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花易逝
“公爹又是龙精虎猛的,说不定喝醉了自己做啥都不知道。”
确实,公爹……哎?
她们两个儿媳妇在讨论这个合适吗?
大逆不道!
李玉枝赶紧解释:“不会,公爹不会,霍家的儿郎都不会。
宁儿可能不知,公爹以前险些遭别人算计。
所以他对那种龌龊事深恶痛绝。
不仅仅定下霍家儿郎不准纳妾的规定,还训练儿子们抵抗迷药一类。
他们几个弟兄我不知,我只知道你大哥任何腌臜药都能觉察,他那样超凡脱俗的人,外面不知多少女人觊觎,如果和别的男人一样,侯府的女人都得挤不下了。
就算喝酒,最多到七分,你大哥的量是两壶,到两壶他断然不会再喝。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就是在家里,他们都不会放任自己。
公爹还说过,谁要是在这种事上栽了跟头,干脆……嗯,阉了省事!”
“公爹向来律己服人,身先率人,一辈子光明磊落,把每个儿子都教的这么好,自己怎么可能破了规矩呢?
宁儿,你说的事不仅娘不会信,是侯府的每个人都不会信。”
桑宁没想到霍家儿郎还受过这种训练。
真是越了解越佩服。
像霍镇南这样的人,真的会作出背弃妻子,且对与之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不管不顾吗?
好像与他的人设十分不符。
桑宁认真思考起来。
桃良作为娘最信任的丫鬟,又看到了她从霍镇南的房间出来,按理说,娘应该用不着在她面前遮掩。
可是桃良却没有肯定的说一句:小姐亲口说过。
而是用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小姐没有否认。
桑修齐逼迫她娘打过胎,说明不能容忍她这个孽种的存在。
娘知道她在桑府危险,还不准桃良去找霍镇南求助,为什么?
依照桃良的耿直,如果娘也觉得她是孽种,厌恶她,那桃良应该也是厌恶她的。
所以,她娘并不是故意不管她死活。
桑宁脑中灵光乍现,像黑黝黝的死胡同劈开了一条新路。
那说明什么?
第一,说明霍镇南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不是另一个当事人,所以她羞于告知外人。
第二,她爹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是她不能去找的!去找也是一条死路!
那是谁?
当然是……
桑宁猛地站起来,眼神锐力生辉。
当年的二皇子,如今的皇帝,赈灾回来后就被封王,与其他兄弟进行六个月的混乱角逐,在霍镇南的帮助下,登上高位。
如果真是皇帝,她娘被那啥后,当然只能把苦往肚子里咽。
而且夺嫡的关键时刻,不能暴出任何丑闻。
她娘就算真去找,也是死路一条。
这样就合理了!
难道,她是狗皇帝的女儿?
这么狗血的吗?
“宁儿,怎么了?”李玉枝吓了一跳。
桑宁像干涸的鱼一下子喝饱了水,重新变得生龙活虎,摇头摆尾,活力四射。
“大嫂,谢谢你!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桑宁从炕上直接跳下地,提上鞋子就跑了。
李玉枝:“……”
发生了什么?
她还没从刚才沉重的话题中恢复过来,被安慰的人跑了!
谁来安慰安慰她?
第一卷:默认
第208章 还没当爹
霍长安说过,有事找秦望远。
她跑到煤场,找到正在干活的秦望远,两人用最松弛的姿态闲聊。
他的“家人”自发站到各处,防备别人偷听。
“主母,有事您尽管吩咐,城外三百人皆可调用,若是不够,属下再传信要人。”
“我不用那么多,就是想调查一件事。咱们京城有人对吧?”
“是,老将军亲自在京城坐镇,主母要打听何事?”
“皇帝身边的事也能打听吗?”
秦望远点头:“老将军一直派人在调查皇上,只是皇宫戒备森严,皇上身边又增加了很多护卫,太子亲自侍疾,咱们送进宫的人,已经损了三个。
到现在只查到皇上每日用的药物,乃治疗头疾之症,其他没有任何进展。”
秦望远事无巨细,跟桑宁说了一遍。
桑宁猜想一定是霍长安和炎猛交代过,要不然没必要跟她说的这么详细。
“我不查皇帝现在的情况,要查十九年前,荆州赈灾,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帝和我公爹,曾在距离荆州几十里的一处私人园林露宿,官府应该有记录,都有谁跟随。
找出这些人,一个都不要落下,查一查,桑修齐,我公爹,皇帝,当晚都在不在园子,哪个房间,干什么,有无发生特别的事,反正越详细越好。”
这事倒是没有危险,就是太久远了,恐怕查不了很准确。
那园子都不知现在还有没有。
当年的随从也不知活着的还有几人,毕竟在皇帝身边当差,命长的不多。
“主母,属下晚上就出城通知人去查。”
秦望远心里想了想,还是想不出十九年前的事与现在皇帝的异样有什么关系。
他不知道,桑宁只是想知道她的身世,并没想过参与他们的调查。
此刻二人都没想到,十九年前的事与现在皇帝的异样,是直接关系。
就是那一晚的事,引发了侯府的抄家之祸。
桑宁安排后,才又想到秦望远所说的城外三百人。
“不是说留下二百人?怎么成了三百。”
“因为又发现西辽探子,主上和招……炎将军商量又多留下了一百。”秦望远又差点喊了招妹。
桑宁也没注意,又问了几个问题。
三百人如今都藏在城外绵延的山里,靠吃树叶,野菜,兑着从各处买的一点粮食过活。
“天冷了,冬日怎么办?”
“主母放心,已经派人出去购买过冬衣物,山洞也挖了不少,还给他们运了蜂窝煤,三个月而已,不会冻死的。”
桑宁听得不是滋味。
为了她们这几个人,要几百人在那忍冻挨饿受苦,实在让人心难安。
“要不你们撤离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主母,这是主上下的死命令,属下不敢违逆,您不要太过担心,我们这些人什么苦都吃过。”
想当年,从辽东岛一直南下,躲躲藏藏只能走深山,在山里吃过毒蛇,喝过有虫卵的水,穿草鞋,近一年才到了落脚之地。
之后又适应当地天侯,学蛮语,一点点建起寨子,也就近两年才安稳起来。
这边的山里除了冷,可比南部山区安全多了。
没有那么多毒虫,人多,野兽也避着走。
“主母,有这蜂窝煤,真冻不死人,哈哈哈……”秦望远舒朗的笑。
就是吃的问题比较麻烦,这北地旱灾闹的,哪里都缺粮,买都买不到。
“好吧,我从徐五德那里弄了些粮食,你们能从哪运出去?”桑宁问。
“主母,真不用,你们留着自己吃。”
虽然知道那点粮食帮不上忙,但是秦望远还是很感动。
他们愿意在这吃苦受累,护霍家老小安危,首先是因为忠心于侯爷。
若是霍家后辈不顶事,其实他们也会心寒。
但是如今的新主上和新主母,都不是无能之辈,也不是冷心之人。
这就足够了。
足够他们继续跟随拼杀,盼望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重归故土,不用再躲藏在蛮荒之地。
桑宁再次严肃说了一遍:“你只管说从哪里运走?”
“呃……“秦望远摸摸鼻子。
上一篇:校园文男主的作精初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