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 第160章

作者:七月折栀 标签: 系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宋软捂着着胸痛心疾首:“我从他们的交谈中推测这群人心怀不轨、身份有异,但毕竟对方有五个人,所以我对着金花一声令下——”

  一边原本趴卧着的金花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配合地嗷呜一声,后肢微曲一个发力,如同一道金黄色的闪电,嗖地一下扑了过来,两只前爪重重地弄在地上像是按住了什么动一下一样,向他们展示了一个威风凛凛的猛虎下山。

  还比如说——

  宋软语气慷慨激昂:“被按住的那两个迪特还心有不服还妄想反扑,金花当机立断,上去就是一掌……”

  金花配合地两只后腿撑着站起来,两个前爪在空中就是一阵连环十八扇,爪爪有力,虎虎生风,向大家打了一套行云流水的驱蚊掌。

  再比如说——

  宋软像说书先生一样拍桌子,义愤填膺地说:“那些阴险的敌人犹不死心,眼见着就要被我们尽数消灭,遂狗急跳墙,金花背后扑去——”

  金花在地上一个打滚翻身,尾巴凌厉又灵巧地挥起来,猛地一抽,在空中发出咻咻的破空声,如钢鞭一样,猛地抽到宋软的椅背上。

  这年头的椅子都是木质的,又因为资源的紧缺能修就修能补就补,讲究个一椅传三代,见证各位所长的升迁下台,也是元老级别的人物,划掉,椅物了,被金花这一尾巴抽的,当场抽飞了两个零部件。

  宋软:!!!

  她还坐在椅子上呢,被金花抽飞的木块如暗器一样朝她砸来,她反应灵活地一昂头,木块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去,好悬的地避开来自队友的暴击,她一低头,对着金花怒目而视。

  你干什么你,你飘了是吧?

  然后就看见金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虎脸上的肉微微地抽抽着,胡须一动一动,看上去在强忍着龇牙咧嘴。

  嗷,嗷,嗷!!

  要不是脸上有毛挡着,金花简直可以当场表演一个花容失色——别看它管自己的尾巴叫钢鞭,但这只是个形容词不是名词,它这一尾巴抽坏椅背咋一看上去很厉害,但椅被也毕竟是木头不是棉花,一尾巴抽得木屑纷飞很漂亮,实际上谁抽谁知道,谁抽谁疼。

  但是为了自己金花太奶、英雄老虎的面子,它虎牙紧咬,这才勉强没有嗷嚎出声。

  但是看向宋软的圆滚滚虎眼中,隐隐有些泪光。

  嗷嗷嗷,凶婆娘,它的尾巴、它尾巴好疼!

  金花的尾巴微微地抽抽着,努力地似乎想蜷缩,一动,更疼了,像一条濒死的烂蛇一样在地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动。

  啧,一眼看过去,又可怜又可爱。

  宋软原本还有些憋闷的恼意在这种情况下也烟消云散了,她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揶揄地表情低头看金花:

  哟,小花花,刚才不是飘得很吗?你飘,你再飘啊。

  金花努力地绷住虎脸,按捺住发飘的脚步,努力维持稳重地步伐走了回去。

  好在它脸上的毛多,除了宋软这个和它朝夕相处这么久、对它这破性子洞若观火、几乎金花一翘尾巴她就知道它要拉什么屎的铲屎官,没有其他人看出它毛茸茸之下的脆弱。

  大家在喝彩——那窝迪特已经被押到审讯室里去了,但即使是敌特,也不是抓回来就嘟嘟两枪毙了,还要走相关流程报告审批,还要对迪特进行审问把根,现在还在向领导汇报那一步,闲着也是闲着,大家都来宋软这边看她做笔录。

  ——毕竟带着老虎做笔录,老虎还在一边又蹦又跳地进行现场还原,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场面呢。

  多稀罕呢!

  要知道他们这个嘎达的连动物园都没有,而在野外看见老虎野狼的,基本上都入了伊甸园,可想而知,金花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稀罕——更别说金花聪明得跟个人似的,还会表演节目呢!

  一个个看的是津津有味,人头在门外几乎围成了包围圈,一个个眼睛都是亮闪闪的。

  在这种情况下,金花偶像包袱更重了。

  它颤颤巍巍地舔了舔鼻子,努力忍住从尾巴尖传来的疼痛,让自己表现的云淡风轻。

  疼什么,不疼,这是它万兽之王的实力。

  ……

  呜呜呜呜好疼!!!

