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衲吃素
“罪大恶极!”
甚至还造谣:“何莹娴可能在汽水里投毒!”
徐金昌气得大骂:“放你娘的屁!何莹娴卖汽水是要挣钱的,用脑子想也不投毒啊?”
“我看你娘生你时的羊水全都粪,你才能说出这种没有脑子的话!”
纵横报业三十多年,徐金昌骂人的功夫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当初输给苏文娴那是顾及到她是自己老板的身份,老板说放开骂,但哪个傻子下属敢真的放开啊,不得留点余地吗?
因为徐金昌在报纸上大骂那些抹黑的人,双方你来我往,一下子又把讨论热度炒了起来,这件事更引人关注了。
而殖民政府迫于压力,在她被关押后第十五天,开庭了。
苏文娴被差佬带到法庭上,刚下警车就被无数守株待兔的记者们用镁光灯和相机招围住了,相机咔咔按快门的声音几乎淹没了记者的提问。
法官很快就以国家安全案件不对外公开为由,让警察将这些记者赶走了。
听审席上,苏文娴看到了蒋希慎与何家人,程姨太看到她的一瞬间就红了眼眶,“阿娴!你没事吧?”
苏文娴笑了笑,安慰着所有人。
托唐老爹的关照,她在里面吃喝方面还可以,每天都能吃到肉,最难受是不能洗澡,半个月没洗澡了,就算唐老爹再关照她也不能放她出来洗澡,顶多打了两桶水让她和冯兰在监狱里简单擦洗了一下,但她仍然感觉身上已经臭了。
不过此时她略显狼狈的形象登上报纸更有助于人们同情她。
很快那些穿着法袍戴着白色假发的法官坐在了席位上,敲着法槌,开庭了。
他们先用洋文宣布了一堆莫须有的罪名,一长串的话听的人昏昏欲睡,最后法官高声质问苏文娴:“何莹娴,你认罪吗?”
苏文娴下意识用华文回了句:“我不认罪,我没罪!”
但是下一刻被那个傲慢的鬼佬法官几乎是训斥的口吻说:“这里是叶伦国的法庭,你要说洋文,若是不会说可以让你的翻译来替你说。”
这里是叶伦国的法庭以及叶伦国的殖民地,所以他们是在提醒她,叶伦的财团想要她的地皮,乖乖给了吧。
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苏文娴压抑着怒气,用洋文回道:“我不承认,我是无辜的!”
法官立刻让人带上来人证和物证,是那天晚上被抓到的慧光公司的人,这些人上来之后什么都不说,一问三不知。
不像是证人,反倒像是准备英勇就义的烈士,一脸的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坚毅。
但在国内外东北战争获胜之后,这些叶伦国人哪里敢随便处决华国党员?
她的辩护律师也很给力,趁机提出:“法庭提出的人证和物证都不足以成为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做出危害国家安全的事。”
“根据叶伦国《人身安全法》的第五条,在15天之内,如果你们拿不出真实有效的物证和人证,就得让我的当事人无罪释放!”
法官拿法槌敲了一下,让大家肃静,他轻蔑地看向李律师,“谁说我没有人证的?带另一个人证上来。”
结果领上来的人是在苏文娴手下工作的汽水工人,那个工人上来就指控苏文娴:“是她要把汽水机器卖到国内的,通过濠江的慧光公司中转而已!”
他们以为买通了汽水厂工人就能置她的罪吗?
李律师站起身质问汽水工人,“证人刚刚对《圣经》发誓过,但据我所知你说的都是假话!”
“你一家老小被14k的人抓住,你自己也被打了一顿之后才同意出来做假证的!”
汽水厂工人瑟缩着看向听审席上14K的社团烂仔,几乎是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做假证,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毫不掩饰他的恐惧,手忙脚乱的解释。
但是律师却在靠近他的时候一把拽住他的白衬衫,从白衬衫下露出了他胳膊上被鞭打过的痕迹。
“你还说没撒谎?这就是你被14k威胁的痕迹!”
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遮不住了,汽水厂工人放声大哭,“他们抓住了我娘和我老婆逼我做假证,我不敢啊,若是我说错话他们就会杀了我娘和我老婆啊!”
他的哭声响在法庭里,呜咽声不断传来。
李律师又道:“你不用担心,蒋老板会救回你的爹娘的。”
汽水厂工人一听,破涕为笑感激着律师,又当庭对蒋希慎和苏文娴不住地说,“谢谢两位老板。”
“全星城都知道能给何小姐做事是十分幸福的,干好了不仅能分到房子,还能一直有薪水拿,我是被逼的啊!”
李律师见到证人已经站在他这一边了,对庭上坐着的法官道:“法官大人,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是14k指使他诬陷我的当事人的,我要求当庭释放我的当事人,并将诬陷我当事人的14K成员绳之以法!”
法官垂着脸,让警察将那个情绪激动的汽水厂工人拉下去,说道:“谁说没有证人了?带新的证人上来!”
而新的证人既出乎苏文娴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是三姐,何莹秋。
以及随着她走进来,坐进了听审席上的陆沛霖。
是啊,他怎么会甘心呢?
自己老爹被气死,家族产业被瓜分,他怎么能甘心呢?
之前苏文娴能跟会风银行和大古洋行配合着瓜分陆家,如今他也能跟会风银行合作瓜分苏文娴!
