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 第31章

作者:七月折栀 标签: 系统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韩珍珍一拍脑袋:“我就说我忘了啥事呢!我来找你是想说,大队长今天组织各家青壮年上山打猎去了,听说按照传统,一般是参加打猎的人分大头,其他人想要可以用工分换,最后留一点做肉汤菜,每家分一碗。我们要不去看看要不也换点什么?”

  宋软来了兴趣:“走吧。”

  两人走到打谷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原本空荡荡的打谷场上此时挤满了人,边上堆了一座用猎物垒成的小山,血汨汨地流下,大队长站在山边和登记员说着什么,参加打猎的人站得稍远,身上还带着未散的血腥气,但脸上均是开怀的笑意,小孩子们在队员腿间窜来窜去。

  韩珍珍惊叹道:“哇,好多东西啊!”

  “可不是吗,大丰收!”一个老人喜滋滋地说,“哪怕得上交一部分,剩下的都够咱们吃上好久了。今年可真好啊。”

  宋软打量着那堆猎物,大的猎物都有不少,梅花鹿、马鹿、狍子、甚至还有一头熊!至于野鸡野兔,在里面都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了。

  突然,她看见一头小野驴,被随意地丢在猎物堆边上上,被不知道是别的动物还是自己血染红,只有肚子还有微微的起伏。

第31章

  驴啊,我也不要求你给我……

  大队长心情极好地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猎物塔,他们今天运气好,遇见的野东西多,还都是一窝一窝的,抄家抄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怪不得城里那么多人愿意当红小兵呢。

  呃,他是大队长,他不能这么想。

  大队长摇摇头,把目光重新放到收获上。

  现在的动物们是最肥的时候——它们都忙着贴秋膘以熬过东北漫长寒冷的冬日,现在落到了人类手里,这秋膘就得舍己为人了。诶呦,瞧这肥嘟嘟的身子,看着就叫人心生愉悦。

  哪怕要交一半给公社,剩下也足够他们分了,更别说前几天一家还分了好几斤的吃野猪肉,乖乖,地主家都不敢这么过吧!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啊。

  大队长看着看着,牙花子就吡出来了。

  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转到另一边欣赏,就看见了从猎物山上汨汨留下的血水,大板牙咻一下收回去,咆哮:“盆呢?桶呢?还不赶紧拿过来接啊,啥家庭啊敢这么浪费了?过不过了?”

  还沉浸在大丰收喜悦社员慌慌张张地跑来,把盆桶瓢锅放到下面接血。

  一群完犊子玩意儿,有点收获就得意忘形。

  大队长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

  “大队长,我想换那头小驴。”宋软嗖一下窜到最前面。

  “啥?”大队长现在对她的印象成好,闻言看了那小驴一眼,真诚地建议道,“那驴子一看就没多少肉,不值当,不然你换块鹿肉吧,那鹿子肥。”

  就这排骨驴,交上去公社领导都以为他们大队对他有意见,留下来他们队员长了眼的都不会换,估计是今年剩下煮大锅汤的那批。

  这城里来的小年轻就是不会过日子,还得靠他指点。

  宋软见大队长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不是,我是想把那小驴一整头换回去。”

  那不亏得更多了啊?

  大队长迷茫地抓了抓脑袋,看着宋软眼巴巴地望着那驴,终于反应过来:“你是想换回去养着啊?”

  宋软点点头:“可以吗?现在个人可以养这种大型牲口吗?”