  金花在内心土拨鼠尖叫。

  宋软坐在那继续大吹特吹:“是的,这些蛇鼠虫蚁的阴谋诡计根本瞒不过我们——连金花都能看出他们的坏心眼……”

  正哭唧唧暗自舔伤的金花瞬间变了脸色,昂首挺胸地重新站了起来,踩着优雅地猫猫步,尾巴矜持地卷——还是疼卷不上,遂不卷,改成微微抬起,整个虎透露出扫地僧的牛气哄哄。

  宋软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众人听得也是惊呼连连,几个刚入职不久的女同志争抢着要给宋软倒水,男同志们则对猛兽更情有独钟,围着金花眼睛都舍不得挪一下。

  但毕竟是老虎,虽然在宋软面前撒泼打滚活像个大猫猫,但对着外人还是威风凛凛的,故而并不敢直接上手,只敢目光灼灼地围着看。

  负责宣传的同志还专门过来给她们咔咔一阵拍照,说是要好好宣传她们的英雄行为。

  这简直正和宋软的意。

  她从兜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掏出一条手绢,向叽叽喳喳围着她的女同志要了点热水,仔仔细细地给金花擦了一遍脸。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就跟奶奶搓孙子似的,把金花都擦成飞机耳了。

  金花有些不舒服,一边嗷嗷地叫着,一边甩头着伸着爪子想跑,被宋软强硬地按下。

  她嘴皮子不动,在金花耳边小声道:“你以后能不能端上铁饭碗,能不能衣食无忧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叫别人伺候一辈子,就在此一举了,你看着办吧。”

  金花不动了。

  它乖巧地昂起了脸:擦!你擦!好好擦!

  宋软把它的毛毛拨顺溜,又给白围脖搓了一遍,好事的毛本来就是黑的,又因为身体构造没办法像金花一样时不时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脸上的毛毛很干净,因此逃过一劫。

  宋软指望着金花登上报纸叫哪家动物园看上呢,专门把它拎在最前面,教它摆了个威风凛凛的姿势,仪表堂堂的样子一点看不出它平时的撒泼无赖风了,至于动物园把虎接回去后发现货不对板……反正都已经接进去了。

  就跟娘道文里那些被媒人骗了稀里糊涂定了亲嫁了人的女主一样,结婚后发现丈夫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个红颜知己,婆婆尖酸刻薄公公不干人事,小姑子嚣张跋扈小叔子混世魔王,但嫁都嫁了、孩子都已经有了,那还能怎么办,任劳任怨凑合过呗,反正也不能离。

  再说,就冲着金花这个帮助公安抓迪特的政治好名声,又还只是只永远不可能踏上仕途对别人地位产生威胁的老虎,还有点传奇色彩能吸引人,在这个时代就跟镀了金光一样,不会有动物园想不开虐待它的。

  宋软考虑得很全面。

  就这样,一人两虎一驴以派出所的墙为背景,拍下了它们的第一张照片。

  等这一套流程弄完,外面的天色更黑了,浓得仿佛一块化不开的墨,甚至还飘起了一团团的雪花。

  毕竟宋软是立了功过来帮助补充说明相关情况和线索的,总不能叫她大半夜摸

  黑顶风雪走那么远的山路回去,传出去显得他们公安多没有人情味、多苛刻功臣一样。

  但是带着金花和白围脖又不能去住招待所——这是想吓死服务员还是想吓死其他客人,要是不带着金花单独把金花放他们所里——这是想吓死他们自己同志呐。

  这样看着金花很威猛很叫人喜欢得不要不要的,但是要是半夜值夜班的上厕所出来和它单独遇见了……那就是吓得人吱哇乱叫的。

  于是派出所领导给宋软安排了一个值班休息室,叫她带着金花等在里面睡一觉,第二天再回去,并着重叮嘱了要关好门不要叫金花半夜跑出来了。

  宋软当然应好。

  带着金花向休息室走的时候,宋软在走廊上遇见了带着银手镯的周有根。

  和那群纯正小鬼子比,他毕竟是个二鬼子,身份不同,还是一个大队的村支书,影响很是恶劣,遂被单独押去另一个审讯室率先审讯。

  迎面就撞见了宋软。

  周有根目光森森地看着这个害他进宫的罪魁祸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恨之入骨的阴毒,声音就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一个姑娘家,这么多事,不会有好下场!”

