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 第109章

作者:七月折栀 标签: 系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宋软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打量了王雪一眼:“日本鬼子一般在鼻子下面留撮胡子当标志,你不用留都一眼就能叫人看出来相似,这叫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骨子里的相似。”

  王雪原本打了一肚子草稿瞬间忘得一干二净。

  她当场就破防了。

  其实这两天她几乎天天破防快把她前辈子所有的防欧破完了,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破防得最为深重、厉害、沉痛、直击灵魂。

  她尖叫着,脸上的肉抽动着,语无伦次:“你怎么能这么骂人!还,胜于蓝,骨子里的相似……”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不叫自己晕过去,浑身都在哆嗦:“太侮辱人了,你太侮辱人!你太恶毒了,我就没见过你怎么恶毒的人!你给我道歉,你必须给我道歉!!!”

  宋软抱着手臂气定神闲:“呀呀呀,急了,你急了,被我戳到痛处了——你是不是其实自己也知道,一直为此感到自卑啊?”

  王雪破了大防,都顾不上刚在大队长叔叔面前树立的贵乖巧人设了,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地撸起袖子冲过来:“我要撕了你这个贱人的嘴!!”

  宁远顺手拿起墙边的撑衣杆子,一杆子给她戳开到安全距离,虽然和外人交流很紧张,但坚持着说:“你别欺负她。”

  王雪:???

  这人眼睛有毛病吧?谁欺负谁啊,啊?你摸着良心说说,到底是谁欺负谁!

  她妈当初磋磨这人性子的时候,是不是把他眼睛搓炸了啊?

  吵又吵不过,骂又骂不过,动起手对面两个人,而她这边王浩还在盯着宋软发痴,真打起来讲不好是1.5对2.5——对,双方各分到0.5的,的就是她这眼皮子浅、见到个狐狸精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的蠢货小弟!

  王雪气急败坏,一扭头往回冲,企图找救兵:“叔~叔~!!你快来看啊呜呜呜,宁远合起外人欺负我啊呜呜呜!”

  最后这个救兵也没搬来,甚至一连过了好几天,大队长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还派虎头给她送了几个粘豆包,说是谢谢她对虎头的照顾。

  反正一点都没有给自己侄女出头的意思。

  也对,王雪是大队长侄女,宁远也是大队长侄子呢,还是他一手拉扯大和花了不少精力、就和半个儿子差不多的侄子plus。

  反倒是因为大队长侄子侄女的到来,把队里的话题狠狠地吸引了一波——刚来不久的被下放的臭|老|九已经是过去式了。

  毕竟虽然这是他们大队第一次被分来下方人员,但是隔壁大队早接收了几波,第一批来的时候他们还走了十几里路去看热闹,现在都懒得去了,毕竟都是一群陌生人。

  这算什么新奇事——他们大队的前村支书还被下放到农场去了呢!小场面!

  但是,大队长家里的事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他们东风大

  队的一把手领导人呢!顶流啊!

  听说大队长那个城里的哥把自家娃娃送过来,说是想亲戚之前多走动,就很有叫人探究的意思了。

  真的是亲戚间走动?那怎么不把大队长家的虎头送到城里去见世面呢?

  有人想到了宁远,说,说不成是和宁远一样,又又娶了一个,于是又把前头的丢过来了。

  有人说,别把大队长的哥想得那么无耻——得把人往好处想,也许是没了呢?

  反正众说纷纭。

  宋软观察了两天,发现大家伙的注意力确实已经被转移,又小心地观察了一下暂住在学校的下放分子们的作息交往。

  终于,她挑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找了块黑布往自己脸上一蒙,又特地换了一身张美娟的衣裳,外面套了个黑外套,把篮子往自己胳膊上一挎,做贼似的朝学校的方向溜了过去。

  ——替原主报恩去喽!

