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逆袭,她成摄政王的心尖宠 第413章

作者:白羽 标签: 甜宠 穿越重生

  沈棕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了,拼命在木桩上挣扎,“你们大唐人就会使这种阴招,有本事把我放了,不然我王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到北国王,本宫心里更有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本宫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现在本宫抓不住他,心里的那些不痛快也只能向你发泄发泄了。”苏瑜说着,示意蝶依再转两下。

  蝶依这回是认认真真的转了两下。

  “啊……啊……。”

  才两下,沈棕的脚底板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沥,他痛得脸色惨白,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经突出。

  “要是知道这滋味不好受,就答应给本宫把脸上这层皮给换下来,不然你脚下的东西再继续转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你的脚底板变成肉丝了。”苏瑜说得慢慢腾腾,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沈棕受不了了,现在他只想结束这让人生不如死的痛苦。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便是。”

  徐蒙看到这里,眼中不名讥诮阵阵,先前还那样梗着脖子,显得自己多有骨气似的,这样就熬不下去了,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苏瑜得到满意的答应,示意蝶依把人放下来。

  沈棕脚下受伤,无法站立,只能歪躺在地上,抬起头冷汗涔涔的看向苏瑜,“我的脚伤得这么严重,等我什么时候把伤治好了就什么时候给你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换下来。”

  “你没资格跟本宫谈条件,你什么时候给本宫给人皮面具换下来,本宫就什么时候让大夫给你治脚下的伤势。”

  行势比人强,沈棕显然很能识时务。

  “好,你说话算话。”

  “本宫自然说话算话。”

  沈棕却冷笑一声,“你们大唐人惯会过河拆桥,根本就信不过。”

  看来这人是在大唐人面前受过伤啊,但这跟她苏瑜有什么关系?她起身往屋里去,边走边吩咐,“需要些什么东西,赶紧去准备,事不宜迟,你脚下的伤也搁置不得。”

  徐蒙让人拿来一副担架,抬着沈棕去准备要卸人皮面具的材料。

  蝶依跟着苏瑜进到屋里,一想到姑娘立即就能恢复真容,心情很是不错,“大唐和北国开战,北国怎么可能会赢呢?瞧瞧这北国工匠的出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姑娘,早知道他这么容易攻破,之前就不该跟他废那么多话。”

  “你呀……。”苏瑜无奈的看向蝶依一眼。

  门外突然想起一道女声,声音很是凄厉,“娘娘,娘娘饶命啊!”

  

第784章 求情

  蝶依撩帘出去探看,一会儿就回来,曲膝道:“是雍王爷的长女宣萝,得知自己夫君即将行刑之事,跪到院中向姑娘求情。”

  不仅如此,蝶依还发现宣珠站在廊下,虽然未曾近前,但眼中也有求人的欲望。

  苏瑜轻轻地了口气,“这世间不是谁弱谁就有理的,不见。”

  蝶依点点头,转身出去。

  看着院中哭得泣不成声的宣萝,蝶依说:“娘娘有懿旨,大郡主请回吧。”

  宣萝并未离去,而是道:“姑娘,求求你让我见见娘娘吧。”

  宣萝长了一张多愁善感的美人脸,她这一哭,好像这院子里的花都要凋谢似的,蝶依摇了摇头,“大郡主,你见着娘娘又能如何呢?郡马爷多行不义,助纣为虐,当初你若是规矩半句,兴许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地步。还有雍王爷,他所犯之罪行就不必奴婢再提了吧,大郡主还是回去准备准备,好好送你父王和夫君一程吧。”

  规劝?她有什么资格规劝?

  宣萝冲着屋里的苏瑜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就走了。

  这一幕倒叫蝶依有些讶异,回到屋里,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大郡主走了,就这样走了?奴婢还以为她会死缠难打,纠缠不休呢。”

  苏瑜也奇怪,这不像是来求情的,像是来走个过场的。“你找个机会去探探,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蝶依点点头。

  南苑门口,宣珠正等着宣萝出来。宣萝像是没看到宣珠一般,径直往前去,宣珠不忍追了两步。

  “姐姐,你等等我。”

  宣萝听见了,脚步跟神情一样木讷往前去。

  “姐姐,你现在要去哪儿?”

