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 第138章

作者:望云际 标签: 穿越重生

  这两人是今日才入京的王氏家主之子,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苏御和王家联手,就是大司马亲自来,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更何况是一个四品中郎将。

  大理寺卿的目光转向中郎将,眉头紧锁,声音肃穆:“中郎将,你此言何意?难道是在质疑本官的审案能力?还是在藐视我大理寺的威严?”

  又道:“常家小姐死在流放途中,押送她的官差也死了,此事疑点重重。”

  “堂下之人相貌与死去的常家小姐一模一样,中郎将,你瞧见她就不好奇吗?”

  中郎将冷笑一声:“陆大人,流放途中死亡的犯人,每年都有几例,实属正常。”

  说着,又冷眼睨着常玉翡,神色无一丝波动,放佛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字一顿道:“此女不是常家女,请陆大人明断。”

  常玉翡闻言,身形微颤,她紧握的拳头微微发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她自始至终也没敢看父亲一眼,只因分别时父亲说过,想要保命,人前见了他,一定要装作不识。

  她回京时,中信侯也对自己说过,她假死逃生,已是死无对证。只要自己不承认,凭借沈家小姐这个新身份,没人能将她怎么样。

  此刻,常玉翡挺直肩背,目视明堂:“大人,小女不知道您口中的常家小姐是何人?官家判案要的是证据,您仅凭相貌相似,就认定我是她,小女不服。”

  话音一落,堂内气氛紧绷,如同弦上之箭,一触即发。

  大理寺卿将目光转向苏御,只见他站在那里,眼神复杂难辨,此刻正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常玉翡。

  “你方才说本官污蔑你。”苏御的声音辨不出喜怒。

  堂上争执了半天,他一句话又将话头引到原处。

  周云若站在苏御身旁,微微偏头,凝着他冷白的侧脸,英挺的鼻梁下是半边精致的薄唇,又见他唇角微收,眼尾上挑。

  周云若莫名就觉得他要出阴招。

  

第213章 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又听他开了官腔:“污蔑?本官尚未言明,你便急于撇清,莫非心中有鬼?”

  常玉翡亦望向他,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常玉被他看得心中一紧。

  她之前被迷晕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大理寺的官堂内,衙役押着她跪在地上,没人告诉她是以什么罪名扣押的自己。

  此刻,听苏御这般问,她最先想到的是绾绾,她敢肯定绾绾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她盯着眼前的苏御,一身绯色官袍,胸前仙鹤尊贵,立在人前总是那样耀眼。那张脸俊美得宛如神祇,让人不敢直视,却又难以移开目光。

  即便他对自己嗤之以鼻,即便他想杀自己,这颗心还是不由自主地为他跳动。她恨不能剜了这颗为他跳动的心。

  她用力咬着下唇,极力压下心底的悸动。目光看向一旁的闫衡,自己已是他的女人,这世上唯有他是自己的依靠,也只有他会一如既往地护着自己。

  随即目光变得坚定,看向苏御:“大人,小女听不懂您话中之意,小女醒来就被人押在这公堂上,您一来,大理寺卿就审问小女,小女实在不明白自己犯了何罪,让您兴师动众地唤来这么多人,当堂质问我?”

  闻言,苏御薄唇微勾,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缓缓踱步至常玉翡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肩上,映得那抹绯色更加耀眼。

  低声道:“你或许不明白,但本官却清楚得很。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常玉翡抬头,对上苏御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被漩涡吸引,无法挣脱。

  她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却又在苏御的注视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因一张脸就想定人的罪,大人您未免太自负了。”

  闻言,苏御唇角上翘,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他看向大理寺卿,肃声道:“陆大人,可以传证人上堂了。”

  话音一落,明堂之上惊木拍案而响。

  待证人上堂,常玉翡呆呆地望着那人,胸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

  她扫视着周围,目光又倏然看向周云若,心间重重的一颤,是她自己大意了,单凭一个林绾绾还不至于惊动大理寺一众官员。

  她再次看向那名花匠,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慌,花匠只能证明是常玉翡谋害王婵与周云若,可她不是常玉翡,她是沈知凝。

  只要她不是常玉翡,就没人能动得了她。

  这时,大理寺卿沉声问那花匠:“你可认识她?”

  那花匠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一双通红的眸子直直盯着常玉翡,那满腔的恨意仿佛都凝聚在这目光之中。

  大声道:“大人,草民识得她,就是她勒令小人谋害侯府主母,那磨成粉末的麝香就是她给我的。”

  话音未落,常玉翡便厉声反驳:“你胡说,我不认识你。”

  花匠指着她,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决绝与恨意:“就是你!四年前就是你找到我,用重金诱惑我,让我将麝香粉末混入侯府主母屋里的花盆中。”

  此话一出,堂下坐着的两名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来。

  又听那花匠哽咽道:“王夫人自来待下人和善,我不从,你便以我杀妻的罪证,威胁我。逼得我不得不从!”

