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太子群 第75章

作者:蒹葭是草 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爽文 轻松 穿越重生

  石静:也不是不行。

  她在太皇太后面前,已经很努力地在收敛锋芒,难道还是被发现?

  “我没那个打算。”石静打着呵欠,实话实说。

  今夜叫了好几次水,解锁各种姿势,石静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这个男人却好像吃了仙药,也不困,也不累,精神焕发地拉着她聊天。

  “那你有什么打算?”事后累极掌珠特别娇,像一只餍足而疲惫的小猫,你逗她一下,她就拿爪子挠你,被逗烦了,还会撒娇,与平时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巾帼英雄截然不同。

  石静又打了一个呵欠,抬手抱住男人劲瘦的腰,想起床榻上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起伏,把脑袋扎进他怀里,闷声说:“我打算好好睡一觉。”

  又在他怀里蹭了蹭,脸贴着胸口,没了声音。

  都问明白了,与他之前所想完全是南辕北辙。

  太皇太后哪里是在考验掌珠,分明是活生生考验了他七年,让他痛苦煎熬了七年。

  临睡前,胤礽如是想。

  第二天醒来,脸还贴着胸肌,腰上搭着手,腿被修长的大腿压着,两个人好像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一起。

  石静瞬间清醒过来,手臂绕到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保成,你不用上朝吗?”

  回头朝窗棂看去,早已日上三竿。

  皇宫规矩大,即便皇上体恤他赈灾辛苦,免了一日早朝,晨昏定省还是要有,怎么能一下睡到这么晚?

  “皇上免了我一日上朝?”男人将她搂紧了,还要继续睡。

  果然如此,石静推他:“皇上免了你上朝,可没免我晨昏定省,我上午得去给太后请安。”

  她排在四妃之前,她不去,东西六宫都得等着。

  太子昨日回宫,今天她就起晚了。若让那四位庶母等久了,等生气了,天知道会在背后怎样编排她?

  恐怕“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话都能说出来。

  胤礽从前太上进,石静不是没想过用这一招,奈何此一时彼一时,彼时没有更好的办法,此时却有,实在不必出此下策。

  况且祸国妖妃形象,实在于抢班夺权无益。

  不,不是无益,而是有害。

  若她当真被传成祸国妖妃,就算能保住太子妃位置,皇上也不会放心将后宫权柄交给她。

  “急什么。”胤礽睁开眼,把石静团了团再次抱紧,“为子嗣计,皇上免了我早朝,相当于免了你的晨昏定省。”

  还振振有词:“我新婚燕尔,主动请缨赈灾,一去就是半个月,回宫复命之后想抱着媳妇多睡一会儿,怎么了?我看谁敢说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石静心中另有盘算,实在不能跟着他任性胡来。

  “你睡你的,我得起床梳妆了。”石静安抚他。

  睡醒之后好像换了一个人,远不如昨夜困得撒娇的小野猫可爱,胤礽无奈将人放开,自己躺着也没意思,索性跟石静一起梳洗。

  昨夜灯烛昏暗,看得不是很仔细,今早芳芷带了人端水进来,看见太子妃脖颈间和手臂上层层叠叠的红痕,眼圈都红了。

  她不让宫女动手,亲自服侍太子妃洗手净脸,动作格外轻柔。

  “怎么了?”石静很快发现芳芷异样,低声问她。

  芳芷眼圈更红了,强忍着才没落下泪来,低低答了一句没什么,选衣裳的时候,却自作主张地选了一套高领旗装给她。

  “天太热了,换了圆领来。”石静坐在妆台前,看见镜中的自己,又改了口,“不用麻烦了,这套就很好。”

  用早膳的时候,胤礽看见她穿高领,笑问:“穿这么隆重,不热吗?”

  怎么会不热,可她脖子上红痕过了一夜都没消下去,敷了粉也盖不住,不穿隆重点还能怎样。

  石静不想理他,沉默地用着早膳。

  下了床,最后那点娇憨也没了,一脸严肃活像才死了男人寡妇。

  呸呸呸,大清早何苦自己咒自己。余光瞥见石静粥碗空了,胤礽放下筷子,给她盛凉粥。

  石静吃饱了,不想再吃,而且也没时间吃,伸手去拦,不可避免地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来。

  瓷白手腕上面有两处樱粉色印记,暧昧且嚣张,十分显然。

  胤礽眼角一抽,放下粥碗,抬手拨开石静衣领,仔细察看,恨不得穿回昨夜打死那个粗鲁的畜生。

  他低头看自己,人高马大,再看对面的掌珠,纤弱如娇花一般,难以想象她昨夜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她会那样困,那样累,仿佛吹一口气,都能碎了似的。

  “掌珠……”

  石静拍开他的手,挥退屋里服侍的,耳根发烧。

  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动脚,像什么样子。她打断他的话,问起别的:“你动身去赈灾那天,正好是宜妃生辰,皇上没召宜妃侍寝,怎么反而召了万琉哈氏?”

