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268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他很心疼她,哪怕是现在就在她身边,每每想来,都觉着能活着再见到她,全是上苍的恩赐。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上苍不忍她伤心难过,才宽容的放过他回到她身边的吧。

  “阿瑜,如果我说我要那个位置,你愿意被困在宫里吗?你会怪我吗?”

  终于,她终于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记得曾经彼此相约过,要一起走遍大唐的山山水水,要一起欣赏日升月落,如果困在宫里,那么曾经给彼此的承诺,皆会成为一纸空文罢。

  “王爷,妾身懂王爷,你并不是因为看重权势地位才去肖想那个位置,只有在那个位置上,你才有能力减少枉死的生命,才能有力量彻底护住你想守护的人,王爷,去将那个位置夺过来吧,妾身也乏了,不想再与那些人斗来斗去。”

  如此严肃的对话,苏瑜说到最后的声音,宣祈竟听出一丝俏皮来,肃穆的气氛立即消散,宣祈失笑,“说来说去,你竟是因为懒才愿意本王去夺那个位置的。”

  苏瑜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没错,“谁都想清闲,又能安安静静的挣银子,最好不过了。”

  宣祈低头在她额间印上一吻,“我定会如你所愿。”他的小妻子啊,这么点愿意,自然要替她实现。

  袁嬷嬷添了新茶,进来时刚见王爷温柔的亲在她家姑娘的额间,老脸一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进来,搁下茶离开后心里先是喜悦万分,毕竟王爷王妃夫妻两个恩爱最好不过,可是王妃月份大了,万一王爷把持不住……。

  袁嬷嬷思之极恐!

  在王爷进净房沐浴之后,袁嬷嬷特意将苏瑜请到一旁,神情挂着几分担忧看着她,“姑娘,你和王爷有没有……。”

  苏瑜先是没反应过来,但见袁嬷嬷神神秘秘又几番欲言又止的表现,顿时脸上泛起一层绯色,“嬷嬷,你别乱想,王爷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

  纵使苏瑜这样说,袁嬷嬷也不能真正放下心来,毕竟王爷是男人,是男人再恩爱的夫妻心里也会有毛燥的时候,而且平常大富人家妻子怀孕时,都会有姨娘或是通房服侍,王府里却只得王妃一个,与其让王爷挑服侍的,不如让王妃先挑,只要将这些服侍的人好好敲打敲打,才不至于往后生出祸事来。

  于是,袁嬷嬷就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跟主子姑娘说了,末了还加一句,“此事本该有所准备,王妃现在操持已经算完了,得赶紧抓个主意才是。”

  宣祈从净房出来,就见苏瑜像朵蔫儿的花靠在长绣枕上,一脸的抑闷不高兴。

  宣祈宽着松袍走过来,低声问,“怎么了?谁惹你了?”

  苏瑜抬眼看着宣祈,回来休整了几日,整个人又恢复了从前俊逸英伟,像上苍恩待般姿容过人。两弯眉浓如漆墨,一双蕴藏着锐利的星眸在望向她时温柔深情,身姿修长却并不粗犷,气势冷傲孤清之下,又异常的盛气逼人,无一不彰显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优雅。

  如此好的人竟是她的夫君,苏瑜感到一瞬间的自惭形秽,活了两辈子,她不喜欢拐弯抹角,故此,她直接回答,“王爷,适才袁嬷嬷提醒妾身,妾身肚子月份大了,不适合服侍王爷,让妾身给王爷安排侍寝之人,还说这是妾身应尽的本份,妾身就不得不问问王爷,您可有心仪的对象?”

  “有。”宣祈看着宣祈,回答得很笃定。

  苏瑜心里一咯噔,心在一瞬间紧绷起来,“谁?”

