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二丛鱼
烛火噼剥,帘帐上的织穗垂落到地面。
谢漱眉心和脖颈处的汗越渗越多,殷红薄唇间也溢出类似于闷哼的喘息。
就在辛夷以为他要亲吻自己的时候,身上忽然一轻,谢漱离开了她。
这个发现让她忍不住疑惑:什么意思,他打算今晚自己熬过发情期?
然而抱怨的话还没说出口,脚踝就被握住。
几乎是猝不及防之间,原本被亵裤包裹的地方传来清晰的撕裂声,紧接着微微一凉。
强烈的不安全感让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并且小幅度挣扎起来,“谢漱,你干什么——”
可惜挣不开,只是涂着丹蔻的玉白脚趾差点踢到他脸上,踢得他发间银铃清脆作响。
膝弯被少年冰冷指骨扶住,向两侧屈起。
辛夷呼吸微抖,然后眼睁睁看着谢漱那一张貌若好女的脸,就那么湮没于她绣着棠花的裙裾间。
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辛夷仰着脸咬紧唇瓣,渐渐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直到实在受不住,才有些浑噩地夹紧腿,却更像是请君入瓮,银铃不停蹭在她白嫩腿心,硌得要命。
她想错了,谢漱不是清秀无害的邻家弟弟。
哪有正常的少年郎会这样的。
而且今夜的谢漱好像是存心折磨她,还没正式开始,她就被磋磨哭了两次。
等到最后,那可怕物什朝着她亲昵靠近的时候,辛夷泅红的眼尾挂着泪珠,还没从刚才的狼狈失神中走出来。
……
知道会很疼,但没想到会这么疼。
她甚至都想中途放弃了,葱白的手指已经忍无可忍地开始推他,但要命的是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出
去也同样痛苦。
谢漱亦是明显煎熬,他下颌处的汗水滚到脖颈,又滴到她泛粉的肩头。
可尽管如此,仍在努力地等她适应。
但辛夷清楚,如果不心狠采取点非常手段,就算今夜过去了她也适应不好。
于是揽住他的脖颈,边蹭眼泪,边用软乎乎的语气在他耳边说,“可以了……”
很快她就后悔了自己的逞能。
更明显的撕裂痛楚从身下传来,那个瞬间她甚至感觉到谢漱颈边的脉搏跳动了一下,她用力咬破他的肩膀。
有腥甜的血液顺着她的唇瓣溢出,更多的则被她浑噩可怜地吞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蛇血的作用,燥热渐渐取代了痛楚,辛夷的哽咽慢慢止住,变成了不成调子的破碎呻。吟。
朦胧起伏的泪眼间,她似乎看到了少年脸上和脖颈处的蛇鳞纹路。
也是斑驳交融的墨绿色,和他身下动作不停的艳丽蛇尾一样。
但还没看清楚,就被翻过来。
辛夷只能软绵无力地撑住榻边朱漆的衡木,跪倒在一片泥泞中间。
……
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她中途被迫清醒了好几次,最后终是在檐下雀鸟的啁啾声中昏睡过去。
谢漱还清醒着,他将鬓发湿透的女子抱紧怀里,痴缠贪恋地亲了亲她的粉唇。
然后用灼热视线,一遍遍描摹她的睡颜。
辛夷睡着的时候,其实很温柔很安静,没有半分平日里挑衅跋扈的影子。
甚至有些意外地对他依赖。
谢漱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她心里就软成一团,好像人生里的空缺遗憾,忽然被填满了。
每次偷看她的睡颜,他都有这种奇怪而强烈的感觉。似乎只有将她紧紧攥住,才可以安心,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将她弄丢。
许是体力消耗太大,辛夷理所应当地错过了早膳,然后又错过了午膳。
等到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睁开眼之后,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且浑身酸疼的感觉,甚至比第一次更强烈。
好在身上很清爽,应当是谢漱帮她沐浴过。
辛夷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眉头有点跳,但想到都是她自作自受,又不好意思真的缜着脸跟他生气。
