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衲吃素
刘木松刚想解释两句,但是蒋希慎已经对电话里说了第三句话:“好,你沏上一壶好茶等我,一会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刘木松已经从满口递解出境变成了:“蒋先生,您听我解释。”
蒋希慎道:“想抓人可以,我们都是守法公民,但是你要知道你大喊大叫的对象是谁。”
“我不管是谁花钱捧你上来的,但是我可以花钱弄你下去。”
“现在,从我家离开,警务处长另外派了别的华探长过来处理这件事。”
刘木松是真的没想到他只是不小心跟何莹娴说话声音大了一点而已,竟然就被从华探长的位置上撸了下去?
这可是他花了五十万贿赂鬼佬上司才得到的位置啊!
“蒋先生、何小姐,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请您高抬贵手。”
卖油仔挡在他身前,禁止他进一步靠近,“没听见蒋先生说什么吗?让你从这里滚啊!”
“以为自己当上华探长就很威风吗?进来之前不看一看进的是谁的家?”
“真是脑子秀逗!”
不管刘木松再怎么求饶都没有用了,直接被卖油仔赶出了家门。
一群刘木松带过来的便衣警看到自己上司在门外不住哀求的样子,有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松哥,我们还抓人吗?”
“抓你老母啊!”刘木松忍不住骂了出来。
苏文娴趁着这个事件赶紧跟蒋希慎交待起了事情,“他们拿着逮捕令,看来是一定要抓我进去了。”
“你听我说,等我离开之后,你立刻让麻杆鸡派人盯住汽水厂那几个工人,我怕有人从这边入手。”
“第二件事,打电话给徐金昌,让他准备新闻稿,今晚的《星光晚报》上要出现我这个爱国商人被迫害的新闻,要引领舆论风潮攻击殖民政府对我的迫害,给他们造成舆论压力。”
蒋希慎在她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还有第三,让冯兰和李律师立刻在警署外面等着你,李律师会帮你处理好跟警方的交涉,你一句话都不要说。”
“让冯兰在里面保护你,有她陪着你我才放心。”
苏文娴点了点头,蒋希慎又道:“一会我去找警务处长喝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搞你。”
“阿娴,我不会让你被递解出境的。”
他抱住了她。
苏文娴听着他做工精良的衬衫下沉稳的心跳声,轻声的:“嗯。”
这种时刻,他们俩是并肩作战的。
很快警务处长又派了由苏文娴亲手捧起来的华探长吴振邦过来抓人。
吴振邦在得知要捉拿自己的老板关进牢房里之后,简直要吓死了,进门就先问苏文娴:“老板,你到底惹谁了啊?怎么要把你关进警署的牢房里?”
苏文娴其实有怀疑对象,但对方没有露面,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吴振邦从刘木松手里拿到逮捕文书,然后点头哈腰地请苏文娴上了警车,“老板,委屈你了。”
亲自给她开车门,生怕自己大老板磕到了头,可谓是态度十分恭敬。
让那些便衣警简直目瞪口呆。
但是一想到苏文娴方的身份,工厂主联合会的总理、塑胶花女王、报业协会会长,华人女首富……这些每一个都响当当的名号全部属于眼前这个容貌艳丽、表情淡定的女人。
如果现在她能捧自己当上华探长,让他们跪在地上让她踩着上车,他们都愿意啊!
吴振邦面对自己的幕后大老板,要多恭谦就有多恭谦,他甚至还亲自为她开车。
苏文娴很快到了警署,李律师拎着公文包和冯兰站在门口,看到他们出现立刻快步走了过来:“何小姐,一切交给我,警方那边由我去交涉。”
苏文娴对他道:“你做事,我放心。”
冯兰则是默默跟着她一起被关进了牢房里,但她对于被关进牢房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一进去就躺在了木头床上,如果不是门口的铁栏杆提醒着她们这里是牢房的话,还以为她是躺在自家床上休息呢。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牢房安静下来的时候,冯兰才说:“我现在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带脑子的家伙竟然敢玩这么大,把你送进监狱里坑你。”
“我对这个人很同情。”
苏文娴失笑,“喂,我才是阶下囚,你对我的描述怎么听起来我像个魔王呢?”
冯兰道:“我跟了你好几年了,这些年每一个惹到你的人有好下场?”
“老板,我对你很有信心。”
“而且,我最近每天跟着您的母亲去帮她搞那个什么女子会所,盯着工人施工这种事我完全没问题,哪个不听话上去打两拳就老实了。”
“可是她竟然拿出一大堆洋服问我哪套好看……”
冯兰一想到这些事就有点头大,“那些洋服除了颜色差别,在我眼里其他都差不多。”
“让我打架我在行,让我涂脂抹粉搞洋装不如去蹲马步舒服。”
冯兰的双手枕在脑后,这个小牢房里竟然被她睡出了一种惬意轻松感,反倒是像在带薪休假。
被她这么一打岔,苏文娴本来有些不痛快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既来之则安之,外面有蒋希慎呢,她信他。
然而没等蒋希慎出现,她下午就被转移到了驻军内部的政治部,背后那人像是生怕她跟警署的关系好给她可乘之机,将她关进政治部里杜绝外部来探望。
政治部的牢房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木头床上还有黑褐色的血迹,地面上不时有蟑螂和臭虫窜动,冯兰就没有了之前在警署牢房里的放松惬意了。
她看向苏文娴:“老板,怎么办啊?”