  

第509章 运气好与不好

  “你。”

  宣祈身后不远处有一个放风灯的小几,足有半人高。此时宣祈逆着光,面容有些隐暗,一双漆黑如亘古幽远的遂目闪着熠熠耀眼的光。苏瑜一愣后,心中让澎湃的暖意团团围住,随后失笑,“妾身说正经的呢。”

  “我也说正经的。”宣祈略略倾身,还在滴着水的发梢轻轻落在苏瑜脑前,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不准再胡思乱想,我先克制着,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好好偿还。”

  暧昧的呼吸在鼻息里纠缠,苏瑜的脸腾就红到耳根深处,她抿着唇羞嗔的瞪过去,“不正经。”

  宣祈直接身,声色温柔,“先睡,我出去一会儿。”

  出了门,看到袁嬷嬷站在廊下待命服侍。宣祈朝她的方向走去,在路过她身边时驻步,低声且危险的言道:“不准在她面前胡言乱语,再有下次,你便自己滚出王府。”

  袁嬷嬷身形一颤,被王爷浑身四溢的骇人气势惊得匍匐在地,“王爷恕罪。”

  听着脚步声复又回转,良久,袁嬷嬷才冷涔涔的抬起脸。眼中的惊恐不曾褪却,便听见里面有道声音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方想起办完了,天色已晚,咱们歇息吧。”

  至此,袁嬷嬷懂了一个道理。

  在王府里,王爷只看重王妃,对她身边的人仁慈也是爱乌及乌的缘故。是她大意了,是她还不够谨慎,不该以常人之理来论断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慑于王爷气势同时,她又为自家主子感到高兴,这得是多大的天命姻缘啊,才能得到如此专一的夫君!

  肖美媛就没这样幸运了,她的好运气都被她的自私妄想给作没了。

  皇帝逼迫自己吞下难喝的汤药,又强迫自己吃下饭食,此时胃里时而像火在烧,时而又像有谁往里塞了块大冰块,还像有人在揉捏他的肠胃,搞得他一阵阵恶心想吐。

  皇后连着侍了两天疾,熬不住了让贞妃接替。贞妃捧着啖盂忍着翻涌的厌恶感服侍皇帝,亲自奉上茶漱口后,皇帝靠在长迎枕上大喘气。

  “陛下,臣妾去叫御医来吧,您脸色不大好。”

  贞妃说的是担忧的话,任旁人听了都会认为她心系皇帝安危。可是皇帝不这样想,特别是在梁太后提出要过继晋王的儿子给他为皇储,对于他病上的情况便异常敏感。“怎么不大好?是不是看上去像要死了?”

  贞妃被吓了大跳,忙跪在地上磕起头来,“陛下明鉴,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心知她这是被迁怒了,本意想讨好讨好皇帝,没想到皇帝性情变得如此难以捉摸。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朕好好听听。”皇帝虽然病着,但上位者的威仪还能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贞妃被问得一愣,她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没异常,拿出之前那副百试百灵的委屈恣态,小意哭道:“陛下,您是臣妾的天,臣妾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希望陛下能大好么?”

  这次,皇帝没用溺宠的眼神看她,而是转换成一种陌生疏离的态度看她,“朕若是你的天,你背着朕去见宣祈是什么意思?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

  贞妃心头猛跳,她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一时间吓得忘了规矩。

  皇帝的唇角冰冷无情的勾起,“还真是旧情难忘呢。”

  一句‘旧情难忘’终于将贞妃惊回了魂,心下的忐忑难以掩藏,她也就不藏了,“陛下,陛下,臣妾自打进了宫,便是一心一意服侍陛下,心里哪还有什么旧情可言?”那日她去见宣祈,自以为无人所知,是她疏忽大意了,这里是皇宫,到处都是皇帝的眼线。

  贞妃不敢再触怒皇帝,只能急急卖惨解释,“陛下,您有所不知,臣妾的弟弟在大年初一被关进了大理寺,臣妾的阿娘和祖母急得六神无主,阿爹辞世,朦陛下恩典得留全尸,可家里连个正经主事的男人都没有,她们有心想救救弟弟,只能求到臣妾跟前来。臣妾也是病急乱头医,想着陛下是答应过我阿爹饶过肖家一门的,没理由王爷违逆旨意再将弟弟关进大理寺不是?臣妾去找王爷理论,没想到竟被王爷羞辱一场。臣妾有心到陛下面前诉说委屈,求陛下作主,可是陛下龙体有恙,臣妾不敢擅自打扰,这才瞒下没作声。”

  解释得合情合理,顺带替宣祈拉了一把仇恨。

  看着嘤嘤抽泣的贞妃,想救肖敏,她第一时间去救了宣祈,而不是他这个执掌天下能论生死的皇帝,那么他什么?是不是在肖美媛的心中,宣祈已经将他彻底的比了下去?思及此,皇帝心中再没从前的喜爱。“滚出去。”

  贞妃也不想被皇帝冰冷危险的眼神包围,可纵使心头不愿,还是得忍,“陛下,臣妾的弟弟……,您可是答应过我阿爹的呀。”

  “你阿爹无视大唐律法,偷梁换柱破坏朝纲,朕那时答应也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还是说,你想让朕做个不分是非的皇帝让天下人议论么?”

