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盘菜 第2章

第3章 左家傻石头

　　萝卜到家了以后金铃就找出了几个家里废弃不用的罐子，王家卖酱油各种陶瓷罐子陶瓷缸子多的很，她拿了几个破旧不用稍微有点残缺的打水洗刷了个干净就晾在了日光底下，然后又开始切萝卜，每个都切成细长条的样子。

　　金铃如今也没有什么本钱所以准备先做个最普通的泡萝卜出来，这种做法一夜就可以吃了用时又短原材料又便宜，切完萝卜又开始切蒜片姜片，这里没有辣椒她就准备了些茱萸，都弄好了菜缸也晒了出来，于是一样样的都放入缸里，最后倒上醋，没有生抽就放了跟生抽类似的酱油这个家里不缺，各色能找到的调味都放进去后就把盖子封了起来。

　　银铃看着她弄了半日的萝卜依然不帮自己分担家务便嚷嚷道：“谁要吃这些萝卜，你也该心情好了吧？明天起你必须干活了。”

　　确实得分担家务了，毕竟吃住不是靠自己目前还是不能把一家子都惹毛了：“以后咱俩一人做一日的家务，爹跟金宝金珠的衣裳我以后就不洗了，我年纪大了也该避嫌了再没有给兄弟洗衣服的道理。”干活可以但是洗家里成年男子的衣裳金铃是洗不下去的。

　　少洗一些自然是好的银铃也愿意不洗：“不过爹娘那里怎么说呢？”

　　“我去说，行不行的反正我是不洗。”金铃出去就给正在挑拣黄豆的王大娘说了，王大娘自然不愿意，不过金铃听都不听她埋怨扭头就走，看她这个样子银铃也没继续再说什么，本来她还想回到以前那样，如今的分配方式她不是很满意，可是二姐这几天看着实在凶，她也说不过，而且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以前躲懒了。

　　到了晚间金宝从外面回来立刻就去找王大娘，银铃悄悄的跟金铃道：“大哥又去看未来嫂子了，今早娘偷着给了他好一把大钱才出门的，白日里也没见他去前头看铺子肯定带着嫂子去吃好的了，还没过门呢就每天花这么多，等过门了这屋里也没有咱们俩站的地儿了。”

　　银铃语气很是不耐烦，她对于这个未来的嫂子非常的不满意，都是女孩儿画眉却被俩家人捧着她提起来就是一肚子气，尤其这几天王大娘已经开始置办聘礼了，又是扯布又是打新家具的，甚至还买了一个银镯子，银铃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尤其是那个银镯子花了二两，二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她连一对银丁香的耳钉子都没有，如今还是插的茶叶棍子，一个外人她娘准备了那么多自己这个亲女儿倒是像捡来的。

　　说完看金铃依然无动于衷银铃更气了：“你倒是跟个弥勒佛一样也太装模作样了！”

　　“不然怎么办？我差点被卖了换聘金不也没办法，也不可能不让人家进门，你也先别管那些小钱了，以后嫂子进门住哪你想过了？”王家后院一间正屋是王大娘夫妻住了，俩个偏房正好俩兄弟跟俩姐妹各一间，再就是半间大小的厨房一个，半间大小的杂物房一个，新嫂子来了老三金珠肯定不能跟老大金宝继续一起挤了，那么住哪儿呢？

　　银铃本来还没想到屋子的问题金铃这一说立刻慌张了，现在就想去问王大娘，奈何天已经黑了而且大哥半天不见从正房出来她也不好当面问。

　　第二天金铃起了个大早去看自己的泡萝卜，打开封口用筷子夹了一个上来尝了尝果然味道清脆可口，而且这里的萝卜味儿还比现代的更好些，虽然只有微末的不同但是她吃出来了，再有就是王家的酱油也不错，泡出来别有一番滋味。

　　也不知道这酱油铺子怎么就生意这么半死不活明明这酱油做的挺好，除了一缸带着酱色的萝卜还有一缸雪白色的，这个没放酱油但是茱萸放的多所以更刺激一些。

　　今日是金铃负责做饭她直接把萝卜端了俩盘上桌，然后拌了一个凉菜加一锅粥就算完了，早晚一般吃的

　　都比较简单，金宝之前因为用妹妹换聘金的事儿也有点没脸，这几日都没好意思跟金铃说一句话，今日吃到这个萝卜赶紧开口夸了几句试图缓和一下关系。

　　“这萝卜倒是比寻常的好吃很多，大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这也不是胡夸，金铃的泡萝卜虽然简单味道确实比一般的好，这种家常的小菜各家的做法都不一样，但特别好吃还真不多。