  万琉哈氏做宫女的时候,在翊坤宫当差,负责给宜妃端茶倒水。某日皇上醉酒,认错了人,万琉哈氏这才被临幸,一次就怀上了十二阿哥。

  据万琉哈氏自己说,宜妃之所以如此恨她,除了天生心眼儿小之外,还有这一层缘故在。

  皇上酒醒之后,宜妃闹了一通,令皇上很是不悦,差点失宠。

  宜妃把这些,也都算在了万琉哈氏和十二阿哥身上。

  以万琉哈氏的家世和样貌,无论如何也入不了皇上的眼,所以自那之后,皇上再没临幸过她。

  如今十二阿哥都已经九岁,万琉哈氏在翊坤宫受尽磋磨,也不再年轻,怎么可能还有被临幸机会。

  巧合的是,那天正好是宜妃生辰。

  宜妃在后宫可以说是常青树,其他三妃人老珠黄,恩宠日减,只宜妃一枝独秀,盛宠不衰,还有资格与才进宫那些嫩瓜秧子争风吃醋。

  每年她的生辰,皇上无论多忙,都会召宜妃侍寝。

  第二天再给厚赏。

  这样的恩宠,放眼整个后宫,那也是独一份儿。

  今年忽然变了,宜妃生辰,住在翊坤宫偏殿,久未承雨露的万琉哈氏被召去乾清宫侍寝。

  尽管皇上第二天把生辰礼补上了,还是给了宜妃很大没脸。

  如果说皇上醉酒认错人那次,等于给了宜妃一个耳光,那么这次宠幸万琉哈氏,把另一边的耳光也补上了。

  宜妃不炸才怪。

  正因为有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才引出九阿哥联合十阿哥骑马将十二阿哥腿踩折。

  才给了石静一个契机,彻底曝光九阿哥,十阿哥霸凌十二阿哥多年的事实。

  让苏麻喇姑结结实实欠了她一个人情。

  石静不信万琉哈氏承宠纯属偶然。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胤礽也没想瞒:“皇上早知道十二被欺负事,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在临走前提了一句。”

  他说一句,胜过别人千言万语。

  太子爱护幼弟,是皇上最愿意看到的,赈灾之前这一拨操作,石静给满分。

  太子破天荒爱护幼弟,为十二说话,皇上肯定要成全。

  可怜宜妃正好撞在枪口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背后捅她一刀人是谁。

  事发之后,九阿哥被打,宜妃找过来,又被她带跑偏,估计会把账算到惠妃头上。

  宜妃得宠,惠妃掌权,这俩人对上,东西六宫可有的闹了。

  外出赈灾半个月,吃不少喝不好,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石静给胤礽盛了一碗小米粥,还将八宝豆腐朝他那边推了推,笑着问他:“李德福在慈宁宫那个同乡也是你安排的吧?”

  胤礽喝一口小米粥,点头:“慈宁宫落锁之后,想在里面安插一个人可太难了。掌珠你都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周折。”

  也许掌珠心疼他,会留下陪他。大不了下午,他陪她去给太后请安,亲自跟太后解释。

  “是是是,多谢你。”石静又把酱黄瓜推到他面前。

  没有这一层关系,想要与自闭在慈宁宫后罩房苏麻喇姑建立联系,恐怕要大费周章。

  见火候差不多了,胤礽提要求:“我半个月都在外面跑,好不容易休沐一日,你上午别去给太后请安了,留下陪我,好不好?”

  “你都多大了,还用人陪?”

  石静无情拒绝,说起正事:“九阿哥被打,万琉哈氏算是把宜妃得罪狠。之前她求我帮她逃出翊坤宫,我给她出一个主意,让她去求德妃,想办法搬到永和宫去。”

  “十二阿哥受了委屈,我以为皇上会想办法弥补万琉哈氏母子,想到永和宫偏殿还空着,想到德妃和万琉哈氏同年进宫有情分,会让万琉哈氏搬去永和宫,与德妃同住。”

  说到这里,石静叹气:“结果十二阿哥那边安顿好了,皇上却把万琉哈氏给忘了,仍旧让她住在翊坤宫,受宜妃磋磨。”

  胤礽注视着石静的眼睛,笑她看不透:“皇上给宜妃没脸,抬举万琉哈氏,是气宜妃纵容九阿哥欺负十二。如今十二得到妥善安置,自然没有为一个小小的贵人,再给宜妃没脸的道理。”

  石静懂了,皇子再不成器,那也是皇上的儿子,出了事,皇上总要顾及。

  失宠妾室就不一样了,如果没有娘家撑腰,生活在宫里也许还不如得脸奴才体面。

  “皇上不管,我来管好了。”谁让她借了人家儿子的腿呢。

  用过早膳,石静起身去了慈仁宫,再晚好戏都演完了。

  宜妃受了她的挑拨,果然与惠妃杠起来,惠妃说什么,她都要跳出来刺几句。

  虽然改变不了结果,也让惠妃十分气闷。

  惠妃又岂是让人随便拿捏,抓了宜妃痛处,狠命地戳。

  “宜妃,万琉哈氏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封贵人,十二阿哥生母,你怎么能让她正午跪在院中,把人跪晕了过去。”给太后请过安,惠妃在闲聊的时候,非常自然地告了宜妃一状。

  宜妃与万琉哈氏恩怨由来已久,宫里老人儿都知道,太后也心知肚明,并且懒得管。

  可万琉哈氏曾经因为十二阿哥被欺负在慈仁宫狠狠闹了一场,事涉皇子,太后不能继续装聋作哑,把此事交托给太子妃,让石静代替自己关照十二阿哥。

  后来积年暗疮被挑破,九阿哥,十阿哥欺负十二阿哥事曝光,两人受到惩罚,此事告一段落。

  不管是不是亲自出面,太后都曾庇护过十二阿哥。而十二阿哥生母万琉哈氏因为此事得罪宜妃,被宜妃磋磨,表面上看是妃嫔之间的较量,若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也能挑出一点宜妃对太后不敬,甚至是忤逆来。

  偏偏惠妃就是那个特别会挑骨头的人,告完宜妃状,不等对方反应,又扣了一个大帽子给她:“便是你不看十二阿哥的面子,也不能不给太子妃几分薄面吧。”

  没提太后,可太子妃显然是受了太后托付,不给太子妃面子,四舍五入等于不给太后面子。

  面对后宫纷争,太后烦不胜烦,正要开口和稀泥,有宫女进来禀报,太子妃到。

  石静被人引进屋中,立刻嗅到了浓重的火药味,心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