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 第161章

作者:七月折栀 标签: 系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去!

  凶婆娘点到你了你不去,万一那个凶婆娘换成点我,要我去怎么办?凶婆娘不怎么打小崽子,但会结结实实打它啊!

  在偷懒这一块,金花精明地很。

  白围脖跟个球似地被自己亲妈抽得原地一骨碌,小爪子气愤地在地上刨了刨但反抗不过,嗷嗷叫着不情不愿地往门口走。

  为了方便这群小动物们被使唤后帮着干活儿,宋软专门在门栓后面加了一根及地的麻绳,白围脖咬着麻绳的绳端往外一拉,咔哒一响,门栓应声而开。

  白围脖板着个小毛脸昂着脑袋往外看,它倒要看看,是哪个闲得长蘑菇的大冬天的也不闲着往它们这里跑……哦,隔壁那个会给它编小球球玩儿的邻居啊。

  宁远抱着手里的篮子,从里面又拿出一个新编的藤编小球,蹲下来递给白围脖。

  这个比以往的还要精致,不仅外面的藤条被梳理得干净整齐,中间是镂空的,里面放了两颗小石子,球一滚动,小石子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球也在石头的惯性下滚得更远,很是好玩儿。

  白围脖一爪子,小球咕噜咕噜又摇摇摆摆地滚远了,伴随着啷当的响声,白围脖的两只小耳朵机灵地竖起,扑咬着去追去了。

  好

  吧,这个是个好人,暂时不凶。

  白围脖撤回了龇出来的虎牙,口里咬住小球,尾巴像个标枪一样高高竖起,显而易见地心情不错。

  宋软瘫在炕上还是懒得动,懒洋洋地提声问:“谁呀?”

  白围脖含含糊糊地嗷呜,从声调中能听出来还算柔和。

  嗯,和白围脖关系不错的。

  宋软在心里转了一圈,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听见宋软的声音,宁远提着篮子的手无意识紧了一点,脸上肉眼可见地有些紧张,又有些欢喜,清声到:“宋,宋同志,是我。”

  “宁远啊……”宋软从风声中识别出他的声音,扬声招呼,“快进屋上炕。”

  见宁远提着个篮子,一愣:“你这是?”

  宁远在外面做足了心理建设,这会儿真真实实地见到她,脸上控制不住又红了,像是定窑生产出的上好白瓷,表层抹了一层的胭脂。

  脑中一空白,手不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他有些紧张地慌忙把篮子递过去:“我,我给你,做了一副手套。”

  似乎是觉得这样太干巴了,他把手套忙乱地从篮子里拿出来,展开解释道:“我……看你上次给金花洗澡的时候是光着手洗的,所以给你做了一副羊皮手套,我,我都缝得很严实,能防水,里面还扎了绒毛,是暖和的。”

  他像个导购员一样极其推销着自己的产品,不过人家导购员要钱,他是白给,还生怕对方不要,眼巴巴地像是要把嘴里精心挑选出来的骨头递给你的小狗。

  宋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有第一时间伸手。

  宁远还以为宋软不喜欢,结结巴巴绞尽脑汁地想要继续介绍手套的优点:“我,我洗过好几遍,还用干煮水泡过,没有不好的味道……里面的绒毛我用锤子锤了一遍,一点也不扎手,很暖和的,真的。”

  他看上去像一个努力推销楼里头牌的妈妈,极力想博取客人的欢心。

  但是宋软没动,他又不敢直接上去塞过去,怕强硬的姿态招人厌烦。

  宋软看着紧张得几乎手足无措的宁远,从炕上爬起来,抖开一床专门用来招呼客人的小被子,招呼道:“这怎么好意思……你快上炕捂一捂,站底下多冷啊。”