　　他才夸完老三金珠立刻接话：“二姐的萝卜虽然做的好了，但是今日这个拌菜却难吃了很多，二姐你拌菜的时候想什么呢？”说话间一脸挑剔，金珠每日去书院学问没长进多少读书人的坏习惯却学了许多，如今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时常挑剔。

　　金铃白了他一眼没搭腔又问饭桌上其他人：“果然比平常的好吃？”

　　“确实不错，不过你弄那么些干什么，闲了帮你娘把院子归置归置。”王老三点点头道，他也觉得女儿浪费萝卜浪费时间，如今大儿子就要娶亲了院子里本就一堆的酱缸再添几个菜缸更乱了，人家新媳妇进门成什么样。

　　金铃只听到萝卜好吃其它的一概不入脑子，吃了饭就准备去卖泡萝卜，王大娘还在那里道：“既然萝卜这么多咱们家也吃不完你去给邻居都送一些，别让人家再说你的闲话了。”

　　金铃挑出了一碗出了后门左拐右拐进了后街的一个小院子，一边推门一边道：“左大娘在家吗？”

　　不多时一个瘦高的大娘就走了出来：“是金铃儿啊，快进来，我这正拆洗被褥呢。”

　　左大娘家里就三个人，她跟一双儿女，她男人早年间就因为意外没了，留下孤儿寡母艰难的讨生活，好在家里还有这个院子不至于没地方去，不过她男人的族人为了这个院子也闹了好几回想让她带着孩子净身出户，直到大女儿左小芹进了一个大户人家当丫鬟才再不敢上门欺辱。

　　按理说左大娘有儿子这家业该是儿子继承怎么都轮不到她男人的那些亲戚，然而她儿子脑子不太好天生的痴傻直到三四岁才发现，为了治病几乎散尽家财，后来男人没了更是日子艰难，左大娘到处找活儿干才养大一双儿女，女儿才十岁上就为了家里去做了丫鬟。

　　如今她儿子已经十七了还是跟五六岁的孩子一样心性，好在生活可以自理，而且左小芹做丫鬟也已经混成了大丫鬟每月都有银子拿回家，不过左大娘都给女儿攒着不舍得花，只盼着哪一日把女儿赎出来继续当良民。

　　“我泡了些萝卜您拿去尝一尝，我爹都说味儿不错，还有就是我想去码头摆个摊子看能不能把萝卜卖出去换几个钱，想让石头弟弟跟我一趟去给我壮壮胆。”

　　左大娘家的石头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左家家传的大块头个子高，如今虽然才十七岁的少年但是看着很是健壮力气也大，左大娘为了让儿子能适应生活经常打发他出去给邻居们帮点小忙，所以金铃今日出门一下子就想到石头了，码头人多口杂的带个大个子在身边也安全些。

　　左大娘听见立刻应好：“你带他去就是了，这萝卜既然要卖钱就该自己留着，你也太客气了。”

　　街上凡是跟石头同龄的年轻人来找石头做事左大娘一般都会答应，只盼着日后她去了这些亲近的街坊邻居能照看儿子一二，好在她儿子长得高大也算有些用。

　　见她同意金铃立刻笑着感谢：“大娘您放心，我去的码头虽人来人往但也是个安全的地方没听过出什么大乱子，我一定平平安安的把石头带回来。”

　　“去吧，你是个稳重的孩子我放心的很。”

　　左大娘叫来石头安顿了几句让他听金铃的话就把俩个送了出去，心下觉得金铃的性子有点变了比之前开朗爽快好多，只道是之前王家闹的那一出让人改了脾性，金铃以前虽然稳重大方但并不是爽朗的性格，而是沉静温柔类型的，等闲不多话也不怎么爱出门。

　　领着石头回到自己家院子里只有银铃在洗卖空了酱油的大小罐子于是问王大娘去哪儿了，银铃没好气道：“给你说亲去了，说是媒人又给说了个好的，这次是个大孝子呢，一个个都不见人尽奴役我。”

　　金铃暗骂这对爹娘也太急了，才黄了一家又着急，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自己的聘金补贴大儿子成亲了，不过等她回来再说吧，忙忙的把死沉的缸里的萝卜捞出来放进她准备好的俩个大木桶里，然后再把木桶放进能背的筐子里跟石头一人背了一个，石头傻兮兮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左大娘算是教出来了一个听话的壮劳力。

