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锈唐刀
“你要是敢辜负我,我必然是要让你后悔不已的。”
沈长宁见他做出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少女飞快地弯了一下嘴角,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是么,让我听听你要如何让我后悔不已?”
陆景行安静片刻,一点点敛了笑容。他转头看向沈长宁,片刻后开口,声音中透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沉。
“我会当着你的面杀掉那个吸引了你目光的人,然后再把你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让你日日夜夜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给你打一根链子,一端嵌在墙壁上一端束住你的手,这样你就哪里也去不了,谁也见不了。”
他抬手轻轻抚摸沈长宁的眼睛,满是病态痴迷的目光紧紧盯住沈长宁。
沈长宁听得在心中咋舌,倒也不觉得多害怕,只是忍不住好笑地问道:“你能藏我一辈子?若是沈家的人找上门来了呢?”
“南疆那边有很多蛊。”
陆景行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低声道:“有一种情人蛊,能够让被下蛊者疯狂地爱上下蛊者,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缺点。那蛊虽然有些难得,但我要是真想要弄到,却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长宁听到陆景行的话,心中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一抹戏谑的笑意取代。
她轻轻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调侃:“哎呀呀,没想到有些人平日里看似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背地里竟然如此变态。”
陆景行没说话,看着她眉眼间浑不在意的笑容,眸色却骤然一沉。
沈长宁见状反倒不躲不闪,直直迎上他的目光,眼中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怎么,陆大人敢说不敢认?又是要锁我,又是要下蛊的,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陆景行的呼吸微微一滞,眼底的暗色愈发浓烈。
然后片刻后,僻静巷子里,谁也不会到的角落,沈长宁被陆景行重重按在墙上。
男人猛地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动作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他的手掌紧紧扣住沈长宁的后脑,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这个吻隐隐透露出陆景行内心此刻的焦躁,凶狠得仿佛要将少女整个人都吞吃入腹。
沈长宁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却并未挣扎,反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回应他的吻。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颈,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挑逗。
良久,陆景行才缓缓松开她,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住眼神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迷离的沈长宁,声音低沉而沙哑:“阿离,你一定不能够爱上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否则……我真的会把你锁起来,让你再也逃不掉。”
沈长宁微微喘息着,眼中却依旧带着笑意。她轻轻抚上陆景行的脸颊,指尖在他的唇边流连,声音轻柔而诱惑,带着明显的诱哄意味:“陆大人,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吗?”
沈长宁注视着这张即便是初遇时奄奄一息也仍旧让她狠狠惊艳了一把的脸,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我是说那裴家两兄弟长得不错,但我可没说我喜欢他们那样的。”
陆景行被她摸得忍不住耳根泛红,面上却还勉强装出一副冷淡的模样。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沈长宁听着这话差点没笑出声。
她好不容易忍住了这声笑,终于缓缓将自己的真心话告诉男人。
“我喜欢什么样的?嗯……其实长相没什么标准模板,只要这个人是那位性格古怪,不近人情的大理寺卿陆景行就行。”
少女直白的话语使得陆景行的神色瞬间变得柔和下来。
下一秒,他正要说话,却又见少女突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而后她踮起脚,凑到陆景行耳边,轻笑道:“所以陆大人不用担心,你长得这么合我心意,哪怕遇见你时我真的和别人已有婚约,我只怕会被你勾得动心,转而违背誓约,和你私奔。”
耳根滚烫得犹如有火在烧,陆景行垂着眼睛,绯色沿着脖颈蔓延上来,将面颊都晕染成漂亮的绯红。
“沈离,你总是这样胡说八道。”
沈长宁见他又被自己逗得害羞,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
片刻后,少女站直身体,笑眯眯地看着陆景行。
“好啦,不逗你了,我与裴家的婚约早就已经解除了,如今也实实在在的没有任何关系。”
“等到这一切了结,我们便定亲可好?”
少女仰头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里是毫不遮掩的爱意和笑意,陆景行看着她,喉口哽咽片刻,心口如同被打了烙印一般地发着烫。
无人注意的巷子里安静无比,只有他和沈长宁两人。
风从巷子里穿过的那一刻,陆景行张口,听见了自己的回答。
“好。”
第110章 访客“他说他是陆大人的父亲。”……
沈长宁回了沈家,第二日,便有人登门拜访。
“谁?”
听着沈安的禀报,沈长宁愣了一下。
“他说他是陆大人的父亲。”
哦,陆诏安。
虽然没预料到这人会突然在这时候找上门开,但沈长宁也没什么慌张感。想着记忆里陆景行曾和她说起过的那些事,沈长宁甚至对对方还有些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自私自利。
她抚了抚裙摆,放下手中的书,说道:“那就让他在会客厅等我吧。”
沈安点点头,退了下去。
陆诏安被沈府的下人带到会客厅时非常不满。
他没想到沈长宁区区一个晚辈竟然会让他等,而且还是在明知道自己与陆景行的关系的情况下。
陆诏安环视一周,忍不住在心底轻蔑地想:也怪不得,毕竟听说生母早早就被其克死了,父亲又是一介商贾,缺少教养也是难怪的事。
沈长宁缓步走进会客厅时陆诏安正在喝茶,见她来了也没有起身,只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地打量着沈长宁,俨然一副以长辈自居的傲慢模样。
沈长宁的目光在那张脸上轻轻一扫,也没有行李,只微微颔首便算是见了礼,随后她便从容地坐在主位上,语气不卑不亢:“陆伯父,让您久等了。”
陆诏安听着她这句话,不由得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她,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我与沈姑娘非亲非故,姑娘这声伯父我担不起,还是称呼老夫陆姥爷吧。而老夫今日前来,也是有事要向姑娘问个清楚。”
这明显的下马威。
沈长宁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他继续:“您请讲。”
陆诏安见她态度还算温顺,心里的气便散了些许。他放下茶盏,直截了当地说道:“近日老夫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你与景行关系颇近,此事可是真的?”
