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盘菜 第3章

　　“怎么就非要麻烦得罪过的媒人？”金铃也是想不通王大娘怎么就死磕这个。

　　银铃白了她一眼插话：“人家这个厉害呗，大哥跟画眉姐姐的亲事就是靠人家俩边奔走磨下来的，总不能为了你再请一个把这个得罪了，没有说一家子同时说亲还请俩个媒人的道理。”

　　金铃倒是没有注意这个，她在自己不关心的事情上很是心粗，又问：“那未来的秀才自己读书家里靠什么过活儿？”

　　“说是有些祖产，城外还有几十亩地也有自己的房子反正饿不着你就是了。”王大娘实在不知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这个家底子她打听的够清楚了。

　　“哦，有点子穷，您能再给挑个有钱的吗？读书不读书的我也不看重，我看中银子。”金铃不怎么愿意，反正让她年纪轻轻去伺候一家子是不可能的，古代的媳妇不好当她还不想踏入婚姻的坟墓呢。

　　此言一出王大娘跟银铃齐刷刷的愣住，以往也没发现她这么贪财怎么现在这么势力？银铃最是震惊，她二姐天天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以前断没有因为穷就嫌弃人的，而且这未来秀才看着也不穷呐。

　　“你还挑拣起来了，这次再不愿意可就是你不识好歹了，几十亩地的人家你还嫌穷，才挣了几个子你就轻狂的没边了，快把那势利眼收一收。”王大娘没想到还有她劝女儿不要爱钱的一天，这丫头心野了。

　　不过这个她是打定主意同意了，这次再闹也没用说给谁都是她占理，狠狠的扫了金铃一眼王大娘只觉得自己的好心情都叫她扫没了，她出去后金铃又问银铃：“咱娘说没说嫂子进门房子怎么办？”

　　“说了，让不要瞎担心，大哥那间屋子过段时间再粉刷一遍二哥就搬出去以后当新房，放杂物的那间也跟着收拾起来给二哥用，咱们俩个照旧，我已跟娘说了到时候准备新家具给我也打个箱子放衣裳。”能有个新箱子银铃也很开心，这次打家具用的木材不错有个箱子她也跟着沾光了。

　　“不是说女方陪嫁家具么？怎么还要咱们自己家打？”金铃对于这个时候的婚嫁习俗不怎么明白，原主记忆里也没这些。

　　银铃挑眉：“嗨，画眉姐姐家虽说有几个钱但是也没到富贵的份上，她一个女儿能给陪个嫁梳妆台子，洗脸架子，几个炕柜，几个箱子就已经是咱们这里独一份了，还指望打一屋子家具不成，剩余缺的都得咱们家准备，不过这也够让人羡慕了，等你出门子咱娘能给个洗脸架子都是大方了，你如今倒是心大的这也看不上了，倒比以前有志气，连未来的秀才都能排揎几句。”

　　银铃一向看不上这个二姐，性子软的跟面条一样不说还总是看她一副不懂事的样子彷佛就她一个能人儿，所以她索性把事情都丢给她做自己乐的清闲，不过如今也是支棱起来了，早知道二姐支棱起来自己这么累还不如继续被她当不懂事儿的孩子看呢，如今酱油瓶子倒了这位好二姐都能看不见。

　　因为这几天不给俩个兄弟洗衣裳二哥都有意见了二姐也是看不见，以前俩个兄弟但凡有一点不满意二姐都羞愧的不行，如今金珠脸子都拉的那么明显了二姐都不正眼看，不光不看还有点嫌弃的意思。

　　“对了，你萝卜卖的钱呢？咱娘那里就不说了也给妹妹我花几个，街上最近卖的花儿倒是好看才五文钱一对，你也给我买一对吧。”银铃转头又想起了萝卜钱一脸兴奋的讨要。

　　金铃冷哼：“没有，才开张一日哪来的闲钱，刚还又要了一大车的萝卜，且等着吧。”等她有钱租房子了就跑了。

　　“你如今怎么这么小气，我可是你亲妹妹。”

