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朝:这该死的妇道守不住了 第63章

作者:望云际 标签: 穿越重生

  又想到,他是唯一让常玉翡胆怯的人,这个煞星就是常玉翡的克星,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与她眼中的狡黠相映成趣。她缓缓坐了下来,身姿优雅。往后怕是有好戏看了。

  宁国舅瞅着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心里窃喜,亲自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在周云若的身前。

  他那双桃花眸子,不经意间掠过她微微隆起的前胸,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绷紧。

  一抹不易察觉的粉红,悄悄爬上了他的脸颊。他撩起额前散落的碎发,手指轻轻摩挲着发梢,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在掩饰那份不自然。

  ——

  常玉翡轻敷薄粉,掩去一夜未眠的憔悴,出了道观,去了汴梁河畔。春风拂动着她的衣袂与发丝,宛若轻舞。

  罗世杰一袭织银长袍,急切地上前来,温柔地执起她的手。

  常玉翡的手微微一颤,随即轻轻后退,眼中闪过一丝躲闪与挣扎:“世杰,这于理不合。”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罗世杰的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他紧紧盯着她,那爱意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姐姐,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你还要我等多久?”

  常玉翡眉间顿时染上了哀思,低声道:“我我就是放不下他。”

  他双手抓住她的肩,显然有些激动:“那我呢?你心中就没有我吗?”

  常玉翡身子一颤,泪盈眼眶:“也是有的。”

  罗世杰心中一暖,瞬间揽她入怀,柔声道:“我这辈子绝不负你,我回去就让母亲去你家里提亲?”

  常玉翡突然哽咽一声道:“我被那姓闫的校尉轻薄,我配不上你。”

  闻言,罗世杰眼底浮起恨意,又听她道:“上次你派人杀她不成,如今被她察觉,以为是我做的,为此勾搭上了我表叔,二人狼狈为奸,意欲害我,我不想连累你。”

  罗世杰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低吼道:“姐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那姓闫的校尉和他的恶妻,如此欺辱你,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常玉翡眸光一闪:“你要做什么?”

  他眼底赤红,满是狠厉道:“他们如此伤害你,此仇不报,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要杀了他们的儿子,让他们也尝一尝,心痛的滋味。”

  “不要~”

  她纤指轻抚他的唇瓣,落了泪,眉间满是苦楚:“稚子无辜,我们焉能同他们一般恶毒。”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罗世杰低吼出声。

  常玉翡双肩颤抖:“我也咽不下,一想起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就恶心,可杀一个无辜的孩子,着实残忍。”

  她垂着眸子拭泪,轻声道:“你若是咽不下这口气,不若不若将闫家人赶出京都。”

  罗世杰看着她的眼眸,满是怜惜,轻叹:“你就是太善良,不然也不会被他们如此欺辱。”

  常玉翡垂着脸,眼中闪过狡黠,只要罗世杰动手,她就去挑唆闫家人,将那孩子送去周府,之后无论是武安侯府还是宁国公府,都不会接受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和离之妇。

  她周云若,若敢不要孩子,自己就将这事散播出去,那抛弃亲生儿子的罪名,够她进大狱了。

  ——

  闫宅

  闫昭推开崔盈盈的屋门,见了她就问:“姨娘,香包绣好了吗?”

  崔盈盈正坐在窗边的小凳上,神色淡淡的从针线框里挑出一个天青色绣竹的香包,递给他。

  闫昭的小脸瞬间皱成了包子,竖着手不接,撅着嘴道:“绣的什么嘛!一团绿,一点都不好看!我都给你说了,要老虎头的,你怎么还给我绣这种?”

  话语间,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崔盈盈一听,眉头微微蹙起,将那香包随意丢回针线筐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绣不来,你若不喜欢,就让你祖母到街上给你买去。”

  言罢,闫昭顿时臭着一张小脸:“春日香包都要母亲给做的,哪里有买的?”

  崔盈盈头都微抬,只道:“我只是个姨娘,你嫌弃,找你亲娘给做去。”

  闫昭虽小,却也听出她话中的揶揄,鼓着腮帮子气道:“姨娘,你变了,是不是觉得父亲不在,你就拿我不当回事了?”