  “好意思好意思,是我主动要给你的,要说也给你添麻烦了。”宁远连说道。

  这话说得……叫她这个脸皮厚的人都有那么点点不好意思了。

  虽然不多。

  宋软在心里啧啧两下,但是手上的动作那是没什么迟疑地接过去。

  见宋软伸出手,宁远欢喜地理了理羊皮手套把它们捋平整了,叠放在一起想规整地递到宋软的手中。

  没想到越急越错,慌慌张张间地把着篮子也一起递了过去,宋软一眼就看见了里面放着的一大把棕灰黑色的干草。

  宁远怕宋软误会自己是个不爱干净的人,急切地解释:“这是晒干的艾草……我想着你和孙婆子家离得这么近,可能会有一点味道,我想给你屋子里熏一熏,然后一会儿去你和孙婆子家的邻墙那一快熏一熏,可能会好一点。”

  说到这个,宋软精神了起来,腰上像安了弹簧一下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双眸闪闪发亮:“你别说,这个味道,真的叫我……yue……你真是个好人啊!心还这么细,真是个难得的好同志!”

  短短一句话,宁远脸上又红了,红意甚至蔓延到了耳朵上,像一个熟透了的洋柿子,红润润地反着明媚的天光。

  他连忙激动地接话:“那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给你熏一遍,这样味道就更小些。”

  你看看你看看,又贤惠又心灵手巧又漂亮,宋软拿着羊皮手套,外层的羊皮被处理得柔软细腻,里面的绒层厚实绵密,在心里啧啧啧,多贴心的小可爱啊。

  当然,最主要的是长得漂亮。

  要是不好看的,那话术就该是“你很好但不用麻烦”了。

  别说长的好看不能当饭吃这种瞎话了,长的好看的确实不能当饭吃,但能让人身心愉悦多吃几碗饭。

  至于好色太肤浅这样的屁话更是不用听,人不好色好什么,好穷好丑,howareyou吗?

  这样想着,宋软的目光更温和亲切了些。

  宁远在宋软笑盈盈的目光中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有些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换了衣服洗了头,现在整体应该还是干净整洁的,应该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影响。

  他屏气凝神,悄悄地把腰又挺直了一点,跟一棵展示着自己枝叶的小白杨似的。

  但也不好白拿人家的东西,宋软飞快地在系统商城里扒拉扒拉,下单了一支钢笔。

  她装模做样地说:“大过年的,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件新年礼物,正好现在给你,你等我找一下。”

  宁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又很是激动,连带着声音都有些结巴::“给,给我准备了礼物?”

  宋软叫系统赶紧给她包装好,怼精系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袋子在钢笔盒上打了个蝴蝶结,然后贴心地放到了炕琴的箱子里。

  宋软爬过去,装模做样地翻找了一阵,把钢笔盒拿了出来。

  “你看!”

  “我之前听大队长说你的文笔不错,所以给你买了一支钢笔,祝你在新的一年更加进步。”

  宁远小心翼翼地接过,激动地脸都红了:“谢、谢谢你!我会的!”

  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把这支笔供在书桌的哪个方向。

  桌边不行,万一不小心撞到地上摔坏了怎么办;笔筒里不行,这可是宋软给他的礼物,怎么能胡乱地和那些普通笔堆放在一起?万一那些不长眼的笔磕了碰了留下划痕怎么办?还是单独一个放在桌子靠墙的那一边,安全,但是又可能会落灰,还是得做个笔套罩着。

  他脑海里的念头纷纷扰扰,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炕也不坐了,拧着篮子就往走:“我先给你熏屋子。”

  叫都叫不住,整个人就跟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举着点燃的艾草杆子上上下下地熏,犄角旮旯都没放过,那叫一个细致。

  你别说,这样一弄,味儿确实是被盖过去了。

  怕风把隔壁的味道再次吹过来,宁远在和孙婆子家厕所相近的那块墙来回熏了好几遍、又探身到孙婆子家院内熏了一遍,最后心灵手巧地用艾叶和树枝编了一张网一样的藤编,挂在墙上,这样即使有风吹来,艾草的味道也能先缓冲一下。