　　“亲妹妹也没见帮我切个萝卜洗个桶，这一车一会儿也送来了你要切吗？”金铃扭脸儿看着她。

　　“我忙了一日累的很，你自己切吧，问你要几个铜板就要人干活哪有一点姐姐的样儿。”说完又摔帘子出去了。

　　金铃啧啧俩声她也不想要个把自己当工具人的妹妹呢，银铃这种性格的人她见多了，有事儿的时候亲亲热热没事儿的时候恨不得踩你几脚好衬托自己过得好，虽是亲姐妹但是见不得自家姐妹过得好只有她一个好才开心，之前躺在床上起不来让她给倒杯水都不耐烦，这样的妹妹能指望她什么。

　　不过这一家子都有看人下菜的意思，以前原主乖巧的时候那叫一个辛苦，自己脾气差反倒是都对她有商有量起来了。

　　人都走了金铃从厨房的柴火堆里把自己装钱的藤箱子巴拉出来露出一点笑意开始数铜板，数钱才是金铃最爱做的事情，那俩大桶的萝卜卖了有俩百多碗不枉她背着来去把肩膀都勒红了，这会儿还有些隐隐作痛。

　　铜板一共数了一百七十二个出来加上吃饭和给石头的有将进俩百个，不过除去买材料的也就是说挣了一百个出头，若是每天这个数那十天一吊钱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有三两也不错了，这年头银子值钱每月三两能稳定的话也够她自己出去单过了。

　　金铃已经打听过了像石头家那样单独住人的小院子一个月租金是五六百文，她出去租个更小些的还能少，这萝卜勉强也能养活自己，她得攒一攒铜板入冬前多囤积一些能放的住的萝卜白菜什么的，不然冬天卖什么。

　　金宝入冬前怎么都要成亲的，到时候她继续不答应嫁人也不是个事儿，怎么都要在那个时候攒够出去自己过的铜板，哎，不管什么时候赚钱都是最难的，尤其是白手起家更是难上加难。

　　好在金铃是个心胸开阔的一向不会想太多为难自己，把钱藏好立刻又去切萝卜准备明日要卖的东西，这次有了经验可以稍微多准备一些，不过也不能太多，多了背不过去出行实在不方便。

　　第二日金铃继续找了石头一起去码头，石头果然带了饭菜出门，金铃也去厨房拿了个粗粮饼子，创业初期还是节省些，这日的生意要更好些，好些人自己就寻了过来，就连吃素面的也愿意来买一碗走。

　　顺顺利利的卖完俩大桶金铃照旧把石头送了回去，自己则是回家稍微歇了一阵又出门去了，王大娘显然是看准了那个读书人要给她说亲，这次的亲事看着不光没有什么问题大多人听了还觉得好，所以想退婚就不能从家里下力气。

　　她一径到了那户人家附近找了一个卖香饮子的摊子要了一大碗的酸梅汤，然后就开始跟人家摊主打听那户人家的情况，摊主是个婆婆看见金铃这样活泼的女孩子也愿意多说几句。

　　“你说的那户人家再没有比我更熟悉的了，那家孩子是最孝顺不过的，他娘虽然没了男人但是好日子都在后头，那后生就是吃个小烧饼都要买了他娘爱的口味，出门在外没有一刻忘了家里老母的，前几日还去碧霄娘娘庙上香给他娘祈福，这附近人人都羡慕他娘能养出这样的好孩子。”

第6章 一句话讨嫌

　　金铃酸梅汤喝完又要了一碗荷叶去暑汤，这汤不知道怎么熬制的看着碧莹莹的光是颜色就让人觉得凉快，低头更是扑鼻的荷叶清香传来，喝到嘴里味道倒是一般，不过这个卖相实在好看。

　　金铃喝汤的功夫周围的摊主也一起聊了起来，你一句我一句把那家男孩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都觉得这样的好男儿以后科举必然是金榜题名的，这里几个摊主都是有点年纪的人了所以都喜欢孝顺听话的孩子。