  “可以是可以,咱大队的唯二两头老黄牛就是我和你另一个王叔两家养的,主要是咱大队没有专门的牛棚,所以都是养在自家,”大队长习惯性详细解答,“但是这种大畜生名义上都是大队的生产资料,春耕或者大队有事的时候必须先给大队用,而且一家只能一头①。”

  解释完才反应过来,怕宋软想养驴的心思更坚定了,连忙劝到:“不是不让你养,是这头看上去就不好了。”

  “首先这头驴是掉到咱大队的陷阱里才被抓住的,这段时间秋收忙也没人去看,都不知道饿多久了,你瞅排骨都看得见,腿好像还摔断了,扛回来都不动了,养不活养不活。”

  “而且这驴就一个多月大,还要喝奶呢,咱大队的两头牛是公的,上哪儿给它找奶去?对面的山头的青山大队倒是养了几头羊,但人家也不会白给啊。喂上两个月,这开销可是狠一笔呢。”

  他连连摆手,生怕宋软看驴子可怜脑一热就要养,这瞅着比隔壁大队瘫在床上的那老头还是个无底洞啊,这小姑娘远离家乡来一个人在他们这生活,再有钱也不是这个打水漂法。

  宋软知道大队长是在关心她,但她不听。

  “大队长,我还是想养。”她坚定地说。

  大队长露出牙疼的表情——不是你这小姑娘咋比驴还倔啊?不听劝呢。跟他闺女一个样,看见个受伤的兔儿猫儿就想养,这个更厉害,驴也要养,都是什么破毛病。

  他扭头就想走。

  宋软追上去给大队长洗脑:“反正这驴都成这排骨样了也没啥肉可以掉,别人也不乐意要,不如换给我呗。”

  虽然大队长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但嘴上说:“胡说,肉有什么不乐意要的?”

  “哎呀呀,白给确实巴不得,但这不得拿公分换嘛,还跟别的肉一个价,傻子才乐意要。”

  大队长瞅了宋软一眼,可不是吗。

  宋软面不改色:“我再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让我试试呗。万一叫我养成了,咱大队以后春耕还多头驴,多好啊。”

  “大队长!”

  “大队长!”

  她喊魂一样嗷嗷叫。

  听了一耳朵队员巴不得这种傻子再多一点,免得跟他们抢好肉,也跟着起哄。

  大队长被磨得没办法,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宋软前几天因为野猪才到手的公分全搭进去了,还倒贴了好几块钱。

  钱一交,她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了,和韩珍珍打了个招呼,抱着小驴撒丫子就往家跑。

  大队长冲她背影喊:“明天中午在打谷场分肉汤!”

  这姑娘跟他侄子一样一点也不叫人省心!

  “好嘞好嘞。”宋软跑得头也不回。

  不跑快点不行,这小驴子进气多出气少眼见着背后快驮上黑白无常了,她怕再耽误一下这玩意儿就被征用走了,她这么费劲扒拉把驴换回来可不是为了给阴间交通KPI增加一份助力的。

  考虑到现在东北夜晚的温度已经开始下降,这玩意现在命嘎嘣脆,宋软把小驴子抱进厨房,抓了两把秸秆丢到地上,然后才把驴小心地放了上去。

  没办法,这驴浑身血滋拉糊的,放她房间里她嫌埋汰。

  大致检查一下,没见有大的伤口,便火急火燎地去翻奶粉罐子冲牛奶。其他小毛病啥的先放一放吧,再不喂东西看上去真的要饿嘎了。

  她也没养过驴,端着一搪瓷奶回来,对驴的那张长脸犯了难:怪不得说驴脸长呢,这么长一张嘴偏还大,灌进去不会从嘴边漏出来吗?

  想了想,拿了个勺把驴嘴掰开,一勺一勺给它喂。

  喂两勺发现这驴都不会自己咽了,宋软只好把它脑袋抬高,勺子怼着喉咙管浇下去,感觉自己在用小细流浇花一样。

  灌了大半杯,这驴开始有了点反应,虽然身子没动弹一下,但眼睛还是慢慢地转了一圈,艰难地盯着宋软。

  宋软一边给它灌牛奶,一边吐槽:“看啥,给你开个牛荤。”

  “我跟你说,今天是我把你驮回来的,还给你做饭喂饭。等你到时候好了,我也不强求你给我做饭,起码驮我是要能做到的哈。听说这冬天还有冰爬犁呢,也得拉的。”

