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157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沈重霖没接,偏过头看着苏玫的一脸憔悴,他有些愣神。他好像很久都没好好看过苏玫了,这个曾经他认为温柔如水,贤惠得体的必娶女子。可他为何会这样评价苏玫呢?因为苏瑜,他拿苏瑜与苏玫做对比。

  苏玫是云。

  苏瑜是泥。

  他本能的想拥有云,抛弃泥。

  “今日上街了,可有见着什么?”

  

第287章 苏玫翻身

  沈重霖意有所指,苏玫听话听音,搁下百合绿豆汤于案,“今日观音诞,大好的日子,城里有不少人家嫁娶,我与婆母上街,也接到喜饼沾了不少喜气。”

  她辛辛苦苦挤进人群里拿到喜饼,李氏那个贱人只站在婆母身边耀武扬威的看着,真是可气可恨。仗着怀了身孕,又有娘家做后台,像不将她这个正室放在眼里。一个月前她已经书信回下河县,请阿娘到京小住,届时定要讲这贱人好看。

  “听说你们去的是撷云楼。”

  沈重霖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苏玫不由得暗中臆测他到底想不想她提及?良久,她还是拿定主意主动说起,“是,离开时正巧碰到……王府的迎亲队伍。”

  他不想听到这个消息,可又忍不住打听。

  “这世间的伦常都颠倒了,苏瑜那样不贤不孝的弃妇都能嫁进王府,真是没天理。”真是不甘心啊,沈重霖虽说受皇帝重用,但他自己很清楚实际除了皇帝他是无依无靠的。他原本靠着出卖上峰得获皇帝青睐,这本为朝中大臣所不耻。有皇帝庇佑宠幸,无人敢给他难堪,一旦他失宠,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墙倒众人推,他无任何生还的机会。

  他与王爷本就有许多政见不合,那日在长公主府上又彻底将之得罪。如今苏瑜又成了摄政王妃,孙学雍阳山县治水安民有功,不日便会回京述职。于他而言,诸事不顺,他绝不能行差踏错半步,否则定会万劫不覆。

  可如今又有什么法子又巩固他在朝中的地位呢?王爷若针对他,又有什么人能开口为他说半句话呢?

  “妾身懂夫君心中不忿,然事已至此,夫君也不必介怀,安心为朝廷为陛下办事方是真的,王爷权势再大,上头始终有陛下压着呢。”苏玫何曾甘心?她成了官眷,原本以为站得够高了,苏瑜又是下堂妇,她风光的这些年完全没把苏瑜放在眼里,谁曾想再一见,她嫁进皇家,哪怕沈重霖官至一品,她见着苏瑜也得跪拜。

  自打长公主府彻底得罪王爷,又遇孙学雍官场得意,近些时日沈重霖心事重重,眼中茫然。在外虽说依旧受人追捧,到底内心极度没安全感。他不想被人比下去,特别是孙学雍,都是被贬到阳山县那种小地方都能翻身的人,不得不令他起了危机感。

  此时听着苏玫暖心的话,看着苏玫神态疲惫还来宽慰他,他这才想起苏玫原是个十分得体贤惠的。也记起了苏玫因为久不成孕的心酸,以及李氏有了身孕她也是多般照拂。

  他是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这般忽视苏玫了?

  沈重霖心头起了愧悔,愧悔一起,心就软了。

  他拉着苏玫的手坐到自己怀里,“还是你懂事,知道宽慰为夫。”

  自打李氏进门,沈重霖在她身上用的时间越来越少,如此的温乡软语,她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了。若能再将夫君的心挽回来,那今夜这百合绿豆汤送得真是太值了。

  她忍着内心的激动,尽量保持着温柔体贴的笑容,“你我夫妇一体,妾身与夫君同甘共苦这么些年,什么起落没经历过?妾身相信夫君是有大前途的人,断不会因着小小的困境而停滞不前。”

  她竟是这样相信和仰望他么?多少让沈重霖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于是给苏玫的笑意越发的柔情似水,“你说得对,小小的困境而已,为夫这一路走来什么风浪没见过。”

  “嗯。”苏玫奉承的点头,“一条路走不通,咱们就换条路走,总有条路能走通。”

  此时,书房外传来李氏近身女使水莲的声音,“大爷,姨娘遣奴婢过来问大爷几时回屋,宵夜该凉了。”

  苏玫身子一僵,沈重霖自然能感受到。

  今夜,他不想冷落苏玫。

  “去跟你主子说一声,今夜我不去她屋里了,让她早点安置吧。”

