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大佬的炮灰寡嫂觉醒了 第6章

作者:画青回 标签: 打脸 甜文 爽文 日常 炮灰 穿越重生

  温稚忽然抱住陶芳,憋了许多天的委屈终于哭出来了。

  自己的亲妈都没对她说过的话,她的婆婆对她说了。

  在陈家住的二十多天,温稚才深切体会到被人关注疼爱是什么滋味,她哭着说:“妈,我向你保证,我会给尧书守一辈子寡,绝不会改嫁。”

  陶芳拍了拍她的背:“行了,天不早了,收拾收拾做饭吧,明洲也快下班了,要是他回来看到咱两抱一起哭,还以为家里又出啥事了。”

  温稚直起身擦掉眼泪,破涕为笑:“嗯。”

  这个点大家都在楼道里做饭,隔壁杨慧家门从里面关着,锅台冷冰冰的,旁边的何家倒是敞开着门。

  温稚端着菜篮子去水房洗菜,碰见了何家媳妇黄雯,黄雯比陶芳小几岁,头发梳的光溜溜的全扎在后脑勺,她把菜盆放在水池里,凑到温稚边上:“诶,你们温家今天出大事了,你知道吗?”

  温稚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和温家断绝关系的事,不想接黄婶子的话茬,奈何黄婶子是个爱说话爱热闹的,她主动拽着温稚说:“你小叔子中午那会把你带回来,下午暖瓶厂的胡家就跑到温家要人了,我去的也赶巧,正好碰上热闹事。”

  温家收了胡家的彩礼钱,原本说好第二天结婚,结果儿媳妇跑了。

  胡家能这么算了?于是一家子跑到温家闹事,他们不要钱,就要温老三,温向东和孙凤娥也变不出第二个温老三来,最后两家闹得特别不愉快,连公安同志和街道办的人都出现了,到最后商议的是温家把两百块钱彩礼钱还给胡家,给胡家好好道个歉才算过去。

  温稚从黄婶子口中知道这些事,这才明白婆婆为什么刚才回来后对她说那些话。

  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总算没了,她终于松了口气,朝黄雯笑了笑:“黄婶子,我洗好了,先出去了。”

  黄雯一愣,有些错愕的看着温稚的背影。

  陈工他嫂子来陈家有二十多天了,她也就见过他嫂子几面,每次见着人都耷拉着脑袋,还没仔细瞧过长什么样,刚才陈工他嫂子冲她一笑,黄婶子仔细看了眼,别说,长的还挺漂亮的,笑起来也好看。

  温稚端着菜盆走出水房,她看了眼栏杆外面,机械厂家属院很大,这个点院里和楼道都是人,来往经过的人互相打着招呼,一张张陌生的脸闯进温稚的眼里。

  她深吸了一口气,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

  从今往后,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下去了,她觉得,这里要比棉纺厂要自在得多。

  “哎呀,没醋了。”

  温稚刚放下菜盆,陶芳又往她手里塞了个醋瓶和醋票:“去供销社打瓶醋,我给咱们拌凉菜。”

  温稚:“好。”

  她拎着醋瓶走下楼,路过的人纷纷转头看她,棉纺厂温家出了那么大的事,这会闹得这一片工厂的人都知道了。温稚小跑出家属院,刚拐过路口就被一把拽住了胳膊,她踉跄了几下差点摔在地上,还没看清抓着她的人是谁,就先听见了声音。

  “温老三!我正好要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先跑出来了!”

  温华死死抓住温稚的胳膊,他脸色狰狞可怖,眼神浸满了红血丝,样子特别的吓人:“你现在和我去胡家,亲自告诉胡家你愿意嫁给胡宝康!”

  “我不去!你放开我!”

  温稚两条腿使劲往后蹬着,但还是被温华拽的往前走,温华恶狠狠的冲她吼:“你必须去!你不去我从哪拿彩礼钱娶梅梅!”温华说着开始打亲情牌:“三姐,我求求你帮帮我,二姐的彩礼钱帮四哥娶了个媳妇,你是我三姐,你也帮我娶个媳妇,我会记你一辈子好的。”

  “我已经不是温家的人了,也不是你三姐,你娶媳妇跟我没关系!”

