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世界中征服高岭之花 第96章

作者:我吃玫瑰 标签: 悬疑推理 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穿越重生

  宋澄挠挠头,“怎么枝枝?你怎么突然和我爸说一样的话。还有,你为啥突然要用叶子打他啊?”

  “他们对你不怀好意,你听不出来吗?”

  宋澄一脸迷茫地说:“他们只是爱开玩笑,但人还是不错的,也没有什么坏心眼。上次我在河边遇到蛇,还是牛壮哥帮我赶跑的呢,他自己都差点被咬。是不是你想多了枝枝?”

  何枝盯着宋澄看了半晌,宋澄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你怎么这样子看我?好啦,我听你们的,离村子里的人远一点。别把我当个小孩儿似的,我也快成年了,有基本的分辨能力的。”

  何枝轻轻叹了一口。

  搜寻的人结成队伍,不仅到草丛、河边搜索,甚至还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眼看日头从正中间一点点地向西滑落,所有人找得满头大汗,却没有任何收获。

  “挨家挨户都问过了,谁都没看见过那个走丢的大学生,会不会是他自己出村了。”村长征询徐卓的意见,“要不我们让人骑三轮带着她们,沿着村外的公路找一找?说不定今晚就能找到。”

  徐卓手里拿着本,在上面写自己搜集的线索。每搜寻过一处,他就划掉一处。

  听到村长的话,徐卓用钢笔点点本子,“还有一家没去过,刘雪竹家。”

  村长听了,长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

  “刘雪竹家就不用去了吧?徐警官你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家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傻的傻,疯的疯,全靠村子里的好心人丢个馒头烧饼什么的,才没有被饿死。”

  "别去了,省得污糟了几个孩子的眼睛。"村长扫了一眼何枝和宋澄几人,“有的还没成年呢。”

  徐卓坚持要去,村长拗不过他们,只能把他们带到刘雪竹家。

  村长抽一口焊烟,替他们叩响了大门,“我就不进去了,都是村里人,看了心里难受。你们进去问完了也赶快出来,小心刺激到她。”

  本应锁紧的大门只是被触碰了几下,就吱呀一声开了。

  木门之后是一面描绘着锦鲤戏莲图案的影壁墙。墙后探出一个头来,正悄摸偷听他们说话,被他们发现后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过了几秒,影壁墙后走出来了一个身姿绰约的,穿着旗袍的女人。

  她长着一张苍白、枯槁却美艳的脸,素颜抹着红色的口红却丝毫不显违和。她非常瘦,就连本应该是量身定制的旗袍穿在她身上,都有些空空荡荡的。

  再配上她枯槁的长发和脏兮兮的黑色旗袍,活像是行走世间的一缕幽魂。

  刘雪竹怯懦地看着何枝几人,露出一个稚气又讨好地笑,“你们到我家来做什么呀?”

第168章 哭闹的孩子

  徐卓的脸上绽放一个可以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村子里有人走失了,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下线索。”

  他一边仔细观察着这个女人,一边轻声细语问:“你今天有没有出门,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蓝衣服的男孩儿?”

  “我今天都呆在家里呀,没有看到陌生人呢。”刘雪竹玩着自己的头发,慢慢说:“去别的地方找找呀,小孩子最容易乱跑了,要好好看着宝宝,不能让宝宝们跑丢呀。”

  刘雪竹看起来正常,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说话磕磕巴巴,还会像低龄儿童一样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话,并且喜欢在每句话后都加上一个上扬的语气词“呀”。

  徐卓又问了几句,她也只会重复刚刚说过的话,对着何枝几人痴痴的傻笑。

  “这个女人是不是不太正常?”康笛小声问一旁的童言。

  童言回答,“看起来像个傻子。”

  何枝扫视周围的环境。刘雪竹住的地方并不算差,院子的东西虽然杂乱,却没有太多落灰的地方,墙根门后也没有被野草覆盖。不远处的正屋门窗甚至还有被人修补过的痕迹。

  这是何枝到潮宁村后,见到的第一个本地女人。

  她美丽、痴傻,得到了不错的照料。

  何枝问宋澄:“澄澄,刘雪竹家里有几口人?村子里有人专门照顾她吗?”

  宋澄仔细回忆,“我听牛壮哥提起过,说雪竹姨家里只剩下她和她老公了,她老公的智力有点问题,也没有办法照顾自己。村子里家家户户农忙都分不开身,又非亲非故,顶多给他们送两顿饭,不会专门照顾。”

  那就很奇怪了,无法自理的一对夫妻,居住环境怎么会保持基本的卫生干净?

  徐卓问不出什么,回头对着何枝几人摇头,“看来我们得去别的地方找一找。”

  “这家的男主人在哪里?我们还没问这家的男主人,不如一起问完再走。”何枝提议。

  徐卓看向刘雪竹,刘雪竹对何枝的话充耳不闻,只嘻嘻嘻地笑。

  “你家男人……”

  徐卓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西侧房间发出“啪嗒”一声响,接着是震天的小孩儿哭闹声响起。

  刘雪竹脸上的表情变作焦急,“宝宝哭了,我得去哄宝宝。宝宝别哭,妈妈心好疼呀!”

