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第一红
他连一个女人的宠爱都挣不到,一定让养父对他失望了。
而这时候,北定王神色平淡的问他:“需要本王带你离开吗?”
“不!”赵灵川燃起斗志,他双手握拳,道:“父王,我一定要靠我自己在这里扎根!”
北定王缓缓闭眼。
他真不知道这破烂地方有什么好扎根的,更不想问他扎的是什么根。
罢了,就这一个儿子。
“好。”半晌过后,北定王隐忍道:“既然你想要,本王来帮你。”
“父王要如何帮我?”赵灵川一脸期待的看向北定王,道:“您知道如何能让宋知鸢喜欢儿子吗?”
被迫卷入长公主府的男宠宅斗之中的北定王深吸一口气。
他这辈子都想不到,他有朝一日,竟然要沦落到帮儿子抢女人的地步。
幸亏不是
亲生的。
“女人,喜欢的东西也就那样——之前是本王不在,眼下本王亲至,只需三日。”北定王漫不经心回道:“本王必让你拿下她。”
想当初他在北江时,只需三天时间,无数家门的姑娘都向他抛手绢!三天时间,他都能把北江拿下,一个宋知鸢算得了什么!
赵灵川认真点头。
他相信!他的养父无所不能!
——
当夜,北定王回到他的落脚处后,命人将宋知鸢的生平抄送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找准痛点,一击必胜。
——
夜色之下,长安城一处坊市老宅书房中,灯火通明。
此处是北定王在长安之中临时挖出来的落脚点——他此次回长安,明面上与郡守同行,但背地里却甩下郡守,先行进长安。
这一趟来,一是为了赵灵川,二,则是为了看一看长安的局势,三,是为了当初一件案子。
这件案子,与赵灵川的父亲有关。
早些年,耶律青野是西蛮与北江之处的混血种,他的父亲在攻占时侵占了他的母亲,生下他后,母亲带他到三岁,病重而亡,父亲则早已死了,只给他留了一个耶律的姓氏。
他的出身在两国都不受待见,一直颠沛流离,幼时遇到赵灵川的父亲,见他可怜,授他武艺,教他为将,他深感其恩,将其奉为长兄。
长兄早些年也是一名北江小将,他自然也跟着入了军,跟长兄征战,但后来,长兄与嫂子都死在了一场刺杀里。
这一场刺杀来自长安的政斗,不知是谁下了手,耶律青野只找到了两具尸首,而那孩子被藏在衣柜间,睡得正熟。
没人知道他找到长兄嫂子的尸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一次,却又不能死。
他得活着。
为了避免自己也被刺杀,他假做什么都不知道,只一门心思的养着赵灵川,直到他渐渐有了权势,才开始查当年的事。
但查了多年,直到今年才有眉目。
他假借赵灵川之故,扯了一层虎皮回到长安,这样,日后就算是有人发觉耶律青野突然回长安,也只会把问题想到赵灵川头上,被长公主之流混淆,而不会想到当初的旧案。
夜色之下,耶律青野的面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着冰冷的寒光。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无名小子,这一次,他一定要找出长兄死亡的真相。
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外禀报。
耶律青野敛下心神,道:“进。”
门外的亲兵抱着一沓子卷宗行进来,道:“启禀王爷,与宋姑娘有关的平生都在此处。”
外人皆知,北定王的根基在北江,但这些年来,耶律青野为了调查长兄死亡真相,一直背地里往长安放细作,放了多年,高者立于朝堂为官,低者投入高门为奴,渐渐也在朝堂间、高门内、烟花巷里钩织出了一个探听消息的罗网,得知些高门秘密并不是难事。
耶律青野用手骨敲了敲桌面,亲兵放下后,耶律青野随手翻开。
他至今不曾见过宋知鸢,但他不觉得一个女人有多难办,再难办,能比他的案子难办?能比满江的敌人难办?