  可怜的小驴子驴命还没缓过来呢,就开始被迫听了一耳朵未来的工作安排。

  喂了一缸子牛奶,宋软又从系统商城里给它买了一支营养液,一起灌了下去。

  等全都喂完,驴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一些——肚子起伏的幅度大了不少。

  宋软把驴连着秸秆垫子一起抱到灶膛壁边上,头从外面抱来一抱秸秆铺在驴身上,小心把秸秆和灶膛口隔开——燃烧的火灰还残留着余温,加上盖着的秸秆在现在这个季节已经足够,但要不注意点,她估计就得吃驴肉火烧了。

  宋软想想没啥忘的了,拍拍屁股回屋睡觉,走到门口折回来恳切地摸摸它的驴脑袋:

  “愿主保佑你。”

  然后拍拍手,这次是真走了。

第32章

  二合一我瞅她脑子是被那驴踢了

  生命总是脆弱却又坚韧,如岩石缝颤微探头的杂草,沙漠里艰难孕育的小花,直叫人感慨它们的顽强。

  宋软第二天推开厨房门的时候,小驴子虽然还是不能动,但头已经能微微抬起了。听到她推门的声音,艰难地朝门口偏了偏。

  宋软摸摸它的头,见它眼睛转得也没有昨天那样滞涩,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得,黑白无常二老可算是从驴背上下来了。

  顾不得给自己做早饭,先找了个盆给它冲了点牛奶——昨天那个搪瓷缸口太小了,驴嘴杵进去就像套了半个制作失败的马笼头,张都张不开。

  她蹲着刚把盆放到边上,小驴子就艰难地支棱起脖子,嘭嗵一声把自己的驴脑袋怼进了盆里,奶花四溅浇了宋软一脸。

  宋软:……

  她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正吨吨吨拼命拱,仿佛喝的是命不是奶的蠢驴:“幸好你脸长,不然能淹死你。”

  蠢驴抖了一下耳朵,继续吨吨吨。

  她骂骂咧咧地洗脸去,顺便给自己做早饭。锅中加点水放四个鸡蛋,然后架上一层蒸帘放两个玉米和红薯,本来还想给自己泡杯牛奶的,余光看了眼喝得黑脸一片白傻驴,给自己改泡了杯麦乳精。

  这个年代的麦乳精很香,尤其萧正德送的还是比较贵的一种,喝起来有点像高乐高,就是一种甜甜的可可粉味,还带了点麦丽素里面那个白芯的味道。

  就还挺好喝。

  宋软站在灶台边咕噜咕噜,小驴趴在灶台底吨呼吨呼,厨房里头一次这么热闹。

  等她吃完自己的早饭,小驴也吨完了它的牛奶,脱力似地往边上一倒,长长地呼了口气,肚子平缓地一起一伏。

  宋软上去摸摸它的肚子,觉得差不多了。小驴抖了抖它的耳朵,没动弹。

  宋软见它缓过来了,从锅中打了一盆剩下的热水,找了块抹布给它擦。浑身又血又灰的,臭先不说了,主要是招虫子啊。关键现在也不好给这脆皮驴直接洗澡,只能先擦擦。

  连换了两盆水,这头驴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浑身的毛是棕黑的,但细看还泛着黄红色的光,在仿佛一条暗含奢华的厚毛毯子,棕黑毛到口吻处像是墨水用尽了似的变成了一片纯白。

  除此之外,眼周处也长着一圈白毛,看上去跟刷了眼影似的,眼睛也恢复了神采,看上去忽闪忽闪的。

  这小驴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

  宋软把它挪得离灶口更近了点,用余火把它带着点水润的毛彻底烘干。

  这驴不知是不是知道眼前的人对它没有恶意,全程眼巴巴地看着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也没动弹反抗。

  等灶膛里最后一颗火星子熄灭,驴毛也烘得差不多了,宋软把顺手把锅中剩下的两个鸡蛋揣兜里,又切了一小块萧正德送来的咸肉包好——东北这边好像不怎么做腊肉——扛着驴出去找赶车的老王头。

  “王叔,王叔!”宋软扯着嗓子一路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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