  温稚见打不掉温华的手,下了狠心,低头用力咬住温华的手背,温华吃痛,一下子甩开手,另一只手重重打在温稚肩上,将温稚一下子推出好几步远,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肩膀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扣住。

  温稚半边身子也撞在了一睹硬实的身躯上,撞的她半边肩膀都麻了。

  她抬起头,看到来人是陈明洲时,错愕的眨了眨眼。

  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机器的机油味混合在一起,侵占着温稚的每一寸肌肤,一刚一柔的身躯只隔着两层布料摩擦在一起,温稚感觉到了陈明洲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她小脸蓦然间红了个透顶,赶忙往一旁避开,魏平已经冲上去揍温华了,陈明洲低头看了眼温稚揉着有些红的发青的手腕,眉峰猛地皱起,问了句:“嫂子,他还打你哪了?”

  

第7章 再敢堵我嫂子,我见一次打……

  温稚低着头没敢看陈明洲,声音细如蚊声:“就推了我一下。”

  “好你个混账玩意,跑我们厂子欺负人来了!还欺负的是明州哥他嫂子!老子今天不打你的尿**,我就不叫魏平!”

  魏平一拳头招呼在温华肚子上,连着揍了好几拳,每打一下温华就惨叫一声。

  温稚吓得不敢去看,陈明洲侧了两步挡在温稚身前。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一座大山,给予了温稚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她不由的看得出神,当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小叔子的背影看了这么久,温稚脸皮一臊,赶紧低下头。

  见魏平打的差不多了,陈明洲点了根烟咬在嘴里,上前拍了拍魏平的肩,魏平见状,起身退到一边时又踹了温华一脚:“狗孙子,再让我看见你来机械厂堵我嫂子,老子还揍你!”

  陈明洲单手揪住温华的衣领,将人一下子拽起来,温华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冒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见眼前脸色黑沉的陈明洲,吓得一哆嗦,竟是尿了**,一股尿骚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

  陈明洲嫌弃皱眉,一拳头打在温华的左手臂上。

  温华疼的惨叫,五官痛苦的皱在一起,陈明洲这一拳顶魏平好几拳,他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我说过,你们谁敢来找我嫂子,我见一次打一次。”

  他嫌弃的踹开温华,瞥了眼快成一滩烂泥的温华,平静的咂了口烟:“回去跟你爸妈说,他们要想来陈家替你算账,我随时等着。”

  “还不快滚!”魏平一撸袖子,眼睛一瞪,温华吓得赶紧爬起来就跑。

  魏平转身看向温稚,见她揪着衣角站在那,瞧着像是吓着了,于是放低声音问:“嫂子,你怎么出来了?”

  陈明洲垂眸看见地上打碎的玻璃瓶,将烟头丢在地上碾灭:“你要去供销社打醋?”

  温稚小幅度点头:“嗯。”

  陈明洲:“你和魏平先回去,我一会把醋带回来。”

  温稚:“好。”她从口袋取出醋票递过去:“给你醋票。”

  陈明洲伸手拿醋票,两人指尖不经意碰在一起,温稚温凉的指尖瞬间被陈明洲滚烫的体温烫了一下,在对方接过醋票时她快速缩回手,转身和魏平往家属院走去。

  陈明洲指腹捻了捻醋票,掀起眼皮扫了眼走远的温稚,眉峰微蹙了几分。

  他怎么觉得,嫂子好像有点怕他。

  。

  温稚回到家时陶芳第一道菜已经炒好了,魏平凑过来闻了闻:“婶儿,我怎么闻着肉味了,您炒肉了?”说着朝屋里探头瞧了眼,见桌上摆着两道硬菜,着实惊了下:“嚯!今天是啥喜日子?”

  陶芳笑了下:“好日子,去,把你爸叫来,我再拌盘凉菜,再加一碟花生米就好了。”一扭头瞧见温稚两手空空,愣了一下:“咦,我让你买的醋呢?”

  温稚不知道怎么解释,魏平几句话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

  陶芳一听,铲子在锅里使劲捣了捣:“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她跟魏平说:“你给婶子盯好了!温家要是再来人,你帮婶子往死里打!”