第182章
苏文娴知道, 三姐对她一直是有恨的,只不过是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才一直把这股恨压着而已。
三姐的亲爹何宽寿就是被苏文娴设计逼死的, 她与嫡长兄何添伟虽然没什么感情, 但何添伟的存在能让家族传承继续保持在长房那边。
只要何家还是长房做主, 对三姐就是有利的。
但是他们都直接或间接死在了苏文娴手里。
除此之外, 还有三姐亲娘珍姨太与亲兄弟何添健, 一个被关进精神病院等死, 一个被扔到大马乡下种甘蔗。
在苏文娴没有从木屋区被认回何家之前,何莹秋是何家活得最惬意的千金小姐, 不是嫡出, 胜过嫡出,大姐何莹夏早早嫁出去之后,二姐何莹夏以前一直跟何宽福经常住大马, 三姐何莹秋可以说是独得何老太太的宠爱。
人生最不如意的事情就是嫁给姐夫陆沛霖当填房,但是陆沛霖也给了她想要的奢华生活, 物质上不亏。
可是不管是娘家还是婆家, 如今都被苏文娴砍得稀碎。
父母生死之仇, 夫家破产的仇,这些何莹秋都要找苏文娴讨回来!
到这个时候, 还哪里有什么姐妹之情?
再说,三姐跟苏文娴这个半路从木屋区认回来的隔房庶女有什么姐妹情呢?
一开始大家都瞧不起又穷又土的苏文娴,后来则是苏文娴凭借能力爬到了如今的地位,抢走了一切的恨。
何莹秋根本不会去想是何宽寿与何添伟先主动要害死苏文娴, 苏文娴才还手的。
佟姨太是因为跟何添伟一起毒死老太爷,才被关进精神病院的。
这些,何莹秋根本不在乎。
她的仇恨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
现在何莹秋穿着宽松的旗袍, 孕肚仍然不显,站在证人席位上,一只手摸着《圣经》发誓道:“我向全能的上帝发誓,我所提供的证言均为事实。”
刚发誓说证言都是事实,下一句却是指着苏文娴喊道:“我是何莹娴的三姐何莹秋,我作证她不仅跟濠江的慧光公司有密切接触,她还给《华明公报》提供政治活动经费!”
“她根本就是想颠覆叶伦国在星城的政权!”
“是个危险分子!”
何莹秋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前面那个汽水厂工人说苏文娴跟慧光公司走私汽水机器的证词,跟何莹秋的这些证词相比,都成了小儿科。
在这个意识形态交锋严重的星城,殖民政府不仅讨厌W省的特务间谍,同时也在恐惧着国内那些武装了老百姓脑子的红色思潮。
那些高喊着解放和打到帝国主义的口号。
因为他们就是要被打倒的帝国主义啊。
而陆沛霖和三姐这一招最狠的就是他们知道殖民政府怕什么,一旦给苏文娴扣上这个帽子,一个递解出境就跑不了了。
李律师立刻站起来反驳道:“证人这么说,证据在哪呢?空口白牙就给人戴帽子吗?”
三姐道:“我知道阿娴每次给《华明公报》捐款之后都会收到一封感谢信,阿娴得到过感谢信,爷爷一直告诫她不要有政治倾向,但是她不听!”
“你们只要去她家仔细搜索,一定能找到那些感谢信的!”
带着白色假发的法官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文娴一眼,隔着厚厚的眼镜片,他的目光仍旧阴毒地笼罩着她,就好像一副终于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这种掩不住的得意。
在叶伦国的法庭上怎么会让一个华国人这么嚣张?
法官敲着法槌,“等警方去搜查完嫌疑人何莹娴的罪证之后再择日开庭!”
等那些差佬找到感谢信之后,下次开庭的时候,要让这些报社记者都坐进听审席上,看到这个嚣张的华国女人是怎么被叶伦国的法律击败的!
苏文娴被差佬带了出去,路过听审席的时候和蒋希慎深深看了一眼。
蒋希慎与她之间隔着一个军装警,他只说:“你放心吧。”
他和她之间已经无需多言。
但他看着一向爱干净的她如今变得这么狼狈,还是心疼了。
苏文娴道:“我没事,里面有冯兰陪着我,唐珍妮她爹还特意关照我,他们没有动我。”
再说外面舆论风潮那么大,就算是殖民政府也不敢直接弄死苏文娴,那会让民意沸腾的,他们不敢。
程姨太与何宽福都围了过来,程姨太的眼里已经含着泪,看到女儿如今成了阶下囚的样子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阿娴,我的阿娴啊……”
“我没事的,”苏文娴安慰她,“说实在的,监狱的环境比我以前在木屋区住的木屋还要好一点呢,起码不漏风。”
程姨太一听这话更难过了,知道苏文娴是不想让她难过安慰她,可是木屋区那些贫苦的过往也是程姨太一想起来就难过的,因为这是她要一辈子去赎的罪啊。
何宽福道:“阿娴,你别怕,他们想动我们何家,我们家也不是软柿子!”
“外面有我和阿慎,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苏文娴点了点头,被差佬催促着往外走。
陆沛霖和三姐站在门口,看着一身狼狈的苏文娴,三姐露出了满意的笑,还对她说:“我要把你被关进监狱的照片拿到我爹的坟墓前烧给他,让他看一看你的下场,真是恶有恶报!”
“何莹娴,你也有今天!”
“苍天有眼啊!”
苏文娴对三姐已经懒得说什么了,明明是别人先对她动手,却总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她看向三姐:“你知道为什么你们长房都被我弄死了,但是我却留了你一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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