  喔哟哟哟,一个丧家之犬,胆敢和她这么讲话。

  周围押送他的公安横眉瞪眼还没来得及呵斥,宋软先趾高气昂插着腰开口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小鬼子接吻了口气这么大,眼睛没有鼻孔大,坏心眼子倒是比头大。还我没有好下场,哈,少用你即将吃枪子的狭隘目光以己度人。干出这样的阴损事,我这叫匡扶正义,党和人民会记得我的!”

  宋软的目光在周有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落在他鼻青脸肿的猪头上:“我还积极践行了匡扶正义的美好品德,你不正义,所以我‘哐哐哐’地扶你。”

  周围的公安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就像按下了什么开关什么的,笑声接二连三地响了起来

  周有根气得黢黑的脸都红了,眼睛鼓得像青蛙一样,挣扎着就要扑过来和她拼命:“你个贱娘们……”

  金花正尾巴疼心里不爽呢,一爪子给他拍了大跟头,好事回身就是一个撅蹄子。

  咚!咚!

  周有根俩眼睛上均匀地浮现出驴蹄印的乌青来。

  宋软一边嘎嘎嘎地嘲笑,一边上去邦邦补了两拳:“贱得被驴的踢的祸祸玩意儿,老娘再给你教个乖——我们是礼仪之邦的子民,但是你无礼无仪无义,所以我给你邦邦邦。”

  气得周有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整紫,看上去活像个被打翻了的颜料盘,色彩斑,整个人差点原地升天,咆哮着想要反击,但周围的公安同志们牢牢地按住了他,只能无能狂怒。

  宋软率领着驴虎小分队,一行人(动物)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周有根身边大步离去。

  派出所的休息室本来就条件不错,又因为宋软是功臣,大家专门提前收拾过,里面足足地燃起着碳火,炕上的被子软绵绵的,桌子上还贴心地放了一大暖水瓶的热水和空水盆,可以用来简单地擦拭。

  宋软睡了一个不错的觉,第二天还蹭了派出所的一顿早饭,连金花都被投喂了肚溜圆,毕竟华国人有一个共性,就是喜欢谁,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就投喂。

  君不见后世那头网红狼,短短一个月被热情的游客喂出了蒜瓣毛?

  一行人连吃带拿,被灌得食物都要堆到嗓子眼儿了,这才被放出去。

  金花一边走一边打嗝,好事走两步停下来缓一会儿,宋软找了根树枝撑着,小分队来的时候一个个气势昂昂英姿飒爽,回去的时候步伐缓慢一步三喘,活像是打败仗的虾兵蟹将一样。

  回到家后,一个个躺的躺瘫的瘫,那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动了。

  院子里的臭味还是若隐若现,但宋软没再带着金花继续往山上跑了。

  毕竟派出所的领导说了,会把她们的功劳往上报,也会专门帮她们申请奖励,但毕竟迪特不是小事,一套流程走下来总归要一段时间,等到时候结果出了再通知她。

  宋软高兴得嘞。

  所以即使还臭味犹存的院子似乎也能勉强忍受了。

  ——臭就臭点吧,万一跑到深山老林虽然没味道,但错过了奖励发放,那得是多大的亏啊。

  宋软捏着鼻子等。

  但是这个味儿吧,实在是……

  若有若无地,像一只小臭手,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藏在边边角角,你以为它已经消失了,结果冷不丁从角落里猛地窜出来对着你的鼻子就是一爪子两鼻窦,给你直透灵魂的重击。

  最关键人的本性可能就存在一点欠,有时候或许是因为习惯了闻不到了,还会在心里犹疑——是真的没有了吗?然后猛地吸一大口,得,又有了。

  非要叫悬着的心死的透透的,这才舒服。

  宋软在心里狂念金刚经,妄图以此转移注意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无阿弥陀佛出家之人不打诳语……

  你瞅,牛头不对马嘴的,都给熏得神志不清了。

  就这样百无聊赖地消磨着时光,从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宋软被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熏得头昏脑涨,像一滩烂泥似地瘫在床上不想动,随后从同样晕头耷脑的三只里随机挑了一个倒霉蛋:

  “去,白围脖,去把门打开。”

  白围脖也不想动,夹着嗓子喵嗷喵嗷地试图蒙混过关,被一边的亲妈一尾巴抽到屁股上。

上一篇:我到万界送外卖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