  这话后果可严重,贞妃自认承担不起。可皇帝的话令她很愤怒,一个食言而肥的皇帝难道不被天下人所议论了么?她没敢说出声,恭敬无比的跪安。

  一离开祈临宫回到自己的宫所,肖美媛便将宫里能砸的,能摔的都砸摔了个遍,吓得宫人们站得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规劝。

  孙廷梧从端州回到京城,正月初十那天,二房一家子去了关大学士府拜访。

  孙廷梧头一回到关大学士府拜访,关大学士一家十分看重。余氏和郁夫人拉在一起亲热的说话,关大学士和孙廷梧在暖亭里一边下棋一边叙话,倒也十分悠闲。

  关芯兰亲手给孙廷梧和余氏一人做了一双鞋,羞臊臊的递过去,喜得余氏乐得合不拢嘴,孙廷梧对这个儿媳妇也甚为满意。送给孙学雍的新年礼是一枚璎珞,孙学雍当即就系在了腰带上,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关芯兰没想到孙学雍这样不顾场合表心意,羞得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家人高高兴兴去,高高兴兴回。

  马车上,孙廷梧端着不言语,但微弯的嘴角噙着意犹未尽的笑意。

  余氏则拿着关芯兰给她做的鞋子,右看看左摸摸,赞不绝口,“瞧瞧这针脚细密得,这兰丫头既通诗书,针线上还这般妥贴,咱们雍哥儿算是捡到宝了。”

  孙学雍一想到关芯兰甜美的笑容,耳根子微微发红。

  余氏对孙廷梧说,“二爷,我看趁你还在京城,改日咱们再登次门,将两个孩子的婚期订下吧。”

  孙廷梧没有意见,今日虽是初见,但他与那关大学士也算是相谈甚欢,两家人又处得这样和睦,孩子们的婚事能早些定下就最好不过。“此事你定吧,我没有意见。”

  孙学雍却有些顾虑,“阿爹,儿子成婚虽不说是十里红妆迎娶,但也不想委屈了关家姑娘。可如今朝廷风向不明,若是要操办婚事,宣闹起来只怕不妥。”

  孙学雍捋了捋手指粗的胡须,思忖片刻后道:“先将婚期订下来,届时再视情况而定,兰姐儿是个好姑娘,关家也是通人情的人户,想来关家也不想她默默无闻的嫁了,咱们好说好商议。”

  “阿爹说得是。”孙学雍拱手道。

  马车停在孙府门口,刚下车就见一个管事请了大夫匆匆上门,孙廷梧瞬间皱眉,孙学雍以为是祖母出事,忙拽住管事问,“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瞳睴院出了意外?”

  管事忙拱手行了一礼,“不是的,是客居在桂香苑的何太太头撞破了,章嬷嬷吩咐小的赶紧请大夫回来看看。”

  孙学雍松了口气,只要是祖母出事就行。

  可客居在桂香苑的人出了事,孙家也不得轻松啊,孙学雍才松的那口气又给烦乱起来。

  余氏目光冷淡的扫了一眼管事,“快把大夫请过去吧,省得又作妖。”

  

第510章 何氏的苦肉计

  管事和大夫走后,余氏又叹道:“这年前年后,都不知折腾了多少趟了,那何氏也不嫌累。雍哥儿,陪你父亲先回去,我去看看。”

  “是,阿娘。”

  除夕宫宴上发生的事为人津津乐道,满京城都在议论,孙府自然也不少人说。何氏就从这些人那里得到了摄政王还活着回到京城的消息,既然姑娘的男人没死,也就不存在他们前去会给王府添什么乱了。何氏哪里还能坐得住,一天三回的闹,收拾东西就往外闯,次次被拦回来,等她歇够了继续折腾。

