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不可能是疯批反派 第37章

作者:戎酒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轻松 穿越重生

  被唇齿触碰过的地方开始发麻发痒, 他牙齿带了攻击性,但舌尖轻如羽毛。

  剐蹭着她的神经。

  鹿微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行为,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兽性”两个字。

  她突然意识到,封轸好像是个原始兽性很强烈的人。

  他的很多行为, 是不带情-欲的兽性。

  比如现在, 是属于猛兽的试探。

  试探她愿不愿意同样交付致命弱点,他是不是可以相信她, 是不是可以接受她。

  但是这发展走势太奇怪了,鹿微眠本能地躲避着。

  越躲越远。

  扣住她下颚的手再度将她拉了回来。

  少年咬到了她的耳垂,低音在耳畔响起,“轻了也躲吗?”

  “疼?”

  “不是。”鹿微眠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封行渊听起来是真的在判断力道,“这次没咬坏,没有血印。”

  他握住她下颚的修长手指轻敲她颈间经脉,“就是你身上……好红。”

  鹿微眠被他说出来,那抹红就蔓延得越来越快。

  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燎过一层火苗。

  鹿微眠推搡了下,瓮声瓮气地,“别咬了。”

  没推开。

  封行渊反而将她颈线拉得更开了一些,是在拒绝她的抗拒。

  “没用力。”

  她知道他没用力。

  就是因为没用力……鹿微眠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封行渊啃噬着她脆弱的颈,慢条斯理地问道,“夫人会背叛我吗?”

  鹿微眠混沌地脑袋根本无法思考他的问题,是本能回答,“不会啊。”

  那他好像暂时可以不纠结她知道他弱处的事了。

  封行渊齿痕下移,在她领口衣襟透出的那颗红色小痣上停留片刻,而后咬了上去。

  “夫人要是背叛我……”

  那就捆住锁起来……咬死她好了。

  位置有点低,鹿微眠身体震颤了一下,“别……”

  她这次用了些力气,挣开了他的手,慌忙从他身上下来。

  封行渊盯着那颗红痣。

  上面一圈轻微的牙印。

  鹿微眠还在羞恼地整理衣服,大抵是觉得窘迫,“你不能随便咬我。”

  封行渊望着她,面露不解,“不用力也不行吗?”

  鹿微眠浑身上下酸麻得无法解释,“不行就是不行。”

  她说完跑去隔间沐浴擦洗。

  封行渊看着她身上白里透红,像是山楂馅的水晶圆子。

  看起来真的很好咬。

  这次没使劲,她为什么反而不愿意了。

  封行渊坐在旁边悠游地想着。

  片刻后,他突然轻敲了下手边桌案。

  许是牙齿硌。

  那下次他不用牙了。

  鹿微眠手忙脚乱地擦洗掉身上黏腻怪异的感觉,一张脸涨红得像是一颗小山楂。

  她回想着刚刚封行渊的表情,也不是故意调戏她,而是一副很认真的模样。

  只不过因为她说怕疼,变成不用力的咬。

  可鹿微眠也不知道不用力是这样的。

  他看起来是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鹿微眠胡思乱想着,窗口冷风吹过,鹿微眠突然打了个喷嚏。

  她摸了摸鼻梁,快速结束了擦洗沐浴。

  这行宫内毕竟是临时居住,沐浴擦洗并不太方便。

  鹿微眠换好寝衣出去,不自觉地避着封行渊走,先坐在了榻边,装模作样的收拾床铺。

  但是她太渴了想喝水,茶壶又在封行渊旁边。

  她这会儿不太好意思过去。

  人在尴尬的时候手上总会很忙,就像鹿微眠这会儿也不知道这个床铺到底有什么好收拾的。

  直到封行渊起身同样去了隔间沐浴,鹿微眠才把摆了八次的枕头放在了原位。

  她探了探头,确认封行渊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才走到桌边倒水。

  鹿微眠顺便将卫夫人送来的饺饼交给暮云,预备着明早当早膳。

  交代完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去睡觉。

  直到封行渊出来之后,发现自己用过的茶盏……

  被人用了。

  封行渊转着手中的杯盏,看向了床榻里的人。

  可惜她睡着了。

  鹿微眠这一夜睡得天昏地暗,不知天地为何物。

  但大概是行宫内如今的炭火稀缺,山里又天冷,鹿微眠身体蜷起来还是觉得寒气侵体。

  直到第二天,鹿微眠晨起发觉自己喉间干痛,才意识到,她好像也受寒了。

  这会儿封行渊早起去办差,鹿微眠独自坐在床榻上缓了一会儿。

  想来也是,他风寒这两日,他们接触这么多。

  她多半是没能逃得了。

  鹿微眠下床,她染上风寒,与封行渊染上就发热的情况不太一样。

  她这会儿还没有发热,只是感觉身上发虚,喉咙不适。

  现如今在行宫里,御医都忙着给刺客流乱里受伤的人看诊,没什么功夫管这种小伤小病。

  鹿微眠去翻自己带来的药,草草吃了一颗。

  暮云知道她受了风,还是不放心,去叫了褚楚过来。

  褚楚住处不远,简单给鹿微眠诊了脉,“风寒侵体,你在山里可是受凉了?”

  鹿微眠带了个薄纱遮面,“昨日回来还好。”

  “刚风寒肯定不会立马不舒服,”褚楚知道她的体质,“你这两日还是要注意些,怎么也要休养个三五日不要受风。”

  褚楚翻了下药箱,“这阵子伤病的人多,我这里的药物不全了。”

  “无妨。”鹿微眠拿出来自己吃的药,“我这里备了,封轸前日晚上吃了一颗,一晚上就好了。”

  褚楚听着这话,先是看了鹿微眠一眼,而后接过来她递的药,“是他先染上的?”

  “是啊,”鹿微眠有气无力地撑着下巴,“多半是因他染上的,我以为他好那么快,我就没事了呢。这药是不是挺管用的。”

  褚楚无声轻笑了下,“这药就是医治风寒的丹药,也不是灵丹妙药。”

  “风寒好的快慢、什么病症反应,都依据个人身体情况而有所不同。即便是好了后亲密接触也会染上,所以夫妻在病中要注意些,尤其你本就体弱。”

  鹿微眠了然地点头,点到一半顿住,霎时脸颊涨红。

  她知道褚楚是误会了,想解释却又想到昨日。

  他咬她算是亲密接触吗?

  算吧……

  鹿微眠抿唇,憋得整个人越来越红。

  “若是他病了,该分房还是得分房。”这没有外人,褚楚是坦荡地交代了许多。

  但鹿微眠唇线绷直,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药先救急,一日两次即可。但回了家还是得看诊,开药调养。”

  褚楚递过去一张方子,“若不放心旁人,可以用我这个方子。”

  鹿微眠接过来道谢,送褚楚出房门。

  屋漏偏逢连夜雨,鹿微眠折返回来坐下,隐约感觉到小腹坠痛。

  这般熟悉的感觉,让鹿微眠瞬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跑去了净室。

  还真是月事来了。

  *

  行宫大殿内,御医和宫人来来往往。

  皇帝坐于高台上,褚裕站在旁边帮衬着更换皇帝手臂上的烧伤,询问着下面的禁军统领,“抓到的逆贼交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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