  宣萝眼里的泪涌出眼眶,“去大牢,交差。”

  父王和兄长还有大姐夫即将斩立决的消息她也是才知道的,可是姐姐去了大牢给大姐夫送换洗衣衫,先她知道。她正要找大姐姐说说此事,就远远见到她进了南苑。

  她知道姐姐要进南苑做什么,她跟上去,看到姐姐跪在院中向‘娘娘’求情,她真没想到‘娘娘’居然在雍王府,预料当中一样,姐姐被拒绝了,可她没有过度纠缠,像是完成任务一样走了出来。

  迎面走来一副担架,宣萝和宣珠往路边站了站,徐蒙示意让人把担架上的人送进南苑,自己留下和姐妹二人说说话。

  “你们在此地做什么?”

  宣萝依然神情空洞,宣珠轻轻揽住姐姐的肩膀,“姐姐知道了姐夫要被行刑的事,刚去了南苑找娘娘求情。”

  徐蒙神情一怔,他知道肯定没用,不然宣萝也不会是这样一副难看的面容。

  “送姐姐回去休息吧,娘娘那里还有事,我得去看看。”

  宣珠也忍着眼泪点点头。

  她是想送宣萝回她的院子,可是宣萝坚持要去牢里,宣珠担心姐姐,陪着她一起去。

  暗牢里此刻关着三个两人,两个男人坐着不动,眼神却难掩希冀看着宣萝姐妹俩,只有宣丰沉不住气冲过来,“怎么样?娘娘答应了吗?”

  宣珠没作声也没动作,只有宣萝摇摇头。

  雍王爷眼中的希冀暗淡下去,蒋成儒只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宣丰破口大骂,“让你办这么点儿事都办不好,素日里哥哥我都白疼你了,我不管,阿萝,你再去,你要不行,就让阿珠再去,反正我不想死。”

  宣丰这副贪生怕死的样子在雍王爷面前太难看了,他忍不住怒吼,“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死就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如此畏慎生死上不得台面,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这个时候了自己还要被训,宣丰心里很不服气,从前心里再憋屈也不敢吐露,现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为了活命他不惜与曾对他寄以厚望的亲爹撕破脸,“要是把你的脸丢尽了我能活命,那又有什么干系?我怕死怎么了?我还这么年轻,你可是活够本了,我的人生还有一大半好日子没过成呢。说起来也都怪父王你,好好端的你谋什么反?不仅把母妃的性命搭了进去,现在还连累得我也要死了,你放着好好的王爷当着不舒坦吗?当个王爷不照样能得荣华富贵吗?你这么作都是为了什么呀?难道就是为了带累我们这些儿女吗?”

  雍王爷被宣丰一席话怼得脸色铁青,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想一心寄与厚望的儿子居然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雍王爷一时气急攻心,只觉着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而他不愿让这些小辈看到他的狼狈,硬生生又将满口的血给咽了下去。

  他曾经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本以为皇位志在必得,可是他想得太美好,低估了对手,才导致今时今日这样的结局。他韬光养晦了一辈子,蓄势待发了一辈子,到末了没人理解他,还要被不孝子顶撞。

  雍王爷愤怒得双眼通红,指着宣丰恨得咬牙切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气的混账东西。”

  宣丰此刻也被雍王爷的表情给吓到了,他细想起来好像这辈子都不曾顶撞过父王,一时间怯弱回归,不敢再言语。

  雍王爷深深几个呼吸,这才看向宣萝,“她怎么说的?”

  “女儿没见着娘娘。”

  此话一落地,雍王爷通红的双眼中又浮现无尽失望,“你这是在敷衍为父吗?”

  “是娘娘身边的女使出来传的话,娘娘不见姐姐。”宣珠解释道。

  “她说不见就不见吗?”宣丰又恢复了点儿勇气,“我说你才去一会儿怎么就回来,赶情根本就没见人,连话都没说上是不是?这算哪门子求情?赶紧的,再去一趟。”

  宣萝徒然跪在地上,冲着雍王爷磕了三个响头,“父王,女儿不会再去了。”

  雍王爷闻声,脸色变了变。

  宣萝又说:“您认为女儿自私也好,不孝也罢,女儿都认了。自知晓母妃因何而亡,又见您落此下场,女儿也不愿偷生,可女儿还有琼姐儿和团哥儿,女儿不想让这两个孩子失去阿娘,为了他们,女儿要活着。”

  “你想活着就能活着,可你就真的这么狠心看着你兄弟还有你父王和丈夫去死吗?”宣丰吼道。

  

第785章 最后一个问题

  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最后却都怪到她的头上,宣萝不解之中委屈层出不穷。

  连雍王爷也说道:“萝姐儿,听你话里的语气是对父王有怨是吗?”

