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庶女养娃日常 第36章

作者:栖晚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种田文 宅斗 朝堂之上 穿越重生

  “小?公爷可当真是厉害,你是怎么做到叫女人如此听你话?的啊?”

  端王这话?怨气极重,回?荡在偌大的宫殿里,听起来?如同鬼魅。

  司鹤霄刚想说话?,不料孟云禾就抢先答了出来?:“端王殿下此言差矣,这跟小?公爷没有任何关系,天下爱子之心,不分高低贵贱。若说起谁沾了谁的光,也是小?公爷沾了舟哥儿的光,大家?都知晓,我初嫁进?国公府的时候,小?公爷并不在家?,当时我从?一介闺阁女子嫁作人妇,若问我心中惶不惶恐,那自?然也是惶恐的。所幸,我有舟哥儿陪伴,是我们母子俩携手走过?了那段岁月,我是先识得舟哥儿,再识得小?公爷,且不论这感情的亲疏,但先来?后到这一条上,小?公爷怕是永远及不上舟哥儿了。”

  孟云禾半蹲下身子,平视着司语舟的眼睛:“舟哥儿,今日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话?,也是希望能帮咱们做个见证。你记住,你是有父亲母亲的,无论何时,你都要挺直腰杆,昂首挺胸地活着,我不要你心中再有一点儿的卑怯和自?视微贱,因为你日后不仅仅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有母亲的尊严,知道吗?”

  司语舟愣了一下,随即重重点了点头。

  孟云禾领着司语舟,朝坐在上首的皇帝拜下来?:“陛下,妾身今日此举,不是为了出风头。而是关于妾身的儿子的身世,这些年一直都有非议,让舟哥儿遭受了各种各样的白眼,这对他自?是不公正。我们大庆以孝道治天下,妾身一人身份低微,然妾身的爱子之心,舟哥儿对妾身的情谊,从?来?不分贵贱。妾身盼着陛下能为妾身做个见证,帮妾身堵住这悠悠众口,妾身不希望日后再听着一句对舟哥儿的贬低和轻贱。”

  孟云禾说到此处,感觉似乎有人在看自?己?,她微微一瞥,居然是太子在望着她,神情若有所思,孟云禾自?然不敢跟太子对视,依旧是望着皇上,神情恳切。

  皇帝微微笑了一下,随即看向司鹤霄:“凌云,你这个媳妇娶的好啊,如今还知道讨朕的便宜来?了。”

  司鹤霄也出列,朝皇帝行礼,笑着说:“我家?现在全然是我夫人当家?,她对舟哥儿的好更是比对臣好上万分,臣有时候还吃醋呢。”

  “国公府大奶奶说得对,我大庆是以孝道治天下。”皇帝看向群臣,脸上的笑容消失,“日后,若是再有谁人议论国公府小?公子的身世,统统以故意伤人罪按律处置。”

  皇帝金口玉言,此话?一出,再无人敢应声,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皇上在为国公府撑腰了。皇上向来?跟小?公爷关系好,如此为他撑腰倒也不稀罕。

  “母后。”皇帝看向太后,微微笑着,“儿臣记得,您说是因想念亲人,才将端王召进?宫来?陪伴您的。可如今瞧起来?,端王简直将礼法?孝道视作惘然,如此轻贱国公府大奶奶与孩子的情意,当着朕的面就如此轻贱侮辱,老?国公现在为了咱们大庆,一把年纪依旧戍守边疆,端王此举,也不怕寒了天下武将之心吗?”

  群臣在下面偷偷交换眼神。

  谁人不知太后当年与端王生母斗得你死我活,听说那位太妃最后也是太后出手害死的,太后如今为了叫陛下不舒服,居然连这种拙劣的理由?都用出来?了?可当真是老?糊涂了。

  “是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将突然站起来?,他身披铠甲,在这身着常服的诸般臣子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穆老?将军。”皇帝一点都没责怪这老?将的失礼,反而很谦逊地称呼这老?将。

  “臣披了一辈子的铠甲,今日殿上依旧穿着这厚铠,或许有人会说臣狂妄。”穆老?将军开?口说,“但臣一辈子都这样,今日不脱下也是想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了身为武将的使命和荣耀。今日是咱们大庆的大日子,臣一辈子都为沙场为伴,这铠甲也陪了臣一辈子,如今臣到这里来?享好日子,喝酒吃肉,怎么就不能把它也带来?了?”

