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木儿
自己……是一废物,真要跟人家交恶,自己便是能召唤凤凰,也不敢呀。
所以,得掌握尺度,万万不能激怒对方到动手的地步。
可谁知道一脚踏入园中,一道凌厉的疾风便涌了过来。
来者不善,这一刀过来,便是刀背砍在身上,那得骨断。
她朝后一躲,欺身上前,抓住对方的手,以她的另一刀来抵挡这一刀,而后手下用力,夺下其中一刀,横挡了过去。
两刀相撞,火光四射。
桐桐问邓婵玉:“少将军何以下杀手?”
邓婵玉‘咦’了一声,才一走神,那刀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刀也已飞了出去。她被反翦了双手,抵在了石桌上。
这人凑了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少将军为何下杀手?”
邓婵玉斜眼看过去:“你不是费仲之子!”
桐桐眯眼看她:“那我是谁?”
“你所带女子,才是子桐!你必为比干王府庶子,可对?”
桐桐:“……”她轻笑一声,“少将军要取子桐之首级邀功大王么?”
“你当我邓婵玉是何人?你是忠臣之后,我不为难你。稍后我便送你们出关。”
“我如何信你?!”
“我的刀在你手……”
话还未说完,就觉得怀里什么东西被取走了。
桐桐轻笑:“只刀可不够!此物抵给我……出关之后,自会还你。”
邓婵玉大骂出声:“混账!岂敢轻薄于我,我要杀了你!”
桐桐将她压在石桌上,‘嘘’了一声,“宝物在我手,听话!送我出关,我便还你。”
第1943章 苟行于世(28)二更
邓玉婵将这一行人送至关外, 天色已暮。
她勒住马头,看身边这不知来历的小子,轻哼了一声,这才朝身后的马车道:“桐君, 送君至此, 就此一别。今日乃是在下与费家子不睦,费家子罢了婚事, 不与其他相关。”
夫人:“……”她撩开帘子:“岂敢出卖恩人。”
说完, 才一脸嗔怪的看家中女君:“……还不谢过恩人,不可无礼。”
邓玉婵冷眼看这小子, 却见这小子将手里的刀双手递了过来:“物归原主!”
算你识相!邓玉婵接了刀, 继续伸着手:我的宝物呢?
桐桐一脸赧然:“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早就听闻邓公之女不仅貌美如花, 更是武力高强。有一法宝,威力无双。小人之前唐突了少将军,怕少将军一气之下, 拿法宝教训于我……”
邓玉婵面色一变:“你将法宝放置何处?”
“那般宝贝,带出来万一遗失,岂不可惜?适才跟邓总兵告别,所赠礼物正是少将军之宝……”
交给我父亲了?
邓玉婵:“……”果然奸猾!口口声声说怕丢失, 实则是怕自己反悔, 这才将宝物留在家中。如此,自己便再无返回可能。
离了法宝,自己并不是她的对手。
她冷哼一声,才要说话, 就觉得腰上一紧, 她的玉珏被人拽走了:“作甚?”
桐桐拿着玉珏:“少将军,救人救到底!前路关卡重重, 此物可助我过关。”没有此物,我怎么证明我是费五,才从邓家求亲出来呢?
说着,她也摘了她的玉珏,递了过去,自己这一块玉色更上称,上书一个‘子’字。她把自己当做王室庶子,不会想到这是祭坛里供奉用的。
拿人家一块玉,还人家一个更贵重的,权当是交换了。
邓玉婵看着那玉珏不言语。
桐桐叹气,“少将军若是不愿……”
话没说完,邓玉婵将玉珏取走了,朝她冷哼一声,问说:“你叫甚?”
嗯?
“他日我要讨人情,莫不是只能找桐君?我于你而言,便无救命之恩?”
桐桐:“……”她忙道:“找子桐便可!不论是何难处,只管找子桐,今日救命之人,他日子桐必报!”说着,便解释道,“少将军误会了,我便是子桐,子桐便是我!”
邓婵玉:“…………”你是子桐?呵!此人嘴里全无实话!只半日功夫,你骗了我几次了?!你是子桐,亏你说的出来?!你当我的眼睛是瞎的!
邓玉婵冷哼一声,调转马头。桐桐都以为她走了,谁知道这姑娘又勒住马,一鞭子抽过来。因着用力不大,不像是伤人的意思,她也就没躲。
鞭子抽在胳膊上,她‘嘶’了一声,扭脸看过去:“少将军?”
对方从怀中取出一羊皮卷,扔给了桐桐:“此乃家父要送至朝歌的书信,若有通关查验,你只管自称是费仲之子,日后回朝歌还要帮我父送信,必能取信于人。我那玉珏,认识之人不多。”
这样啊!桐桐将玉珏拿出来,才要递回去,谁知人家看也不看,御马就走。
桐桐看看手里的羊皮卷,再看看胳膊上的伤:“……”忙朝对方大喊,“少将军,我真是子桐……若遇难处,要记得找我……你的事不论大小,我一管到底——”
风把这些声音吹碎了,邓婵玉只听见,“……少将军……记得找我……你……我管到底……”
她勒住马回头看了一眼,调转码头走远了。
桐桐站在原地深深一礼:这个人情得记牢!