  这个年,孙家依然过得不清静。

  眼见着已经初十了,孙家还没有要放人的打算,何氏先是对着苏宗耀一阵臭骂,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苏宗耀的无动于衷,成为压根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氏情急之下撞了柱子,血流当场。

  之前也没少见何氏要死要活过,苏宗耀早就处变不惊,没想到这次何氏玩儿起了真的,那流了一脸的血,将苏宗耀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苏盼和苏怜哭喊不止,将守院的人惊了来,大家七手八脚将何氏抬上床,又命人去瞳晖院禀报。

  周老太太担心真闹出人命,一连吩咐人请大夫,一边亲自过往桂香苑探望。

  余氏和大夫一前一后进了桂香苑,周老太太坐在外间歇着等消息,里间大夫正搭脉看诊。余氏撩帘进来,就见周老太太正和苏宗耀说话。

  “她是个糊涂的,你也糊涂了?怎么不把人拦住?”

  苏宗耀无奈的垂头丧气,“只要稍不顺心就这样闹腾,我已经麻木了。”

  所以这次是不设防的?周老太太想到苏宗耀这辈子也够委屈的,还真不好再言说什么。看到余氏进来朝她行礼,问,“回来啦,关亲家可还好?”

  余氏边走边笑道:“好好,都挺好的,郁夫人让儿媳代为传话,问您老人家安呢。”

  周老太太拿眼往里斜了斜,“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安’。”

  余氏没敢接话,周老太太也推开章嬷嬷递来茶盏的手,问苏宗耀,“王爷没死,还平安的回来了,这对瑜丫头来说可是天赐的福气。我也没什么理由再拦着你们一家子团聚,我这就让人往王府去传个话,看看瑜姐儿什么时候能见见你们。”

  能见到苏瑜,苏宗耀内心的是欢喜的,可一想到何氏的不纯目的,这份欢喜立即就像被人泼了盆凉水似的。“我不强求,阿瑜要是愿意见,就见见,不愿意,那怕是带着何氏的尸首,我也要回下河县了。”

  周老太太听着这话,心中难免不唏嘘,要是淑姐儿还活着,这一家子该多好啊!“你能拎得清最好,别以为我的话说得重了,届时若让瑜姐儿寒了心,不必她出手,自然有人替她收拾你们。”

  婆子撩帘,大夫出来,朝着周老太太拱手道:“伤口不深,并无性命之碍,只是近几日或许会有头昏之兆,但养几日便能好。”

  周老太太松了口气,“那就好,劳烦大夫开方子。”

  大夫走后,周老太太在章嬷嬷的搀扶下进到里间看了看何氏,她还昏睡着,周老太太交待了两句‘仔细照料’的话,就和余氏一起离开了桂香苑。

  苏宗耀送至大门口,周老太太头也不回的话,“行了,回去歇息着,等我的消息。”

  在回瞳晖院的途中,余氏将在回来途中孙廷梧做的决定说与周老太太听。

  周老太太听后也十分赞成,“关家是诗书传家,一家子温厚之人,这样的人家咱们自然不能亏待,就按梧哥儿说的办,先把亲事订下来,届时有调整再做打算。”

  “是,儿媳记下了。”余氏扶着周老太太踏上石阶,伸手拂开支到廊下的一枝白梅花,“阿娘,真打算让苏家这一家子见见王妃吗?”

  “唉……。”说到这个,周老太太就脑仁疼,“之前一直不准,是担心瑜姐儿恐有丧夫之痛,无力招架何氏的疯癫,毕竟苏宗耀那副窝囊相你也瞧见了,只有被何氏拿捏的份儿,哪里能替瑜姐儿思虑什么打算?如今王爷平安归来,有人护着她,替她考虑所有一切,何氏见了瑜姐儿,料想想作妖也得称称自己有个几斤几两才是。”

  余氏觉得周老太太说得有道理,话题又转到孙娴的身上,“对了,阿娘,昨日岳家的冯夫人给我递了张贴子,邀我正月十五到广德楼听戏,还嘱明要带上娴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