沈长宁闻言忍不住莞尔:“您前来找我就为了这事么?”
“怎么。”
陆诏安垂着眼睛,冷哼一声。
“在沈姑娘眼里,姑娘家的名节还不算什么大事?”
“自然是算的。”
沈长宁闻言神色未变,反而顺着他的话坦然点头:“因此我也在这里告诉您,那并不是风言风语。我与景行确实两情相悦,并且已经一同见过我伯父,交换了定情之物,不日便将会定亲。”
陆诏安闻言,脸色骤然阴沉。
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道:“荒唐!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你们一无三书六礼做聘,又无父母之言做媒,如此一来,与私定终生又有何异?你一个姑娘家,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番话,果然毫无教养!”
沈长宁闻言弯了弯嘴角,看着他,眸中却不含半分笑意。
“更何况他早已有未婚妻,那人便是檀家的大小姐檀云!你如此行为,岂不是让陆家蒙羞?将景行陷于不义之地?”
他字字句句是为了陆景行好,但其实自私自利,每一句背后真正的受益者都是他和陆家。
沈长宁越是看着陆诏安,便越是不敢仔细去想摊上这样一个父亲,陆景行从前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她神色平静地看着陆诏安,语气坚定:“您所说的婚约,景行也曾告诉过我,江南之时我与景行也偶然受过檀云姑娘恩惠,她也早已知晓我与景行的心意,您若不信,大可去问檀家。”
“而且据我所知,那婚约分明是景行已故兄长,的而并非他的。”
陆诏安绝没有想到沈长宁竟然会知道陆景行兄长的事情,他脸色骤变,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纯粹的怒意。
“是他兄长的又如何?他兄长如今已然亡故,他既然是陆家的子孙,便理应负起这份责任!”
沈长宁冷笑一声:“陆家,哼,杀母仇人的家与他何干?”
陆诏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暴起,显然是被沈长宁的话戳中了痛处。
他猛地站起身,手指颤抖地指着沈长宁,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你说什么?好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果真没有半分教养!”
听到这里,沈长宁的脸色终于彻底冷了下来。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如冰刃般直刺陆诏安,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陆老爷,您说得对,我无父无母,确实是比不上您。毕竟,我可做不出醉酒后伤害无辜女子,后来又为了一己之私夺子杀母的丧尽天良之事。”
少女轻蔑的如同一柄利刃,将陆诏安的脸皮割得四分五裂。
“您做出如此恶行,竟然还有脸以景行父亲的身份自居,如此行径,真是令人不齿。”
他被沈长宁的话击中要害,脸色由青转白,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不仅指着沈长宁的手指颤抖得更加厉害,声音更是因为极度的惊愕与愤怒而变得嘶哑:“你……你竟敢……竟敢如此污蔑老夫!你……你……”
陆诏安的话还未说完,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摇晃了几下,几乎要晕倒,一时间全靠扶住桌角才勉强站稳。他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显然是被沈长宁的话气得气血上涌。
沈长宁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没有半分怜悯。
“陆老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您当年做的那些事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您若是还有半分良知,就该好好反省自己,而不是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陆诏安的脸色由白转红,显然是已经怒极攻心到了极点。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地。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嘶哑,表情更是狰狞无比:“放肆!你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顶撞长辈!沈家就是这般教养你的吗?”
沈长宁完全不理会他,看向陆诏安的目光更是如刀般锋利:“陆老爷,您若是真心为景行好,今日便不会来此兴师问罪。您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掌控景行的人生罢了。可惜,景行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您摆布的孩子了。”
陆诏安被沈长宁的话噎得一时语塞,脸上的怒意更甚,却又无法反驳。
他发着抖,许久后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得很!沈长宁,你……你竟敢如此放肆!老夫,老夫今日便要替沈家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他扬起手,作势要打沈长宁。
然而,他的手还未落下,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牢牢抓住。陆诏安一愣,转头看去,只见陆景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
他微垂着眼睛,一张脸上神色阴沉得可怕。
“够了!”
陆景行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诏安被陆景行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脸上的怒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他强作镇定,甩开陆景行的手,冷声道:“景行,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找的这个女人,竟敢如此顶撞长辈,简直无法无天!”
陆景行没有理会陆诏安的指责,他甚至没有分给陆诏安一丝注意力。陆景行松开手后便径直走到沈长宁身边,关切地去看她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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