  正常人应该是小跑过去,推门,抱起孩子摇晃轻哄。

  而何枝几人则眼睁睁地看着刘雪竹悄无声息地移动过去,身子一矮,削瘦的身体仿佛一只泥鳅一样,顺着半开的门缝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西侧房间里就传来女人哼唱摇篮曲的声音,但小孩儿哭闹声依旧不停,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而除了那里,院子的其他地方都是异常诡异的安静,仿佛连虫鸣鸟叫声都消失了。

  何枝转动脚尖,第一个迈步走向西侧的房间。

  “枝枝!”宋澄小声喊她,没喊住。她摸一摸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心一横也紧随其后。

  徐卓犹豫片刻,也跟了过去。

  童言和康笛则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们惊疑不定地看着西侧房间,本能地对那里感到恐惧。

  何枝并不是毫无防备,匕首已经在她手中紧握,呼吸频率也被她调至最慢最轻。她没有选择直接走到门外,而是从斜侧边靠近,背部将贴未贴,从门缝中观察房间中的情况。

  刘雪竹坐在地上,背对着门的方向。她轻轻摇晃着怀抱里的东西,并轻轻拍打,似乎在哄睡。

  而在她身边,一个不足一米二的侏儒男人穿着开裆裤,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同样贴着门缝观察的徐卓皱了皱眉,用气音说:“这就是她的孩子?怎么看起来这么老?”

  宋澄紧张地舔一舔嘴唇,“这个……这个是雪竹姨的老公吧?我听牛壮哥说过,她老公天生残疾,不仅智力有点问题,还长不大……”

  在旁边哭闹的是刘雪竹的老公,那刘雪竹现在抱着哄的又是谁?

  而就在此刻,刘雪竹唱完一遍摇篮曲,心疼地把自己怀中的宝宝抱起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边拍打一边说:“囡囡不哭哦,囡囡不哭。妈妈会照顾好你的,我可怜的宝宝,你不会再走丢了,哦哦。”

  趴在刘雪竹肩膀上的人明明长着一米七五的个子,却穿着明显小了很多的女童裙子。明明衣服被撑得开线、撕裂,却依旧被固执地套在了他的身上。

  短发被梳成两个滑稽的朝天辫,双颊涂了圆形的红色腮红。

  他无力地抬起眼睛看向门口,单眼皮撩开,在看到何枝几人后瞬间泛起可怜的水光,嘴唇颤抖着,无声吐字。

  救我……

  被刘雪竹哄睡的孩子,居然是林安通!

  宋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何枝和徐卓也同样瞪大了眼睛。

  求生欲让全身瘫软的林安通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他猛地推开了刘雪竹,把她推倒在地上。而他自己则四肢着地,像是刚刚学会爬行的婴儿一样,东倒西歪地向门口爬。

  “囡囡,你去哪里?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刘雪竹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跨步就赶上了在地上爬行的林安通。她抱着林安通的头,塞进自己的怀抱里,抚摸着他的后背。

  “妈妈知道你想出去,但你出去,就回不来了呀!”

  “外面坏人多!坏人多!”

  林安通手脚在空中乱蹬,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看起来像是喘不过来气。但刘雪竹却固执地抱着他,捂着他的口鼻,用娃娃音哄他。

  “你别出声,囡囡,别出声……嘘、嘘……”

  林安通挣扎的越发激烈,但在药剂的作用下,他的手脚像是面条一样无力,挣扎的力度也是软绵绵的。他的肺部憋得快要爆炸,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突然之间,一双手如铁钩一样抓住了他的双脚,把他猛地一下拽了出来!

第169章 但他总是不回答

  可以重新呼吸了!

  林安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飙了出来,他软着手脚、连滚带爬地向院子里逃,站在院子里的康笛和童言被他的样子吓到,急急忙忙过来扶他。

  “我靠,你遇到什么了?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林安通哭得说不出来话,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鬼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明明只是想出去找个地方吸根烟,看到一个好看的女人,浑浑噩噩地跟着多走了两步,然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眼,这个女人就给她套上了小女孩儿的裙子,将他和一个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侏儒男关在一起,强迫他吃奶粉,还给他扎辫子、唱摇篮曲。

  女疯子!神经病!

  而屋内,捞出林安通的何枝则和刘雪竹对峙着。

  刘雪竹只感觉怀抱一空,她的孩子就消失了。她愣愣地抬头,看向何枝:“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子?”

  “那不是你的孩子。”何枝盯着刘雪竹,冷静地回答:“你的孩子是一个小女孩儿,对吗?刚刚你抱着的是一个已经十八岁的男孩。”

  刘雪竹怔怔问,“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在哪里呀?”

  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一拍膝盖上的泥土,双眼环视房间内的人,定格在了宋澄的身上。

  她走过去问宋澄:“你是我的孩子吗?”

  “我、我不是。”宋澄咽一口口水,悄悄后退一步,躲到了徐卓的身后。

  刘雪竹失望地走开,她又走到何枝面前,“你是我的孩子吗?”

  何枝全身紧绷,蓄势待发。

  她与刘雪竹对视两秒,平静地开口:“我不是你的孩子。”

  “她也不是,你也不是……那我的孩子在哪里?”刘雪竹自言自语,“我的孩子那么小,那么乖,最喜欢跟着她爹去河边玩儿……捞小鱼,捞小虾,还说要抓一只青蛙回来给我看……”

  “怎么去了一趟河边,下了一场雨,就不见了……”

  何枝敏锐地捕捉了关键信息,“她爹”?

  何枝迅速看向旁边依旧在哇哇大哭的侏儒男。比起被打扮成女童模样的林安通,这个长着四十岁男人脸,幼童身体的男人才看起来更像是小孩儿。

  而在何枝看过去后,他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并且开始吮吸自己的手指,露出天真、无辜的表情。

  “为什么不问问孩子的父亲?问问他你的女儿在哪里,他为什么没有把你的女儿安全带回来?”何枝对刘雪竹说。

  刘雪竹停止了反复的自言自语,扭动脖子,看向开始后退的侏儒男。

  “我问过呀,问过很多次呀。”

  “但他总是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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