　　然而他们越夸金铃越是觉得可怕，孝顺不是错但是以后也要她跟着这么孝顺可就太为难人了，她的性子本就不是长辈喜欢的那种，金铃这样的人嫁给谁都会有婆媳矛盾的，不是别人的问题是她自己就不是那种宜室宜家的人。

　　金铃从小到大就没见过正常的家庭长什么样，她父母

　　自她懂事起就每日争吵，争吵都算好了还动不动就打架，家里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常年都是破烂的，父母俩个年年互相家暴，她小小的一个就得哭着拦架求着他们离婚都分不开。

　　父母吵不说她家住的大杂院里其他夫妻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是赌鬼那个是酒鬼，从小到大她都没见过几个家庭和谐的，由于正面的婚姻案例太少金铃对于婚姻没有一点向往，谈恋爱都谈不了一点。

　　情窦初开的年纪别的同学一个个互相冒粉红色的泡泡，操场上男生跑个第一都有女孩子红了脸心里给自己编纯爱故事，但是金铃却只能看见别人的不好，青春期的爱情都是互相美化彼此，而金铃的青春期还在盼着父母离婚为此她愿意吃斋念佛。

　　等同龄人步入婚姻的时候金铃也找到了她的幸福，一个人住一个屋睡到自然醒，反正总结就是金铃不会过家庭生活，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和谐生活，更是不会跟男人相处，她看每个男人都是枯萎的一眼到头的，对每个男人都是挑剔的看不到优点的，当然了在每个男人眼里她也是最难搞的。

　　金铃喝完荷叶汤起身后心里暗道，若是哪个男人家财万贯还愿意娶她回去做摆设她倒是能嫁，毕竟这里钱真的难赚，若是哪天她要嫁人了对方一定是个不管事不管她家里还没规矩的财主，不过这个大孝子就算了，为了不耽误人家金铃自觉的先来搞破坏。

　　这年头想搞破坏可太容易了，毕竟对女孩子的要求不少，她脸皮厚点就能让各家当娘的退避三舍，金铃露出一个讨人嫌的张扬笑容就去敲响了那家的门，开门的大娘应该就是那个读书人的娘了。

　　这大娘穿着比寻常的百姓要好很多，那料子一看就有点贵，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疏离一看就没把自己放到平头百姓这个群体里，不过人家是秀才娘子确实有点身份。

　　“是姜大娘吗？我姓王，想必许媒人给您提过。”金铃一边说一边打量姜大娘后面的院子，把没礼貌演了个十成十，看着就是那种小家子气还爱慕虚荣的样儿。

　　果然姜大娘立时就不高兴了，这也太轻浮了，谁家说亲的小娘子自己上门到未来婆婆家看的，一点规矩没有，许媒人也是越来越不济事儿了，这样的也说给她家。

　　“倒不知你是哪位，我家最近是在给孩子说亲，不过已经订好了人家倒不是姓王想必姑娘你找错人了。”姜大娘随意敷衍下就立刻关门，大门关上还听外面那个女孩满嘴的埋怨最后言语间还有点看不上她家的这个房子，姜大娘气的忍了又忍硬是等了半个时辰才出门让邻居家小丫头去给她把许媒人找来她有话说。

　　金铃这边则是心满意足的回了家，没想到这事儿容易的连门都没进就成功了，读书人家好啊她这样的露面儿就淘汰，不过等许媒人把这事儿捅出来她就没好日子过了，王大娘饶不了她，不过没关系她对于维持母女感情没兴趣。

　　几日后王大娘新打的家具也都送了过来，一水儿的新家具上了漆摆在院子里看着还真不错，金铃以前就爱这种木质家具，不过现代的木家具花样比这里差远了，做工更是连这里的零头都比不上，木料更是差，现代造假工艺好假木头也是花样百出。

　　这家具用的还是比较好的杉木虽说不是什么名贵的木头但是寻常人家用也很可以了，上面简单的雕了常用的如意云纹，要金铃说这套家具在现代也很能卖上价格，这个时候一套家具要用一辈子说不得下一辈人还要继续用所以质量好的很。

