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公主的怨种姐妹重生后 第89章

作者:宇宙第一红 标签: 甜文 复仇虐渣 轻松 穿越重生

  村子里偶尔会有闲汉走过,瞧见在村子里乱逛的永安的时候,会小心地瞥一眼,然后赶紧低头走掉。

  没有人敢冒犯她,因为这一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记得那一日的事情。

  那一日,村中来了几个反贼,反贼头头将这姑娘藏在了村子里,叮嘱他们,照顾好这个女娃儿,不会有人来劫掠他们的村子。

  所以村子里的人对永安都是又敬又怕。

  永安早已习惯了这群人的目光,她抱着胳膊随意在村口走动,才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甲胄声,她一回头,果然看见了沈时行派来的两个士兵之中的一个。

  这俩士兵一个堵在村后,一个堵在村头,堵在村后的那个还不常冒头来,堵在村门口这个却是与永安面对面住俩农院的,永安一出来,这士兵就跟出来,也不说话,就攥着一把枪,跟在永安的身后。

  永安是真被看腻歪了,心里烦得很,转头骂他:“跟我这么近做什么?”

  那士兵不说话,只闷着头跟着。

  廖家军军规森严,长官的话就是圣旨,当日沈时行说了让他们看紧她,这士兵就会真的看紧她。

  永安闷闷的走了几步路,后道:“这人不是说要带我走吗?怎么还不回来?”

  沈时行在村子里一向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这一回,一走就是两日,还不曾出现。

  那士兵还不说话。

  永安也习惯了这死闷嘴葫芦,懒得多说,转身就往自己村子里走,只是在往村子里走去的时候,她心底里难免的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她前些日子派人去那铺子里取食物,果真顺利的取到了食物回来,那木牌也交了出去,按理来说,消息都出去了,怎么现在还没有人来呢?

  她的脑子不足以让她分析朝堂的那些争端,她只能想到她的知鸢。

  一定是知鸢不曾收到她的消息,不然,知鸢就是爬,也会爬来救她的。

  她思虑着这件事,转头就听见一队马蹄声传来,永安心中一跳,心想,说不准是知鸢来了呢?

  结果她一回头,看见了骑在马上的一小队兵,也就七八个人,领头的还是个男人,马鬃上拴着的红色编绳,远远一望,永安就嗅到了一股武夫身上独有的蛮横霸道的气息。

  还真没说准。

  来的不是她的好姐妹,而是一条饿极了的疯狗。

  永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头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院子。

  而那马上的人片刻不停,等跑到院前时才猛然勒马、旋转翻身,双足一落地,便急不可耐的冲进了院落房舍中。

  永安正坐在榻前解衣裳。

  沈时行扑过来的时候,永安刚解开衣襟,他裹着一阵风卷过来,压着永安倒在了榻上,低着头就去生啃永安的脖颈。

  永安被他啃的脖子上都是口水,还得耐着心思应付他,才啃了两下,两人便囫囵的滚到了一张榻上。

  动情之时,沈时行压在她的脖颈间道:“今晚我就带你走。”

  永安混混沌沌的,听见沈时行说这么一句,一下子精神了,她问:“你们打下长安了吗?”

  这破村子内外封闭,一群村民愚昧无知,她对外什么消息都听不到,只能从沈时行嘴里知道一些只言片语。

  “没有。”沈时行压在她上方,上半身赤着,古铜色的胸膛上流着滚烫的汗珠,他喘着粗气回道:“北定王回援了,我们将回洛阳。”

  廖家军据守洛阳,北定王自长安而来,两边谁打赢了,谁就是最终的胜者。

  “到时候。”沈时行喜爱的摸过她发颤的脊背,随后换了个方向,后高高抬着下颌,道:“你跟着我,我封王拜相,定然给你最好的,虽然你的身份只配为妾——但也不算亏待了你。”

  区区一个民女,要不是因为他,一辈子只能缩在山上,说不准现在变成了一把枯骨,现在跟了他,有了荣华富贵,也算是她的运气。

  永安在心里骂了两声乱臣贼子,随后被他拎起腿骨,觉得她像是一叶扁舟,被撞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胡乱的在乱世的浪涛中翻滚,遇到了什么枝丫,只能赶忙依附上去,避免在洪水中被活活溺死。

  正在永安被水流冲撞的浑身发软、脊背轻颤时,外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随后便听见外面的亲兵大喊:“将军,有敌袭!”

