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刀
意?思是他不会杀她。
说完这?话,谢扶光走到河边,拨水擦剑。
望着河边修长的身影,沈秀握拳。
入睡时,谢扶光一如既往,手脚缠在沈秀身上,恨不得将她摁进血肉里似的。
“别碰我。”沈秀推他。推不动,完全推不动,他是藤蔓,缠住她不放的藤蔓。
他下巴在她发间蹭了蹭,严丝合缝地贴着她,似是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沈秀:“你有皮肤饥渴症?”
“什么症?”
懒得与他解释,她骂他,“变态,神经病。”
“什么病?”
她不吭声?了,任命般地闭目入睡。
他在她耳边低笑一声?,声?音若晚风,柔和悦耳。她直接堵住耳朵。
她尝试入睡,思维却止不住地活跃起来。月楼迦怎么样了?他看起来伤得很严重。
受伤的为何不是谢扶光,沈秀郁结。
为了赶路,这?几日谢扶光与沈秀几乎都在天上飞,不知过了几日,谢扶光停在一处山林里,歇下来休整。
沈秀接过谢扶光递过来的吃食,刚吃了两口,就听到一群狼嚎。紧接着,她就被谢扶光拉到了身后。
“嗷呜!嗷呜!”阵阵狼嚎从不远处传来。她躲在谢扶光身后,第一反应不是害怕狼,而是希望狼能?把?谢扶光给咬死。
就算自己被咬死她也无所谓,只要能?咬死谢扶光。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忽而见一黑白小团子从狼嚎的方向?窜过来。
看清黑白团子,沈秀一讶,而后便见两只狼追向?了黑白团子。她下意?识抓住谢扶光,“谢扶光救救它?,快赶走狼群,不要杀狼!”
谢扶光依言,手一挥,狼群摔倒在地。而后,重新爬起来后,狼群向?谢扶光龇牙,嗷呜一声?朝他奔来。
再?次摔倒在地,狼群又嗷呜起来,如此三次之后,狼群终于识时务为俊杰,掉头就跑。
这?边厢,沈秀见狼群跑了之后,立刻上前?去瞧趴在地上的黑白团子。
黑白团子,约莫一岁左右的幼年熊猫,一只腿在流血。它?趴在地上,痛苦地喘息。
沈秀正要去看它?的伤势,却被谢扶光拉开,“不怕它?伤你?”
“它?都这?样了如何能?伤我?它?受伤了,我想给它?止血,你有止血药吗?”
沈秀想,谢扶光一个杀手,经常行走江湖,身上应该会有些?应急的药物?。
“为何要救它?。”谢扶光神色冷漠。
“为何不救,能?救就救呗,而且,”沈秀顿了下,“它?的同类,它?的同胞救过我。”
“救过你?这?种野兽,救过你?”
“是。”
“野兽会救人?”
“这?事之后再?说,你有没有药?有药先给我,让我处理一下它?的伤。”
谢扶光取出药,沈秀去接。却不曾想,他闪开,避开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
谢扶光:“它?是野兽,我来。”
闻言沈秀不假思索,立刻给他让位置。
谢扶光给熊猫幼崽处理伤口时,沈秀有些?心疼地摸了一下熊猫幼崽,“它?看起来才一岁多,这?个年纪应该还没和母亲分?开,也不知怎么落单了,竟被狼群盯上了。”
给熊猫幼崽处理好伤口,谢扶光起身,“走吧。”
“去哪儿?”
“赶路。”
“那它?怎么办?”
“已?经给它?处理好伤口。”
“可它?现在还没办法行走,它?现在还很危险。”
谢扶光默然几息,“那就带上它?。”
“带上它?赶路?那怎么能?行,它?的家在这?里,它?的母亲也在这?里,不能?带它?走。”
“那你要如何?”
“要不在这?等等,看它?的母亲能?不能?找到它?。”
谢扶光没再?说什么。沈秀见他妥协了,她松松气,坐下来观察熊猫幼崽。熊猫幼崽长得圆圆滚滚,身上的毛微微红。想来它?的妈妈很爱它?,所以才会把?它?的毛舔到这?么红。
它?半耷拉着眼睛,瞧着委屈又可怜。沈秀忍不住想抱抱它?。但她始终明白它?是野兽,是野生动物?,不能?随便冒犯,所以她没敢怎么碰它?。
“谢扶光,你去找一些?嫩竹子还有嫩竹笋给它?吃。”
找来嫩竹子和竹笋后,沈秀把?竹叶喂到熊猫幼崽嘴边。大抵是饿得狠了,熊猫幼崽张口就把?叶子咬进嘴里,吃得很急。
“慢点吃。”沈秀边喂着它?,边对谢扶光道,“它?还小,可能?有点咬不动竹笋,你把?竹笋劈碎一点。”
谢扶光拿起竹笋,嗖嗖嗖挥动长剑,不消片刻,一堆稀碎的竹笋丁出现在地面上。
“好刀工,谢谢。”沈秀这?会不吝于对他的夸奖。
听到沈秀的夸赞,谢扶光唇角微扬,转而继续劈竹笋。
吃饱了饭,熊猫幼崽瞧着精神了许多,后肢也稍微能?动了。沈秀欣慰,她没忍住摸了一把?它?圆乎乎的大脑袋。
又要摸它?时,她的手被谢扶光抓住。
谢扶光:“你答应过我,以后不许再?这?样摸别人的头,只许摸我。”
她有答应过他这?事?转瞬她便想起来了,她的确答应过他这?话,只不过也是迫于他的淫威才答应的。她张口,欲冷讽回去,却又倏地闭了嘴。
她可以冷讽他,把?他惹毛了她现在也不怕,只是猫幼崽还在身边呢,万一她惹恼了他,他不仅要杀她,还要杀熊猫幼崽怎么办?