  苏玫心头一跳,脸上是难掩的欣喜,门外的水莲却是明显一愣,随后才道:“是,奴婢告退。”

  “夫君不去妹妹屋里,是要……。”水莲走后,苏玫徒然卑微的低下头,她像是怕失望般不敢看沈重霖的眼睛。

  这副泫然欲泣的委屈让沈重霖负罪感丛生,苏玫是那样的温驯可亲,又辛苦为他操持着繁重的家务,说到底他对苏玫还是有感情的,这个从他微时就一路陪他过来的人,他真不该冷落她。

  “为夫好久没跟你好好说说话了,今夜歇在你屋里去。”

  苏玫闻声,喜不自胜,眼中甚至盈出泪来,“夫君,那夫君先把这碗百合绿豆汤吃了,容妾身回屋好好梳洗梳洗。”

  “不必了,你我老夫老妻,你不必如此惶恐奉承。”

  沈重霖这句话说到了苏玫的心窝窝里,她鼻子发酸,想将这大半年所受的委屈一股恼的全倒进沈重霖的耳里。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她可以自今日起翻身,但绝不能往夫君这里倒苦水。

  她太了解沈重霖,这个氛围温存的时刻,她不能泼冷水。

  “是,夜深了,夫君,那咱们早些回去安置吧。”

  ……

  成婚次日,那个美好的早晨,江家院子的新房中,孙妨目光滞愣的望着床褥上那一抹殷红的颜色,无比讽刺撞进她的眼中。

  昨夜恩爱缠绵之际,撕裂般的痛楚不仅让江寅错愕欣喜,更让孙妨的心沉入谷底。孙妨意识到这份痛楚的原因,一时间忘了痛,忘了所有反应。

  屠大郎凌辱她的那一幕再次在恼海深处被唤醒,那恶心的场景鲜活无比的涌进她的脑海。他摸她的脸,摸她的身子,摸她的……。

  那不是最惨的,最怪的是她认为屠大郎占有了她的身子,毁掉了她宝贵的清白。

  可是,没有,屠大郎没有。

  仔细回忆,她最后是吓得羞得恨得昏死了过去,屠大郎到底有没有做过分的事她根本就不记得。

  而苏瑜,什么都没说。

  是苏瑜,让她误以为她的清白丢在了屠大郎那里。

  她恨她和阿娘,她用这样的手段报复着她和阿娘,让她们一直生活在痛苦里,更让她受尽指责,遭尽白眼。

  苏瑜,你好狠呐。

  初尝云雨很疲累,孙妨却是一夜未睡。晨起时江寅轻手轻脚,怕惊醒她,孙妨知道。

  孙妨知道,江寅何尝又不清楚?

  孙妨一夜未眠,他又何偿睡着过?

  只是孙妨什么也不说,而他也不知要说什么。

  如此,两个缠绵后本该相拥温存的新郎新娘,却是安安静静的躺了一夜,醒了一夜。

  尤氏见着江寅来到院中洗漱,听着江芯笑问,“二哥哥,你的眼怎么肿成这样?眼下的乌青比厨房锅底的灰还黑。”

  尤氏则以为是两个小年轻纵,欲过度,江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知道些什么就胡言乱语,忙打岔,“芯姐儿,去看看你二嫂嫂起了没?新媳妇脸皮子薄,你给她打盆水去。”

  珍儿在厨房帮忙,忙道:“别让芯姑娘去,奴婢去侍候姑娘起来。”

  江寅摆了摆手,“不必了,让阿妨多睡会儿吧。”

  “二嫂嫂赖床,羞羞羞。”江芯不知所以的笑道。

  尤氏又打岔,“芯姐儿别乱说话,既是如此,院子里还有几条长凳是隔壁婶子家的,你和珍儿拿去还了吧。”

  “哎,好。”

  等到珍儿和江芯去还长凳出了院子,尤氏从厨房出来,见着江寅脸色的确很难看。又想到他是没个老子娘的,如今江家也就她一个长辈,自觉有义务要提醒一二,于是就清了清嗓子,“寅哥儿,媳妇儿已经娶进门,往后光景也还长着,你……你们……悠着点儿。”

  

第288章 孙妨想不通

  江寅脸皮也不薄,又已尝了人事,婶娘这话立即让他脸上染上几抹臊意,“婶娘说什么呢,我去后院看马去。”

  尤氏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又想着兴许很快能抱上孙子,心里又美得很。

  江芯和珍儿还完长凳回来,珍儿才端了一盆水往孙妨屋里去。

  孙妨的确已经起来了,只是脸色和江寅一样好看不到哪儿去。她坐在简单的梳妆镜前,目光空洞发滞,表情全无,珍儿瞧着有点害怕,借着倒水时候跑去找尤氏。

  尤氏闻声,想着莫是昨夜寅哥儿不知轻重折腾得狠了,折腾出事了?连忙来到孙妨屋里,那梳妆台与床铺不远,床铺珍儿又尚未来得及收拾,正乱成一团。可就算是乱成一团,尤氏的目光还是怔怔的定在那抹殷红的颜色上,顿时喜出望外,心里咯应的疙瘩瞬间就抚平了。

  原来这寅哥儿媳妇先前没破瓜,身子一直清白着呢!

