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世界中征服高岭之花 第95章

作者:我吃玫瑰 标签: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穿越重生

  何枝点点头,“睡得很不错。”

  “那就好。我和你阿姨一直担心你从城市过来,在这里待不习惯。”宋父笑笑,“你来陪澄澄,我们都很感激。澄澄在这里一直很孤单,除了我们她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你能来陪她实在是太好了。”

  何枝看向刷牙也不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的宋澄,有些疑惑,“澄澄在这里没有朋友吗?”

  宋澄性格活泼开朗,完全不像是到了陌生环境会胆怯,社恐交不到朋友的人。

  宋父为何枝拉开椅子,语气淡淡地说:“这里也没有能和澄澄交朋友的人。”

  还未等何枝深思,宋澄就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了出来。她笑嘻嘻地夹起一个小笼包一口吞下,被烫得不停吐舌头,却还要固执地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

  宋母埋怨,“你慢点吃,你爸买了三笼,还多着呢。”

  “实在是太好吃了嘛。”宋澄夹了一个给何枝,“快吃啊枝枝。”

  何枝尝了一口,抬眼对上宋澄期待的目光。

  没有味道,和昨天的那桌子饭菜一样,不咸不淡的像是在吃纸。用“清淡”两个字评价都是在夸赞它。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宋澄问。

  何枝轻轻嗯了一声,神色自若地将剩下的包子塞进了嘴里。

  吃过早饭,宋澄便按照昨天说好的那样,准备出鱼竿、鱼网和鱼叉,要带着何枝去河边捉鱼。

  山村中的娱乐项目不多,尤其是在潮宁村这种贫困的地方。别说网吧、KtV和电影院了,有几个健身器材都是小孩子争着玩儿的对象。除此之外的喂鸡、钓鱼、斗蟋蟀捉蝴蝶,宋澄已经玩腻了。

  何枝的到来无疑给她的生活注入了新的活力。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村子河流的木桥上,木桥不算宽,只能容纳两到三人并排通过,且没有任何护栏。人走过时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桥下河面宽阔,缓缓流淌。

  何枝不经意间往下扫过一眼,在浮动的白色浪花之间似乎看见了一团又一团聚集起来的白色肉体,她惊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却发现是在水面聚集的银白色鱼群。

  宋澄已先一步跳下木桥,走到对岸:“我们就在这里吧,这里的鱼都特别傻,有的时候不用鱼饵都能……欸?这是什么?”

  她瞪着河面,看一条淡紫色蝴蝶丝巾顺着河水漂流而下。

  紧接着是一个在河水中不停挣扎的人,被河水带着从上游漂下。她不断伸出手臂,向追逐着她的两个人求救:“救命啊!救命!我不会、不会游泳!”

  跟着她在岸上跑的是两个男生,他们满头大汗,都想救落水的女孩儿,可是谁都不会游泳。

  宋澄立刻把自己鱼竿伸过去,大喊:“抓住这个!”

  鱼竿伸出得及时,落水的女孩儿扑腾一下就紧紧抓住了。她在强烈的求生意志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拽动鱼竿的时候几乎让宋澄踉跄了一下,差点从岸上被拉进河里。

  何枝眼疾手快地拉住宋澄的胳膊,左手则和宋澄一起握住鱼竿,将落水的女孩儿向岸边拉。

第166章 警察徐卓

  三米、两米……不到一米!

  落水的女孩儿离岸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何枝和宋澄拉上来。

  就在她求救的手即将和宋澄伸出的手交握时,她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沉,像是被河底的什么东西拽下去一样,河水在瞬间淹没过她的头顶。

  宋澄的身体没有任何迟疑地向前倾去,猛然捉住女孩儿即将下沉的手,大喊,“枝枝、枝枝!”

  何枝提起手边的鱼叉,双手高举,沉气向河水之中插去!