  崔盈盈顿时板了脸,那眼底满是寒凉:“十个好,一个不好,你就翻脸不认人,我如今还怀着身孕,为了给你做这香包,我熬了半休,还要落你埋怨,你这孩子好没良心,当真是随了你那亲娘,把心掏给你,都落不着个好。”

  闫昭一听,顿时恼了,指着她道:“你骂谁没良心?反了你了,我是主,你为仆,伺候我是天经地义。”

  崔盈盈蹭得站起身子,一把挥落他的手,摸着自己的未显怀的肚子:“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父亲的种,你敢说我是奴仆?”

  她力气大了些,闫昭小身子踉跄一步,站定了,怒火上了头,扯着嗓子就骂:“妾就是奴,生的孩子也是奴,我是家里的嫡长子,你们一辈子也越不过我去。”

  “你说什么?”

  崔盈盈恼怒之下,就上前推了他一把,冷声道:“难怪你亲娘都不要你,像你这样讨人厌的孩子,任谁都不喜欢。”

  

第94章 闫家的天,塌了!

  这话刺到闫昭的心坎里,顿时扯着嗓子大哭:“祖父~祖父~呜呜~你快来,姨娘她打我。”

  闫父在院中晒着太阳,听到他的哭喊,立马冲进屋里,指着崔盈盈就骂:“小浪蹄子,翻天了,敢欺负我的大孙子。”

  说着就扬起手要打她,崔盈盈呜咽一声,抹着泪哭道:“闫郎~你怎么还不回来,盈盈和孩子快活不成了啊!”

  闫父闻言一愣,又见她从架子上扯了根束腰带,往门梁上一挂,哭喊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盈盈和孩子这就下黄泉,省得遭人嫌弃。”

  闫母闻了动静,忙跑过来,抱着崔盈盈,不叫她寻短见。

  又连声安慰:“昭儿还是个孩子,你和他计较什么。”

  崔盈盈顺势靠在她身上,哀泣道:“我怀的也是你们闫家的血脉,可老爷他竟还要打我,闫郎不在,就没人疼我了,盈盈还不如死了算了。”

  闫母顾念她腹中的孩子,朝闫父摇摇头,示意他先出去,闫父狠狠瞪了崔盈盈一眼,又冲闫母厉声道:“都是你惯的,回头我在来收拾你。”

  闫母心肝一颤,挨了他一辈子的巴掌,可不是吓得慌。

  见闫父带着哭闹不止的闫昭离开,又忙安慰崔盈盈:“你只管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若肚子争气生了男娃,那老头子定也当个宝似地宠着,待大郎回来,还愁没有好日子过。”

  崔盈盈渐渐止了哭声,一双剪水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这边,闫父带着闫昭去了集市,挑挑拣拣也始终没买到老虎头的香包,闫昭很失望,嘴巴撅得老高。

  闫父疼孙子,见不得孩子受一丁点的委屈,轻声哄着:“乖孙儿,别难过了,等那贱蹄子生完孩子,看祖父怎么收拾她。”

  闫昭闻言,才露出些许笑意:“还是祖父最疼我。”

  闫父抚摸着他的小脑瓜:“昭儿就是祖父的命根子,你爹我都不疼,就疼你。”

  说罢,一把抱起他,亲了亲他的小脸,宠溺道:“走,祖父带你去看公鸡打架。”

  闫昭高兴地欢呼一声,爷孙儿俩去了城南的斗鸡场。

  斗鸡场里,尘土飞扬,人声鼎沸如潮。馆主站在高台上,手持铜锣,声如洪钟:“各位看官,今日北边新来了只斗战鸡王,羽毛鲜亮,斗志昂扬,誓要挑战我馆中的冠胜将军!”

  “今日特设加赌,五十两银子起价,上不封顶,押中了,那可就是一夜暴富啊!”

  闫昭趴在栏杆上,眼睛瞪得滚圆,紧盯着斗鸡坑里那两只雄鸡,一只红冠高耸,一只黑羽如墨,皆气势汹汹。

  他兴奋地拽着闫父的衣角:“祖父,祖父,咱们押那只斗战鸡王,肯定赢!”