  “寅哥媳妇儿,饿了吧,早饭好了,走,婶娘带你出去吃早饭去。”边说又边回头吩咐珍儿,“丫头,你去找床铺收拾了。”

  整个用早饭的时间,尤氏都笑得合不拢嘴,孙妨用得少,江寅则心事重重。

  用过早饭,孙妨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江寅则一直站在窗户后望着她。

  他很想知道孙妨在想什么,是不是后悔了?

  孙妨在想什么?

  她在想当初明明是她和阿娘先算计的苏瑜,那屠大郎又是臭名在外,昏过去之后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醒来便是在孙府。那么苏瑜呢?那个时候她就能掌控一切,连屠大郎会不会真的玷污她的清白都能算计到吗?

  孙妨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要得到证实。

  想要得到证实就得找到苏瑜。

  想找到苏瑜,如今就得去摄政王府。

  她本可以在三日后回门再找她算账,可是现在她一刻也等不了。

  江寅看着孙妨倏然起身往院外走去,他匆匆追出来,却在适才孙妨坐过的地方停住了脚。

  尤氏端着洗净的衣裳过来,恰巧看到孙妨出院的身影,又见江寅傻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忙搁下一盆子衣裳过来,“你媳妇儿这是去哪儿?”

  江寅不说话,只望着门口神情受伤。

  她定是后悔了吧,若她早知道自己是个清白的,断不会嫁给他一个瘸子。

  “寅哥儿,你说话呀,这才成婚第二日,好好的,你们这是闹什么呢?”尤氏不是傻子,已经看出些端倪。

  江寅淡淡的开口,“婶娘,你说阿妨要是一开始知道自己没有失去清白,还会嫁给我这个瘸子么?”

  尤氏张了张嘴,末了,“造孽哦,这都是什么事哦,你不去追,难道就让她跑了么?你昨日才成亲,街坊四邻可都是吃过酒的,她要真跑了,咱们江家可丢不起这人,你大哥哥要是知道你这么没出息,还不得……哎哟,造孽哦……。”

  江寅神情沮丧的坐到孙妨坐过的位置上,双手捧着脸,肚子里似有双手,将他的心拧得透不过气来,痛苦万分。

  早晨的凉气儿很快被晌午的阳光给晒干,宣晗今日告了半天假,蹦蹦跳跳到明德院给阿娘请安。

  许久没见宣晗,苏瑜留他在明德院说话,又吩咐苗二姐中午做几道宣晗爱吃的菜,可把宣晗高兴坏了。他坐在锦凳上摆动着腿,露出难得一见的童真无邪,“阿娘,你是不知道,那个教经史子集的夫子脾气可臭了,留着两撇八字须,背又有些驼,那冉御史家的二哥儿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在王八夫子。有一日他背着夫子这样叫,偏生叫夫子听见了,硬是让他把经史子集全抄个篇。那冉家二哥儿自然不肯,说他有些字还不会写呢,夫子就说正好,给他个多识多记字的机会,都三个月了,冉家二哥儿连史记还没抄完呢。”

  “那你们夫子不着急催他么?”苏瑜剥了一小碟瓜子递到宣晗面前,饶有兴趣的问。

  宣晗一边吃着瓜子一边说,“夫子才不急呢,他说冉家二哥儿年纪还小,等到考秀才考举人的时候,总会把这些书抄完。”

  苏瑜失笑,“这个夫子真有意思,只要冉家二哥儿还得在凌云书院就学,就得受他约束,所以既不催促也不强逼,光是每日见着,那冉家二哥儿心里就有得受的了。”

  “可不是。”宣晗很是赞同他阿娘的话,“他私下出银子找帮手,可夫子眼毒得很,一个字不对头都叫冉家二哥儿重写,还得连累帮他作假的人挨骂,现在书院里没人敢帮他。”

  “那他找你帮过忙没有?”

  “找过呀,不过我才不想帮他。”

  不助长歪风邪气,小小年纪,拎得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