  魏平:“得嘞!我去喊我爸吃饭。”

  陶芳对温稚说:“回屋洗手,我们一会吃饭。”

  温稚眼窝热乎乎的:“谢谢妈。”

  陶芳:“一家人谢什么谢,你不用怕,有啥事有明洲和平子呢。”

  天麻麻黑时,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陈家的四方桌上坐了五个人,陶芳和魏德面对面坐着,魏平和陈明洲坐一张凳子,温稚坐在他们对面,桌上摆着一盘卤肉和白菜粉条炖肉,还有一盘凉拌黄瓜和一叠花生。

  魏平站起身,先给魏德倒了一杯酒,再给陈明洲倒一杯,最后给自己倒。

  这酒是他和明洲哥从乡下回来的时候,公社队长给的高粱酒,酒香醇厚,喝下去从嗓子眼到胃里都是余香。

  陶芳端起搪瓷缸:“我今天就以水代酒,和你们几个干一杯。”

  魏平吃了口卤肉,问道:“婶儿,你还没说今天是啥好日子。”

  陶芳看向坐在旁边的温稚,握住她的手说道:“打今儿起,温稚实实在在就是我陈家的人了,我今晚做这顿好饭好菜,就是欢迎我儿媳妇回家的。”

  她对陈明洲和魏平说:“以后你们可得护好我儿媳妇,可别再让人欺负了,也别让其他人觉得我们陈家两个寡妇好欺负!”

  魏德看了眼陶芳,见她说这句话时语气都哽咽了一下。

  魏平站起身,一口干了一杯酒,说道:“婶儿,你放心,我魏平别的本事没有,打架一把好手,谁要是敢欺负你们,我第一个不饶他!”

  陈明洲站起身,端起酒杯隔空和陶芳碰了下,又垂眸看了眼双手捧着搪瓷杯的温稚,她低着头,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交错的剪影,整个人有些太过于安静了。

  男人身躯前倾了几分,手中的酒杯在温稚搪瓷缸上轻轻碰了下。

  温稚抬头,便见陈明洲对她和婆婆说:“家里有任何事都有我扛着,你们不用担心。”

  陈明洲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

  陶芳高兴的应了一声,坐下给温稚夹肉,让她多吃点,温稚埋头吃饭,眼眶像是被火烫了下,控制不住的落泪,一滴接一滴的落在碗里。

  只有在陈家,她才能享受被关心的感觉。

  也只有在陈家,她不用等弟弟们吃完了才能动筷子。

  陈明洲和魏平魏叔说厂子里的事,他抬头喝酒时,垂下的眸瞥了眼对面都快把脑袋埋在碗里的温稚,碗沿外边还淌下两滴水渍。

  晚饭结束,魏家父子两在家里又坐了一会才走。

  魏平喝醉了,被魏叔和陈明洲送回家,温稚端着锅碗去了水房,这个点楼道里的人都吃完饭在家里待着,水房里没人。

  温稚打开水龙头,看着锅里漂浮的油花渐渐出神,忽然间一道高大的黑影覆盖在她身上,伴随着一股高粱酒的味道侵袭而来,男人拧了几下关掉水龙头,低头看了眼发呆的温稚:“在想什么?”

  许是今晚喝酒的缘故,陈明洲的声音多了几分惑人的磁性。

  温稚轻轻摇头:“没想什么。”

  她挽起袖子洗锅碗,手还没伸到水里,锅就被陈明洲拽到了他那边,他穿着白衬衫,袖子挽起,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皮肤下蜿蜒着青筋血管,只是看着就有种视觉上的力量感。

  “嫂子。”

  陈明洲将碗放在石沿上。

  温稚看着水池里的水:“怎么了?”

  陈明洲说:“咱妈把你当亲闺女看,按辈分我也算是你弟,你不用怕我。我大哥生前留了一封遗书,他知道你在温家的日子不好过,拜托我把你留在陈家照顾好你。”

  男人转头看了眼始终低着头的温稚,视线在女人死死扣着石沿边的手指上扫过:“我大哥特意交代我一件事,说他要是不在了,你以后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改嫁,不用为他守寡,我和妈会给你置办好嫁妆。”

  温稚再也绷不住了,蹲下身抱住自己哭了起来。

  她从小就知道陈尧书这个人,只是没怎么见过他,陈家上门提亲那天,陈尧书穿着一身军装,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他说:“温稚,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可在她的记忆里,那是他们两第一次见面。

  办酒席那天,陈尧书牵着她的手挨个给大家敬酒,不停地说:“这是我媳妇,我媳妇漂亮吧,叔说的没错,我的确惦记好多年了,可算把她娶回家了。”

  陈尧书那天的笑容一直刻在温稚的心里,那天酒席刚办完他就走了,连家都没来得及回。

  临走时,他抱着她,恋恋不舍的说:“小稚,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领证。”

  温稚怎么也没想到,她等了二十多天,最后等来的是陈尧书的死讯。

  陈明洲将洗好的锅碗端到门外的灶台上,他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白色烟雾弥漫在浓黑的夜里,直到水房里的人儿走出来,陈明洲才碾灭烟,他从兜里取出药膏递给经过的温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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