  宋软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对着宁远一阵大夸特夸。

  宁远被夸得面红耳赤,脸颊都快滴血了,眼睛却亮晶晶地像是藏了两颗星星。

  被心上人夸的男人比驴还好使,宁远自此每天早晚风雨无阻地在宋软这熏屋子,比上班打卡还准时,甚至还努力克服自己的社恐属性,到孙婆子家熏艾草,努力从源头上解决臭味问题,自家积的艾草用完了,于是去抠大队长家的存货。

  吓得大队长以为宁远大过年的吃不起饭了天天啃草。

  宋软院子里的艾草味飘了大半个月,臭味儿都散得差不多了,处理结果还没下来。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迪特还要审还要挖,要一切都弄得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才能从整个事件的严重程度决定功劳大小,而且这也不是哪个人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少不得开几个会研讨,再加上才刚过完年,各部门刚刚开工运作……

  宋软可以理解。

  但是是她真的无聊啊。

  北国的千里冰封确实好看,但是天地都是白茫茫晶莹剔透的一片,看多了也就那个意思,出去玩儿吧哪哪都是雪也不方便,堆雪人打呲溜滑一次两次还是挺好玩儿,兴奋劲能压盖住寒冷,但是次数多了也就那个意思,还是寒冷占据上峰。

  宋软一天天窝在炕上抱窝,只觉得躺腰都快断了、屁股都坐扁了。

  她无聊地天天薅金花的毛毛,金花一只在冬天会长出浓密长毛以抵挡严寒的东北虎,差点给她薅成了夏天的秃鹫。

  金花这段时间和总是来这边打卡的宁远混熟了,咬着宁远的衣摆嗷嗷叫,妄图想让宁远劝劝这个颠婆娘。

  宁远在宋软面前踌躇了一阵,说可以帮宋软把金花掉落的毛做成毛毡给宋软玩儿。

  他扎了两个,果然活灵活现,于是宋软更有动力薅金花的毛毛了。

  怎么说呢,反正能保证金花身上一点浮毛都没有,再也不会出现吃毛多了吐毛球的情况。

  金花:……

  金花:6啊

  你们这群两脚兽,是真的不当人啊。

  这天,宋软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薅着金花的尾巴玩儿,右手转着金花小毛毡,整个人优哉游哉地,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的敲门敲门声。

  诶,这还不到宁远来的时候啊。

  但要是隔壁的孙婆子一家,又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礼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宋软趿拉着拖鞋,走到了门口去开门。

  邮递员熟练地顺口一句:“宋软同志对吧?”

  宋软点头。

  邮递员转身,从后座上翻出三个包裹,又从斜挎包里翻出一摞信放在上面,一起递给她:“你的信和包裹。”

  满满当当一大堆,宋软的眼睛都快直了,问号手拉手在她脑袋边转圈圈:“这些都是我的?”

  她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给她寄这样多的东西,瞧那摞信,都快能出书了。

  邮递员飞快地在包裹和信封上点了一遍,肯定地说:“没错,就是你的,你看名字都是你。”

  还真是!

  宋软纳闷地接过,手被包裹们压得往下一沉,看着邮递员被北风吹红的脸颊,邀请他进屋暖和一会儿。

  邮递员看着在宋软脚边蹭来蹭去的半大老虎白围脖,委婉但坚定地拒绝了她的邀请,一只脚踩在踏板上,另一只脚在地上连登两下,跨上了车,打着铃远去了。

  宋软抱着东西进了屋,反脚带上了门,被抱在胸前的包裹隐隐地散发出肉香。

  原本懒洋洋趴在地上的金花嗖得一下站了起来。

  得,确定了,就是肉。

  宋软拆开那几个包裹,有的里面是风干的兔子鸡鸭,有的是水果罐头,还拆出了一顶金黄色的针织帽,帽子前面织了好大一朵金花。

  宋软下意识把帽子头上戴,结果帽子跟个巨无霸箩筐一样直接罩住了她的整

  张脸,她摸着帽子两边原本想调整一下,结果意外摸到了两条缝。

  她的手畅通无阻地伸进去,摸到了自己的头发。

  宋软:???

  这帽子,确定是寄给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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