一个豢养男宠的女人,面团捏出来的东西,柔弱不堪,再掺杂些欲望,虚荣,与不切实际的幻想,拼凑出一个人形来,外面看着光鲜亮丽,但里面不过是一捧白面而已。
一推就倒。
耶律青野随意扫过手中卷宗,宋知鸢生平都在此。
宋知鸢,年十六,宋家嫡女,父为当朝右相,母为华阳郡主,自小与长公主交好,本有一未婚夫,但是随着府中养妹到来后,宋知鸢渐渐与家人反目,不仅与未婚夫闹退婚,还去了长公主府居住。
也就是这些时日里,她从长公主的手里接过了三个外室。
一个姓吴,一个姓李,一个是他的养子。
耶律青野顺手翻过齐山玉的卷宗。
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
“去给世子送几首诗。”耶律青野吩咐道。
照着齐山玉的模样刻出来一个赵灵川,够用了。
亲兵应声而下。
老子帮儿子追女人的大戏,在永昌六年的夏夜里,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序幕。
而戏文的主角宋知鸢——还在努力的吹捧吴公子。
第7章 太努力了/就是不知道在努什么力养……
清晨,公主府内。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正是良辰时,吴公子已经养好了自己的腿上,照常下地练功。
他出身寒门,父亲早些年做过小将,传授了他一手硬家功夫,每日寅时必起身练功,一直练到辰时方歇。
今日辰时,花园之内。
吴公子挽剑而立,剑光流影中,远远瞥见一道翠色身影。
来人自玉葳绿蕤之中而出,一张面娇俏灵动,婷婷袅袅十六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正是宋知鸢,她特意起了个大早来吹捧。
吴公子的剑颤了颤,步伐也乱了,偏宋知鸢瞧不明白,打老远就开始夸。
她越夸,吴公子的脸越涨,剑舞的越快。
而这时候,一旁的林间突然窜出来一个赵灵川,念着一句酸诗入场。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忆君和梦稀——”
赵灵川一过来,吴公子的脸色立刻冷下来,转身就走。
他还记着赵灵川当日讥讽他的事情呢!
宋知鸢顿时急了,转头回了赵灵川一句:“回你的玉兰院去。”
赵灵川目瞪口呆,悲痛而回。
养父!这一招怎么不好用啊!
当夜,赵灵川在厢房里痛哭流涕,使翻窗而来的北定王微微拧眉。
看不见担心,但看见这废物儿子就烦。
赵灵川这一回还埋怨上了北定王。
“父王的法子根本不好,不如吴公子。”赵灵川抽抽噎噎的哭:“宋知鸢不喜欢,她去看吴公子练剑,不看我。”
“不看你又如何?”北定王道:“过几日,等北江郡守到了长安,他便随着北江郡守一起进长安,到时候,本王以军功,替你向太后请旨赐婚便是。”
一个女人,巧取不到就强夺,他想要,难道还用过问她的意见吗?
“不行!”赵灵川爆发出一声恋爱脑的尖叫:“我要靠我自己的魅力!”
北定王深深蹙眉。
随着赵灵川的痛哭,父子俩的父子情谊逐渐分崩离析。
争宠第一回,以失败告终。
北定王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在情爱、女人这一方面,他虽不曾见过宋知鸢,但他知道,长安后宅的女子体弱而多谋算,心机阴沉不择手段,想来宋知鸢也是一个只爱玩弄情爱,耽于色/欲,与永安、李太后之流没什么区别的污浊女人。
他一向不爱听这些男人女人们的烂账,黏黏糊糊拉拉扯扯,无趣得很,只觉得脏了他的耳朵,被赵灵川哭多了,他神色不耐,转身便走。
废物儿子愿意给女人当狗,他这个当爹的也毫无办法。
北定王一走,赵灵川哭的更惨了。
倒是暗卫十七看不过眼,冒出来,给赵灵川出了个绝招。
搞定女人又有何难?那宋知鸢豢养外室,不过就是情/色二字而已。
“什么绝招?”赵灵川惊喜的抬起脑袋,听十七说了半天后,一拍大腿:“不错,就这么办!”
当夜,赵灵川按照十七的话去学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赵灵川便叫人去求见宋知鸢。
——
玉兰院的消息送到飞鹰阁的时候,宋知鸢手中刚拿到那名叫[润瓜]的作物。
润瓜很小,不过女子手掌蜷缩起来的拳头一般大,但这东西产量极高,煮熟了就能吃,不挑土壤,土壤丰沛的地方可以栽种,较差的土壤之中也可以生长,生命力很强,一等人高的大缸之中,栽种下一颗,七日之内可以生长出几十颗,足够一家老小嚼用。
大旱大涝之年,这是能救人命的东西。
宋知鸢正命人将润瓜带下去栽种,瞧瞧产量时,外头来通报的丫鬟到了。
“玉兰院?”宋知鸢听闻赵公子三个字就头疼,她道:“这人不是刚被林元英调/教过吗?怎的半点不消停。”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便起身,道:“备马车,今
日就将人赶出去。”
她早就想把人赶走了!之前留下赵公子,是因为那赵公子被她从林元英处带回来时满身是伤,将这么个人丢出去,她良心难安,但眼下,这赵公子一副一点没收到教训的样子,她实在是容纳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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