  穆老?将军伸手摸着早已?不簇新的铠甲,眼神爱怜:“臣以它为荣,臣以一辈子征战沙场为荣,国公爷可以说是臣的后辈,才能出众,更甚于臣。更莫要说小?公爷了,小?公爷是臣看着长大的,他少年英雄,文武全才,文能中探花,武能万人之中摘取敌首,但你们以为这一切都是容易的吗?身为武将,无时不刻将自?身安危置之度外,随时随地做好了再也不能归家?的准备。老?臣想问问端王殿下,您享封地厚禄,美妾歌姬无数,您可为这大庆的百姓做过?什么吗?”

  端王眼神阴郁,不断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显然是穆老?将军叫他的心情不妙了。

  “老?臣听说,王爷在封地,日日笙歌,酒池肉林,自?陛下登基以来?,可就是以勤俭治国的,王爷难不成真觉得天高皇帝远,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本身封王就无诏不得入京,既然太后思念王爷,那自?然是要全了太后一片慈母之心。”

  穆老?将军停顿了一下,在场的人自?然在他这句话?中若有所思。

  “可王爷进?京以来?,便肆意羞辱武将家?眷,还当着群臣百官之面,这样真的合适吗?”

  “陛下,臣以为,应叫端王殿下回?去封地,并且削减端王府用度开?支,据臣所知,端王殿下的奢靡日子也不是凭空来?的,端王所在封地的百姓可是苦不堪言啊。”

  一中年男子神色凛然地站了出来?,孟云禾观察他的样貌,心想这应是左都御史魏清风,魏清风人如其名,为官清正,直言不讳,群臣都要俱他三分。

  “朕以为可。”皇帝点点头,“不过?要端王进?京是母后的意思,儿臣还是要问过?母后的意见才是。”

  太后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脸上厚厚的敷粉立马挤出了褶子,瞧起来?就如同从?棺材里扒出的僵尸一般骇人。

  “端王行事荒诞,倒真是白费了哀家?一片慈母之心,皇上做决定就是。”

  “好,那就依左都御史所言,端王三日后便回?去封地吧。”皇帝缓缓说道,“而且既然左都御史提出异议,虽朕相信端王的清白,但也总得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才是。你们都察院也派着人跟端王一块走一遭吧。”

  端王立马变了脸色,但还是不得不朝皇帝行礼谢恩。

  太后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轻飘飘地说:“端王,你可真是令母后失望啊,本想着将你召进?京来?,叫皇上给?你授予个官职呢。如今皇上也就你一个兄长了,没想到你自?己?没握住机遇。”

  “儿臣愧对母后期望。”端王咬牙切齿地说,看向太后的眼神中俱是狠色,“儿臣日后一定痛改前非,方能不付母后这一番好意啊。”

  太后又岂会听不出端王这一番话?意有所指,她与端谨太妃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端谨太妃最后还死于她手,端王又不是傻子,又怎会不对她心怀恨意?不过?也不打紧,她与端王本也是相互利用罢了,只是...没想到端王这般没用,就这么落入了一介女子做的局中。

  太后眼神凉凉地扫了一眼孟云禾。

  孟云禾也牵着司语舟回?了坐席,这个小?插曲过?后,群臣依旧照样宴饮作乐,司鹤霄在下头悄悄对孟云禾竖起了大拇指,靠近孟云禾耳语说。

  “云禾,你可当真是厉害,既在天下人面前为舟哥儿证了清白,又帮着陛下撕开?了一道口子,一个出尔反尔的‘孝’字压得他死死的,正好陛下不知怎么打发?他呢,你这可为陛下解决了一大难题。”

  “我为舟哥儿是主,那只是顺带着丢几句话?的事儿。”孟云禾笑着说,在下面悄然握紧了司语舟的手。

  司语舟心中一暖,虽是什么未说,但从?小?到大一直缺失的东西却是就此填满了。

  终于。

  他也有人不顾一切地出面维护了。

  宴席结束后,已?是晚间,孟云禾一家?三口走出皇宫,今日闹了那么一遭子,她也实在是累了,出了宫门,她已?经遥遥望见了自?家?马车,只想叫马车立马载着她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这时,突然有箭矢破空而来?,司鹤霄最先反应过?来?,但他手头上也没有武器,电光火石下扯下身上披风恪挡,箭矢纷纷落地。

