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诗情
赵云惜连忙道:“娘,你快别说了!”她是封建的现代人,还没学会和家人聊床事。
“害羞啥?”刘氏不解。
赵云惜捧着发烫的脸颊,幽幽道:“娘,你真的别说了。”
刘氏见她害羞,只得止住话头,从床头拿过来一个小匣子,笑眯眯道:“不说孩子,那说说钱的事,这是给你攒的分成。”
小匣子满满当当都给碎银子,看着就漂亮。
赵云惜爱怜地摸了摸,提什么男人啊,怪没劲的。还得是钱,让她爱爱爱不完。
刘氏把小匣子递给她,见她对刚才的话题不上心,忍不住叹气:“现在白圭小,那自然满心满眼都是你,娘亲就是他的唯一,但是他慢慢长大了,有同窗有夫子,有朋友有亲长,未来还会成婚。”
“孩子的长大,就是和娘亲渐行渐远的一个过程,你就他一个孩子,到时候多孤单啊?”
刘氏有自己的顾虑。
赵云惜懂。
“娘,孩子的事都是天赐的缘分,着急不来,还是随缘吧。”她笑着道。
刘氏知道她有主意,就没说了,握着她的手,温和道:“娘怕以后你孤单。”
她会老,会死。能陪着女儿走下去的只有她的孩子。
赵云惜亲热地挨着她,软声撒娇:“娘~”
刘氏就不忍心说下去了,她一撒娇,她就心软。
“罢了,随你的意,你高兴就好,娘只要活着,就不会不顾你。”
这样一样,又觉得坦然了。
赵云惜火速转移话题,将秀兰婶子和二婶看中小树的事说了出来。
“娘,你咋想的?”她目光灼灼,对吃瓜极有兴趣。
你爱我我爱他他却爱她的故事,多来点!
刘氏皱眉:“要是你大伯、三叔家的姑娘是成的,旁人不成。”
一个村的,沾点关系,到时候夫妻俩闹点矛盾,难免牵连到同村的女儿,她舍不得女儿被折腾。
赵云惜听罢解释,有些遗憾吃不到瓜了。
“吃饭了!”门外老妈子在喊。
刘氏便和她一道去客厅。
还记得刚开始张文明来,赵屠户还要请人过来陪客,现在来的多了,也就不折腾了,一家人在一处吃饭就好。
张文明挨着娘子坐下,又是给她倒茶,又是给她拿碗筷。
刘氏越看越满意。
心想,不行就不行吧,知冷知热也极好的。
“龟龟呀,这是你爱吃的糖醋排骨,这是炒鸡,还有新做的鱼糕,看你喜欢吃什么。”刘氏笑眯眯地招呼。
“谢谢嘎嘎,我都很喜欢。”他乖乖地吃着肉,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大家,抽空还给娘亲夹菜。
吃完饭,就坐在院子里晒暖,院中有一棵桃花树,花已经谢了,绿油油的叶子间,有豆粒大的小桃子。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还有槐花的香味。
“白圭前些日子做了诗,可厉害了呢。”赵云惜捏捏白圭的小脸蛋,笑着夸赞。
白圭害羞地捧着小脸,软啾啾道:“一时兴起,我并不会。”
张文明也有些意外地看过来,他仔细品了品,心中赞叹不已。
刘氏更是把他搂在怀里,一阵心肝肉地夸,笑着道:“你这孩子,打小就聪慧,会读书也就罢了,竟然还会作诗!往后好好读,不要懈怠,考个状元回来。”
白圭歪头:“我倒是愿意做状元。”
读书人都愿意的。
张文明想,他连举人的饼都没人给他画,白圭已经吃上状元的饼了。
几人闲聊着,见天色不早,他就起身,带着妻儿要离去。
赵屠户叹气,他喜爱女儿,也喜爱白圭,依依不舍地摆手:“路上小心些!”