  水中隐约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插进了什么东西里,过于肉的手感让何枝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急急拔出鱼叉,发现上面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连片鱼鳞水草都看不见。

  而就是这么一下,几乎沉进水底的女生又重新挣扎着浮出水面。

  这时女生的同伴也跑了过来,和宋澄一起七手八脚地把女生拉了上来,确认女生没事后才接松了口气。

  这两个男生一高一矮,高个儿小帅的叫童言,单眼皮不爱说话的叫林安通,而被救上来的女生叫康笛。据他们说,他们三个都是潮越理工大学的学生,暑期结伴游玩,就选择了这里。

  何枝问,“这里穷乡僻壤,没有任何娱乐设施和旅游开发项目,连手机信号都不是满格。你们怎么会选这里游玩?”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三人,带着直接的不信任和审视。

  林安通把脸转到一边。童言尴尬挠头,打圆场:“哈哈,这不是想着体验一下原滋原味的农家乐生活嘛。”

  别说何枝,就连傻白甜的宋澄也听出了不对劲儿,“不愿意说就不说,编瞎话也编得像样子一些啊。当我们傻?枝枝,我们走,不能和这些爱说假话的人打交道。”

  被救上来后一直在咳嗽的康笛突然开口,“其实我们是来这里找东西的。”

  探险?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康笛抿一下唇角,说:“但我发誓,我说的没有任何假话。”

  康笛是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孩子,从小和母亲石雪梅一起生活。她很争气,一路本硕读下来,就在她要毕业迈向新生活的时候,她的母亲突然病倒了。

  康笛带着母亲去了很多家医院,西医中医都找不到病因。眼看母亲一天比一天病得严重,康笛的希望在无数次检查和在不同医院辗转的过程中破灭了。她和网友倾诉这件事的时候,网友却给她提了一个建议,让她去找某大师看一看。

  某大师一看,立刻说,康笛的母亲这是掉魂了,需要快点把遗失的部分找回来,否则拖到最后也只能准备丧事。

  而遗失的部分,就在康笛母亲出生的地方,潮宁村。

  康笛因此来到这里,至于童言和林安通,纯粹是为了陪伴追逐“女神”才一起过来。

  没想到他们刚刚进入潮宁村,在河边歇个脚的功夫,康笛就意外跌入了河里。童言和林安通都是旱鸭子,眼睁睁看着康笛落水却无计可施,只能一边大声呼救一边追着康笛跑,希望能遇到会水的人把康笛捞起来。

  他们的运气也确实不错,遇到了来抓鱼的宋澄和何枝。

  “你们是潮宁村的村民吗?”康笛问,“你们知道石家在哪里吗?能不能带我们过去?我的母亲是石家人,大师说她的魂魄如果没有消散,那一定还留在自己家里。”

  宋澄虽然觉得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姐姐是被骗了,但她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摇头。

  “据我所知,潮宁村没有姓石的人家。这里的人大多姓刘,也有姓牛的,其他姓氏的人很少很少。”宋澄又补充一句:“不过我们不是潮宁村的人,也有可能是我们不知道,你可以找别人问问。”

  “我应该找谁?”康笛急急地问。

  宋澄立刻说,“找徐警官啊,他可是村子里除了村长之外,最了解潮宁村的人了!”

  在康笛的乞求下,宋澄拉上何枝,带着他们往村子里唯一的派出所走去。说是派出所,但也不过是一个土房子挂一个落了漆的牌子。唯一的驻村警察徐卓就在里面工作。

  他们进去的时候,徐卓正在里面写工作日志。他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戴着老土的黑框眼镜,即使在炎热的夏天,身上的警服也穿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见到宋澄后,徐卓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钢笔,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澄澄来了。”

  “徐大哥。”宋澄笑眯眯地和徐卓打招呼,转头就和何枝耳语,“是不是很帅?徐大哥还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呢!听说是毕业后直接分配到潮宁村这里来的。”

  童言离得近,听到了宋澄的话,心直口快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分配这一说?”

  康笛倒是不意外,“不是人人都会下乡下村做贡献的,总要有牺牲奉献的人。”

  “澄澄,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么事吗?”徐卓推一下眼镜,目光打量过何枝和康笛三人:“村子里最近怎么来了这么多新人,都是你的朋友?”

  宋澄连忙摇头,“枝枝才是我的朋友,其他都是路上遇见的人。他们是来找祖宅的,徐大哥你知道村子里有一户石姓人家吗?”

