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担白米
了极大的震撼——他竟然有这样进步的思想!再在大清待下去,他会不会革自家的命啊?
只是酒意上头,控制不住情绪,仍忍不住质问:“那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知道她们的存在?”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任何人。”他捧起她的脸庞,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这些年,我总在数着日子等你。每次相见,都要耗尽一整年的相思。我们相处的时光太珍贵,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它。”
也许是为了让她知道,这时光究竟有多珍贵,回到酒店关上房门的一刹那,他就将她顶在门后吻上去。
大裘落地,裙子被撩上去。
第115章
对他来说,这是一年大旱初逢雨。
游鳞戏水间,琼浆暗渡;潜蛟翻涌处,幽涧生澜。
醉意化作山岚,蒸腾着攀上峰峦,直至春雷隱隱,骤雨倾落青石台。
她化作一片坠露的棠梨,偎在他胸前。
满室灯火明亮,亮得能看清那道溪谷的轮廓。
指尖掠过葳蕤的蕨丛,探进谷中,竟触到会呼吸的岩隙——
时而如月牙泉舒展,时而似一线天锁云。
进退不得时,清涧生泉,水声潺潺。借着这润澤,他终于得以逃脱。
当他俯身啜饮,忽觉山涧震颤。地动山摇间,香氛落地,一声脆响,淹没在大山对他的呼唤里。
胤禩,进来。
镜中映出他染着霞色的唇。
而那个极少流泪的人,双眼早已被被春雨浸透,用破碎不堪的声音求他慢点。
“叫哥哥。”他不想再被她当弟弟了。
她不愿意。这个角色转换太大了,好像会把她从保护者变为被保护者,她适應不来。
她不肯叫,他就没心软。
她彻底虚脱了。连坐也坐不住,只能挂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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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的水早已漫出来。
水汽氤氲,却冲不淡浓烈的石楠花味。
他抱着她进了浴缸。
浴缸的水早已漫出来。
水汽氤氲,却冲不淡浓烈的石楠花味。
小八狗驮着绵绵大老虎进了浴缸。
不管狗子睡得多晚,身上总有一个部位会早早醒来。
沉浸在梦中的大老虎,忽觉一阵酥麻如电流窜过脊背,就在半睡半醒间,被小八狗哄着诱着磋磨着,喊了声哥哥,或许还有好哥哥,也许还有坏哥哥……
反正是清醒后羞耻到腳趾抠出一栋别墅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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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绵在浴室刷牙的时候隐隐想起来,梆梆给了自己两拳,洗完脸又想起来,拿头砰砰撞镜子。以后怎么面对他啊,老天爷!
好在她今天还有拍摄任务,可以短暂地逃避他。
她打算留个纸条和一些钱,讓他在酒店等自己,或者去附近转转。又有点不放心,毕竟语言不通。于是罗里吧嗦,越写越多。
正奋笔疾书,忽然被他从后面抱住。
她有给他准备睡衣来着,只是没找到机会穿。此刻他从头到腳都光着,下巴上的胡渣微微刺挠着她的脖子。
但是相对于尴尬,那点痒不值一提。
她的脚趾蜷着,壓根不敢回头看他,挣扎了一下,冷淡道:“你再去睡会儿,我今天有戏,晚上回来陪你。”
胤禩不依,两手不安分地在她肋骨上方游移:“不要。好不容易见面,又摆脱了你妈、你妈的男友和你闺蜜,我要每时每刻粘着我的……好妹妹。”
好妹妹……谁是你妹!啊啊啊啊!
郭绵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绵绵,你起床了吗?你的戏六点三十分开始拍摄,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是周清。
胤禩冷哼一声:“他怎么跟牛皮糖似得,没脸没皮没本事。这次本贝勒定要讓他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你。”
说罢便扬声喊道:“候着。我们在穿衣。”
郭绵:……
不想让他跟着去,却又羞于现在跟他正面掰扯,只能默许。
胤禩迅速洗脸刷牙穿衣,搂着表情僵硬的郭绵,耀武扬威地出现在周清面前,“不好意思,昨夜放纵了些,害她起晚……”
郭绵赶紧捂住他的嘴,垂着眼低声呵斥:“注意你的身份!”
你可是深受礼教熏陶的封建小古董,怎能在人前说这种放荡话!
从开了荤,胤禩确实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他在郭绵面前是藏着贼心的乖狗狗,在众人眼中是溫良无害的悲情皇子;
如今对郭绵如侵略性十足的狼王,对他人则是气场全开、壓迫感十足的上位者。
郭绵显然还没調整过来。毕竟她这里才过了几天。
胤禩望着她羞恼交加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
他忽然发现,原来做哥哥竟这般有趣——他的绵绵这般单纯可愛,她好像不知道,礼教从来自只能束缚女人,历来可没有哪个贵族男子以端庄矜持为荣,越是金字塔顶尖的男人,越要在各方面碾压对手。不管是武力,权力,还是性能力。
周清嫉妒得面目全非,却仍强撑着笑道:“理解理解。毕竟男人体力好的光景也就那么几年,你一年才得见绵绵两回,能放纵的机会确实不多,是該好好珍惜。不像我,往后经年我会好好珍惜绵绵。”
他这话既嘲讽胤禩年岁渐长,性能力会每况愈下,又提醒他们聚少离多,终将分道扬镳,而自己,可以陪伴郭绵一辈子,用温情打动她。
虽然重伤了胤禩,也误伤了郭绵。
郭绵快步甩开他们。
周清习惯性追着她跑,蓦地被胤禩揪住了后颈。
“给爷听清楚!她是爷的,爷坐龙椅,她就是皇后,她当影后,爷就是她脚下最坚的阶、头上最稳的天。天地祖宗助爷,一年两面的破规矩,爷说破就破。从今往后,她晨起睁眼见的是爷,夜寐合眼枕的是爷。年年岁岁,生生世世,身边只能有爷!”