于是只好化悲愤为食欲,哼哼唧唧地使唤他,“我饿了,你去给我准备晚膳。”
谢漱当然听话得不得了。
他现在可以无条件满足她的任何要求,甚至在晚膳之后,主动把竹叶青拿给她玩儿。
辛夷本来还在问系统问题。
——关于谢漱哑疾的事,说他的哑疾既然是幼时被灌药所致,那么有没有可能治好。
系统说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金手指超贵。
辛夷听完“超贵”的时候,还有些不以为意,在想到底能有多贵。
直到听见要花费她两万点积分之后,才瞬间老实了,表示自己要再考虑考虑。
刚抬眼就看到从谢漱袖间钻出来的那尾竹叶青,通体翠绿的一条,黏人得不得了。
刚一嗅到她的气息,就往她身上蹭。
它从前就很喜欢黏着她睡来着。
她摸摸竹叶青的脑壳,也有些讶异。
因为她很久没有见过这条小青蛇了,之前每次问谢漱,他都当成没听见,或者敷衍搪塞,搞得她都差点怀疑竹叶青是不是被他养死了。
原来没养死。
那他为什么这么小气,连借给她玩玩都舍不得?想到这里,辛夷没忍住摸着竹叶青的脑壳,瞪了少年一眼。
*
时间倏忽而过,雁水苑里上上下下的仆婢都换了一遍。
不过发生了那样惊悚又查不出头绪的事,每个当差的丫鬟侍从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也会遇到不测,就连院子里的氛围都跟着压抑下来。
等到楚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萧成策终于稍微能松懈一口气,心疼得抱着她安抚了好半天。
但只要是问到那天发生的事,楚楚都畏惧似的脸色煞白,缄口不言。
甚至好几天夜里都做噩梦。
胡乱说着梦话,后背浸湿地从梦中惊醒。
萧成策心知她受了刺激,不能强逼。
于是也只能将那件事搁置一旁,尽量想着法子哄她开心。
又这么过了几天,他才想起来白辛夷。
想到自己似乎有很长时间没见过她了,这段时间他被缠得脱不开身,她倒也贤惠懂事起来,没有主动过来找他添乱。
这夜他哄得楚楚入睡之后,自己却迟迟睡不着。
静默片刻,从榻上起身推门出去,只是脚下走啊走,不知道怎么就转到白辛夷的院落里去了。
好在屋里还亮着灯,看来那女人还没睡。
萧成策最近格外心烦,以为自己应该是打心底里不想见到白辛夷的,谁料身体却诚实,还是把他带到了这处院落。
辛夷也没想到。
她没想到两个时辰之前谢漱会趁虚而入,把她压倒在罗汉床上,将她新换的竹席弄得污糟一片。
更没想到自己刚能喘息,外面就传来萧成策的敲门声,并且喊她的名字。
“……”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沐浴。
外面的敲门声一直在持续,似乎再等不到她的回应就要破门而入。
辛夷只好披起扔在案边的外裳,又拿了张薄被将自己严实裹住,然后气闷地瞪了谢漱两眼,警告他藏好蛇尾不许闹出动静。
这才下榻,准备去应付萧成策。
可惜她现在半点力气也没有,脚踩在地上都是虚的,差点跪倒,又被榻上伸过来的墨绿斑驳蛇尾卷着腰身才站稳。
终于,房门被磨磨蹭蹭地从里面打开。
辛夷只露出了一颗乌绒绒的脑袋,抬眼望向檐下的俊朗男子,似乎不解,“这么晚了,将军怎么会过来?”
萧成策等她半天已经忍不住皱眉,好在最后门还是打开了。
只是门里的女人貌似有些奇怪,不仅脸颊红扑扑的,声音也有些哑,而且香汗把鬓发都湿透了。
他微愣,接着眉头蹙得更紧,“你这是怎么了?”
辛夷裹在薄被里,红唇轻抿,继而清艳的小脸上攒出一丝浅笑,“不妨事,就是有点感染风寒,所以特意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
话落,她的身子不自然地往旁边歪侧了侧,似乎有些站不稳。
萧成策还没开口关怀,余光里就看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女子纤细瓷白的脚踝往下蜿蜒,缓慢地,濡湿了她裙裾上的一朵织金绣花。
他以为自己眼花,待要细看的时候,对方已经果断地关上了房门。
第40章 恨不得立时掐死
辛夷也觉察出自己的不对劲,她直接松开裹在身上的薄被,低头看着自己腿间狼藉,想找出一块干净的绸布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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