　　金宝亲自看着人搬进来喜的不行，王老三也从前头铺子进来看了一回才心满意足的又出去，他对于大儿子很看重所以这次成亲几乎把攒的银子都拿出来了不愿意有一点不满意。

　　银铃也拿到了自己的那个新箱子回屋高兴去了，王大娘兴高采烈对着金铃道：“我给你说的那家就一个读书的儿子，等你嫁过去只怕人家打的家具更好，你就等着享福吧。”

　　金铃听了险些没笑出声来，她是没福气让男方给打家具了，早晚自己给自己准备一套还希望大些，如今媒人没找来先让王大娘乐呵乐呵，不过她是个坏心眼的，王大娘还没笑多久金铃就开始破坏她的好心情。

　　“娘你给银铃打了个新箱子怎么不说给我也打一个，我这人家都看好了你嫁妆不给准备准备？我连一个旧的衣裳箱子都没有到时候抱着几件破衣裳出门子吗？人家可是读书人我嫁妆没几件看的过眼的不好吧？”

　　王大娘听了果然脸上笑意全无，心里暗骂金铃是个讨债鬼，又默默道人刺激一下就真能变化这么大？也是之前那家的男孩子不做人，没事儿跑来戏弄这个女儿干什么，这一戏弄婚事不成了不说她跟王老三银子没到手还跟着丢了大脸，最离谱的是这个大女儿也变得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还是赶紧嫁出去她才好清净，到时候让读书的金珠住进偏房让银铃去住那个窄小的杂物房，说不得自家也能培养出一个读书人，金珠总说夫子夸奖呢。

　　“银铃那个她自己缠着要了好几次，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也要，放心吧，少不了你的嫁妆，这个时候就不要讨我的嫌了，好好的喜事也不会说几句好听的，以后嫁人了可不能再这样。”真是怨不得自己多疼银铃几分，大女儿实在怎么改变都不讨喜，就这还好意思要嫁妆，到时候淘换下来的旧物给几件就是了。

　　金铃站在一边抱着胳膊冷笑，一样的女儿自己不开口就不知道给准备一个？不过是不当回事不放心里罢了，而且已经打家具了一起打几件嫁妆不是正好，难道以后还能专门另外打不成？都是敷衍。

　　到了晚间金珠回来看见一水的好家具心情也不怎么好，家里一年能攒多少银子他也是有数的，他大哥这次怕是把积蓄花了个干净，过一二年到了他的时候只怕再置办不起这样好的了，而且家里酱油铺子早晚也是大哥的，就因为他出生晚了几年就什么都捞不着？

　　心下暗暗道自己平日里也该多花些银子才公平，虽说分家的规矩大儿子占大头但是他是小儿子也不能太亏，他大哥读书不行早早的就回家了，他是一定要靠着读书说个更厉害的岳家才行。

　　第二日王老三亲自开口对着金宝道：“就快到送聘礼的时候了，你细心把需要的东西都备好，哪里缺了银子就去问你娘要，不能让方家挑出什么不好，你可记住了？”

　　“放心吧爹，基本都准备好了，要送去的布里娘还准备了一匹鲜亮的绸子做门面很是拿得出手，酒水也订了南街最好的那一家，喜饼是咱们一条街的周家，他家这个出了名的好，还有大鹅也看好了一对油光水滑的，再没有遗漏一点。”

　　这个时候结亲送聘礼会跟着送去一对大雁意味着夫妻和睦成双成对，不过大雁等闲人家根本得不到也就大户人家才能有，寻常百姓都是抓一对鹅代替的，金宝早就看好一对让人好好养着等用的时候干净。

　　“他娘你再给几个孩子都做一身新衣裳到时候见客体面，人家那边那个衙门里的亲戚到时候也要来的不要让人家笑话，院子里的酱油缸子什么的也找出不用的布单子来到时候遮住齐整些，里里外外也都多打扫几遍，再去买几副新碗筷到时候放在主要的几桌，办好了这个亲事以后咱们家也能再进一步。”