  宣萝闻声立即想到什么,她泪眼朦胧看过去,先将唇页抿得惨白,终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咆哮,“父王,事到如今,女儿想问您一件事。”

  雍王爷不语,却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你现在问,合适吗?”

  “现在不问,难道以后还有机会吗?”宣萝反问。

  雍王爷看着她,觉得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二个,都敢用这样的语气顶撞他了。

  “当初,孟郎真的背叛我了吗?”

  牢室里一片静谧,只有火把滋滋的冒着火星子的声音。宣萝的话像是打开了一扇禁忌的门,门后面是谁都不愿意面对的真相,而真相往往都很残忍。

  蒋成儒看着这个与自己睡了那么多年的妻子,这一刻才算真正看清,原来她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从来不是自己。当年雍王爷向他提及这桩婚事,对于他一个毫无落脚之处的草莽之人而言,简直就是天上掉的大馅饼,砸在他头上真是千幸万幸。

  那时,他并未真正看清雍王爷的为人,他装得太好,不,应该是他和雍王妃配合得太好,以致于让他失去了江湖人的警觉性,觉着给王爷当女婿,给郡主当郡马,不仅风光而且体面。而且那时雍王夫妻两个贤名在外,他根本就没怀疑过这桩婚事有什么问题。所以,当即就应下了。

  可是刚成婚的时候,宣萝不愿与他同房,而且整日心事重重,多数时候也是以泪洗面。

  他们的初夜并不美好,因为他是在吃醉酒的情况下对她用了强,而她绝望之际喊出了一个叫孟常林的名字。这个名字瞬间让他酒醒,而且往后的日子里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肺之间。他的妻子,他的女人,心里有别人,这让他想想就觉得心痛。

  于是,他去查了这个孟常林。

  这事并不难查,很快他就知道了事情始末。

  那时他愤怒,不甘,也是在那时,他察觉到自己这个王爷老丈人似乎并不如外界传言那般贤德。

  渐渐地,他开始为他处置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他也终于知道自己成了雍王爷的一把利刀,而刀鞘就是他的女儿宣萝。

  宣萝有了身孕,看着第一个孩子呱呱落地,他也清楚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开雍王府了。

  时间过去那么多年,他知道她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与他相敬如宾,至少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恩爱和谐的夫妻。他从未问过那个叫‘孟常林’的人,他害怕他一问,那种已经被粉饰得极好的良好家庭氛围就会被撕破一道无法修复的口子。

  而他小心冀冀维护的一切,还是在这个时候被打破了。

  “我知道你找到他了,既然你心里都清楚,何苦又来问我一遭,难道你对你的丈夫当真是半分夫妻之情都没有吗?”

  这是变相承认了,宣萝揪着胸口的衣襟,心痛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宣珠扶住她,她随时都可能倒在地上去。“为了你不切实际的野心,你害得我失了自己心中所爱,害死了母妃,害得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永远无法抬起头做人,到头来你确只得到‘斩立决’三个字,父王,你值得吗?”

  雍王爷被这句话击得头昏目旋,张了张嘴,心里反抗的字词却道不出半个来。

  宣珠扶着宣萝,“姐姐,我们走吧。”

  宣萝缓缓转身,刚走了几步,徒然听到蒋成儒的声音,“阿萝,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宣萝没动,等着他问。

  “你心里可曾有过我?”蒋成儒问得很卑微,甚至有祈求的话音儿。

  宣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好好上路吧,行刑前我就不再来看你了,我会好好照顾好孩子,清明寒食,有你一祭。”

  姐妹俩在牢里呆了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前,沈棕被人抬着进了苏瑜的寝居。

  看着他带着几分邪气的眼神,苏瑜看向他被血染红的脚,“动手前本宫有几句话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