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原的白牙
他迎过来, 伸手环住她的?手臂,语调又?轻又?软,“妻主要问什么?”
他侧身看了一眼旬邑, 又?把妻主拉进去。
见门被关上,徐韫满脸委屈地埋进她怀里?,双手抱着她的?腰,漂亮的?眼眸盈盈地注视她。
“妻主是要为了那个玉芩来责罚侍身吗?怪侍身狠辣?”
“他做了什么?”骆荀一抬手抚摸他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嘴角,狭长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他的?眼睛。
他敛眸遮住眼底的?情绪,乖巧地蹭了蹭她的?掌心,“他竟然敢勾引妻主,在书房里?爬上了妻主的?榻上,侍身还不能责罚他吗?”
“只是因为这个,要杀了他吗?”
“我只是要发卖他,妻主是不舍得他吗?还是也有想法收他为侍?”
他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温软白皙的?脸上带着漠然和冷淡。
骆荀一微微眯了眯眼,“若他真做出了这种事情,赶他出府就是。”
“妻主这是怪侍身狠辣,小肚鸡肠,不明是非?”
他微微抬起脸,碎发散落在脸颊四周。
像是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痴痴地笑着,漆黑的?眼眸阴冷幽怨,眉眼的?嫉恨几乎要压不下来。
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低贱的?小侍同他争论这个,为什么不全然顾着他,为什么还是不喜欢他。
她喜欢柔顺听话,他也照做了。
喜欢晋瑞的?妩媚成熟和艳丽,他也去换了衣裳,做了打扮。
更?或者她喜欢季珩那张纯情无辜的?脸,又?矫揉造作的?姿态,他也去学了。
“生气了?”
见他气得浑身颤抖,只能做些?表面遮掩却毫无危险,骆荀一做出退让,眉眼缓和下来,将人抱在怀里?随即坐下来。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身上,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别?生气了。”
两人靠得极近,徐韫怔怔地看着她的?眉眼,无奈柔和,仿佛都是他的?错,只是为了不继续争论下去浪费时间而做出的?退让。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慢慢覆上一层雾气。
他歪了歪头想要掩住自己的?委屈,攥紧她肩膀上的?衣裳,面容恹恹,声音轻轻颤着,“妻主根本就不喜欢我。”
明明他就只有她了,半辈子全压她身上了。
明明他已经是她的?夫郎了,却还不如在村子里?顾着他。
又?是什么喜欢不喜欢,不出意外?,她也只会有他一个夫郎。
她轻叹一口气,抬手覆住他的?手,紧紧握住,“我不会纳侍,你也无需猜疑。”
“若玉芩的?确想做那种事情,我也会主动解决,因为一个他,你便?要猜疑一次,岂不是日日要生气,日日要与我斗气?”
她托了托他的?身子,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
见他消气平和下来,她斟酌着,“等他伤好?,便?放他出府。”
怀中的?人顿了顿,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埋在她的?怀里?一声不吭。
真是过分。
徐韫轻抿着唇,勾紧她的?脖颈,恼恨地想着。
骆荀一轻轻扯下他的?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腕骨,见他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垂在眼睛,睫毛轻轻颤着,面容透着一抹红,格外?引人怜惜。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唇,放开他的?手,又?牵制住他的?后颈让其往上仰。
他轻声唔着,被轻而易举地撬开齿贝,身体轻微的挣扎被死死束缚着无法动一下。
他睫毛颤着,生理泪水从眼角滑下来,只无力地承受,腰身也轻轻颤了颤。
还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住地想要推开她,垂下来的?双腿轻轻挣扎着,身体开始扭动。
紧接着,他被放开。
徐韫剧烈地喘着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呆呆地盯着妻主。
他的?唇变得生艳,领口微微敞着,见妻主低头也没?什么反应。
脖颈处传来濡湿,徐韫轻轻颤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眼睛沾满羞耻。
“妻主……”
“还未用膳。”
他声音有些?哑,又?轻轻柔柔的?,带着无法掩饰的?依恋。
被束缚的?腰身连着臀部,腰身纤细,臀部挺翘,被素色的?衣裳细细裹着,透着身体曲线的?成熟和糜艳。
如今被触碰着,更?为敏感。
他浑身战栗得让人难以控制,几乎要成为软烂的?沼泽。
身体存在隐匿的?病症很快浮现出来,没?有任何抗拒地,几乎顺从地软下身子。
他眯了眯湿漉的?眼睛,脑子里?的?羞耻和不受控制让他死死咬着唇。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屋内。
徐韫趴在她的?脖颈处低低喘着气,耳尖通红。
他睁开湿润的?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又?费力地支着身子。
“妻主,该用晚膳了。”
他的?声音很软,几乎软得没?有任何脾气,怯怯地盯着她,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轻轻抿的?唇有些?肿。
“嗯。”
徐韫被抱起来放在榻上,身体毫无征兆地软下倚靠在枕头上。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整理好?,可眉宇间的?媚意却迟迟不下,薄粉的?脸颊带着潮热,如春水一般柔和。
见人陆陆续续进来,徐韫抬手遮住面容,另外?一只手轻轻蜷缩着,指尖陷进绸缎中。
他有些?恍惚,漂亮的?眼眸幽幽地投放在不远处的?人身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这是被敷衍了事了吗?
刚刚的?事情就如此?解决,没?有下文了吗?
也未说什么会喜欢他,也没?说今后会如何待他。
旬邑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便?退在一侧。
是玉芩的?安排。
徐韫挪了挪身子,未说什么,“去取些?水来择面。”
公子声音很柔,旬邑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知道?公子怎么就一颗心全投放在女君身上。
公子的?脾性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哄骗。
如今还伏低做小,一副贤淑正君模样。
方?才?还满脸怒容,恨不得要杀人,地上全是破碎的?瓷器,现下却被哄得没?了怒气,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
旬邑将公子脖颈处的?痕迹收入眼底,俯身退到门外?,让人去取温水来。
没?一会儿,旬邑扶着公子。
徐韫走到妻主身边,竟开始布起菜来。
……
接连几日,骆荀一照常出入翰林。
“骆学士,圣上召见。”
明日新帝登基,所有人都已经改口。
新帝是一位被打入冷宫的?贵侍生下的?孩子,如今堪堪不过15岁。
新帝尚且年幼,需则帝师。
而权势越发庞大?的?费直根本也不能再?担任帝师。
她想到,三皇女和五皇女的?尸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葬,没?有人敢提一句。
被关在宫内的?晋瑞也无人知道?他境况如何。
“骆学士,请走吧。”
其他的?同事听到,都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骆荀一甚至想到是不是因为半个月前举办的?婚事而因此?牵连。
她抬脚跟过去,开始猜想起来。
为什么呢?
费直这么小心眼吗?直接在新帝谮言,可她也该直接被贬才?是。
还有什么机会去辩驳?
她思索着,面上没?什么变化。
不远处的?崔涂更?是觉得不对劲,骆荀一才?入官场多久,不足半年,便?要给她升职吗?
升什么?
离开翰林?
新帝又?从哪里?知道?骆荀一?骆荀一虽然在翰林名声极佳,但也未做出什么政绩来,少?说也得再?待半年才?可升职。
因为徐家?给世家一个过得去的?甜头?
骆荀一跟在宦官身后,粗粗扫了一眼四周。
眼前是长长的?宫道?,左右是宫墙,只栽种着几颗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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