有邓九公给朝歌的信件,再加上而今交通不便,连姜王后死了,东伯侯都收不到消息,那其他事……哪能传那么快!
桐桐是每过一关,都要去拜访人家总兵。大张旗鼓,宣扬他受命费仲,去看看姬昌死了没有。
这一行,不敢耽搁,风餐露宿,足足走了数月。
等桐桐远远的看见秦岭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她驻马而立,远远的看着秦岭:河流还会有偏移,只有山脉,千万年不变的矗立着。
西岐在后世陕西宝鸡市境内,它是周国的都城。周国南界便是秦岭北麓,看见秦岭,便知周国不远了。
其境内有秦岭、有岐山,有陇山。看这山脉的走向,该是没错了。
莽问说:“女君,快到了吗?”
“快了!”四爷拿着羊皮卷绘制地图,河流走向当然有变,但是山脉没变。
丹水往上,便是商州。商州属后世的陕西商洛。
朝歌以及商朝的主要大城,几乎都在河南境内。陕西河南以潼关为界。岐山在宝鸡,商州在商洛。这两地之间距离大致五百多里路。就算是一天只走二十里,也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了。
他起身,朝西指了指,“再往前,便是若方国境内了。”说着,他便收拾羊皮卷,跟姚田抱怨,“只是丹水绵长,何时才能找到此暖玉?若让大王久等,恐大王早忘你我二人了。”
姚田:“……”
四爷唉声叹气的,一副十分后悔不该告知大**水有暖玉的事。
姚田也不免焦躁:被大王忘记,恩宠何来?
他跟着站起来:“若方国,小国而已!令他们限期寻找,量他们也不敢不从!”
四爷:“……”他嘴角翘了翘: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若方国并非荒蛮野人,据说,舜江若国一分为二:一半北迁幽州之地,便是后来的阴戎先祖;一半留在当地,臣服了夏。
夏灭之后,在商早期,若国亦臣服过。后因不肯上贡,便不朝商,商曾征讨,但因地势易守难攻,未胜,这便成了一方小国。也因着毗邻大诸侯周国,故而,与周国走动的更为亲近。
踏入若方国国境,自有姚田与之交涉。
大王亲遣?不是来征伐,可这也不敢大意。
允农率人迎出:“贵使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美酒佳肴,尽心款待。
四爷看向允农,此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粗犷的很。允乃若方国国姓,原身便是作为姬昌的儿子,也没有接触过眼前此人。
酒三杯,允农就直接问:“敢问贵使,此次驾临若方,有何差遣?”
“大王听闻丹水有暖玉,特命我二人前来传旨!”
“暖玉?”允农皱眉:丹水何来暖玉?玉不在若水呀!
四爷低头看着桌上的菜肴,丹水当然无暖玉,但是帝辛为何信这里有玉呢?因为蓝田也在秦岭北麓。后来的蓝田县商洛相接。
山水同,蓝田有暖玉,那么说丹水有暖玉……有什么问题吗?
帝辛不是傻子,编造谎言也得合情合理。
而今蓝田属商,乃是商西边边陲之地。
蓝田有玉,不去征讨,跑到若方国来要暖玉?何意?
允农心中冷笑,才要发难,四爷便起身了:“国主,在下姬雍敬您一杯。”
姬雍?姬姓?
允农看了四爷两眼,端起酒杯喝了,“若方小国,与世隔绝,不知公子乃何人何职?”
“家父西伯侯。”
允农想起了,与周交易盐巴的人回来提过,西伯侯好似被儿子气的疾病缠身,“你便是那个忤逆子。”
四爷轻笑,站起来之后拍了怕姚田的肩膀,低声道:“将军稍安勿躁,暖玉要紧。您安坐,我去跟他细说。”
“小方国而已,量他也不敢如何!若是再如此不逊,太师倒是不必忍着。”
四爷一脸诚恳的接受好意,这才走了过去:“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允方观此人,当真是文弱。他便起身,侧殿走去。
四爷跟着出去,一到侧殿,他才说:“国主,在下是来求助的!我与我父之策而今已应验,天下大乱将至。我奉我父之命返回西岐,只是……大王阻挠!无奈谎称有暖玉,这才得以从朝歌脱身。而今,还请帮我除掉姚田,助我回西岐!”
允方上下打量他:“公子之言,可信否?”
“我若真为忤逆子,又受大王器重,我留在朝歌岂不好?再不济,哪里的方国不容人,我又何必辗转回西岐。而今,比干王叔被杀,我妻乃是王叔之孙,闻太师之徒,她怕是已经身在周国。我必须尽快返回,若不然,她怕是会率人来接我。”
允方无从验证这话真假。
四爷正要说话,便听到外面一声女子的尖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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