　　“你把萝卜背去哪里？”银铃又问。

　　“拿去卖钱，我快穷死了。”

　　“那你倒是给家里留一点啊。”银铃早上吃了也觉得不错可算换一换胃口了，家里每天那些东西她早吃够了，看着二姐说去卖萝卜银铃突然又高兴了，二姐那么疼她有钱了总该给她分几个吧？

　　不过二姐几时变得如此胆大了，都敢自己出去卖吃食了，应付的了那些客人吗？不是她小瞧而是这个姐姐实在不是个善于言谈的，希望多挣几个铜板吧，她也跟着花一花。

第4章 又相看了一个

　　金铃不知银铃的想法带着石头一人背着一个大筐就到了码头，此时已经快要到正午了，金铃瞅准一个卖烧饼的摊子旁边没人就走了过去把自己的家当放了下来，摆设的时候旁边烧饼大娘本来不甚开心，她本来生意就比不得别人如今还来个竞争的。

　　码头光是卖烧饼的金铃就看见了三家，她旁边这个生意最一般，本来这人还要嘀咕几句结果看金铃拿出来的是咸菜萝卜立刻安心了，这东西不抢她的生意。

　　金铃出门时还拿了俩个脸盆大小的木盆，现在各样先捞了一盆出来摆在木桶最上面，另外又拿了一个成人拳头大小的碗，等会儿就准备用这个按碗卖，收拾妥当又让石头坐在拿来的小马扎上。

　　这个时候码头忙碌的众人基本也开始停工吃饭歇响午了，虽然已经进了八月不过秋老虎还没走中午不歇一会人犯困的很，再加上码头干活的都是苦力不歇一歇下午也疲乏。

　　这些人里有家有室的大多自己带饭吃，但是也有不少年轻人愿意花几文钱买着吃，这里卖的吃食再简陋也比自家的香一些，看着人流向着各个摊子分散开来金铃也赶紧吆喝起来。

　　“小咸菜，白玉萝卜便宜卖了，一碗只要一文钱！”

　　“爽口白玉萝卜，下饭酱萝卜，一文钱只要一文钱！”

　　白玉萝卜这样的吹嘘大家听见还没放在眼里但是‘只要一文钱’就让很多人心动了，就是没有花钱打算的汉子听见也忍不住抬头看一看，这句话实在很有煽动性，家里带的饭不过是粗粮饼子之类管饱的，这样的天气虽然能吃饱却难下咽，有个咸菜下饭那就好多了。

　　很多买了烧饼馍馍一类吃食的最先忍不住过来，看金铃是个眼生的就看着盆子跟前的碗道：“就是这个碗大小一文钱？”

　　“正是这一碗一文钱，我这萝卜虽然看着简单但是配方一点不平凡，是从一个祖上做御厨的人那里学来的，小哥你试一试？”金铃这个碗说大不大说小不少刚好卡在大家勉强能接受的份量上，毕竟萝卜这样便宜的东西给少了人家觉得亏，给多了自己不挣钱，她好容易从家里找出这个合适的大小。

　　问话的年轻人看着自己手里的馍馍就觉得干于是掏出一个大钱递给了金铃，金铃立刻给他装了一碗，这一碗还冒出来了些看着不少，不过金铃用了巧劲其实装的不是那么实，萝卜条摞起来也有一点间隙但是不明显，看着倒是份量不差。

　　周围看着的人一瞧都觉得这一文钱也算实惠，买不来吃亏于是纷纷掏铜板，不一会那个放了酱油的就卖了大半桶，石头捧着个比手掌大些的藤编盒子把铜板一个个接过来放进去，不一会儿就有点重量了。

　　金铃半天才发现没人要那个雪白的萝卜只吃放了酱油了，微微一思索也明白了，这个时候酱料也不是那么便宜，有颜色这个大家一眼就能看出至少放了酱都觉得这个肯定味道重好下饭。

　　于是金铃只好自己开口：“这个白玉萝卜别看样子寡淡其实滋味更刺激些，要不要各来一半都尝一尝？”她这

　　么一说后面的人好些也就同意了，结果一尝竟然真的与众不同，茱萸被泡了一夜辣味彻底的被泡了出来，吃到嘴里那叫一个痛快。

　　一时之间酱色的又没人要了，一个个听旁人说这个滋味更好又一窝蜂的涌来要这个，能在码头做工的人家里都过的艰苦平日就是自己腌咸菜也不会放太多的佐料，对比之下金铃这个萝卜也算难得的美味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的舌头。