　　王老三一心想着攀上这门亲事好给自家酱油拉几个大买家，听说方家的胭脂每年都有大宗卖去大户人家，虽然方家的胭脂都是普通货可大户人家也有下人能用不是，这些都是那个衙门里的亲戚给牵的线，以后他们家的酱油说不得也能有几个大宗买卖，所以这个亲事一定要办好让亲家哪里都满意了才好开口搭腔帮衬自己家，等大儿子成家了再把女儿嫁去读书人家提携一下小儿子他们家就彻底起来了。

　　“放心，这些还用你说。”

　　王大娘虽然总是一个铜板掰成俩个花但是也知道这次的要紧，所以这些事情虽然花钱她也没什么舍不得，不光如此王大娘还在左邻右舍那里夸下海口说了大办只等着惊讶所有人，这么些年左右邻居比她家这亲事

　　隆重的一个也没有。

　　银铃听说还能做身新衣裳不比金宝欢喜的少，金铃也满意因为她也想有新衣裳，原身的衣裳那都是个位数根本不够换洗的。

第7章 凉拌菠菜

　　这一日金铃出来摆摊的时候发现码头突然多了好几家卖萝卜小菜的，她把摊子支好还没细看人家卖的什么旁边那个烧饼邻居就先忍不住道：

　　“姑娘，你卖这个还是太简单了做不得长久生意，你看才几日就被人仿了去了，不过你们姐弟能挣这几天也不错了，一般人还没这个运头。”

　　本来稀疏平常的一句话让她说的很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金铃也是想不通自己不好了她一个卖烧饼的这么高兴干嘛？自己好歹也给她增加了不少生意往来，至于这么幸灾乐祸吗。

　　金铃不知道的是这种人其实在做小生意的里面特别多，从不想着提升自己的买卖眼睛只盯着人家卖的好的，更何况是金铃这种半路来的小姑娘，有些年轻男子看金铃青春俏丽有时也爱凑上来说几句话，这也让旁边的不高兴。

　　金铃以前没有做过生意又是客服干久了的所以对于主动搭腔的人见面就是三分笑，也算是把客服的微笑服务带到了古代，哪知道这就让旁边烧饼的不高兴，觉得她招蜂引蝶不是良家做派，今日更是忍不住奚落几句。

　　“呵呵，你那烧饼还满大街都是也没见你收摊回家话这么多。”

　　此言一出卖烧饼的立刻脸面涨的通红，她本以为金铃年轻脸皮薄说几句没什么要紧，结果人家直接奚落了回来一点面子没给她留，这样直言直语她反倒是不知说什么好了，本来这人就因为嘴巴不灵光才生意比不得旁人。

　　半天一句：“小小年纪如此不尊重人真是没有教养。”

　　“你有教养所以你酸言酸语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你家教养就是大街上教育别人家的小辈，轮得到你吗！”

　　眼看金铃一句不饶卖烧饼的一时脸面放不下去，让个年纪这么小的一句句反驳她气的撸起袖子就想上去撕扯，石头立刻站了起来把金铃拨拉到自己身后挺着大个子怒目而视，看着石头比自己高的几个头那卖烧饼得只好退回自己位置，这个是个傻的万以真动手就不好了。

　　金铃冷哼一声也不在计较，看向那些模仿自己抢生意的人心里到底不大高兴，虽然自信自己的味道是最好的，但是这些人肯定要分流一些她的客人，果然到了时间那些人叫卖的厉害自己这里冷清不少。

　　甚至还有人上来要求便宜卖的，这都一文钱了还往哪便宜，金铃断然拒绝，那人还要嚷嚷石头气鼓鼓的也学金铃开始冷哼，石头那身板威慑力实在不错，那人撇撇嘴走了。

　　这日最后硬是多卖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俩大桶卖完，这一天的不顺还没完，回去后王大娘劈头盖脸就冲了上来，她才送了石头回来王大娘已是把她卖货的家当都砸了一院子。

　　中午那会才吃了午饭许媒人就上门了，对着王大娘就是一顿说嘴，直说的王大娘没有脸面：“你家真是教的好女儿还敢自己上门看婆家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就敢挑剔起秀才家了，要不是你大儿子的亲事也要我看顾真是不想上你家的门儿。”