  说着,花匠从怀中掏出半张被火燎过的泛黄纸张,颤抖着展开:“这是她当年用来包麝香的纸张,小人原本是要烧掉的,可无意中发现这上面有她的字迹!小人怕她事后将我灭口,便偷偷留下以备后患。”

  此刻,常玉翡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半截纸张如同看到了催命的符咒,她记得当初包那麝香的纸张,好像是自己随手从书案上抽的一张废纸。

  当下她就朝大理寺卿拼命摇头:“他血口喷人,我不认识他,更不识那上面的字迹是谁的,四年前我人在溯北。”

  又道:“大人明鉴,他口中之人想必就是你们刚说的常家小姐。”

  闻言,中郎将面色一沉,他定定的望着常玉翡,眼中微不可察地闪过失望与哀痛。

  来前老太爷就告诉自己,便是常玉翡被当堂斩杀,自己也要装作不识,老太爷说此事牵连甚广,常家担不起。

  他开始还纳闷,直到此刻才算明白,她竟然谋害了王婵,那可是琅琊王氏家主的嫡女。

  此事一旦认定是常家女儿做的,那牵连的就是常氏一族,苏御和王家联手,常家有灭族之祸啊!

  她为了逃脱罪责引祸到常家,她这是想一人独活,置父母兄弟与不顾。

  与家族相比,中郎将宁愿舍弃这个不孝之女。

  此刻凝着常玉翡,怒声道:“休要胡乱攀咬,我常家长女已死,此事与常家无关。”

  常玉翡顿时抬眸看向中郎将,她明白父亲这是打算放弃她了。

  可谁又愿意去死呢!

  当下就道:“我不是常玉翡,我是沈知凝,四年前我人不在京都,这事不是我做的。”

  闻言,花匠怒视着她愤然道:“是你,都是你逼我做的,先夫人死了,你又故技重施,逼我害新夫人。”

  说罢,就看向大理寺卿:“大人明鉴,她前段日子又找上小人,命小人将麝香放进花盆里,以茉莉花香掩盖住麝香的气味,置于新夫人的屋里。若是没被发现,新夫人只怕也要一尸两命。”

  “小人已铸下大错,这条命死不足惜,只求大人将这主使之人,绳之以法。”

  常玉翡转头怒视花匠,胸前剧烈起伏着,厉声朝花匠吼道:“你口中的人是常玉翡,我是沈知凝,只是碰巧与她容貌相似而已,我不是她。”

  花匠闻言,怒极反笑:“我从来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我只认得你这个人,你这个声音。四年前和四年后,皆是你指使的我。”

  听此,常玉翡彻底慌了神。她看向闫衡,眼中满是求助之色:“闫将军,我没有谋害她,我这段时日一直借住在你府上。只今日出了一趟府门,此事,你要为我证明。”

  闫衡唇线紧绷,只目光幽幽地盯着常玉翡,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从他听到“那盆掺了麝香的茉莉花”时,他的心绪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他记得当初云若怀女儿时,她屋中同样也有那盆掺了麝香的茉莉花。

  思绪翻涌间,闫衡的目光再次与周云若交汇。

  她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此刻正闪烁着淡淡的讥讽之光,那眼神,与记忆中那张冷漠的脸重合。

  闫衡的心猛地一颤,她是从什么时候有那些记忆的,想到此,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涩在胸腔中蔓延开来,大抵是第一次不让自己碰她。

  从前但凡他想了,她都给。只那一次她不让自己碰,之后便开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不与自己行鱼水之欢。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她发现自己与崔盈盈偷情,恼了自己,才一走不归。

  原来不是

  她在用自己曾经背叛她的方式,狠狠的报复自己。

  记忆中,她曾哭着对自己说:“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想让我怎么做,只要你说,我都改。你能不能回头”

  那般高傲的女子,也曾卑微地求过自己。

  他以为她爱的是苏御,可现下想来,她若是爱苏御,那时候为何不与自己和离,但凡她去求苏御,苏御就会要她。

  可她却守了自己一辈子,若是不爱怎会如此?

  过往恩爱的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闫衡确信她爱自己,她只是在报复自己而已。

  突然,眼前一暗,苏御挡住闫衡的视线。

  薄唇微启:“本官的夫人,你没资格看。”

  

第214章 闫大哥,你信我吗?

  闫衡微眯了眸子,一种无名的妒火在他心中呼腾。

  狭长的眸子与星眸视线相撞,那瞬间,空气中仿佛真有火花迸溅。让旁观者都能感受到那股暗流涌动的张力。

  忽地,闫衡歪着脑袋低笑两声,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夫人是我儿子的母亲。”

  随即目光越过苏御,捕捉周云若的身影,却只看到她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斜瞥了自己一眼,又漠然地别开脸去。

  闫衡就觉得她那双眸子似钩子一般,勾挠着他的心。继而冲周云若说道:“昭儿想娘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

  苏御娶了周家女,而这个女子曾是朝中新贵闫将军的发妻,这件事在座的大理寺官员多少都有些耳闻。

  此时,堂上官员都不由的把目光移到周云若身上,只见她缓步上前,葱白的指尖轻轻扯了扯苏御的衣袖。

  她微微侧头,望向苏御的眼神温柔缱绻:“夫君,莫要与闲人浪费时间。我来前给你煲了杜仲鸡汤,早些审完了咱们回家喝汤。”

  闻言,苏御侧头看她,继而洒然一笑,嘴角勒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

  他脸上的乌云骤然散去,好似明媚的日光瞬间倾泄满堂。那俊美的模样,令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连空气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他倾身向她凑近了几分,声线干净温柔:“劳夫人记挂,吾心甚慰。”

  闫衡盯着二人,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他费力地移开视线。

  见此,常玉翡心底猛然涌上一股不安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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