  闫父皱着眉摇头:“赌码太高,咱不玩这个。”

  闫昭不依,跺着脚撒娇:“祖父,就五十两银子嘛,输了也没关系,我去找外祖母要!”

  闫父耐不住宝贝孙子的哀求,终于咬牙押下了五十两赌注。闫昭兴奋得小脸通红,眼睛紧紧锁定斗鸡坑内,两只雄鸡正激烈交锋。

  突然,斗战鸡王一记猛啄,冠胜将军的一只眼睛鲜血淋漓,观众席上一片惊呼。闫昭激动的小拳头紧握,蹦起来大喊:“好!”

  闫父也喜上眉梢,然而好景不长,斗战鸡王在一次激烈碰撞后,竟突然倒地,翅膀无力地扑腾,冠胜将军趁机一跃而上,铁爪如钩,死死将其踩在脚下,尘土飞扬中,胜负已分。

  闫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疼的不仅是那五十两银子,更是孙子那满含期待的眼神。

  输家们纷纷发着牢骚,有的捶胸顿足,有的唉声叹气,整个斗鸡场乱作一团。

  闫昭的眼睛仍死死盯着那倒在地上的斗战鸡王,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喊了一嗓子:“这鸡怕是被人下毒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平地惊雷,场内顿时乱了套。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输的占多数,因赌金押得多,不少人趁机闹事。

  馆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一挥手。瞬间,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从人群中挤出,如同饿狼扑食般冲向闫昭。

  其中一个打手动作迅猛,一把揪住闫昭的衣领,小家伙的双脚瞬间离地,惊恐的小脸憋得通红,无助地挥舞着小手,大声哭喊着:“祖父!祖父救我!”

  闫父见状,双眼瞬间充血,怒火中烧,也顾不得许多,就冲向打手,怒吼道:“放开我孙子!”

  他一把推开身边的打手,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向那人的脸。打手吃痛,手一松,闫昭趁机挣脱,跌落在地,哭着连滚带爬扑向闫父。

  一群打手瞬间合围了爷孙俩,闫父死死将闫昭护在身下,壮汉们拳脚相加,闫父的头猛地被人重重一击,瞬间倒地,眼珠一阵翻白,未多久就闭了气。

  人群慌乱,纷纷往外逃,大呼:“死人啦~死人啦~”

  闫昭跌坐在地上,尘土沾染了他的衣角,小手颤抖着去触碰闫父满是尘土的脸,轻声喊着:“祖父,祖父……”

  那双手,曾经温暖而有力,如今却冰冷僵硬,再也无法回应他的呼唤。他的声音从轻唤渐渐转为凄厉的哭嚎。

  四周的人群早已散去,他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哭声在空旷的斗鸡场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闫父的尸体被官府的人抬回闫家,闫家的天,塌了。

  闫母满脸泪痕,眼神空洞,仿佛失了魂魄一般。双手紧紧抓住闫父冰凉的手,凄厉地哭喊着:“你起来打我啊~呜呜,你起来~你以前不是总说要打死我吗?现在你就起来打啊!我让你打,你活过来啊”

  闫家人撕心裂肺的哭声,不绝于耳。闫母大悲,竟哭晕了过去。

  闫二郎抱住母亲,满是惊恐地放声大哭,闫宅门前围满了人。人们议论纷纷,有同情的,还有说是遭报应了。

  次日,闫宅内外一片缟素,凄凉之气弥漫。小小的闫昭,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重孝,跪在灵堂前,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泪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第95章 你爹可不差你一个孩子

  突然,闫母一身丧服,披头散发地冲了过来,双眼赤红,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她一把揪住闫昭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双手如同雨点般落在闫昭瘦弱的身躯上,边打边骂:“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要是你不去斗鸡场,你祖父怎么会死!你这个扫把星!”

  闫昭被打得踉跄后退,小小的身躯摇摇欲坠,他吓得双手抱头,大声哭喊着:“祖母,祖母,我错了,我错了……”

  哭声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崔盈盈倚在门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感。闫二娘子跪在闫父的灵堂前,紧紧抱着两个吓得不敢出声的孩子,目光冷漠地望着闫昭被打的身影。

  闫昭以往仗着闫父的疼爱,作威作福,没少欺负自己的两个女儿。此刻,见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闫二娘子只觉得一阵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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