　　说起这个许媒人也是觉得晦气，之前给她伤了脖子不说这回又不顺，王家女儿事多那秀才娘子家也是不逞多让，本来想着俩个刺头凑一起结果还没成，那边不过是个死了的秀才娘家也不知道挑剔什么，要不是那家儿子人好许媒人真是不想管了。

　　在金铃之前许媒人已经给那家子说了好几个女孩儿，不过姜家娘子都没看上，好容易那家挫败了许久终于能瞧上王家女儿了，结果这王家的女儿又作兴起来，要不是王家大儿子的谢媒钱实在多她真不想管这家女儿。

　　明明以前看着也是稳重的好女孩这几次跟中邪了一样的克她，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许媒人本来前儿给外城的财主做了个大媒结果回来后就被姜家娘子叫上门一顿埋怨。

　　王大娘叉着腰看着金铃势必今日要给她松松骨头一次收拾乖了，不过是前儿给说了个有一点子不好的人家就怨气大的也敢骑在她的头上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贱命还想要个十全十美的，人家公主也不敢这么挑剔。

　　“今日老娘就给你说明白了，入冬前你是一定要嫁出去的，没有谁家这么大的姑娘还要娘家养活的道理，这个也不满意那个也不满意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一根儿葱，我如今媳妇都要进门了还能让你辖制了不成，趁早少作妖还有你的好。”

　　金铃本来今日本来就不畅快回来还被指着鼻子骂也是火了，如今知道着急了早是干什么的，原主倒是乖巧那个时候不说赶紧给个亲事嫁了非要等着那个把自己冤死自己穿来了。

　　“说的跟我白吃饭一样，这十几年家里做饭洗衣裳洗酱油缸哪个我少干了，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也没抱怨一声，你那几个儿女都跟少爷小姐一样我也伺候了十几年，如今我这年纪不能拖着了你就要扫地出门了？怎么不早点扫呢，早点我还少给家里当几年长工，我就是出去给人当丫鬟到了年纪主子还赏几个钱才打发呢，做你的亲女儿还成仇了。”

　　王大娘见她还敢还嘴扑上来就要给她一下子，金铃赶紧伸手把人架住还反推了一下，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了，王大娘活这么多年还没见那个孩子敢跟她动手的，而且这个时候敢跟老子娘推搡的整个金陵城都找不到几个。

　　“王老三你还不赶紧过来，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如今都跟我动手了，反了天了的孽种。”

　　动静闹的太大银铃从门缝里悄悄的往出看心里想着二姐这次完蛋了，这跟之前不想嫁人还不是一回事，这跟老娘动手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早早回来的金珠也放下书本往外看，他也是震惊，他这个二姐这几天衣裳也不给他洗做饭也越来越难吃如今更是敢大小声也是皮痒了。

　　不过俩个一个都没出去，都觉得这事儿跟自己无关，原身从小就是家里边缘化的人物所以这俩小的说白了都没把原当家人亲近，王大娘打人他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尤其金珠自己都觉得二姐最近有些过分需要压制压制。

　　王老三听见喊声进来的时候王大娘还在跟金铃撕扯，金铃没什么跟人打架的经验不过她倒是灵活一时倒也没有挨着什么，王老三看着母女俩不成体统大喝一声吼道：“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

　　又对王大娘道：“你都是要当婆婆的人了这是在闹什么笑话？”

　　又看向金铃：“也是留不得你了，最近给你脸了让你敢跟你娘上手，上次就不该轻饶了你。”

　　一时间院子里终于安静如鸡，王大娘跟着去前院金铃又开始满院子捡她的那点家当，一边捡一边骂哪个遭瘟的让她穿越，收拾完了进屋银铃又当头笑道：“二姐你如今也是出息了，咱娘都管不了你了。”

　　金铃此时心累的厉害不想跟她计较自己躺到了炕上，银铃还在说话：“今日许媒人又来了，说你上门把秀才娘子气了个半死，我看你也是有些轻狂了，这样的好亲事你也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