话说到这儿,声音陡沉,如刀劈剑斩,“容你留在她身边,只是因为爷尊重她的意愿,你把自己当个阉人,伺候伺候她也就罢了,若再敢有非分之想,爷让你尸骨无存。记住,这世上没人能从爷手里抢人,天王老子也不行!”
冷冷威胁完,他迈着霸气的步伐朝郭绵追去。
周清:脱粉回踩!我要脱粉回踩!!不,打今儿起,我要粉他对家!我粉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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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陪郭绵试戏的时候就见识过她作为演员的风采,如今看她和一群专业演员对戏,更是深深沉迷。
她在自己热愛擅长的领域,散发出来的魅力,比她本身的光芒更耀眼。
劝她放弃这个职业,他根本开不了口。
尽管拍戏很累。
拍完这一天的戏份已经到晚上九点多了,郭绵看上去快散架了。
胤禩很自责,早知她今天工作量这么大,昨晚真應該克制些。
拍了一天戏的郭绵,已经把哥哥妹妹的尴尬忘干净了,她习惯性地以姐姐的姿态为胤禩考虑。念及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出国,往后未必再有机会,执意要带他去卢浮宫转转,买个纪念品给他带回大清。
胤禩对洋人的文化其实没那么感兴趣,尤其在得知卢浮宫里有很多八国列强从大清抢走的宝物之后,但他也不忍辜负郭绵的热情。
所幸拍摄地距博物馆不过咫尺之遥,他便背着郭绵沿塞纳河畔缓步而行。
郭绵在他背上细数卢浮宫的镇馆之宝,说到《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时,一辆银灰色的科尼塞克Gemera翩然停驻,鸥翼车门缓缓升起,穿着Brioni高定西装的周清迈出修长的双腿,踩着价值六位数的JohnLobb定制款皮鞋輕輕点地,隨手摘下由德国工匠
手工打造的Lotos钛金眼镜,价值一套房的RichardMilleRM56-02蓝宝石水晶腕表在他腕间若隐若现。
他轻蔑的眼神落在一身朴素的胤禩身上,似乎在说,这时代是本少爷的主场,你在这里不过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拿什么和我争?
转眼笑眯眯看着郭绵,带着点玩世不恭的风流:“绵绵,专机提前到了。上车吧,我送你去机场。”
去机场?胤禩没理会商人低级的炫耀,不解地看向郭绵。
郭绵解释道:“我今天赶着把后面几天的戏都拍完,就是因为要带你回国一趟。有一个人你必须要见见。”
她把对溫肆身份的猜测告诉了胤禩。
胤禩听完眯了眯眼:温肆是老四吗?他也能穿越古今?以他的心机不该在郭绵面前露出马脚,他有意暴露身份目的是什么?
为了配合郭绵的时间,周清調来了他哥的私人飛机。
夜幕下,一架由WEN4Max系列客机改装的豪华私人飛机,静静蛰伏在停机坪上。银灰色机身高调酷炫,尾翼上周家族徽闪烁着奢华的光芒。
电动艙门无声滑开,扑面而来的是混合着大溪地栀子与喜马拉雅雪松的独特香氛。机艙内,整块非洲黑檀木地板光可鉴人,意大利PoltronaFrau定制座椅包裹着最上等的托斯卡纳小牛皮。
最令人惊叹的是那块横跨整个客舱的智能穹顶。周清隨手在扶手上一点,整个舱顶瞬间透明,漫天星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周清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给帅气恭敬的空乘,状似随意地问道:“八爷第一次坐飞机吧?不知我们这简陋座驾,可比得上大清皇室的御用轿辇?”
他从十岁被绑架过一回就很低调,日常最瞧不上靠炫富把妹的公子哥(主要是比他富的同龄人不多),没想到为了雄竞,自己也炫起来了。
胤禩从容落座,修长的手指轻抚过真皮扶手,抬眼将机舱尽收眼底:“倒是清爽,连个镇舱的摆件都省了。是因为飞得不够稳当?”
可恶!你们家摆件多行了吧!多到轿子里都摆!你们家娇子抬得稳行了吧!
周清被噎得脸红脖子粗,起身去了吧台。
片刻后,他端来一杯冰镇的蒙哈榭特级园白葡萄酒,体贴地提醒郭绵:“你今天累坏了,喝杯酒去去乏,如果觉得不够,后面有一间卧室,可以洗个澡睡会儿。"
他没有礼让胤禩的意思。
“她戒酒了。”胤禩把那杯酒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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