　　金铃自己的东西卖的好不说连带旁边那个卖烧饼也跟着生意起来了，毕竟正好一个主食一个配菜，头一天开张算是开门大吉了，最后木桶里的汤底子都被人要了去。

　　忙了一响午石头的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金铃赶紧收摊带着石头去吃饭，俩人去了一个面摊叫了俩碗只有葱花的素面，金铃拿出给自己留的一碗萝卜配着面也算不错。

　　石头呼噜噜的几口就一碗下肚了，金铃赶紧道：“没吃饱吧，我再给你要个包子。”石头连连摇头，他娘不许他吃人家的饭吃俩碗，别管饱不饱的都得回家再说。

　　金铃不管他摇头立刻又去旁边花俩文钱要了三个大包子递给石头，石头虽然脑子发育迟缓但是人家对他喜不喜欢那是立刻能感知到的，见金铃和善也就接过去吃了，这包子虽是素馅的但是份量却足。

　　吃完了又喝了面汤石头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拘谨了，对着金铃道：“姐姐明天还叫我来吗？”他娘总是打发他出去做这做那的但是很多人他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今日这样的他倒是愿意多出门几趟。

　　“还来，你明天哪也别去还等着我，这萝卜还有的卖呢。”

　　金铃跟石头聊了几句发现他也没有大家说的那么傻，正常的对话都没问题，甚至谁没给铜板他还不让拿萝卜盯得那叫一个紧，只要不说一些太复杂的东西都能正常沟通，比真正的四五岁小孩好太多了。

　　见金铃愿意跟他说话回去的路上石头嘴巴就没停，他今天也是兴奋，他娘等闲不带他去街上，其实石头还挺爱热闹的，左家平日里就他跟左大娘也不怎么能聊的起来，石头格外的缺个伙伴。

　　回去后放下家当金铃又亲自去把石头送回了左大娘跟前，不光如此还拿出十个铜板递给左大娘道：“我今日也卖了几个钱这是给石头的，明日您还让他跟我一起去。”

　　左大娘接到铜板受宠若惊：“不过是让石头跟着出去长进长进怎么能拿你的钱，我成什么人了，说出去还要不要脸，你快收回去，你一天才挣几个就给我这么些，你愿意带着石头不嫌弃我已是万分感激。”

　　“您收着吧，这是石头自己的辛苦钱也没几个，不然我以后再不好意思叫他跟着了，您放心我还不至于自己贴钱。”俩人推诿一番左大娘到底是接了。

　　等金铃走了左大娘关了大门立刻眼眶都有点湿润，她为了这个傻儿子以后好总是叫他出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这还是第一次拿了铜板回来，别以为她不知道好些人总让她家石头做些力气活儿背地里还骂孩子傻子，不过她都当听不见，毕竟这些人也没有太大的坏心哪一天她没了看在如今的份上还希望这些人照应石头一二，吃点苦也就不算什么了，好歹是几十年的老邻居。

　　这会儿已经过午好久了左大娘赶忙收了心酸又道：“饿了吧，娘给你留了饭赶紧去吃。”

　　石头一脸傻乐：“我已经吃过了，金铃姐姐给吃的面条包子饱的很。”

　　左大娘立刻变脸又骂：“那你不早说，哪有吃了人家饭还拿银子的，你不知道自己吃的多啊，明儿不许这样了，我给你带饭。”

　　金铃这边回到家也是除了还在前头铺子忙活的王老三跟金宝其他人都等着她了，王大娘一脸兴奋：“银铃说你俩大桶咸菜都卖完了，卖了几个钱？”其实她刚才已经去金铃屋里床上找了一回没找到钱才又焦急的等在这里，银铃跟金珠俩个也盯着她瞧，没想到这个只会闷不吭声干活的二姐也能卖出东西去。

　　“也没卖几个，那萝卜满大街都是自然是贱卖了，刨去萝卜调料的本钱也就几十个铜板刚刚回本，泡萝卜里面有一味茱萸做调味儿贵的很，买那个就不少钱搭出去了。”

　　金铃也是好笑，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些人十几年第一次这么正眼看她，还是铜板的魅力大，不过谁也别想从她口袋掏钱，金铃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貔貅，想要她白把钱给人那是不可能的。