  半夜三更,古有狐狸谢书生,今有小宋报师恩。

第94章

  回报恩师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雪,不大,村道上的因为人来人往的走动很快化掉,但山坡的树底下没人走,存了浅浅的一层,像一块被撕碎的白纱巾,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着。在一片漆黑的夜晚,反射着浅浅的光晕。

  宋软就借着这浅浅的亮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学校的方向走——要干的是悄悄摸摸的事,她哪儿敢打马灯?别人打马灯是照亮,她这个情况打马灯是找死啊!

  ——至于更方便的手电筒,现在的手电筒在乡下是个稀罕物,只有那么相对富裕的几家买得起,就是大队长家,也是马灯手电筒换着用。

  打着手电筒那个去找下放人员——哈,定位找死。

  好在她已经提前正常摸清了地形,加上学校因为村里没地了所以盖在比较偏的山脚,周边都没什么人家,这一路走得平平顺顺。

  她蹑手蹑脚、贼眉鼠眼地进了学校,摸到墙根边,趴在窗户上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一阵“噗嘶噗嘶”。

  范玉英自从被打倒下放后睡眠就一直比较浅,又是睡在窗边边,一下子就惊醒了。

  从她愿意自掏腰包给宋软垫学费的事便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很有热心、同时也关爱学生的老师,宋软不是她资助的第一个学生,也不是最后一个,她这些年自己节衣缩食,省下来的工资,有一大半是补给这些娃娃了。

  不仅给学生们贴学费,她还经常义务给一些基础薄弱的孩子上课,她是真的把这些学生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对待的。

  可偏偏,这次举报导致她下放的就是她的学生,还是一个受她资助过的学生

  可想而知这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她甚至觉得哪怕被游街、被批|斗,也没有当初知道是那个她一直视如亲子的学生举报她的那一刻更叫她痛苦。

  从睡梦一睁开眼,她下意识地想拉灯,然后想起来,她现在已经被下放到东风大队了。

  范玉英的手慢慢地落下,抹了一把脸,有些迷惘地转过头,想看看窗外的月亮。

  就看见一个从上到下一身黑的一团站在窗边,对着她一阵“噗呲噗呲”地招手。

  范玉英:……

  毫不夸张地说,她第一眼差点没抽过去。

  哪怕她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此刻也忍不住有些错乱地怀疑:她似乎是被下放到农村,不是被下放到地府,对吧?

  还是说她命数就到这了,下面已经派人来接她了?

  黑影见她不动,扯下捂脸的面巾,露出一口大白牙,叽叽咕咕地小声地叫到:“老师,老师!是我啊!”

  范玉英很快认出了这个声音——也是她之前的学生宋软,现在来东风大队当知青,还挺有名的,她才来几天,还是个被当地人孤立的“牛鬼蛇神”,都听过几次她的名字。

  她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但是又没有完全的放松,沉默地看着黑影好一会儿,还是轻手轻脚地从屋子里出来。

  他们是下方人员,村里能给他们从新修的学校里分一间屋子叫他们过渡已经是善待了,即使她是这批人中唯一的女性,也不可能单独再给她一间单间——多少本地人还住不上单间呢,那还叫改造吗?

  而且现在气温已经降下来了,就凭她一个人也捡不够过冬的柴火。

  但男女混住毕竟不太方便,好在教室有前后两个门,其他人也算照顾她,把后门带窗的这一小块划给了她,边上堆了些柴枝做划线,平时都不往这边走,几乎就成了两个空间。

  总体来说,已经很好了,她以前也帮助过被下放的老友,知道被分到严苛地界的“坏分子”们的生活是什么样:

  是用树枝、草、木架、麦秸搭成一个草棚子,冬天漏风夏天漏雨,再用泥起一个地胚,人就这么住进去,地上铺一把干草,就这样睡,连个木架子都得自己搭。遇到下雨的时候,雨水会顶上的草棚、边上的缝隙中或流或涌地渗进来,一片泥泞。