院内的热闹瞬间消失。
刘氏落寞垂眸。
她的女儿啊。
她叹气。
回来一趟,板凳还没坐热,又要回婆家去了。
*
赵云惜走出小院,回头看了一眼。
张文明提着大包小包,感叹道。“娘真疼你。”
“还得是你,真爽啊,有仨好娘,你看亲娘好,丈母娘好,还有……”她故意停顿一下,在他探究地目光中,幽幽道:“新娘也好。”
张文明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故作羞赧地来哈她痒痒。
“娘,快跑哇,我保护你!”小白圭牵着娘亲就跑。
赵云惜就提着裙子跟他一起跑,笑嘻嘻道:“快跑哇,你爹追上来了。”
小白圭回头一看,亲爹的手快要碰到他了,顿时哇哇叫:“不要不要不要啊~”
他手甩成龙卷风。
赵云惜掐着他腋下抱起来,甩着龟腿不让相公靠近,笑眯眯道:“打倒小……鬼子!”
她差点脱口而出小日本鬼子。
张文明:……
幼稚!
他一把将两人都搂到怀里,笑着道:“被鬼绑住咯~”
三人笑闹着,见有人来,连忙做出端方样子。很快就走回家了。
李春容在给菜园子除草,甜甜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练习。
小白圭凑过来,和她一起写着玩。
“回来了?”李春容笑着道。
赵云惜笑着道:“回来了!”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回院子,就出来跟她一起薅草。
春日里,草长得特别快,见风就长,隔三差五就要薅一次,就这园子里还要冒出来小草芽,要时刻注意着才是。
“今年的菜长得都不错。”李春容很高兴。
春雨充沛,阳光也好。
赵云惜瞧着嫩嫩的菜,确实很不错。菜园子不大,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这时候吃菜有些青黄不接,冬菜吃完了,夏菜还没长成,平日里也可怜。
“你秀兰婶子给了几棵木耳菜的苗,我给种在东南角了,到时候夏天凉拌着吃,她说很好吃。”
李春容带她去看自己种的木耳菜,圆圆的叶子泛着光,看着就肉质肥厚,很好吃的样子。
“好耶。”赵云惜拨弄一下去,笑着道:“菜园里的菜越来越丰富了。”
“老院子里你种得那些果树也缓过来,已经开花了,家里越来约好了。”李春容心满意足。
她去年春天还在吃糙米,就这还要一顿干的一顿稀的,不敢胡吃。今年有米有肉有钱,想吃什么就能买,再也不用苛待彼此了。
“云娘,你真是个福星。”她喜滋滋道。
赵云惜挽住她胳膊,笑眯眯道:“我倒觉得娘很会持家,有多大碗就吃多大饭,咱家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一回去,就见白圭坐在书房里,正在练大字,他读书、习字从来不用人催。
赵云惜净了手,立在他身侧看着,他人小,手也小,捏着笔,认真地写着。
长长的睫毛垂下,看着可爱又懂事。
赵云惜看得心里软软,他字练得比她还好。
天分这样的事,还真是说不准。
“娘。”他放下笔,昂着白生生的小脸,奶啾啾道:“瞧着我做什么呀。”
赵云惜轻轻地搓着他手指上磨红的地方,有些心疼。
“瞧你可爱。”她笑着回。
小白圭眉眼弯弯地笑了,捏着手指,乖乖道:“没事呀,我不疼也不累。”
见娘亲担心,他就起身,抱住娘亲的胳膊,用小脸蹭着她手心,软糯糯地看着她。
赵云惜被看得心软软,俯身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颈窝,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
“娘亲~”他软声哼唧。
白圭满足地闭上眼睛。
然后就被一双结实的大掌给薅走了。
他睁开眼睛。
面前是他爹那张不悦的脸。
“爹。”他索性趴在他怀里,笑吟吟道:“想爹了。”
张文明顿时什么都忘了,喜滋滋地抱着崽,高兴地不成样子。
赵云惜:……
好大一傻蛋。
她有些没眼看,见父子俩亲香,也不去打扰,索性坐下就着白圭的字贴来练。
他的字写得极好,就算年岁小,握笔不稳,转折时不够锋利,但他字形有神,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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