  国公府马车上的暗卫也瞧见了这一幕,立马朝他们飞身而来?,饶是他身形极快,可终究是距离远,没法?立马到达他们身边。

  此时宫门口自?然不止他们一家?,看见有人行刺,那些文臣女眷顿时慌乱起来?,但这场刺杀显然是冲着他们一家?来?的,其他人那儿并没有飞来?箭矢,但他们锦衣玉食,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也跟着这场刺杀而慌乱起来?。箭矢一波又一波,此时已?有反应快的宫中侍卫上前来?保护他们,司鹤霄猛地抽出一个侍卫的佩剑,将箭矢纷纷打落在地。

  孟云禾忙拉着司语舟躲在司鹤霄身后,争取在这段时间里保护好她自?己?和司语舟,就在这时,一位惊慌失措的胖夫人狠狠撞了孟云禾一下,孟云禾被她撞得转上了一转,随即就感觉她握住司语舟的手松开?了。等到她视线再次清明起来?,突然见到一柄利刃正破空而来?,直直地刺向司语舟!

  “舟哥儿!”

  孟云禾来?不及多想,忙冲过?去,只来?得及搂住司语舟。

  可她却没感到刀剑刺入皮肉的疼痛,她转过?身,只见司鹤霄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那柄利刃正好刺入了司鹤霄身体里,而司鹤霄手中的佩剑也已?插入那刺杀的侍卫心口,司鹤霄握住刺向他的刀,抬脚一踹,那侍卫便被踹翻在地。

  “鹤霄!”

  “父亲!”

  孟云禾忙接住司鹤霄软倒的身子,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还不快去传太医!”

第50章

  云雨

  临华宫。

  孟云禾穿着一身湖蓝米珠竹叶衣裙, 手中端着白瓷药碗走进偏殿,此时已是夜晚,月上枝头, 四周都静悄悄的。只见一个容貌昳丽,轮廓分明的男子只着中衣, 正卧在床榻上,仰头看窗外的明月。

  孟云禾几不可察地轻轻叹了口气。

  转眼距离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所幸司鹤霄反应机敏,并?未叫那乔装的侍卫伤及要害, 但这还是将皇上和皇贵妃吓得不轻, 皇上震怒, 要求彻查此事。皇上派出了所有太医给司鹤霄诊治, 珍贵药材更是不断往临华宫里送, 没?几日司鹤霄就说自己好得差不多,可?以?回国公?府了, 但皇上坚决不让, 依旧是让司鹤霄留在宫里, 就住在临华宫的偏殿,并?且派了重兵把守。

  司鹤霄到底是男子之身,就算是受了伤, 皇贵妃又是他的亲姑母, 照理说也不该在宫内住那么?久, 但这回皇帝态度却出乎意料的坚决, 即使有臣子弹劾, 也坚持说一定?要查出凶手再叫司鹤霄出宫。

  孟云禾想起?那日皇帝看见司鹤霄浑身是血的模样, 本就苍白的脸色更为煞白,他几欲站不稳, 在太监的搀扶下才能保持冷静。瞧起?来竟比她、司语舟和皇贵妃还要着急,等太医确保司鹤霄无?事了皇帝才肯离开。

  这几日白天,皇帝也是一下了朝就来看司鹤霄,司鹤霄毕竟是为了救她和司语舟才受伤的,孟云禾唯恐皇帝迁怒,因?此白日里几乎不去看望司鹤霄,依旧带着司语舟如往常一般读书习字,但她现在哪儿也不能去很是无?趣,她也期盼着司鹤霄早日好起?来,他们好回国公?府。

  白日里不敢来,便只能晚上来看司鹤霄了。

  司鹤霄听见孟云禾的叹气声,缓缓转过头里,男子神清骨秀,身着白色清逸中衣,乌发散乱,身姿相貌衬着窗外的圆月,竟没?由?来的叫孟云禾瞧了脸红。

  “云禾。”司鹤霄脸上立马绽开笑意,随即有些委屈,“你白日里也不来看我,整日只围着舟哥儿转,可?当真是狠心。”

  “你还真如殿上所说,连舟哥儿的醋都吃啊?”孟云禾用小勺舀起?一勺药汁,坐到床边,“白日陛下都在,我唯恐陛下迁怒于我们,这不晚上来瞧你了么??你虽然伤口已然愈合的差不多,但太医说了,这晚上的补药还是不能停的。”

  司鹤霄神色晦深,他突然伸手猛地?搂过孟云禾的腰,轻轻松松地?叫她坐到了自己腿上。

  尽管他动作?温柔,孟云禾还是被吓了一跳,轻轻瞪了司鹤霄一眼:“你做什么??你如今还受着伤,不可?做这些动作?。”

  “这药太苦了。”司鹤霄用手摩挲着孟云禾的细腰,“我喝不下去,云禾,你瘦了。”

  “这宫中的膳食不合我口味。”孟云禾避重就轻,“平日里也没?见你是这般一个不能吃苦之人,今日怎么?就做作?上了呢?”