　　听说只有几十个铜板金珠就没兴趣了，他因为还在读书王老三不肯让儿子丢脸所以不缺银钱使，也就银铃眼睛亮晶晶的，王大娘也不依不饶，他们家酱油铺子现在生意不好一个月能有七八两都是好的了，一年下来虽然至少也能挣个百两，但是家里花钱的地方实在多。

　　首先酱油的成本要减掉，再每日吃喝就是一片菜叶子也要花钱买，大儿子成亲更是一笔大钱，小儿子读书每年也不少，还有什么打点这条街的衙役的银子，四时八节走亲送礼的等等，零零总总下来一年攒不下什么，所以王大娘自然不想放过金铃挣的这一笔。

　　“别管多少你也挣钱了总该给家里交几个不是？”

　　“那几个好？”金铃反问。

　　王大娘见她愿意立刻笑道：“既然能挣几十个那你就给自己留十个剩下的我给你收着，等你出门子我连着嫁妆一起给你。”

　　“我辛苦半日就留十个我还卖什么，趁早回家吃你跟爹的好了还不用白忙活，这样好了等先卖一个月看看，攒一攒看能月底剩多少，对了，银铃说你又给我看人家去了，这次是个什么样的？”

　　金铃赶紧转移话题不愿意再纠结铜板，王大娘也不计较，既然说了月底算那就月底再要一回，想来她真的没挣几个，不然她能屋里找不到铜板，应该是少才能装身上，月底多了更好要。

　　“这次可是个更好的人家，那家的儿子孝顺出了名还读书呢，说不定以后你就是官太太了，我也能享一享你的福。”王大娘自己满脸的满意。

　　“既然这么好怎么就轮到我了，聘金几何？”金铃才不信好事儿轮的到她。

　　“说什么呢，咱们家也是有房有业的人家怎么就轮不到好的了？”这话王大娘不爱听。

第5章 人家怎么就看上我了

　　金铃根本不信王大娘能找到什么好的，她为了老大金宝最近银子花的心肝疼，只怕又是个聘金给的多的，金铃冷哼一声道：“既然是个读书人还能跟咱们家这样做小生意的结亲只怕是没读出来个东西吧？”

　　王大娘愣了愣没想到这女儿如今比她还拜高踩低，她之前丢人丢大了这次确实也没敢再光挑拣银子给的多的，特意找了个她觉着能拿得出手的势必要告诉众人她不是那卖女儿补贴儿子的，这次倒真用了几分心思。

　　王大娘自觉如今大儿子攀上了一家条件不错还有当官亲戚的亲家，小儿子也读书有点起色所以就算给不怎么在意的女儿说亲也眼光高了起来，这几天金铃闹了一场她夫妻也有点后悔，实在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钱弄这么难看，所以也有补救脸面的意思，这个时代脸面那是一等一的重要，王老三夫妻就很要脸。

　　“你个丫头片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为了这个好亲事老娘不知给媒人吃了多少酒水才把你上次得罪人的事儿回转过来，这个读书的虽然如今还没考上但是人家过世的父亲可是秀才出身，这样的家学渊源儿子必然也是能考上的，老娘亲自去打听了一回住在跟前的都说那孩子学的好刻苦着呢，那灯火半夜都不熄，再一个读书人看重名声那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传出来想必是个好的。”

　　金铃听完还是不为所动，她又不是古人对读书人那是一点滤镜没有，而且这年头考试多难，那是全国全省的一起考一个秀才都够要命了，没考上说什么都白搭，不过能考上估计也就看不上她了，但是她也不想投资就是了。

　　“所以到底为了什么看上我呢？读书人怎么不找一个识字的，我可是大字不识一个呢？”原身那是连名字都不会写，金铃穿越来了还得自学认字，好在文字变化万变不离其宗她勉强也能认一认。

　　王大娘又道：“自然是咱们家眼看就要起来了，那家子虽然孩

　　子读书但是家里父亲没了就一个孩子也没个帮衬的，特地看重了你人品温柔和善又能干以后是个能持家的，而且人家毕竟读书人等闲一般的人家他们自己也瞧不上，他又没有父亲所以拖到如今给咱们捡了这个便宜。”

　　“还是之前那个媒人？”

　　“自然，人家好好的人被你抹了脖子都流血珠子了，为了你这个造孽的我又是赔罪又是请酒菜的不知道搭进去多少东西才没让人家往外传你的不好还愿意继续费心。”王大娘说着都觉得自己劳累为了儿女付出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