景斯并不算多,但与赛鲁塔相比已经很可观,所以温韫直接答应了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华清惊喜不已:“明天十点来店里就好。”
为了保险起见,华清还和她签订了合同。
射箭馆的工作相对来说很轻松,除了晚上七点以后和周末比较忙之外,剩余的时间温韫要么练习射箭,要么帮忙打扫卫生。
按照正常的故事发展,此时周清越已经去过赛鲁塔,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和某位Omega结婚,但这已经不是温韫关注的重点。
她的手环除了和母亲联络外,大多时间都躺在柜子里吃灰,充实的生活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查看八卦。
又是一个周末,温韫忙到下午三点才吃饭,华清愧疚的说:“明天给你放一天假,正好陪陪你的家人。”
员工敲了敲门:“外面来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