进了政治部,冯兰才开始有点担心了。
苏文娴心道就算对方费这么大的功夫将她与蒋希慎隔绝开,她在驻军这里仍然有自己的人。
她住进政治部牢房的晚上,唐珍妮的老爹就穿着军服被一个管理牢房的士兵领了进来,狭窄的走廊里不断地响动着哗啦啦的钥匙声。
唐老爹看到了牢房里穿戴整齐的苏文娴,被关进这里还这么气定神闲,他喊了一声:“薇薇安。”
苏文娴毫不意外他的出现,在驻军这边的关系里,她和唐老爹的关系一直是捆绑的,现在他俩合开的蔬菜店还在继续给驻军送菜,每个月仍在固定给唐珍妮的账户上打钱。
唐老爹叹了一口气,“聪明如你,应该已经猜到想整你的人是谁了?”
苏文娴笑了笑,“怎么,对方通过你来当说客?”
“没错。”
苏文娴道:“他们大手笔把我弄进来,还要对我递解出境,他们看上了我的什么东西了?”
听到这话,唐老爹说了句:“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他们想要你名下所有的地皮,还有报业大厦那栋高楼。”
这是知道她所有的地皮都是全款,还有看到最近报业大厦落成后成为星城最高大厦让对方很眼馋,所以直接来抢了。
在星城能这么赤裸裸地直接抢一个华商的资产,敢这么做的人并不多,苏文娴已经说出了他的名字,“是会风银行的大班克拉克先生吧?”
就像是之前大古洋行的大班麦奇先生看上了陆家的码头一样,会风银行看上了她的地皮和商业大厦。
而与她有耐心地对陆家设下圈套等着对方跳坑相比,这些鬼佬总是缺乏耐心,手段如此的粗糙。
“如果我拒绝呢?”
唐老爹一点也不意外她会拒绝,毕竟遇到谁这种明抢的事都会很气愤。
“如果你拒绝的话,等待你的就是递解出境,你在星城的一切都会被清零,而你也终身不被允许回到星城。”
“听说他们已经为你安排了递解目的地,W省。”
也就说如果她不乖乖把自己的财产奉上,她就会被赶到W省去。
而W省那边,在她多次得罪W省派来的特使之后,一旦被递解到W省就算没死也得被脱一层皮,绝不是一个好去处。
但她在星城能爬到如今的位置,不是被吓大的。
“听起来很吓人。”
她冷静地说着,“但是,我拒绝。”
唐老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但是你仔细想一想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地皮没了可以再挣,但是人没了的话就什么都没了。”
“你们华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吗?”
“人要识时务。”
“对方说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苏文娴直接道:“我一分钟都不用考虑,我拒绝。”
唐老爹不由分说,将他带来的食盒与汽水瓶放下,“先吃饭吧。”
“你再冷静考虑一下。”没有再劝她,转身离开了。
冯兰忧心忡忡地把食盒与汽水端进牢房里,跟苏文娴俩人分吃了,虽然在这糟糕的环境里,苏文娴还刚得知自己所有的一切财产都被那帮鬼佬财团觊觎着,甚至把她扔进了牢房里,但她的食欲还不错。
一整盒饭和一个大鸡腿都被她吃光了,冯兰还有些担心她吃不下饭,苏文娴吃光了最后一粒米,“不吃饱怎么有力气对付他们啊?”
“以前我在木屋区的时候,连米饭都吃不到,整日要走那么远的路去军营里卖菜,那么累却只能吃一两个红薯。”
“现在跟当初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吃完了饭,她喊来了管理监狱的士兵,“你帮我跟你们军需官说,给我送来点祛蚊虫的蚊香,这里虫子太多。”
士兵没想到她竟是提这种要求,差点说出口拜托这是监狱不是来旅游的,但是想到她的身份以及唐老爹亲自吩咐尽量满足他的要求,他只得把这些话咽下去,点了点头,去找唐老爹要了两盒蚊香给苏文娴送回来。
苏文娴随手都给他一张五十元钞票当小费,“谢谢。”
鬼佬士兵立刻甩着钱笑着道:“很高兴为您服务,这位小姐。”
当晚她点上蚊香之后,牢房里终于‘干净’了不少,她和冯兰俩人和衣而眠。
牢房里不时地通过狭窄的走廊里传来犯人哀嚎的声音,但她也渐渐睡着了。
她人被关进政治部,跟蒋希慎和外界都联系不上,但她临走前吩咐让报社行动起来的事,徐金昌亲自操刀写了一篇社评文章:“政府无端陷害爱国商人!”
“喝汽水危害国家安全?政府未免太脆弱了吧?”
“荒谬!出口汽水机竟然危害国家安全?”
苏文娴名下的所有报社都动了起来,很快就让老百姓知道了何莹娴这个一向口碑很好的商人竟然因为卖汽水机器给国内而被捕了!
好离谱啊!
汽水机器而已,国内的老百姓想喝一口汽水怎么就能威胁到叶伦国和星城的安全呢?
很多人开始在报纸上发表言论批评殖民政府。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向着苏文娴。
但是那些幕后老板是W省或者鬼佬财团的报纸立刻就开始了抹黑和反击,“何莹娴在出口的汽水机里夹带禁售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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