  永安当时人都快溺死在这种粗暴的快感中了,迟钝又笨拙,什么都听不清晰,倒是一旁的沈时行猛然抽身穿衣、下榻拔刀,顺带将衣裳丢到永安身上,厉声道:“起来,有军队来了。”

  他听见了马蹄震动声。

  永安才刚穿好衣服,便被沈时行拖拽着下了床榻,她连鞋都没有,沈时行也没空让她穿鞋,直

  接将人提起来扛在肩上就跑。

  永安俯趴倒悬在他的肩膀上,人跟着他一起往外跑。

  一冲出门,她便听见了一阵喊杀声从不远处扑过来,她被颠儿的眼前发昏,头晕目眩,只能看见脚底下黄沙色的土地,听见喊杀声的时候,她努力的抬起头往那头的方向看,看见了一队重骑兵从村口处扑过来,与沈时行带来的亲兵打作一团。

  永安不认识这来的队伍是谁的队伍,倒是一旁的沈时行匆忙抱着她骑在一旁的马上,咬牙切齿道:“北定王的军队!”

  “混账!他们怎么找过来的?”

  北定王的军队明明应该从长安直接出发洛阳,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拐了个弯儿,打到了长岭村?

  是他手底下的兵出了奸细,还是有人通风报信?

  这两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了一瞬,随后又被压下,来不及想这些了。

  沈时行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追过来的,他只知道,他的人数少,不过十几个亲兵,远不能打得过北定王,他得带着人逃。

  沈时行捞过永安便跑,两人共乘一骑。

  这是他喜爱的女人,他不能让永安死在这。

  但很可惜,两人才刚上马,北定王便已在远处挽弓射箭,一箭裹着风声落下,直刺烈马脖子!

  这马喷血倒地而亡,沈时行落地时抱着永安滚过两圈,随后将永安护至身后,推入民宅间,自己拔刀,准备死战。

  遇上北定王的军队,基本就是你死我活。

  武夫就是这样的人,他们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柔软心思,常年累月的杀戮与磨练将他们的心浸的狠辣凶狠,想要的就占了,不想要的就杀了,他们之间只有降服与被降服的关系,所有武夫远远一望,身上都透着一样的血腥气。

  他们从此中来,自然满是此中意。

  廖寒商手底下出来的,没有怕死的孬种。

  北定王却并没有打算杀他,只是远远望了他一眼,后又看了一眼被推入民宅的永安,最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重骑兵。

  在重骑兵的末尾之后,宋知鸢也骑着一匹马跟着,只不过远离战场,眼下宋知鸢还没看见永安。

  若是叫她瞧见了,一定会高兴的。

  等他目光扫回来,便瞧见了混在队伍之中的马掌柜。

  北定王倒是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掌柜,竟然真的能送来这般大的好消息,他们不止找到了长公主,还找到了廖寒商手底下的兵将。

  廖寒商手底下的兵将各有来头,而其中最知名的就是二十四养子、也称西洲二十四虎,北定王虽然不曾见所有人,但是也略有听闻。

  眼下他一抬眸,就能瞧见这被围困的沈时行身上的战袍,袍上绣了一只老虎,代表是廖寒商的养子。

  瞧见这位英勇善战的养子一副征战到最后一刻的模样,耶律青野想到了马车里那条大蟒蛇,不由得轻哼一声:“廖寒商倒是养了个好儿子。”

  回头若是有机会,他与廖寒商对阵之前,一定要先讨教讨教,廖寒商是怎么养儿子的。

  不过是刹那之间,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这沈时行带来的亲兵皆死,唯独剩下他一人,北定王打算活捉他,从他口中问问话,便不曾叫人直接射杀,而是围堵抓来。

  而这时候,躲在民宅里的永安自己爬出来,正跟队伍里骑着马跑过来的宋知鸢见上面。

  姐妹相见,一瞬间便红了眼。

  宋知鸢瞧见衣衫不整但手脚俱全的永安,只觉得心口骤然一松。

  两辈子的畏惧、对友人的担忧在这一刻倾巢而出,她翻下马,冲过去用力的抱上永安,眼中的泪还没来得及掉出来,就听见永安竭尽全力的喊出来一句:“住手!”