  起码在东风大队,他们是住进了房子里。

  范玉英的动作很轻,一点也没惊动别人,怕屋内的其他人听到,两人走远了些。

  眼睛适应了黑暗,在一起往外走的时候,范玉英也下意识地观察着宋软。

  和日益枯槁沉默的她不一样,她长胖了些,也比以前更加气足,眼神也坚定了些,看得出来她现在过得很好,相较于以前的怯软,也终于有点少年人的意气了。

  范玉英的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点欣慰,一顿,又压了下去。

  走到一处转角,两人默契地停了下来,范玉英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宋软把手上的篮子递给她:“老师,我给你送点东西。”

  篮子里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范玉英一眼就看了个全:篮子中间用树枝和报纸隔出了一道楚汉河界,左边是一套叠好的衣服,在漆黑的夜色中看不清是什么颜色,但是能看出有着相当的厚度,上面还放了一顶帽子;另一边则装着米面和一些不需要加工的干粮,还有一瓶红药水以及防寒的生姜,塞得满满当当。

  全部都是她现在紧缺的——毕竟她是下方分子,除了几件薄破衣服,几乎什么都不能带。

  范玉英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宋软见她不动,上来把篮子塞到她的手上;“老师,你先拿着垫一垫,我之后再给你送。”

  范玉英沉默了一会儿,把篮子推了回去:“你拿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

  宋软瞬间明白范玉英的担忧:“老师你放心,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包括这个篮子都是我新弄到手的,别人没有见过,不会猜出是我给你送的,我来的时候也有注意没有让其他人看见。”

  篮子都是她根据宁远和系统的教程亲手编的!

  她谨慎得鸭批。

  “和我沾上边对你没有好处。”范玉英冷淡地说。

  “但是老师,是您当初自掏腰包给我垫了学费,当时我不说不和您沾边,现在说不和您沾边,那也太不是人了。”

  宋软看出范玉英是真的怕牵连她——似乎还有一点戒备,干脆把篮子往到地上一放,顺手把自己专门挑的厚实黑外套往她头上一盖,撒腿就往外面跑。

  等范玉英把头上的衣服摘下来,人已经不见了,要不是手中还带着余温的外套和眼前的篮子,就像是她自我安慰的一场大梦。

  她抱着外套,怔怔地在篮子前蹲下来。捡了一块馍馍放在嘴里,粮食的清香在嘴里散开,吃了这么久掺杂着糠皮的稀粥的喉管似乎都在急切地涌动。

  她嚼着嚼着,眼眶就红了。

  她咳嗽着笑起来。

  她以前的付出,还是有人记得的啊。

第95章

  我洗的衣服啊,顺水飘走……

  后来宋软有意地绕到学校后面那座山头上砍柴,远远地望见范玉英已经穿上了她的外套,正在学院塔子里劈柴火。

  宋软大摇大摆地拖着柴火从学校边路过,一路走一路掉,一边走一边“咔咔咔”地大声咳嗽,一副头昏眼花的样子,从山脚到学校不到一百米的路,她掉了二十来斤的柴。

  听到动静的范玉英从院子里走出来,就看见前学生拖着手上仅剩的半把柴火走得头也不回六亲不认,马尾巴一样的头发甩得高高的。

  她看着宋软一直消失在转角,这才低头把这些已经被劈好的野生柴火捡回屋里去。

  这边宋软和老师的关系渐渐升温,大队长家里的关系在渐渐沸腾。

  王雪上次被

  宋软骂日本鬼子骂得破了大防,大队长叔叔也不愿意帮她出头,一连好几天躲在屋子里黯然神伤静静心碎。

  但她毕竟深得她妈真传,自我疗伤了几天后重整旗鼓,打算再次挂帅出征。

  ——主要是这两天天天和王杏儿睡在一张小炕上,头对头脚对脚,对方呼出来的气你吸进去,难受得她想抠墙。

  嗯,她也抠了,然后就跟牵一发而动全身似的,墙扑扑掉灰啊,最后还得她来扫炕还被王杏儿一通说。

  不行,她受不住了,她要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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