于是她忍气吞声?,道:“我是答应过你不许摸别人的头,但它?不是人,是野兽。”她钻了语言的漏洞。
“也不可以。”
她敷衍性地应了一声?,“知道了。”且先忍着,等离开了熊猫幼崽再?说。
“你还未告诉我,它?的同类怎么救的你。”
提及此事,沈秀冷笑一声?,“它?的同胞能?救我,还多亏了你。”
“什么意?思。”
沈秀笑起来,“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是被他们掳来的良家子!他们是一群山匪!多谢恩人救我!谢扶光,这?话听着耳熟吗?”
谢扶光眸光微凝。良久,他似乎终于想起来什么,“是你?”
“是我。那日你伤了我,正准备杀我的时候,突然地龙翻身,我被卷进河里,大难不死飘到了岸上。我在岸上时,遇到了一头野猪,幸而那时有一只食铁兽过来吃东西,那野猪怕食铁兽,转身就跑了,我也因食铁兽捡了一命。”
“若不是你,食铁兽又怎会成为我的恩人。”
谢扶光沉默下来。良久,他问:“当时受的伤很重?”
“当然,我养了半个多月才养好。”她说完,谢扶光忽然靠近,将他的剑放到她手里,“你当时受了多重的伤,你现在可以让我受同样重的伤。”
“真的?”沈秀难以置信。
“当然。”
既如此,沈秀可不会客气。她握着沉重的剑,刚要动作?,便听他道:“等等。”
“怎么,你说话不算话?”
“不是。”谢扶光把?剑收回去,“路上危险,赶完路再?说。”
什么赶完路再?说,分?明是他后悔不该许诺她这?样的大话。他又不是真的喜欢她,还真能?让她拿剑伤他?
沈秀在心里冷哼,没再?搭理他。她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熊猫幼崽身上。
她在心里默默地对幼崽道:“小胖哒,你若是想报答我对你的恩情,等你长大后若是再?遇见谢扶光,你就一口咬死他,一巴掌拍死他。”
她心里说的话,熊猫幼崽又听不到,于是她张口就用?法语,对着幼崽将心里的话复述了一遍。
谢扶光:“你在说什么?”
“随便乱说。”
“你说的哪里的方言?”
“不是,胡乱说的。”
等了大半天都没等到熊猫妈妈,沈秀见天色暗下来了,她道:“要不我们去找找它?的母亲?”
正准备出发去找熊猫妈妈时,熊猫幼崽忽然冲着一个方向?叫了一声?。沈秀顺着它?叫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只肥壮的成年大熊猫朝他们走了过来。
熊猫幼崽嘤嘤叫着,向?它?成年大熊猫爬过去。
“应该是它?的母亲。”沈秀端详了一下成年大熊猫,两只熊猫都有同样的小鸟眼和仓鼠脸,长得很像。
她拽住谢扶光,“快退开。”
他俩退开,熊猫妈妈走近幼崽,舔舔它?的毛。幼崽嘤嘤地去喝奶。熊猫妈妈一口叼住它?的后颈,带着它?快步远离沈秀与谢扶光。
沈秀舒气,总算解决了熊猫幼崽的问题。
夜里入睡时,没有了熊猫幼崽安全的顾虑的沈秀,狠狠一拧谢扶光,“能?不能?别抱着我。”
“不能?。”
沈秀食指和拇指揪着他的肉,用?力一旋转,势必要痛死他。
“嗯……”谢扶光呻.吟了一下。
沈秀以为他是疼得呻.吟,于是再?接再?厉,加重力道揪他的肉。
微哑的轻.吟从他胸腔里逸出来时,沈秀才发现,他并不痛苦,反而很享受,很兴奋,很愉悦。
她想起之前?她咬他肩膀,越痛他越高兴的事。变态,他真是个变态。
谢扶光侧过脸,“为何不继续?”他的脸上透着微微的潮红,眉眼间闪烁着病态的兴奋,似乎方才处在极乐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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