  宋知鸢含着泪抬眸,就看见永安指着被俘虏的沈时行道:“本宫要活的!”

  “这是谁啊?”宋知鸢刚跟她抱上,正在用手背擦自己的眼泪呢,突然听见永安这么一声吼,便含着泪看过去。

  “廖寒商的养子。”永安掷地有声道。

  宋知鸢眼前一黑。

  果然还是跟人家养子过不去了呀!

  当时重骑兵正将沈时行摁在地上,沈时行身受重伤,狼狈一抬眸间,透过一张张凶狠的脸与带血的铠甲,看见那个艳美的女人走过来,用她软白无力的足腕蹬踩在他脸上,咬牙说道:“贱男人!竟然敢囚禁本宫!”

  “把人给本宫带回去,当男宠!”

  “贱种,这是你的荣幸!”

  

第53章 乖狗狗他这些时日对她的折辱,眼下得……

  被摁跪在地上的沈时行震惊过后便是顿悟。

  能自称本宫的,整个长安不过一个长公主。

  她的不平凡处处体现,大别山里唯一活下来的女人,貌美艳润,非人间之物,而他被迷了眼。

  安安,永安,何其相似的名字!

  怪不得会有王军天降。

  想到他之前向她剖白,说喜爱她,要娶她进门的事,沈时行面上便涌上了几分恼羞,道:“我救了你的命,你竟然敢出卖我!你竟敢如此!”

  亏他当初还想着翻身之后给她荣华富贵!她竟然如此践踏他的真情!

  若没有他,永安早已死在大别山中了!

  “出卖?”永安冷笑:“是你们乱臣贼子夺我大陈江山!你看清楚到底谁才是那个卑贱之人!就凭你的身份,给我做男宠都是抬举了你!”

  难不成以为自己是个男人,就不能被践踏了?笑话!男人生来就不曾大过女人,真正决定谁大的是权势,权势二字又何曾分过男女?只有男女之间,才分男女。

  他赢了,他让她做妾,她赢了,自然也要让他做男宠,当初他救她一命,现在她也饶他一命,他喜欢她的皮囊,她也中意他这人根,他当初对她做什么,现在她就对他做什么,她一个公主都能熬下来,他一个草莽出身的贱种,又凭什么觉得受辱呢?

  若是放在以前,他连站在她面前的机会都没有呢。

  成王败寇,讲什么道理!闭嘴脱裤子吧!他这些时日对她的折辱,眼下得千百倍的还回去才是!

  不过两句争吵,永安便没了耐心,对着士兵便开始挥手。

  若是控鹤监的人在,自然明白永安是什么意思,对待这种不听话的男宠,控鹤监自有一番手段。

  既然要做男宠,那身子就要齐全康健,打残是不可能打残的,眉眼口鼻缺一不可,这脸面也跟人根一样重要,都得好生伺候,所以控鹤监多是用药,拖下去几颗药喂下去,再由林元英像是熬鹰一样亲手熬一遍,将人的傲骨折断,调教成顺眼模样,送到她的面前来。

  只是现在,不曾有林元英这样贴心顺手的人来,别的士兵也看不懂,只有一旁的宋知鸢掐了掐永安,后对一旁的人道:“带走关押下去,留条命。”

  说话间,宋知鸢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永安披上,而永安正抬眸望了一眼马上的北定王。

  北定王骑在马上并不下来,只在马上对永安行了个礼。

  以前长安在时,北定王对文武百官、太后永安还能维持一个体面,但眼下正是战乱,他一家独大,那些礼节也便做的不大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