  “我知是因?为担心我才瘦了。”司鹤霄搂着她,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我没?事,我从小到大在战场上受过的伤比这重的数不胜数,因?为当时他离你太近了,我不能拿你犯险,便只能如此...这伤口,真的不疼的。而且,昭哥他通情达理,他知晓当时的情形,是不会迁怒于你的。”

  “你以?前是个光棍汉,受伤便受伤了,现在你有我们母子了,怎可?还如之前一样。”孟云禾嗔道,“再说这种话,可?莫要怪我不理你。”

  “好好好,是我的错。”司鹤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怕疼,但是怕苦,这药我喝不下。”

  孟云禾看着他闹小孩脾气,但一想他毕竟是受了伤,还是为她而受的伤,她将药碗放下:“我去拿蜜饯儿。”

  可?男子却紧紧搂住她的腰,叫她没?能起?来。

  “你又做什么??”

  孟云禾无?奈地?问,她感觉自己像哄小孩一样,这人,怎么?比司语舟都幼稚?

  “不用蜜饯,我从不吃那种东西。”司鹤霄薄唇轻轻擦着孟云禾的耳朵,“你以?口喂我,就不苦了。”

  孟云禾登时耳根通红,这狗男人,居然在这儿等着她呢!

  “我才不!”她作?势要走,掰开他的胳膊,“你爱喝不喝。”

  这时司鹤霄突然发出一声痛咛。

  孟云禾立马慌了,扑上去查看:“可?是又伤到哪儿了?”

  司鹤霄却立马握住了她的手:“你喂我嘛。”

  孟云禾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日看起?来是被他缠上了,若不给他甜头怕是不那么?容易善了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端起?药碗,自己慢吞吞地?含上了一口。

  看着他那滚烫灼热的眸子,孟云禾只感到面上臊红,她闭上眼睛,慢慢地?贴上去,大抵是嫌她的动作?太慢,男子一把搂住她的腰,主动凑过来,两人嘴唇相接,苦涩的药汁立时在唇齿间流转。

  随后事态的发展便超出了孟云禾的控制,男子顺着她的脖颈吻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是衣衫凌乱,她立时阻拦说:“不行,你的伤口...”

  “早就好了。”

  他呼吸都加重了许多。

  “云禾,将你自己,给我吧。”

  只见男子手一抬,屋内的灯盏登时就灭了,随即被翻红浪,搓粉抟朱。

  朱唇生暖,拨云撩雨,虽还是春日,孟云禾却觉得红鸾香色,汗光珠点。

  二人握云携雨一番后将她浑身力气都抽空了去,孟云禾卧躺在司鹤霄怀中,于红藕香残中沉沉睡去。

  不知迷迷糊糊地?睡了多久,因?为身子的不适她始终没?睡安稳,这些时日她脑子里一直有些东西散乱排列着,却始终串不起?来线,这时突然在梦中穿针引线,将这些东西都连了起?来。

  “司鹤霄!醒醒!”

  司鹤霄二十多年?初尝云雨,此时只觉得尝到了这人间的极乐,听见孟云禾的声音,他又想起?了方才女子那宛若莺啼的娇吟,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微微偏头看向孟云禾。

  “怎么?,你又想要了?”

  “你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孟云禾又羞又恼,想到他方才是如何折腾她的,她就来气,若不是他还有伤在身,她非得将他揍上一顿不可?。

  “那日刺杀之事,我一直觉得奇怪,直到今日咱们这般...”孟云禾羞红了脸,幸好现在天黑看不见,“我才意识到哪儿不对?,那伙子人显然是冲着舟哥儿来的,可?舟哥儿一直与我在一起?,我们唯独分开的一瞬,便是他去为我采花。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便是在那里,我碰上了孟云苓,现在想来,她就是从舟哥儿摘花的那个方向过来的。”

上一篇:被契约兽强行喂瓜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