  “石家?没有听过。潮宁村没有姓石的。”徐卓立刻说。

  康笛上前一步,“有没有户籍名册之类的东西可以查一下?我的妈妈病得很严重,我想带她回家里看看。”

  她说得模模糊糊,徐卓也只当她是想让母亲落叶归根,了却最后一桩心愿。

  徐卓向来好脾气,拿出近二十年来的户籍册,“你一会儿写个申请,就说要外迁户口特意来派出所查询信息。你母亲叫什么名字,我帮你一块找。”

  “石雪梅。雪花的雪,梅花的梅。”

  徐卓掀开户籍册的手顿了一下,“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说不定还真有这个人。”

第167章 后山的杏子快熟了

  “枝枝,我们也一起帮忙找吧。”宋澄说。

  何枝点点头,正要去接宋澄递过来的东西时忽然目光一转,快速看向门口。

  门口的牵牛花架在风中轻轻摇动,风卷着几枚枯树叶吹过,接着一切重新安静下来。

  “怎么了枝枝,你在看什么?”宋澄凑过来问,其他人也顺着何枝的目光看向门口。

  何枝问,“那个叫林安通的呢?他刚才不是站在门口吗?”

  而门口现在空无一人。

  *

  童言简直要抓狂了。

  简直是诸事不顺!

  先是车子在潮宁村附近抛锚,无奈只能步行进村。然后是康笛失足掉进河里差点儿淹死,现在林安通居然又不见了!

  他们不仅没有找到康笛母亲家的住宅,人还一个接着一个的出问题。童颜的心脏就和坐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跳个不停。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儿,但因为从小受唯物主义教育,所以他只把这一切归咎于巧合。

  他心想,等找到林安通,一定要说服康笛赶快离开这里。这破地方不仅没有修车的地方,就连手机信号也是时好时坏。

  “还打不通吗?”康笛的神情里充满了担忧。

  童颜和林安通既是同学,但也是情敌。他一边担心林安通,一边因为康笛为别的男人担忧而不爽。

  他摇了摇头,“村子里的信号太差,连消息也发不出去。你别担心,徐警官已经在村广播站发布寻人消息了,还有这么多人一起帮忙找,肯定没有问题。”

  他们几个找人的时候,恰巧碰到潮宁村的村长。村长姓刘,今年刚过六十大寿。他身材干瘦,习惯性地嘴角下撇,十分严肃的样子。但一听说有外乡人在村子里走失,他比谁都着急,立刻吆喝乡里乡亲出来一起找。

  贫穷的山村里,最不缺的就是手脚利落的青壮年。这些男人皮肤黝黑,身上散发出灼热的气息和汗水味道,他们几乎人人都扛着锄头,看起来刚从田间地头回来。

  宋澄的邻居牛壮也在其中。

  宋澄对牛壮比划着,“走丢的大学生叫林安通,大概比我高半个头左右。他穿蓝色的衣服,比较瘦弱。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你一看他就知道他不像是村子里的人。”

  牛壮身旁的男人挤眉弄眼地问,“那村子里的人是啥样子?是不是都像你牛壮哥这样,力气大、耐力久?耕一夜的地也不嫌累?”

  “啊?”宋澄没有听懂。

  站在宋澄身边的何枝皱了一下眉,看向说话的男人。这个男人理着平头,身上是常年干体力活留下的饱满腱子肉。发现何枝看他后,他不仅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看着何枝眨眨眼,故意舔了一下嘴唇。

  何枝的短刀燎原立刻从她的笔记本空间滑落,被她握在掌心,背在身后。

  “去去去。”牛壮脸红地把人赶走,“别吓着两个小妹妹,滚一边儿去。”

  “显着你了,就你能。”平头男使劲儿捶了一下牛壮的后背,“后山的杏子快熟了,到时候给我留一个,别他妈都吞了。”

  说完他扛着锄头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忽然感觉膝盖一痛,直接跪在了土壤上。他抱着自己的腿哎呦哎呦地痛苦呻吟着,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牛壮吓了一跳,连忙过去询问情况。宋澄跟着要往前走,被何枝直接拽了回来。

  “离他们远点。”何枝对宋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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